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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 易水萧萧】雯雯的《晚歌》无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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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顶!


1楼2011-11-24 19:58回复
    二楼,搬个无水的到家里来,看看有没有漏掉的~
    勿X此楼哦


    2楼2011-11-24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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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是夏末,天气虽然依然炎热,但吹过的风中已有了一丝凉意,微风轻轻抚过树间,如男子的双手温柔的划过恋人的发间,带走一片芬芳,树枝随着风轻摇,粉红梅花瓣缤纷雨下,随风缱绻,缠绵。离歌笑坐在大石边,长睫微拢,指尖微动,虚无的乐声从指尖溢出,随风散遍整个梅林。
      几声悉簌轻响,一抹艳丽红色从树间走出,燕三娘一袭火红劲装,如画眉眼中透着英气,眉宇不经意间便是泼辣辣的妩媚,双手抱臂在离歌笑身后站了一会,看他一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三娘索性坐在一边,背椅在大石上,就手拿过离歌笑放在一边的酒壶,犹自喝了一口。
      “怎么也喝上酒了?”离歌笑眉眼未抬琴声未断,只是突然淡淡启音。   微微怔了一下,三娘自己也有些愕然,自己也没有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看见酒壶时也会不自觉的喝上一口,难不成酒瘾也会传染?斜了一眼离歌笑,三娘樱唇一抿,摇了摇手中酒壶笑道:“我这也算是夫唱妇随,不好么?”
      唇畔溢出一抹浅笑,离歌笑神色如常波澜不惊的应道:“当然好。”平淡的好似习以为常,只是琴声中细小的波动仍然让三娘准确的捕捉到。
      眸光有些黯淡,三娘望着离歌笑虽不修边副但仍精致的侧颜,犹自出了神,距两人互表心意已有数月,只是这数月来两人的关系仍处于一个很微妙却又尴尬的境界,说是朋友又过于亲密,说是恋人又显的疏远,主动的一直都是自己,好像唱独角戏一般,甚至连称呼都……还是歌先生歌先生的叫,反都不如梅梅叫他来的亲切。三娘闷闷间却忽然对上了离歌笑的双眸,黝黑的瞳孔中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一时间看的她慌了神,匆忙移开了目光,粉颊却罕见的飞上了一抹娇红。
      一曲已终,离歌笑放下手中琴,抬眼间却看见三娘正怔怔的看着自己,明眸中是一抹少见的哀伤。内心悠悠叹了口气,三娘在想什么他怎能不知,只是,有些事,有的人,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放下的,那些曾经鲜血淋淋的伤口,即使经过时间的治愈结了痂,但触碰时仍会痛的刻骨铭心,甚至到了现在自己仍不明了,对于三娘,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是真的爱上了她呢,还是仅仅因为……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伸手取过三娘手中酒壶,大手包住她小巧的纤荑,十指相扣,离歌笑望着三娘少有的小女儿的娇态,长睫一拢,眸中温柔笑意湮灭三娘整个天地,“以后别总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梅瓣飘象,暗情留芳,歌哥,你们可真的有执子之手,于子协老的感觉了啊,”林中突然传出一声戏谑,贺小梅白衣胜雪翩翩而出,手中折扇一张笑道:“看来请我们喝喜酒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嗯?”   “梅……梅梅!”猝然的有些尴尬,三娘匆匆收回手,回首一记倩丽丽的眼刀飞了过去:“说什么呢,找打是不是呀!”   “哎呀,小娘子咋还害羞了呢,都老夫老妻的了,还羞个啥劲么,”随着一阵梅枝晃动,柴胡从林中风风火火的走出,大嘞嘞的一屁股坐在石上,抬手擦了擦下巴上的汗:“奶奶的,累死老子我了!”   “谁和他老夫老妻了?!”三娘一甩青丝起身双手叉腰,眸中却飞快闪过一丝落寞:“我又不是他媳妇!”   “诶,你这个人……!”柴胡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上下指了两遍一脸“怎么着”的表情的三娘,转向早以不着痕迹收回手淡淡而笑的离歌笑,愤然道:“老离,这咋回事?”   “胡哥,这就是你不解风情了,”贺小梅用折扇压下柴胡的手,笑道:“三娘这是撒娇,女孩子嘛,都……”肩上突然不轻不重的搭上一只素手,三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后面,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如同索命的红衣女鬼,贺小梅瞬间感觉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吓的他赶紧转移话题。
      


      3楼2011-11-24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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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暗,四人于房中用过饭后因各个心事重重,各自早早回房休息,离歌笑掩上房门,长叹一声,这丰都,还这是诡异,失踪之事没有头续,又扯出了个沈云,故且不提那容颜,沈云今日虽有礼有节,但举止间总是透着那么种怪异,若及若离的似乎隐瞒什么似的。离歌笑下意识的举起酒壶欲饮,却猝然想起了三娘,随之而来的是如忆更加清晰的容颜,咣的一声放下酒壶,离歌笑仰首叹息。月色如歌,瞬间满院凄凉,门外,三娘黯然转身,红色身影搀杂寂寞消失在房间。
        关门,吹灯,入寝,却和衣而卧,三娘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睁着的双眼显示了她依然醒着,心底一阵阵的刺痛,却拼命忍住不哭。她燕子神偷轻功了得,何时走路步伐会沉重到让人轻易听到声音?站在门前那么久,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到了。   “你是信不过三娘还是信不过你自己?”贺小梅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是啊歌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信不过谁?你从来都把自己内心藏起来,过去是,现在也是,你还是忘不了她么,即使我这么努力……很累,很疲惫,歌笑,我,是不是该放弃了……
        有多少人相信一见钟情?至少说,从前的贺小梅是不信的,或许从未碰到过喜欢的女生,今天的事情,贺小梅惊了,也慌了,此时脑海中仍满是云儿的脸,那柔柔的微笑让他心悸,掌心里似乎还有女子身体的柔软和云儿那种淡淡的馨香,难道……贺小梅抚上心口,自己真的动心了?碰上了一见钟情的戏码?敲了敲头,贺小梅纠结不已,先不说自己,这云儿和如忆和歌哥和三娘……也不是一般的纠结,还有,贺小梅桃眸一眯,心动归心动,沈云的不对,他还是注意到了,邀请留宿却总是躲避,而且一个独居的女子邀这么一群不认识人回家留住,本身就是一件不太对的事,愤愤撇撇嘴,都是三娘和胡哥闹的,刚来丰都就碰上这么多事,今天晚上看来是别想睡好了。
        这一夜颇不宁静,除了粗线条的柴胡早早睡觉了,剩下的三人都辗转反侧几难入眠,几乎到了午夜方才浅浅睡去。这夜,很不安宁对么?暗流汹涌对么?那,还有没有办法再乱一点?   当然可以,上天永远不嫌乱,他总会再熊熊烈火上再撒让一把原子弹来歌舞祝幸,来迎接我们的万劫不复。
        天入午夜,夜色越发浓黑,除了守夜的几个下人,剩下的人都已渐入深眠,沈府安宁的让人心慌。猝然,一抹白色身影飞速出现在离歌笑的窗下,天起了些许云色,遮住了月光,也掩住了白影的脸,不曾知晓是谁。白影探首望了一眼房内的离歌笑,口中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从腰间摸出一寒色玉笛,置于唇边,轻轻的,幽怨的笛从院中响起,低低萦绕
        离歌笑生则睡眠极浅,加之今日众事,仅是半睡半寐,蓦然却闻得声声笛音,那般凄凉,似乎勾起最痛的记忆,离歌笑想起身看看是何人于此吹笛,却发觉自己根本动不了,好像被那笛音所蛊惑,意识由它引着渐入深眠。   这里是……如忆的坟!离歌笑猝然发觉自己已经站在如忆的坟前,天边残阳如血。   “歌笑,歌笑……”四周突然响起如忆的声音,如笛音般空灵环绕,低低戚声呼唤,“歌笑,你不爱我了么……”   坟中突然伸出一只惨败的满是血痕的素手,如初时梦中一样,却更加逼真,手空抓几下,渐渐向上,如忆青丝遮住脸,从坟中缓缓站起,一步一摆向离歌笑走去,“你变心了么……”
