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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以伤感】十二盛夏Ⅱ连载……(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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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往事
忘记一段支离破碎的往事,究竟需要再走多远的路,再见多少人,再流多少泪,才可以,将过去的一切通通丢在过去,不再反复拿来回忆.
    月清离开的时候是冬天,殡仪馆里十分安静,这一天下午,只有月清一个人上路。
     她的丧事办得格外简单。
     馆内只剩下我和陆之远。他穿黑色的西装,戴孝。听说月清的故乡,只有家人才能为死去的亲人戴孝,陆之远执意要戴,眉宇间曾经的青涩和软弱都被不容置疑的倔强严密覆盖。
     陆之远看着我,眼眶始终通红,却不落泪。他淡淡地同我说,五月,谢谢你通知我。
     我摇摇头,实在没有办法开口说话,胸口疼得几乎作呕,悲伤梗在喉头无处发泄。
     陆之远抿了抿    裂起了皮屑的嘴唇,转身走了出去。
     那天下午,我在空荡荡的馆内一个人做了很久,我看着外面如血的残阳,有灰色的鸟群低低地展翅飞过,掉落的羽毛在橙色的背景下旋转着落了下来,又被风吹起。
     月清死于自杀,她将自己关在出租屋简陋的卫生间里,用剪刀剪开了手腕上的青的血管。在这之前,她曾经找过我和薄荷,她带着我们吃饭、唱歌,有趣逝水坐了很久,份开始她笑着站在漆黑的夜幕下朝我们挥手。瘦瘦小小的个子看起来分外单薄。
     她说,我先走了,晚安。
     这是月清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样想来。那时候的月清应该早就写好了这封信,早就想要离开,而我们却谁也没有发觉.
     月清死前写的信,字迹工整严谨,没有一丝凌乱,冷静得仿佛在抄写一篇课文。
     五月,对不起。
     事到如今,我再没有力气与这个世界抗争下去。请不要为我悲伤,这对我来说,是解脱。
     五月,请代我向陆之远说一句谢谢。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遇见陆之远,如果那一天在是谁我没有在是谁问他的名字,如果这之后陆志远没有找过我,那么也许,我这一生也就不会知道何为温暖,不知道何为爱了。
     只是陆之远不明白,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做到如她爱我那般赶紧执着地喜欢他,所以我只好将他拒之门外,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我心底疯狂肆虐着的愧疚和悲伤。
     不说这些了吧,五月,你要幸福。
    我将信交与陆之远时,看到她眼中有一瞬间的潮湿,长长的睫毛染上薄薄的税务。这些年来,陆之远对乐清的号,我们每个人都看得清楚。但是有些时候,爱并不能收获爱,不能就是不能.
    直到天色微暗,我才回过神来,一个人顺着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台阶走下去。走到四分之三的时候城谏打来电话,习惯性冷漠的声音慵懒地说,别装文艺女青年了,快下来吧,我等到腿都木了。
     我眯着眼睛朝远处看了一眼,看见城谏举着电话站在模糊的橙色天空下,衣角顺着风的方向微微扬起。唉,男人,不要没到让女性自卑的地步可以吗?
     两年了,我还是那个毫不起眼的单五月,个子不高,长像一般,虽不够倾国倾城也算不上惨绝人    ,仿佛从十六岁开始面部五官就开始完全定型,没有丝毫变化。
     而城谏作为一个成年人,后竟然还会越长越帅越长越挺拔,这不得不让我大叹老天不公平。
     天有些凉,城谏脱下他的外套给我披上,风吹过他的头发,我看着他,眼角狭长,眸色明亮,没遇见自成一派的      冷漠,却又往往让人觉得如孩童般天真纯净。



