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内,几名侍从毕恭毕敬地呈作揖状那般微屈着身子。他们不敢抬眼,目光只是直直地锁着足下的地砖。整个厅堂静得仿佛冻结,只能够听见书案上的流沙正粒粒清晰地滴落。时间愈久,那些侍从愈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仅听得空气里逐渐沉重且急促的呼吸。
好像马上就要爆发了啊......一名侍从站得有些累了,渐渐往堂前的柱子靠过去,一边悄悄注视着座上之人赵匡胤。他手捧一卷竹简,面露愠色,又轻轻挑眉,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怒火强压下去,随即将竹简往前“嗖”地一甩,便正好落在那侍从的脚边。
众人的视线随着竹简全部转移到他身上。
“啊!”是从双腿发软,瘫靠在柱子上。“陛....下.....”
“把它念出来。”赵匡胤淡淡地吐了一句。
“念。”那侍从慌乱地蹲下,摸索了半天才将竹简拾起,而后战战兢兢地望了赵匡胤一眼,接着便发现自己拿倒了竹简,又急忙调整过来。或许甚是紧张,半天发不出一个音。
赵匡胤有些不耐烦:“愣着干什么?念啊!”
“是、是。”他低下头扫了一眼竹简道,“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风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梦,几曾识干戈......”念到此他顿住了,随即硬着头皮继续,“一旦归为臣虏沉、腰潘鬓消磨......”
“啪! ”是拳头狠狠砸在书案上的声音。侍从吓得僵在原地,但见赵匡胤面无表情,他从椅子上蓦地站起来,轻描淡写道:“呵,看看李后主的词造诣之深,旁人都无法领略呢。”
侍从面面相觑,这时赵匡胤继续说:“来人,带朕去见他,朕要听他亲口朗诵这叛国之词。”
大门打开。跨过门槛之时,仿佛往事重现。
那夜。
风吹过树叶发出凄厉的哀鸣。
“李煜,李重光。”赵匡胤靠在龙椅上,一手托着下巴,脸上泛起邪恶的笑意嘲讽道,“亡国之君......”
堂下跪着一个人,披着一件白色单衣,双手被镣铐铐着,虽低着头, 但能够看出他面如冠玉。曾是一代君王, 尽享荣华富贵,最终却山河拱手相让沦为阶下囚。而今跪在堂内,面对昔日的龙椅,不知不觉一股屈辱之感涌上心头。他不语,默默摇头,轻轻地说了句“往事只堪哀”。
赵匡胤觉得那人身姿窈窕,不觉起身走近了几步道:“朕对你说话呢!”无人应答,于是便弯腰扳起他的脸逼他正视自己。听闻李煜左眼重瞳确实不假,星眸深邃,挥洒着三分风流,七分销魂。他的面颊光洁白净,薄唇微启,在外力的作用下腮边已然泛红,更添姿色。再者,他的身上竟隐隐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虽然他是一个大男人,然而这奇特的香气并没有显示出与他性格不符的味道,反而使他变得更为魅惑。赵匡胤不禁脸上一热,随即压低声音道:
“朕早知道你谈吐不凡,方才诗句可是你所作?”
“......”
“生有帝王相又如何,才略通淑又如何?你是个厉害的文人,不该做皇帝。”
天命何如?本该如此无缘君王命。
李煜被迫看着他,无有丝毫胆怯,而是紧抿下唇,一言不发。
“说话!想抗旨么?”
“......”
赵匡胤冷笑; “不肯?那么朕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话语间,李煜的衣衫已然被褪至半腰,露出一片光洁的肌理。
李煜惊愕地注视着赵匡胤,顷刻间他竟已被赵匡胤摁倒在地,双手被狠狠举过头顶,赵匡胤将他的锁链缠绕在了柱子上。
其实连赵匡胤本人都没想到他会这样贸然去脱他的衣服,一个瞬间闪过的邪恶念头居然就这样被实施,够荒唐了。然而事情已经不是可以赵匡胤可控制的,因为他确实被这具身体特有的芳香与身姿迷住,再也无法克制了。
“没想到你的身子这么漂亮。”赵匡胤俯下身靠近了他的面颊,随即移至李煜耳后,李煜呼出的热气正好扑在赵匡胤的颈上,引起一丝丝酥麻感。赵匡胤伸手搂住了他,低头便咬住他胸前的朱蕊,见他满面通红心里就乐得不得了,他想把他关在笼子里,关在一间狭小不能的呃笼子里,然后李煜就会像个玩物一样,像逗人的金丝雀那样任人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