        “如忆!”离歌笑惊退一步,明知是梦却怎么也醒不来,“如忆我……”   “歌笑你好过分歌笑……你不爱我……那我就不要留下了好不好歌笑……”如忆继续走着,青丝垂下看不清脸。   “如忆,不是的如忆……你……”离歌笑只感觉自己好像被定住,一步也走不了,不能后退,更不能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忆走到自己面前站定,伸出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底声呢喃“歌笑,我要走了……”   “如忆!如忆!”离歌笑拼命的想动,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见如忆从头发中露出的唇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下一秒头已滚落在地,虽着青丝的飞扬,那露出的容颜竟是……   “三娘!”离歌笑一声惊呼出床上猛的坐起,口中粗喘不止,惊魂未定。笛音!离歌笑突然反应过来,翻身下床猛的冲出房间。   院内空无一人,只有空明树影交相而应,狠狠敲了敲额头,离歌笑猛灌了几口酒,刚才的梦……心底仍恐慌不已,为什么,是如忆,还是三娘?离歌笑再次举起酒壶时,却突然被人夺了酒壶。   “还喝,都什么时候了。”三娘颠着酒壶不满的看着他。
        “你……怎么还没睡?”离歌笑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盯着她。   “我换了床就睡不着。”三娘樱唇轻抿,不咸不淡道“你半夜跑出来干什么?”   微微犹豫,离歌笑偏首,“没事,透透气。”   透气……么?三娘眸光瞬间暗淡,她其实在院中站了颇久,那一声声如忆听的一清二楚,就好像一柄利刃,将心划的血肉模糊。
        “对了,”离歌笑突然反应过来“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没有啊,怎么了?”三娘问道。   没有……离歌笑默吟,自己明明听到了笛声,但为什么三娘却什么也没看见?当真好生诡异,话至于此,却不想让三娘至身于此事,于是轻言启音“没事,问问。”   “你就不能对我说实话么?”三娘的声音猝然从一边响起,卷协着不甘与寂寞,向离歌笑汹涌袭来。离歌笑略带惊愕的看向三娘,也许是月色太过戚婉,此时三娘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哀伤,眸光如水,融化着委屈。   她真的受不了了,每次都被他拒之于千里,歌笑我想和你一起分担啊,为什么什么也不告诉我,为什么关于如忆我都可以接受你却做不到,是因为我么,歌笑你爱我么,让我感觉到你爱我好吗。
        


        8楼2011-11-24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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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天色不早了,你还早点回去休息吧。”不敢接触三娘的目光,离歌笑偏过头,匆匆敷衍便欲先行回房。怎料刚一转身,三娘竟一把拉住了自己,猛的从身后拥住了他。   “你爱我么?”三娘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声音凄凉却又固执的询问“爱我么,歌笑?”   身体猛的僵直,这是三娘第一次这么叫他,却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三娘的身体柔柔的软软的,带着固执的温度,灼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什么也不告诉我,”三娘的声音如月色一般戚婉朦胧,夜太会蛊惑人心了对么,此时的她只想不管不顾,解下白日的所有伪装,万劫不复的放纵自己。   “三娘……”离歌笑颤抖的握上那双环在腰间的素手,干涩启音“你别这样。”眼前交替出现着三娘和如忆的脸,他快要疯了。   是么……三娘眯起双眼无声的笑了,笑的眼中一片蒙蒙雾气,突然猛的扳过离歌笑的身体,迎上他痛苦的眼,一点一点的向内探索,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眸光刻入了他的心底,然后,义无反顾的,吻住了他的唇。
          三娘!!离歌笑双瞳惊愕的放大,映出三娘绝决的脸,唇上的馨香柔软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木然的任由三娘吻着,心底却不住的抽痛。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为什么,要这么逼自己……三娘……别这么折磨我们好吗……离歌笑终无奈的闭上双眼,遮住眼底的一片痛楚,开始缓慢的迎合三娘生疏的吻。
          果真是这样么离歌笑,你反感却不拒绝,木然却不躲闪,就那么抗拒我碰你么,猛的推开离歌笑,三娘眸中流淌着粘稠的刺痛,流至心扉,痛的无法呼吸,是不是我的存在,会让你感觉对不起如忆?真实的终归抵不过回忆的完美是吗?   “三娘……”离歌笑轻轻叫了一声三娘,却不知道想要说什么,只是上前一步,拉住三娘的手,她的手很凉,好像秋时的月光。   怎料三娘却猛的抽回了手,后退两步,垂下的双睫完美的掩住了她的神情,“对不起。”三娘轻轻的话语此时在离歌笑耳中却有那千斤之重,直刺心底,她说,“对不起,歌先生。”   “三娘,”离歌笑上前一步想要说些什么,但三娘略一提气,那一抹红色便跃上了树间,不待离歌笑说话已消失无踪。
          三娘……离歌笑仰首良久,方才悠悠回房,却终难入眠,你如此这般,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面对彼此?凝望着灯影出神,离歌笑未曾注意,门外竹林中走出一抹白影,沈云站在院里,脸上平静如水,良久方才离去。而这厢,三娘独守清灯,无声落泪染湿了娇颜。   夜色默默,寒月如歌……
          咋了咋了,这可是咋了诶。早餐的圆桌上,柴胡瞪着自己铜铃大的双眼彻底迷茫了。只见一枝梅的四位,贺小梅平日里保养的剔透雪白的脸上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闪烁着蓬勃的朝气,一个接一个的呵气打的嘴险些撕开;离歌笑面上一层黑气,就差在脸上写上“烦着呢,别理我”;就连一向夜间行动的燕三娘也是黑眼圈和红眼睛交相辉映,活像一只画了烟熏的兔子,而且一张脸平静精致又木然,看的他实在有点受了惊吓。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柴胡刚想出口询问,身后便传来沈云的声音,回首却见她一袭淡淡湖蓝,袅袅而出,坐下抬首见也明显被三人吓到,一句话差点噎回肚里没说完,“天呐,离公子,贺公子,燕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啊。。。。”
          “没什么我换了床会睡不着,”三娘偏过头匆匆答道,撒谎时的表情都和离歌笑同出一辙。
          “诶呀呀,原来三娘你也有这毛病啊,真是巧啊,我也有诶。”贺小梅充分发挥自己唱戏的特长,一张小脸无辜的笑意盎然。干脆利落的把自己撇了个干净,不过要是仔细看他的眼角,还是能看见一股股黑色的怨气往外冒。都怪三娘她们,贺小梅愤然,昨夜可当真是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一夜下来他那张牙舞爪的两个黑眼圈差点让他一口气没上来,这形象可让他怎么见人啊。。。好吧,怎么见沈云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三娘和歌哥又是怎么回事?看三娘那红的跟个什么似的眼睛肯定是哭过,难不成是和歌哥吵架了?沈云啊沈云,贺小梅暗叹一声,你究竟是福还是祸啊。
          “云儿姑娘,”离歌笑移来方才一直看着三娘的目光,转视沈云,非但没回答沈云方才问话,反而猝然发问,“昨晚休息可好啊?”   什么意思?众人愕然,齐齐看向离歌笑,三娘更是眼中蒙上一层薄纱。却见沈云眨了几下眼,浅浅一笑,低首答道:“有劳离公子关心,云儿昨晚休息很好。倒是离公子,脸色似乎不太好,是云儿招待不周么?”   “没有,云儿姑娘很是尽心,离某大受感动。”离歌笑看见沈云淡笑微一失神,随后神色自如道,“云儿姑娘也别总公子公子的称呼了,叫我离歌笑便可。”   “就是啊,”回过神来的柴胡道,“俺一粗人,听你那客套话也累的烘。”   “也是,云儿姑娘也算与我们有缘,干脆叫我小梅吧。”贺小梅接道。   “可是……”沈云眉峰微蹙,“几位都长与云儿,若是直呼,定然不妥,既然如此,云儿称呼离大哥,柴大哥,贺大哥可好。”   “诶诶好姑娘你可别叫我大哥,”对于这称呼,另两人欣然同意,但这厢贺小梅不乐意了“我可没他们那么老,你还是直接叫小梅吧。”   “那……”沈云突然低下头去,脸颊猝然一抹娇色,轻声喏呢“云儿称为……梅哥哥……可好?”