1楼2011-03-24 22:34回复
         薄荷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趁早做个童养媳,万一城谏被嫣然那个大美女钓到你可就傻眼了!
         那时候的我们,都不曾想到这片天空会突然塌陷下来,不曾想过,会有谁离开,会有谁消失了踪迹。
         那时候的我们总以为有天长地久,会有永永远远。
         可是月清,你怎么能够以这样的方式让我们面对现实的残酷……
         月清啊……
         迷迷糊糊间,我又恍惚地睡去,眼角带泪。
         耳边是从厨房传来的轻微声响,敲碎鸡蛋壳的声音,摁下电饭煲开关的声音,还有城谏可以压低的喷嚏声……
         不知道睡了多久,城谏轻声把我叫醒,端着生姜瘦肉粥和一小碗鸡蛋糕到我的床前。
         我仅仅盯着飘出淡淡姜香味儿的粥碗,内心十分纠结。城谏看着我,笑着说,放心吧,生姜都跳出去扔掉了。
         然后他拿起勺子盛了一勺粥,吹去上面的热气递到我的唇边。
        薄荷曾经说过,有关我的小细节城谏总是记得,比如喝奶茶的时候不加珍珠,再比如,喝生姜瘦肉粥的时候吃不得姜。原来他真的都记得。
         城谏一勺一勺的喂我喝完了粥,告诉我第二天早晨回来取画稿,便晃悠悠的回去了。朗朗下课回来后喝了两大碗粥就回自己的小房间做作业去了。
         起初还很担心那场火灾在他的腿上留下的一大片鱼鳞一样的疤痕会不会造成他在心理上的阴影,没想到这孩子性情十分活泼,据说还因为那一片非常之man的伤疤让他在“校园小正太 TOP10排行榜”的名次急速蹿升,击败了“花花小正太”、“冷酷小正太”和“温柔小正太”,稳坐“最MAN小正太”第一名的宝座。
        
         深夜,我觉得烧退得差不多了,便爬起来赶画稿。这份悠闲又高薪的工作也多亏了城谏的假公济私为我某来。
         当初我和朗朗二人穷的浑身上下只有口水可以往肚子里咽的时候,城谏从天而降,带着饥肠辘辘的我们吃了一顿饱饭,顺便丢给我一套画稿策划让我带回去画着玩玩。
         试用期一张画稿只能给你八百,试用期过后可以按照百分之三百的价格签订正式合同。
         说上面这句话的时候,城谏那张毫无生气的死人脸仿佛在说这道菜有点咸一样,平静的让我想绕着人来人往的餐厅裸奔十圈。
         虽然到最后因为某些原因没能被签为正式员工,但我依旧兢兢业业地以一个业余画手的身份赚取这一份薪水。
         没画一张画我就想,豆油出来了,大米出来了,朗朗的辅导班学费也出来了。这样想着熬夜也成为了一种享受。
         画至凌晨时,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灰白色,我揉了揉眼睛,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画板下面的透明玻璃,那里夹着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有一个平凡的女孩儿,穿着校服站在整齐的队伍里,对着镜头露出一抹傻傻的笑容。
         照片里,有一个眉目淡淡的少年,带着一脸自信的笑容低头经过女孩的身后。有风轻轻吹起他的额发,也吹起女孩儿校服的裙摆。
         这是十五岁的单五月,和十五岁的顾西铭。
         那一年的我们,稚嫩张扬,周身一片纯白,我不曾陷入他的城池,他也不曾给予我一次又一次温暖的怀抱。
         也许是感冒药片起了效果,在这个黑夜即将散尽黎明来临的时刻,我是这样清醒。
         清醒地知道,顾西铭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3楼2011-03-24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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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外是朦胧的大雾,冬天就要来了.
          Kaven拿到画稿后催促我,快去城谏家看看,那家伙说不定出了什么事呢.
          我站在每一天都繁忙得像是在搞世界末日前最后紧急备战的J公司里,呆呆地问Kaven,我要怎么进去他们家?
          Kaven将手中的画稿递给美术部的小女生后十分不耐烦地问我,难道你没有他们家的钥匙?
          我反问,我为什么要有他们家的钥匙?
          Kaven继续反问,哪一个情妇没有自己情人家的钥匙?
          我暴怒,哪一个人渣告诉你我是城谏的情妇?!
          我真的要暴走了,心里骂着你才是城谏的情妇,你们全家都是城谏的情妇!不由得声音提高了八度,然后让烦乱的办公场所出现了两秒钟的集体消音.
          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电视机,十分诡异地静止着.Kaven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挑着他那对细细的眉毛撇着嘴问我,哦,亲爱的,难道你不是城谏的情妇?
          当然不是!
          Kaven没所谓地耸耸肩,说,那你就敲门进去好了.
          ......
          我发誓我会一辈子记恨这个阴阳同体的死(和谐)人(和谐)妖!他那个眼神分明是在说我就知道我们家的小城谏是不会看上你这种胸围和腰围同一尺寸的豆芽菜的.
          当我走出恢复正常但实际上并不正常的J公司后,便拦了辆车到了城谏的家.
          按照Kaven的好心提醒,我十分大力地拍打着厚厚的防盗门,始终不见城谏来开门.拍了约有三分钟,有邻居探出头来愤怒地提醒我:请你按门铃好吗!
          我发誓,我真的会记恨Kaven一辈子,谁也拦不住我.
          于是我又按了两下门铃,没有丝毫回应.正准备放弃时,门内响起扳开反锁开关的声音,接着,藕荷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目测估计至少一米八的人影直直地朝我倒了下来.
          我尖叫着被城谏滚烫的身体压在了地上,这真是十分不纯情的画面.三分钟后,我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又将完全昏迷的城谏拉起来,拖进了屋子里.
          发着高烧的城谏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呼吸沉重,长长的睫毛随着滚烫的呼吸微微颤抖.我翻出药箱,先用酒精擦拭了几次他的手心,脚心以及额头,胳膊,又翻出退烧药给他喝下.
          十五分钟后,温度计上的数字仍然居高不下,于是我便打电话找到城光(真见鬼,我竟然还保存着城光的电话),我说你快来吧,你哥高烧昏迷要去医院.
          城光在电话那头好心地提醒我,五月,这种事情,我觉得你去找120还比较快.
          不知道是不是我生性敏感,我总觉得,自从月清离开后,城光变得寡言了许多,从前的玩世不恭也略微有了收敛.
          城谏拧着眉头艰难地哼哼了一下,我当即对着电话吼,城光你要是十分钟之内不来,我可不敢保证幽蓝会不会重新出现在你的世界里!
          这一招果然奏效,不到十分钟,城光就阴着脸砸门进来了.那个时候我还十分欣慰地想,这就是兄弟啊,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互相关心着的吧.
          只是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有些恨意,因为埋藏得太久,所以会被误以为是虚无的,甚至错当成缓慢浮现的善意.
          医院里,城谏挂上了盐水睡得很沉,眉心因为身体的不适而微微地皱着,嘴唇紧抿,偶尔会咳嗽两声,然后翻个身继续睡觉.
          他睡觉的样子也有自成一派的肃杀之气,可是薄荷却不这样认为。薄荷曾经有幸见过城谏的睡颜,那个时候她十分镇定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城谏真是长了一张人人都想要跟他睡觉的脸。
          城光将城谏背来医院并且交完押金后就自动消失了,留我一个人在病床边坐着发呆。这家医院跟我还真是有缘,老单在这里失去了一条腿,我在这里遇见了顾西铭,纪小幽在这里遇到我。
      


