信之除去手上带血的手套,缓缓朝他方向走来,慕容沣感到他每走近一步,心里越往下沉,信之停在他跟前,突然飞起一拳朝他脸上挥去,慕容沣一个跄踉,站稳后瞪着他只是发征,他不敢问,他不敢想,他怕,堂堂江北六省的少帅也会害怕。
“你就是如此对待一个对你付出一切的女人,”信之眼中通红,“现在好了,你们的孩子没了,你还拿什么去留住她。”
慕容沣闻听此言退后数步,跌坐在地,整个人好像魂已不见一半,末了,他如梦初醒般冲上楼,推开房门,他步履开始沉重起来,一步步挪着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他的身体微微发颤,脚上竟似有千斤铅重再也挪不动了,他的静琬躺在那里,脸上一片死白,黑长的睫毛楚楚可怜的贴在眼睑上,秀眉紧紧的蹙在一起,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滴,她嘴微微抖动,喃喃道:“沛林——我,我痛。”
慕容沣立刻面如死灰,一阵冷忽地窜上来涌遍全身,在身体里一颤一颤地打着涟漪,顷刻间眼泪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