          “好,当然好,”半天没说话的三娘突然插话,对着怔住的贺小梅柳眉一扬“又亲切又大方,即别与常人又不过于亲近,真是太好了,歌先生,今天有什么安排么,还是在这为云儿怎么称呼你们纠结一天。”   空气中弥漫的醋味和火药味不言而喻,离歌笑迎上三娘带怨气的目光微拢长睫轻轻一笑,同时满意的看到三娘尴尬移开的眼“有,我想去城外的寺庙看看。”   “啊?去那?”贺小梅发出一种类似于被噎道的声音惊道“会不会遇上鬼啊?”   “我说娘娘腔,现在是白天,你上哪见鬼去?”柴胡不屑道。   “可是,这是鬼都嘛,你也知道我胆小……”贺小梅一脸楚楚可怜的表情幽怨的盯着柴胡,看的他后脊梁骨发凉。怒道“娘娘腔你要是害怕你先回去,反正我柴胡是不怕,”眨了两下眼,八卦方面无师自通的柴胡凑到贺小梅耳边促狭道“你就不怕你的云儿看不起你?”   “就是啊梅梅,你可不能不争气,”三娘凑过来慈眉善目的“我和大块头可是尽心尽力的帮你呢。”   “那可真是谢谢你们了!”贺小梅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眼里飞出的眼刀堪比他的暗器。


          9楼2011-11-24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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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客气,”三娘亲切的握了握贺小梅的手正色道“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女孩子的心事
            嘛,我懂的。”   “燕!三!娘!”   这边三人吵的热闹,那边离歌笑和沈云未谈几
            句便商定好一会由沈云带大家去那寺庙。沈云遂派人备马,五人来到门前。
            这几个月来的习惯,若路程不远事情不急,三娘总是习惯与离歌笑共骑一马,城郊自然不
            远,离歌笑
            习惯性的伸手扶三娘,却怎料三娘一拉旁边马的缰绳翻身上马独骑一匹,离歌笑手尴尬停在
            空中,后犹自收回,苦笑一下,翻身上马,昨夜猜的果然没错,三娘,开始躲着自己了……
            这边贺小梅和柴胡对视一眼,却不方便管,只得跃身马上,而此时,沈云却依然站在地上。
            “云儿姑娘,你怎么了?”贺小梅问道。   “那个……”沈云一手死死缠着衣角,纠结
            来纠结去,低首道“我……不会骑马……”
            这边沈云话音刚落,方才还抬首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三娘眼睛突的一下就亮了,转头开始拉
            着柴胡笑靥如花的谈天说地,脸上表情要多亲切有多亲切,要多慈祥有多慈祥,直看了贺小
            梅肝火甚旺。   “三娘,你聊什么呀,云儿姑娘说她不会骑马你没听见么?”贺小梅一
            脸甜腻的微笑,声音婉转,长睫忽闪忽闪的飞着眼刀。   “我听到了啊,”三娘对着贺
            小梅更甜的微笑,柳眉微扬,小样,跟我玩这招?看谁玩的过谁。“可是真不巧呢,我前几
            天受了点伤,不能带人骑马啊,梅梅啊,这护花的艰苦任务,就交给你了。”言罢三娘一甩
            缰绳,根本不理贺小梅的抗议和沈云猝然涨的通红的脸,率先绝尘而去。   “哈哈,娘
            娘腔,俺们在城外等你们,”柴胡大笑一声同样驾马离去。   “你们!”贺小梅登时气
            绝“歌哥你看他们啊。”   离歌笑不紧不慢的仰首喝了口酒,对贺小梅扬扬眉,缰绳一
            甩飞马而去,同时还留下一句绝对有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效果的话“不用着急,慢慢
            骑。”   “你!”贺小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可多算是什么事啊,孤男寡女共骑一
            马……单是一想便已寒毛倒竖,更何况,对方,还是沈云!天啊!