      5楼2011-03-24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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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响起城谏的笑声,我回过头去,就见他眼底有一种说不出的狡黠,他说,想看就看吧,我可以为你奉献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胸肌以及传说中的肱二头肌。
            我愣了愣,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两年来,城谏也许是跟薄荷接触久了,说起话来常常夹着些冷飕飕的幽默感,让我很是不适应。不过比起当初仿佛笑肌坏死的那个城谏来说,还是可爱了几分。
            城谏办理好出院手续后,我就坐着他的顺风车回了家。
            回到家时朗朗正在喝鸡汤,我让他吃完晚饭就回屋写作业,然后拿出保温盒,将剩下的鸡汤装好,下了楼。
            楼下,城谏帮我打开车门,忽然特别温柔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每个月二十六号你都去看望你父亲,今天正好我顺路,带你过去。城谏转过头看着我,目光柔柔的,带着些心疼和少有的温柔。
            我愣了愣,一时语塞,只好转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心底,涌起浓浓的感激和丝丝缕缕的暖意,像是被庇佑了一般,竟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我想,也许是这两年来哭得太多太频繁,有了惯性。
            刚才城谏在楼下等着我的样子,让我忽然想起几年前的顾西铭。那时候的顾西铭,也是这么站在原地,像一棵白杨树,挺拔且充满朝气。那时候的我曾以为,顾西铭会始终站在那里,不离去。
            我看着身边的城谏,心底渐渐柔软起来,几次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城谏一边开车一边抽空看了我一眼,微薄的唇角弯出一抹魅惑的弧度,我说五月啊,你最近看我的眼神怎么总是充满了花痴的华丽光芒呢,你是不是终于发现自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爱上我了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不过虽然你当初拒绝了我,但是念在你看我的眼神实在是太倾慕的分上,我可以考虑再对你告白一次的。
            我笑得挺尴尬,幸好已经到了目的地,车还没停稳我便急急地跳下车逃了。
            是啊,原来城谏,曾经对我告白过。
            那个时候,夜风微凉,我一个人站在微弱的路灯下渐渐感到寒冷,眼前的街道那样长,那么远,仿佛没有尽头。
            我觉得世界暗了,手腕处已经疼得没有了知觉,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模糊不清,然后,在我合上眼睛的前一刻,我看到城谏从哪个没有尽头的远方朝我跑来。
            依稀间,我听见有声音在我耳边轻声发誓,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后来,在西塘春雨绵绵的拱桥上,城谏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他爱上一个女子,那么就会跟她告白,说,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我看着眼前英俊的男子,他的眼神中晃动着晶莹的希冀,可是我却装疯卖傻,笑着告诉他,如果有了喜欢的女子,记得告诉我。
            然后,城谏沉默地看了我一眼,只一眼,无限落寞。
            那一句,五月,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在我转身的一瞬间,落地成灰。
            这两年来,城谏对我可以说是千般疼惜万般宠爱,我却始终陷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把自己紧紧地关起来,不允许也不接受任何善意的接近。
            我每一次来看老单,总是有许多话想要对他说。
            老单坐在我的对面,脸上仍如往日一般挂着憨厚朴实的笑容。他说五月又长高了一些,可是瘦了。说完,就像犯了错误一样垂下头去,眼睛里潋滟着水汽。
            我知道他是在自责,所以笑着说,笑着学校里都流行减肥呢,我已经属于偏胖的那一类人群了,下一次来看你的时候我带着薄荷来,你就知道自己女儿有多胖了。
        