            “那个,梅哥哥……”身边响起沈云略带无措的声音,贺小梅神经一紧回首看见的是沈云涨
            红的一张俏脸,“没关系的,云儿可以走过去,城郊,不是特别远的……梅哥哥先走吧,云
            儿一会便到城郊为梅哥哥带路……”   微蹙秀眉,汪汪水眸,无辜的声音只听的贺小梅
            除了心疼就是不忍,除了不忍就是心疼。咬咬呀,向沈云伸出一只手“小生冒犯了,还望云
            儿姑娘见量。”其实,和伊人共骑一马他怎能说心里没有一点期待?只是怕沈云……抬眼望
            向沈云,贺小梅心里生出一分悸然的期待。   沈云微微犹豫一下,抿唇一笑,纤纤素手
            搭在了贺小梅手上,细腻温婉的触感让贺小梅心当即漏了一拍。
            就力将沈云拉于马上,为了安全,沈云坐在了贺小梅身前,贺小梅伸手挽过缰绳,于是沈云
            就自然而然的坐在了贺小梅的怀里。沈云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馨香让他神经越发紧绷。挥绳
            催马,马飞速向前跑去,虽说两人之间刻意避免接触,可在这飞奔的马上这事怎么可能做
            到,每次的颠波贺小梅都会触及到沈云略有僵直的后背,这轻微的接触却也几乎让他呼吸停
            止。马的猝然一个剧烈颠波,沈云本来就没有可扶的凭空坐着,这一剧烈的慌动让她一声惊
            呼向前倒去。贺小梅来不及多想下意识揽住了沈云的腰。   熟实的触感,从指尖漫漫川
            来,贺小梅刹时有点恍惚,直到传来沈云低低的呼唤时才反应过来。
            “对……对不起!”贺小梅慌乱的想要放开手,却那么蓦然的,一只温暖的细腻的素手轻轻
            拢在了他的手背上,五根纤纤手指缓缓的小心的插入了他的指缝间,五指相扣。
            


            10楼2011-11-25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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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儿。贺小梅大脑当即一片空白,那是云儿的手……就那么真实的拢在自己的手上……
              是……不让自己移开么……贺小梅只感呼吸几乎停止,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让他失去了思考
              的能力。怀中沈云头低低的垂着,青丝随着风飞扬,却默不做声。   “云……儿?”贺
              小梅试探性的呼唤,脱去了客套的外衣,多出几分亲密。   沈云不曾回答,头更低低
              下,但那只让贺小梅心跳混乱的手却微微更加用了用力。不言而喻一般。   心底漫起悸
              动的喜悦,贺小梅微微一笑,挥手扬鞭,马更快的向前跑去,只是……   一切来的太过
              突然,他不曾看见沈云的脸。三千青丝下,沈云眸中闪过一抹慌乱。   这么做,自
              己……一定是疯了……
              树影复行,柳暗花明,心跳朦然间马已奔至城外。刚出城门俩人便远远在城外柳树下看见了
              等待的三人,贺小梅一笑,催马上前并反手想握住沈云的手,却怎料沈云刚一看到三人手便
              像触电一般飞速的收了回去,宛如受惊的鸟儿一般。贺小梅怔然僵住,刹时怅然若失,马也
              停在了那里。   “这个梅梅,怎么到跟前了反而不走了?”三娘坐在马上双手抱臂偏首
              问道。   “嘿嘿,要俺说啊怕是舍不得沈云吧?”柴胡五大三粗的盘腿坐在地上,口中
              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边笑边从地上站了起来向贺小梅喊道“娘娘腔,你磨叽啥哩,快点啊!”
              “云儿……”贺小梅闻得柴胡喊声,轻轻启音却发觉自己竟一声无言。   “梅……梅哥
              哥,”沈云慌乱而刹时疏远的声音直直撞击着贺小梅的耳膜,“快走吧,燕姐姐他们在等我
              们呢。”说话间还向前挪了挪身体,看的贺小梅刹时心凉,默然无言,催马上前。
              奇怪了,怎么梅梅脸色这般奇怪?终归是女子,心思总会比男子细腻,燕三娘察觉到贺小梅
              的脸色似乎不对,笑的有点勉强,软玉在怀还不高兴?这梅梅可真是的。三娘皱着眉看着贺
              小梅上前,下马,扶沈云,然后大义凌然的接受柴胡的调侃,虽然在笑,却总是掩不住眼角
              的落寞。   “好了好了,”一直依在树上时不时轻抿一口的离歌笑启音打断了兴致盎然
              的柴胡,从树上直身道,“快走吧,不早了,云儿姑娘,有劳带路了。”   “不敢。”
              沈云松了口气,浅笑上前眸光却略有惊慌的扫过树间,别人未曾注意,却被离歌笑准确的捕
              捉到,刹时眼底深了几分。   丰都城郊皆为百年柳林,骑马多有不便,于是五人弃马步
              行。沈云于首带路,离歌笑略慢几步于其后,柴胡晃晃悠悠跟在后面,贺小梅神色黯然位于
              最后,三娘本是躲来离歌笑与柴胡同行,回首间却看见黯然的贺小梅,于是放慢脚步,与其同行。
              


              11楼2011-11-25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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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梅,怎么了?”三娘问道。   “没事。”贺小梅蓦然一惊,抬首是见三娘,遂匆匆答道。   “还没事呢,你眉毛都快团一起去了。”三娘俏丽的翻了个白眼道,“和沈云怎么了?表白被拒了?”   “……不是……”贺小梅纠结几时,终压低声音对着三娘把路上事情全盘托出。“三娘,你说她是不是讨厌我啊。”贺小梅一张小脸要多纠结有多纠结。
                “梅梅啊,”三娘看着贺小梅,刹时脸色慈祥的如当年老郑看她和离歌笑时一样,伸手拍拍贺
                小梅的肩膀,声音语重心长的:“怎么这时候你反而糊涂了呢?”   “什么意思?”贺
                小梅向一边挪了两步折扇一挥躲来三娘再次伸来的胳膊。蹙眉问道。   “怎么你也这不
                不懂事了?”三娘双手叉腰脚一跺有点气急败坏,“是害羞!”   “三娘,”贺小梅突
                然停住脚步正色,“你知道我真正担心的是什么么?”
                “什么?”三娘同样停住脚步,回首看向贺小梅,却在接触到他的眼睛时眸光瞬间暗淡,微
                微回头看了一眼几乎同行的沈云和离歌笑,三娘悠悠然的叹了口气,垂眸无言。梅梅所担心的事情,她也同样担心着,是否,沈云的突然松手,是因为你呢,那你对她,对如忆,对我,又是什么想法呢,歌笑?   “三娘,”担忧的看着三娘微微黯然的脸,贺小梅上前一步,轻声启音“昨天,你和歌哥之间,到底怎么了?”   昨天……三娘瞳孔瞬间一眯,从中溢出几抹没有掩饰好的悲色,昨天的自己,一定是疯了吧……微微偏开头,三娘道“没什么。”   “三娘你这点和歌哥可真像,”贺小梅摇头叹息道,“故且不提什么事都爱藏着的性子,就连说谎时眼睛眨的频率,都一样呢。”
                 “谁和他一样了!”三娘涨红一张俏脸,嗔怒道“你还是操心你家云儿的事吧。”话音未落人已蹿到柴胡前面,火红衣衫和脸色交相辉应。贺小梅轻笑一声,却终掩不住眼中忧伤,翩翩白衣,幻出一世落寞。眼前那带路的女子湖衫似梦,那般琢磨不透,云儿,你心里,装着的是什么……  


                12楼2011-11-25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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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折而行,如此行了略有一盏茶的时间,众人前方隐隐出现了一破败古寺,三娘性急,不待众人自行御起轻功,红衫几飞几落便已至庙前。
                  “就是这里了。”众人随后跟上,沈云上前立于三娘身边道。   四人抬首观望,只见那寺庙早已破败不堪,凌乱的瓦顶上纤长枯黄的杂草随风摇曳,斜斜挂着的寺匾上字迹早就模糊不清。窗棱破旧,朱色皆褪,糊窗的布破烂成条。寺门已消失不见,黑洞洞的殿内似乎冒着森森阴气,好像下一秒就会从中飘出一索命怨魂,四处沙沙做响的树叶摇曳声更是烘托了诡异的气氛。五人单是远远站在外面便已感到似乎有一股凉气如蛇一般,沿着脊骨缓缓爬到了后首,阴森渗骨。
                  “歌哥,”贺小梅顾不得形象吞了吞口水向离歌笑身边凑了几步,“咱能回去了不?”   离歌笑明显根本没听贺小梅在说什么,只是在仔细打量着古寺,眉心微微促了起来,“云儿姑娘,请问那人们口中的古树在哪?”
                  “在……”沈云看上去似乎也很是恐惧,微微后退几步,抬手犹犹豫豫的指了指殿内,“里面。”   不是吧,里面?!贺小梅倒吸口气,难道还要进去?不要啊,万一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可不可以不进去啊!贺小梅这般幻想着,却被离歌笑一句话彻底打破幻想。只见这位一枝梅的首领抬腿就往门里去,“走,进去看看。”
                   “不是吧!”贺小梅简直就是哀号“我可不可以不跟进去啊……”   “当然可以啊,”离歌笑淡定的头也不回,“那你就自己在这等吧。”   自己?!在这等?!贺小梅环顾一下四周森森树影,痛苦的闭眼上前,我还是跟着去吧……   “那个……云儿,也不想进去,可以吗?”
                  沈云急促不安的声音突然从一边响起,四人蓦然一怔,三娘和柴胡最先反应过来,大力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梅梅,”三娘挑眉一语双关,“恭喜你,心愿达成了。”   “就是啊娘娘腔,”柴胡一抬下巴挤眉弄眼,“好好把握。”
                  噢?我们家云儿长大了呢。蕊蕊从树上微微直起身子,素手掩住秀口妖媚一笑,目光从那白衣俏公子的身上缓缓移到微曾回身只是听到沈云的话后脚步微微一滞的离歌笑身上,眼中媚色又加深了几分。看来云儿还真惹上了不好解决的角色呢,而且,是两个,看来是要帮帮她了。蕊蕊思寻着,微微垂下眼帘,从树上灵巧滑下,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林中。
                  古寺的气息太过诡异,似乎在黑暗的深处酝酿着危险的味道,离歌笑三人相背而行,彼此小心的护着彼此的后心,这般缓缓向寺内走去,三娘的双刃剑也举在了心口出,蓄势待发。   古老的木地板在脚步的踩压下吱嘎做响,犹如地狱幽魂痛苦的呻吟,殿内很暗,三人在门口停了一会才渐渐适应,但首先映入眼帘的境物让三人大吃一惊。
                  殿内本应该是贡奉佛像的地方此时赫然生长着一千年古树,盘虬卧龙的粗壮枝杆在黑暗的大殿中显得狰狞恐怖,殿内没有阳光但古树却长的异常茁壮,因为树枝不能向上生长,所以四处蔓延的树枝已经遮挡住了整个殿穹。   “天哪……”三人的队行略有松散,并站一排,三娘轻轻惊呼一声,明眸中满是惊愕,“太惊人了……在这么黑暗狭小的地方,是怎么做到的……”
                  


                  14楼2011-11-25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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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歌笑默然不语,上前几步,眸光却更加惊愕的流动,只见那粗壮的树干上,密密麻麻贴着的是一张张血红的写有人名的纸,随着殿内似有似无的阴风而摆动着,像极了那招魂索命的魂符。
                    “这就是所谓的诅咒了吧。。。”三娘同样注意到了那一树的纸条,眉心一蹙向树下走去,但刚迈出一步便感到有一股巨大的拉力将自己向后拉去,随后便撞进了一个让她心悸的怀抱里。
                    “你…”三娘粉颜瞬间爆红,方待怒喝却猝然感觉一股风擦着耳边飞了过去,定睛凝视,竟是一根银色丝线从树上中心飞出笔直的钉在了墙上,方才若不是离歌笑眼明手快,怕是自己早就被穿透。
                    “你,没事吧?”离歌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口中吞吐出的温热气息吹在三娘的耳边,吹得三娘神经一紧,脸越发粉红。
                    “没,没事。。。”接收到柴胡诡秘暧昧的笑意,三娘从离歌笑的怀里挣扎出来同时气闷的瞪了柴胡一眼,死大块头,等我抓到你的把柄的!
                    看着急促垂首不敢正视自己目光的那个小女人,离歌笑心底猝然涌起一层柔软,于是眸光也越发的缱绻,“小心点,这个地方不太对劲。”
                    “诶,三娘,老离让你小心点呢怎么不吱声啊?”柴胡下巴一抬上前一步,却怎料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又是一根银丝破空而来。
                    “小心!”三娘飞身上前抬手手一剑砍向银丝,但闻一声巨响空气中竟迸出了火花,银丝急速擦着剑刃飞过钉在墙上,所处的位置正是柴胡的太阳穴。
                    “我看是你该小心点吧!”三娘瞪了柴胡一眼,手中的剑却丝毫不敢放松,三人相背而站,环顾四周,空气中渐渐弥漫起紧张的气息。
                    “妈的敢暗算老子,有本事出来单挑!”柴胡拳头攥的咔咔作响气恼怒骂。
                    “闭嘴。”三娘斜了他一眼,话音未落只闻得离歌笑一声“来了”,千万条银丝从树中齐齐飞出势若破竹般向三人飞来。三人自是瞳孔一紧飞身上前一时间只闻得兵器作响的乒乓声。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丝,怎么砍不断!!”三娘的声音气恼的从一边传来,这丝线看上去柔软无比,但三娘削铁如泥的双刃剑斩上去却怎么也不断。而这线钉在墙上越来越多,三人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与其说是打到不如说是躲,几番下来都有几处擦伤。
                    “他娘的,”柴胡侧身躲过一丝却又被另一丝划伤了胳膊,当即流血不止“老离,咋整?”
                    “先撤吧,三娘,”离歌笑眉心紧促本想喊三娘,却怎料这一分心身后一银丝直向心脉刺去,来不及躲闪。
                    “歌笑!”三娘瞳孔一缩脱口喊出,欲飞身上前却被几根银丝缠住脱不了身,声音当即凄厉不已。
                    只见那银丝仅离离歌笑有几厘米远时,一枚飞刀从门口飞来,当的一声将银丝撞的偏离轨道,擦着他飞了过去,三人同时松了口气,“谢了,小梅”离歌笑道。
                    “歌哥这是怎么了?”站在门口的贺小梅惊愕的望着满殿的银丝和狼狈出来的三人,一张小嘴颤啊颤的合不拢。
                    “回去再说!”离歌笑飞身上马三人再次先绝尘而去,殿内的是太过古怪,只是,马上的离歌笑侧目看了一眼身后贺小梅怀里的沈云,从看见殿内那一刻起脸色便惨白的沈云,同样的古怪。


                    15楼2011-11-25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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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小梅当即一怔,瞬时回忆起在家时的一切,话哽在了嗓子里,周身弥漫起了一种脱力感,为什么这种事总是让他碰见。。。。。。
                      安慰性的拍了拍贺小梅的肩膀,离歌笑继续道:“不过这件事还没有证据,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还有,今天的事明显表示出有人不想让我们管这件事,而且,用天蚕丝的那个人,武功绝对不低,甚至,胜过我们四人。”
                      屋内随着离歌笑话音的落下陷入一片寂静,自己处于明处而对方处于暗处,情势并不乐观,还有沈云,她在这一切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也不曾得知,事情,越发的没有头绪。
                      默默间,一只鸽子从窗口蒲凌蒲凌的飞入落在柴胡的头上,邀功般的咕咕叫了起来,柴胡猛的一抬手气恼的将鸽子抓了下来塞给贺小梅“娘娘腔管好你的贼鸟,小心我把它烤了吃了。”
                      “好了胡哥,别那麽凶嘛。”贺小梅接过鸽子从它脚上取下一封信将其放飞,缓缓打开信开始看,越看小脸就越发纠结,类似一种混合惊讶激动癫狂的神情在他脸上此起彼伏的出现。
                      “梅梅你没事吧?”三娘看的毛骨悚然的,问道。
                      贺小梅猛的从信上抬起头,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幽幽道“有人请我唱戏。”
                      “什么?!!!”