        7楼2011-03-24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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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嗯~~给你精品~!


          9楼2011-03-25 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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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楼
                 铺着金色羊毛地毯的走廊那头,宝蓝色的灯光映的整个天花板都像海水一样晃荡着波纹,像一片倒过来的海。
                 幽蓝的海水之下,是一个身穿白色小洋装,肩上围着一圈兔毛坎肩的少女,她看起来那么惹人怜爱,乌黑柔顺的长发乖巧的披在肩上,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好久不见,纪小幽看着我,微笑着同我打招呼,顺便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丢给我。
                 我把咆哮男从我身上拽开,让他先抱着朗朗哭一会儿,然后我也朝纪小幽淡淡一笑,说,是啊,好久不见。
                 纪小幽看着我身边痛哭流涕地咆哮男,笑得很是玩味。她走过来,就像一个久未碰面的老朋友那样熟络地走过来,轻蔑地看了一眼咆哮男,说,你的品位倒是大不如前了。
                 我说,是是是,我也这么想着,觉得生命里没有**没有小三就不够完美,以后我会好好注意自己的品味的。
                 纪小幽显然没想到,当年那个傻傻的、不懂反抗的、一味忍气吞声不懂得为自己说话的五月,已经在两年多的时光里,被生活打磨的如此牙尖嘴利,甚至刻薄。
                 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我的鄙夷之情,那眼神,看得我想找块抹布去给她擦鞋。
                 朗朗从咆哮男的怀中挣脱出来,拉着我的手说,姐姐我要上厕所。
                 我看了纪小幽一眼,说,不好意思啊,我正好也要上厕所。
                 正要走,纪小幽的手轻飘飘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回头问她,还有事儿吗?
                 纪小幽无比真诚地看着我说,五月,事实上我一直想要找机会和你解释。那个时候,我因为不懂事对你说了很多气话,希望你能原谅我。
                 还有就是,我们谁也没有逼迫西铭跟我们走。
                 那一天,爸妈决定带我出国治病,我给西铭打电话只是想做最后的告别,可是当我告诉他我们要去国外的时候,西铭就突然疯了一样跑回来了。
                 他说自己不该因为你和家人分隔两地。
                 那时候我有劝过他至少要和你道别,或者求一求爸妈让他们帮帮你父亲,但是西铭说......他说,没有那个必要了,毕竟不是我们家的事情。
                 况且,会有个城先生陪在你身边。
                 纪小幽亲切地握住我的手,条理清晰的对我说出以上的话。
                 两年的时间,也许在生命的长河中并不算漫长,但是,也绝不短暂。
                 两年的时间,我体验过一夕之间一无所有的困境,遭遇过那个年纪的我还无法面对的残酷现实,也曾经哭过,崩溃过,甚至轻生过......
                 可是纪小幽却说,这一切,都是她当年意气用事,要我原谅。
                 也许,她说的这些话我不该相信,但是当我听到那句“况且,会有个城先生陪在你身边”,我不得不相信,也许,纪小幽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是顾西铭选择离开,在我最悲伤的时候。
                 往事像一场冰冷刺骨的海啸,在我耳边嘶吼着呼啸而过。
                 正当我陷入追忆过去的悲痛中时,朗朗突然伸手推了纪小幽一把,怒气腾腾地说,你这个老巫婆,顾西铭哥哥才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坏,你就是嫉妒顾哥哥喜欢我姐姐!
                 他这一推,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倒霉孩子,心脏病患者是你说推就推的吗,推出什么毛病来把你卖了都不够付她一天的住院费!想及此我立即抽手狠狠地抽了他的后背一下,没你说话的地儿!
                 抽完了,我转身对纪小幽说,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就上厕所了,再见。
                 我扯着朗朗穿过金碧辉煌的走廊,头顶的“海水”仿佛随时会倾泻而下,淹没着灯火璀璨的人间。
                 到了卫生间门口,我问朗朗,疼吗?
                 朗朗仰头看着我说,不疼。
                 我说,那块去上厕所吧。朗朗点点头,推开门进去了。
                 走廊上“四面楚歌”,可见像薄荷这样的人随处可见,唱得我头疼。
                 我转身走进女卫生间,在里面放大了冷水不停的洗脸,冰凉的水珠从脸上滑下来,落尽脖子里,冷得我直发抖。
            