                      沈府的上空瞬间响起一枝梅受惊吓的惊呼,贺小梅毒害京城人民的耳朵还不够,如今竟害到酆都了?!
                      在众人的逼问之下,贺小梅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语言功能,娓娓道来,原来当初苏樱送给贺小梅的那个戏班子近来被一家人请来唱戏,可那花旦再次华丽丽的生了病,其他人又因为酆都近来的怪事不敢去,管事的思来想去想到了正在酆都的贺小梅,于是一封飞鸽传书送了过来。
                      “我的天啊,”三娘痛苦的捂住额头,“这花旦太不积德了,怎么又把梅梅给放了出来了?”
                      “燕姐姐你们怎么了?不舒服么?”刚从门外进来的沈云一进屋便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妖气在屋里四处飘散,甚是疑惑。
                      “你。。。”想来心里藏不住事的柴胡一见沈云便有些激动,刚想开口却被离歌笑用力压了回去,贺小梅则不自然的转开了目光,三娘见状与离歌笑微微对视,轻笑上前叹息道:“云儿啊,你们酆都有人要倒霉了。”
                      倒霉?沈云一双水瞳疑惑放大,羽睫忽闪的用目光询问。
                      指了指气鼓鼓瞪着她的贺小梅,三娘白眼一翻,“有人请你你梅哥哥唱戏。”
                      “哦,是这个啊,我也正想说呢,”闻言沈云淡淡一笑,从袖中摸出一大红请柬,“后天是吴家吴老太八十大寿,方才吴家也正是找我说这事,既然梅哥哥也要去唱戏,那不如一同前往,但话又说回来,梅哥哥的戏,有什么问题吗?”
                      “咳咳,”离歌笑干咳一声,硬上贺小梅紧张的目光道:“你梅哥哥的戏是要用心灵去听的。”
                      暗暗松了一口气,贺小梅起身向外走去“我去买点脂粉,不够了,云儿姑娘,请问这里的脂粉店在哪里?”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再呆下去不知道真群疯子能说出点什么。
                      “我带你去吧,正好我的胭脂也不够了,”沈云低首起身道,贺小梅眸光一震,默默跟上,两人在剩下三人的注视中离开。
                      为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沈云无言,该来的,就快来了吧。。。。。。
                      目送三人离开,一直憋着的柴胡终于爆发了:“老离你又想咋招?”
                      “我说了只是猜测,”离歌笑举起酒壶斜了一眼转圈跳脚的柴胡淡定语,“再说了,小梅怎么办?”
                      “你。。。哎!!”柴胡愤愤叹息一声,恼火的转身离开,屋里只剩下离歌笑与三娘两人,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三娘移开眼神不敢看离歌笑,问道:“为什么说小梅的戏是要用心听的?”老娘强迫自己用心灵感受了那么久,照样觉得难听。
                      盖上酒壶盖,离歌笑轻笑,“因为用耳朵听受不了啊。”
                      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回答让三娘有些哭笑不得,屋内有恢复到了先前的沉默,呼吸有些压抑三娘起身欲走,“我先回去了。”
                      “三娘。”在离歌笑身边经过时他蓦然喊住了三娘,缓缓启音“昨天。。。。。。”


                      17楼2011-11-25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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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脊背猛地僵直,三娘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昨夜自己的大胆仍历历在目,耳边有些发红,长长吸一口气,三娘咬住下唇默不作声。
                        轻轻叹息一声,离歌笑拉住三娘的手腕,起身走到她的身边,缓缓的将双臂环过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下巴轻轻埋在了三娘的颈窝,静静感受着她的急促与躲闪,以及属于三娘特有的清香,长睫合拢,静默着。
                        “歌,歌先生。。。”三娘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离歌笑如此主动的亲密让她很不适应,一时间手足无措。
                        环于腰间的手臂猝然紧了紧,离歌笑的声音如此亲密的在耳边响起,“叫我什么?”
                        “歌先生啊?”
                        “嗯?”离歌笑睁开双眼看着三娘眼睛,眉梢微挑,神色不言而喻般。
                        俏脸猛的张红,三娘低下头,过了一会才嗫喏说:“。。。歌笑。。”
                        耳边传来他轻轻地笑声,三娘霎时只感恍若梦境,一切来得太不真实,室内恢复的先前的静默。过了好久,三娘方犹豫启音:“。。。歌笑。。。昨天晚上你。。。。。。”
                        抱着自己的那个身躯蓦然僵直,三娘当即心底一凉,果不其然耳边传来离歌笑无力的声音:“三娘,别问我好么。”
                        似乎清晰听见心底什么破碎的声音,三娘垂下眼,眼底一片支离破碎,沉默良久方幽幽启音“好,我不问。”
                        一如既往的拒绝,看来一切只是我的幻想,那我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歌笑,现在我能做的我想做的,就是等待结束的一天的到来。轻轻睁开他,三娘笑的勉强:“歌笑,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清晰看见三娘眼中的狼籍,离歌笑却无法言语,三娘,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么?温柔帮三娘拢过一缕碎发,轻轻点首,“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无言转身,三娘急促消失在门口,似乎走得慢一点自己便会忍不住落泪。望着几近酸楚的嫣红,离歌笑喃喃,三娘,对不起。。。。。。
                        秋风甚紧,吹散了他的声音,也吹碎了一滴无言泪。
                        我们总是以为还有以后,却不知,这一错,可能便是永远。。。。。。。


                        18楼2011-11-25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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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沈云的闺房
                          秋风缠轻纱,银镜映倩影,绣口含朱砂,葱指倌青丝。镂花镀银的梳妆镜前沈云静静而坐,身后的侍女轻轻的理着她柔顺的三千青丝,指尖蹁跹间便已挽好一月牙髻,发间简单插着一蝴蝶玉簪。脸颊上
                          轻轻扑了一点白海棠粉,清新淡雅的想起越发衬出沈云与生俱来的气质。只是镜中的佳人此时双眸朦胧,看上去魂魄出窍。葱指不住把玩着一盒胭脂,莫名间脸上便飞上一抹红晕。
                          “小姐,今天胭脂用哪个?”身后的侍女理了理沈云的发丝,轻问。
                          “啊?”沈云猝然回神,长睫眨动几下,递上手中胭脂,“用这个吧。”
                          “是。”
                          侍女接过胭脂,先淡淡在沈云腮上染上一层,后轻挑起一点,小心涂抹在了她的樱唇上。
                          这般轻轻的触碰,沈云的脸却猝然红了起来,昨天。。。。。。
                          也许是自己的私心,沈云昨天自己带贺小梅出来买脂粉。两人此时各怀心事,一路上所说不多,只是客套几句。
                          行有甚许,两人来到酆都最大的脂粉店,单从远望便也知生意兴隆,两人方迈入其中便有人迎了上来,“哎呀呀,云儿你可好久没来了,艳姐我都想你了。”
                          一抹深紫色行至眼前,贺小梅定睛一看略有失色,“你是,那天暗香阁的老。。。。板娘?”
                          “是是是,正是奴家,公子还记得奴家,那今天便多买几盒胭脂吧。”吴花艳笑的媚却不俗,玲珑的将两人迎了进来。
                          “吴家在酆都是户很大的人家,吴老爷最初还是朝廷官员,如今吴老爷不在了,吴家开始做生意,如今酆都大半的店铺都是吴家的,”沈云转首微笑迎上贺小梅疑惑的目光,轻声语,“艳姐是吴家的长
                          儿媳,大部分产业都是她打理,是我们酆都有名的把八面玲珑口乖最甜的人呢。”
                          “小丫头,就你会说,”吴花艳笑着点了点沈云的额头,看着贺小梅道:“这位公子想买什么,来随便看看吧,杏儿,过来招呼着。”
                          “来了——”一黄衫女子应声而出,将贺小梅迎走,吴花艳则站在沈云身边,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挑挑拣拣。
                          “就是他吧。”吴花艳猝然启音,目光转视于贺小梅。
                          “啊?”沈云猛地一惊,停下手看着吴花艳,温润的瞳孔如受惊的鹿一般闪烁着。
                          “不是吗?”吴花艳转过头直视着沈云,眸光锐利又不由分说。
                          轻轻转过头,沈云沉默良久,“嗯。”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吴花艳声音很轻却有足够锐利,“如果一切毁在你的手上,后果是什么你会很清楚。”
                          低下头,沈云的声音很轻,虚无缥缈,“我知道了。”
                          “那很好,”吴花艳上下审视沈云良久,瞳孔一眯,“明天的副旦是蕊蕊,她会找你的。”
                          “是。”长袖下的素手越转越紧,沈云的喉咙里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物态的平衡是不可以随便打破的,如果一切的失败。。。。。。素手掂着一盒胭脂,沈云拢下的长睫掩住了眼中汹涌的神色,上好的梅色胭脂,清新淡雅,却怎么压抵挡不住喉中泛起的酸楚。酸楚?怎
                          么,自己也开始会哭了么,不知道已经将这种感觉遗忘了多久,似乎自从她把自己扔到河里后,自己便再也没哭过。可是你,却轻易把破了我的防线,也触动了,我的诅咒。。。。。。。
                          悠悠然出神,沈云未曾发觉不知何时贺小梅已站在她的面前,未曾言语,眼中波光缱绻漫天柔情。
                          唇间突然感到一丝冰凉,同时还有一只手指轻轻地在唇上温柔勾勒。沈云蓦然回神,双眼却惊愕的放大。
                          眼前的贺小梅眼中是温柔的认真,一只手指沾着一点胭脂正小心的在她的唇上涂抹,细腻温柔的似乎在触碰最珍贵的瑰宝,同时还带有那么一丝犹豫的不安。
                          梅。。。哥哥,沈云迎上贺小梅的目光,不曾躲闪,眼底流出痛楚的瑰丽,一时眼中流光溢彩,我好不容易才建起的防线,为什么。。。。。。
                          似乎欣喜于沈云的接受,贺小梅眼中染上了一抹喜色,轻轻拉过沈云的手,将一盒上好的胭脂放在她的手心,启音:“平时总也不见你化妆,想必是不爱,但这胭脂最为清淡,还望云儿姑娘收下。”
                          眼中的神色如此炙热,灼的沈云匆匆移开目光,脸颊绯红,小心攥紧手中瓷盒,她轻轻点点头:“嗯。”


                          19楼2011-11-25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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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的东西。”吴花艳上前将包好的大包小包递给贺小梅,目光扫过沈云,眼底笑意一览。
                            “谢谢这位姐姐,”贺小梅笑的花枝招展的接过包裹,又突然问道,“对了,为什么家里的生意要姐姐一个女子来管呢,姐姐的夫君呢?”
                            心底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沈云抬起头惊恐的看着吴花艳和贺小梅,天呐梅哥哥,你问什么不好偏偏问这个!
                            无声的将沈云的反应尽收眼底,吴花艳的笑容中夹杂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色,撩了一下刘海道:“我那个不顶事的夫君早就死了,骨灰都化成泥了。”
                            “对不起。。。。。。”吴花艳这般对自己亡夫的态度著实让贺小梅都有些尴尬,随匆忙道歉。
                            “无妨无妨,”这话虽然是对着贺小梅说的,但却更像之于沈云“不知者无过嘛。”
                            微微松了口气,沈云上前一步,颔首浅笑:“天色不早了,艳姐我们先走了,这般折腾,午饭还没有吃呢。”
                            匆匆的道别,沈云和贺小梅急急离去,望着两人的身影,吴花艳幽幽的叹了口气,眼底哀色一闪,随后又匆匆招待别的客人去了,依然笑得那般灿烂,似乎刚才哀色是个错觉。
                            望着沈云行于前的身影,贺小梅莫名的有些哀伤,答案几乎都摆在面前了自己仍执迷不悟,他希望沈云不是,只是,究竟是希望,还是,幻想。,那湖色那般飘渺,他好像一辈子都捉不住。。。。。。
                            歌哥,我真是不长记性呢,可是,我还是愿意相信沈云,直到她告诉我,她在骗我的那天。
                            “小姐,今天穿哪件衣服呢?”耳边侍女的呼唤让沈云蓦然回神,轻轻叹了一口气,起身来到衣柜边,拣出一件白底桃色对衫裙,任由侍女换上。今天,但愿蕊蕊姐可以给自己一个了结。
                            来到大厅,一枝梅的四人早已打理完毕,因为身份的特殊,除了要唱戏的贺小梅,剩下三人都或多或少的做了些掩饰,柴胡被离歌笑拎去好一番洗刷,此时干净整齐的他似乎浑身不自在。至于离歌笑则
                            被三娘逼着细细整理,此时完全是一个翩翩的佳公子,三娘则脱去劲装,一身月衫极致的温婉。沈云整理一下情绪,略微交代几句,一行人便前往吴府。
                            极尽其华丽之能的吴府此时张灯结彩鼓乐升腾,门前来往贺喜之人络绎不绝,沈云递上请柬送上礼品,五人便先往贺小梅的化妆之地前去。树影石径,未及时便来到一偏院,里面不时传出吊嗓的声音。
                            “诶呦呦梅老板你可来了,”五人刚踏进院中便见到管事的急匆匆进来,领着五人来到一屋前,“您快扮装吧,马上就该唱了,这屋里就您一人,快快快。”话音未落管事的便匆匆将五人推进屋里,又
                            匆匆赶往别地,“诶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哎呀,真辛苦啊。”贺小梅乐呵呵的叹了口气,坐在镜前开始化妆。
                            看着他又描又涂着实眼晕,三娘索性转身不再看他,却看见沈云依然站在这里,目光却有些痴痴。
                            “云儿,你不去见吴老太吗?总呆在住不太好吧?”和离歌笑对一下目光,三娘问道。
                            “啊?”沈云眨了眨眼睛,匆匆笑道“没关系,我过一会再去。”
                            “可是。。。。。”三娘话没说完便被一苍老的声音打断,随着声声“老太太日安”的请安声,一身着红裳的老太太被侍女搀扶着走了进来。
                            “你这丫头,来了也不看我,算是我白疼你了。”
                            “老太太!”沈云惊呼出声,匆匆迎上去扶着她在一张椅上坐下,“您怎么跑这里来了?”