            16楼2011-03-25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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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第三章         印记


              17楼2011-03-25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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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很好看!支持你


                18楼2011-03-25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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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8楼
                  哇,我爱死你了,交个朋友吧


                  19楼2011-03-25 21:43
                  回复

                        一进屋,就看见城谏正和朗朗一起打游戏,这真是世界第九大奇观啊。
                        就连楼下卖油条的阿姨都知道朗朗一向讨厌和城谏一起打游戏,原因是城谏老拖他后腿,是的,城谏打起游戏来就跟薄荷背古诗一样,太不靠谱了。可是作为一个积极向上的中青年男子,城谏有着在哪里跌倒就一定要在哪里决不放弃的觉悟,所以,越是玩的烂的游戏他越是喜欢玩。
                        我看了眼朗朗身上的新衣服,很可爱,原来是为了一件衣服折腰了。
                        趁着薄荷去厨房忙活做火锅的空当,我挨过去看他俩打游戏,城谏问我,怎么样,我进步了吧。
                        笑容淡淡,很是迷人,看得我一阵头晕。
                        我打心里觉得他玩的真烂,该跳的时候不跳,该躲得时候不多,该丢武器的时候不丢武器,实在是难为了朗朗陪他闯到第六关,但是看到城谏笑咪咪的眼睛,又实在不好意思打击他,所以敷衍的点头说,这不叫进步,简直就是飞跃。
                    


                    22楼2011-03-26 11:45
                    回复
                      朗朗立即回头怒瞪了我一眼。
                      晚饭的时候,我们把桌子抬到阳台上,四人围着小小的桌子煮火锅。
                          这种温馨宁静的画面让我觉得恍如隔世,不知道是不是惊弓之鸟的效应,还是被害妄想症的加剧,我总在感觉幸福美满的同时不停的害怕。
                          害怕这样的场景其实都不过是一场梦,害怕梦醒之后,我又回到那个满目皆是熊熊烈火的现实中去。
                          城谏给我倒了一杯果汁,放到我面前,问我,发什么呆呢?
                          我摇摇头傻笑了一下。
                      


                      23楼2011-03-26 11:47
                      回复
                             星期天一大早,城谏提着营养早餐准时收画稿,顺便带朗朗去晨跑。两人出门的时候郎朗突然揪住城谏的衣服对他耳语了一番,城建眯着眼睛笑得很是慈祥,说,你再去睡一会吧。
                            朗朗立即欢呼着冲进自己的小房间。
                            我觉得气压下降得厉害,赶紧低头收拾了一下包包。城谏在我耳边笑吟吟地说,快吃早饭吧,吃晚饭时我送你过去。
                            啊?我以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要去相亲么?我正好今天也有时间,就顺便送你过去,哦不对,也不能说是相亲,应该是商谈结婚事宜比较贴切。
                            我深信朗朗有当小奸细小叛徒的潜能,目前这种潜能已经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我要尽可能快准狠地让这种潜能夭折在当下,不然,后患无穷。
                            坐在城谏的车里,看着窗外萧瑟的风景,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25楼2011-03-26 11:48
                        回复
                          明天再来喽


                          26楼2011-03-26 11:49
                          回复
                            顶~


                            27楼2011-03-31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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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了啊?!!!!


                              28楼2011-04-30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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