                            “你不来看我,只能我来看你了。”吴老太不乐意的道。
                            “好好好,云儿错了,云儿一会自罚三杯赔罪如何?”沈云由着吴老太拉在一边坐下,笑道。
                            拍了拍沈云的手,吴老太笑道:“不必了,我可舍不得云儿喝醉了,对了,这些人是?”
                            “这些人是我的朋友,”沈云起身一一介绍一番,自然也是假名。一枝梅的四人遂说了一些讨喜的话便在一边坐下,贺小梅继续上妆。这厢吴老太继续拉着沈云的手絮絮不止。
                            “对了云儿,今天我硕崎也回来——”吴老太话没说完离歌笑便注意到沈云的脸猝然纠结了起来,本没太在意两人谈话的内容却在意了一下,怎料先接下来的内容让他不仅怜悯的看了看贺小梅。
                            “你们俩呀我看个方面也都配,我也是喜欢云儿喜欢得紧,倒不如做我的二儿媳吧。”
                            果不其然,这边吴老太话音刚落,那边贺小梅眉笔一歪直接画到了脸上。
                            这是什么情况,定亲?!!三娘同样惊愕的瞪大双眼同情的看了一眼贺小梅。甚至柴胡都发出了一横类似于噎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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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蕊的声音仿佛是一记雷霆击来,两人几乎同时如灼伤一般松开手。沈云目光游离,桃面越发粉红,但同时眼底又划过落寞的哀伤,如同瞬间飘落的樱花,美丽而忧伤,该来的,终于来了……微微颔首
                              ,沈云匆匆向门外跑去,与蕊蕊擦肩而过。   “姑娘是?”贺小梅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如常的面色饶是善于察颜观色的蕊蕊也是丝毫不见破绽。   “副旦,蕊蕊。”蕊蕊收回方才看着贺小梅
                              的目光轻轻落于屋内一角,樱唇微抿自是漫不经心的微笑,但仅此唇畔的一弯凤眸中自然而生的妖媚便止不住的溢了出来,“你是主旦?”   “正是奴家,”贺小梅为了活跃气氛索性长袖一甩福身下
                              去,自然的调起了女腔,“有礼了~”   这般行礼,却并未听到蕊蕊还礼的声音,贺小梅有些奇怪的起身,却见蕊蕊就势向后依在了门上,水袖微扬露出五根嫩若削葱的指尖缓缓掩住樱口哧哧而笑,
                              声音庸懒而娇嗔,“诶呦,你可真是的,别和我来这套啊,我可没福消受的。”
                              “呃……”贺小梅一时怔然看向蕊蕊,却见蕊蕊早已转首门外,唇畔似笑非笑。虽说上着浓浓的戏装,但也绝对可以看出,妆下的蕊蕊是个绝美而妖艳的女子。可是先是莫名的闯了进来,又是这般行为
                              不羁,这蕊蕊姑娘,她到底向干什么?疑惑的用目光询问,却发现蕊蕊明明接收到了他的疑惑却根本不理,只是回过首来闪着长睫一拢便是无限风情的凤眸好整以暇的玩弄着一缕青丝,气氛当场尴尬不
                              已。   甚是无奈,贺小梅见蕊蕊没有开口的意思,又不好意思让她走,只得没话找话:“小生这没想到,今天的副旦竟是位女子,看来姑娘唱功了得啊。”   贺小梅话音刚落蕊蕊口中便溢出轻浮
                              的笑声,双眸微眯,神色暧昧不明:“这和唱功可没关系,官大人腻了自然要换换口味,你若是小倌,我便是那娼妓,都是供人作践的货嘛。”
                              “你……”贺小梅被蕊蕊轻浮露骨的话弄的一怔,随后甚是气闹,“请姑娘自重。”   “自重?”蕊蕊柳眉轻扬,眯着眼在贺小梅身上打量一圈,沉默几秒,随后在贺小梅如同看疯子一样的目光中咯
                              咯笑的前仰后合,过了好久才费力的喘着平息,直起身看着贺小梅,秀口微启,媚眼如丝:“宝贝,你太可爱了。”   贺小梅惊愕打量着这个疯子般的女人,刹时无语,只感背后阴风阵阵。   眼
                              底浮现起瑰丽的妖艳,蕊蕊一扬水袖如同来时一般飘然卷协着妖风而去,“那么宝贝,”她站在门槛上略一停顿侧首妖媚道:“愿我们,合作愉快。”   我的……天哪……望着那扇合上的门,贺小梅
                              无力的抬起手扶住额头,我一定是……中邪了……
                              而此时此刻,院内的一处偏房处。   齐心合力珠连碧合的离歌笑和燕三娘俩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本着造服百姓愚公移山的精神终于把伸长了脖子一脸抗议被点了哑穴又挣扎又跳脚气愤到炸毛的柴胡从
                              贺小梅的房前一路拖到了这里。三娘一脚踢开门,顾不得房内烟尘漫天用力一把把柴胡推了进去。离歌笑随后进入,就手关了门,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解了柴胡的穴道。   “你们俩他妈的一对贼男女到
                              底想干什么?!让老子看看能怎么的啊?!”穴道刚一解开房内马上响起了柴胡震耳欲聋的吼声音响气沉丹田力道十足,连房梁上的尘土也极度配合气氛的落了下来。   松开捂着耳朵的双手,三娘拼
                              命的扇着风猛一阵咳嗽,过了好久才喘过气。无视于柴胡愤怒的叫骂声,三娘有点气极败坏的看着抄着手站在那里一脸悠闲自得到让人,特别是现在的三娘想抽他两巴掌的离歌笑怒道:“你把他解开干
                              什么啊?!”   “哈?”离歌笑悠悠的转过身从左边耳朵里掏出一团棉花,充分解释了为什么他在如此巨大的噪音中还能如此淡定的原因,长睫拢拢,离歌笑悠闲道,“你说什么?”
                              “你!”三娘额头青筋暴跳劈手掏出他另一边耳朵里的棉花对着他的耳朵愤怒大吼:“我问你把他解开干什么!!!!”   “我要是不给他解开他会把这里拆了的啊。”离歌笑无辜的小眼神看的三娘
                              无言以对。   “你们两个!!!!有没有听老子讲话!!”柴胡一声更高分贝的怒吼成功将两人的注意力吼了回来。只见两个人同时转过头直勾的看着他,屋内瞬间安静了两秒,之后,夫唱妇随狼狈
                              为奸的离歌笑和燕三娘两人同时幽幽启音:“你说什么?”   柴胡一口气卡在胸口,以头跄地。


                              22楼2011-11-25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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