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夫妇吧 关注:3,585贴子:14,778

【LOVE】又是WW2的短篇,求题目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喂熊


1楼2012-01-26 00:35回复

    如果在一个合适的时刻你可以用刀子的的话,也许锅炉工和空军是没有的区别的,和任何职业都没有区别。只不过环境是不同的。但我曾认识一个将刀具做他用的人。那个北国难得的雨天,他手持一柄锋利的芬/兰匕首将我顶至不知何处的马棚中。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随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揉皱的纸,展平,开始朗诵一首关于家乡和历史的诗歌,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诠释完曾是我故居的北地山乡,他抬起清澈的紫瞳直望着我。雨反常而无休止地下着,他微笑收回匕首向我道歉,说什么只希望在战火中有人能听完他的诗歌。他是提诺,像孩子一样倔强天真,穿灰蓝偏白的旧制服戴积尘的白色贝雷帽伤了一条腿。
    一个瑞/典人和一个芬/兰人也几乎没什么区别,在当时欧洲和续战后方,真的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我读完了他所有的诗,认认真真一字一句读完了相识的芬兰文字。提诺跟着我,每时每刻,他开着小火车到处找我—他在工厂里运货,说要写诗给我看。他反正睡集体通铺,我就带他回去,用印刷厂残次的印张给他订大白本子写诗。一个机车司机和一个木工,生活因诗歌而相连,听起来很奇怪,但确实就是这样。我给他相对安静的住所,他给我写诗,很公平。
    夜里,我坐在炉旁烤火,他却睡在床上,紫色澄澈的眼睛直盯着我,仿佛我才是猝不及防的闯入者。我告诉他我曾是冬战是放弃军衔跑来的空军,提诺微微地,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他的身上散发着令人平静的花香。“花农”,他说,“我不做狙击手时是花农。”一个当了狙击手的花农,一个当着木工的空军,战争改变了我们的步伐。我知道,当我们在促狭温暖的宿舍里交换履历时,斯大林呆在豪华的克里姆林宫里下令苏军碾碎芬/兰,叫这片美丽的土地彻底归附,他矮个,易怒,要夺回原属沙皇的荒凉之地。续战进行着,愈发艰难。斯大林说苏/联人民要胜利,说他要让芬/兰付出代价时,我们只能在窗前呆望短暂的日光和铺天盖地的雪片,极夜,假期,室内的火炉扩散木材的香气,我们只能这样耗着有微光的几小时。我们没有什么区别,提诺是芬/兰人我是瑞/典人,我自愿放弃一切冒险将我的战斗机开来打俄/国人,打苏/联人,然后我负伤,然后他负伤,再然后我们都被送到后方,活下来,一起做点木工活,一起读诗,互相靠着,躺下讲讲以前在大陆【区欠洲大陆】旅行的见闻。夜澄澈而不安,从地平线上传来沉闷的怒吼,炮火将我们包围。
    锅炉旁所有的东西都镀上了鲜艳的金红,可还是冻的要命。靠近炉火,有几个人匆匆地走过来,拉着一车的宣传品印刷品大画像,斯/大/林的,间或夹几张朱/可/夫。他们抖掉帽檐的雪籽,蹭到炉边烤火,其中一个神神秘秘地对我说:
    “哎,老兄,赫/鲁/晓/夫下令把这些玩意儿全部烧掉。”
    见我没有什么表示,他更加凑近:
    “悄悄地在这儿烧了,别让别人看见,毕竟—这是机密指令。”
    这全部是从镇抚【谐音】楼中清除出来的,挥手的斯/大/林,傲气的朱/可/夫。
    那群人拿起它们随意翻看,一边就丢进炉火。书本毫不挣扎地服从命令,当年,提诺也是一样蹲在我脚边烧着这些东西。他下班拄着拐杖到处晃荡,找从前线下来的人要书看,结果只刨出几本歌颂苏联的宣传画。提诺安静地一页页撕开,耐着性子慢慢毁灭它们:挥手的斯/大林,傲气的朱/可夫,检阅部队的斯大/林和朱可/夫,在红场上的斯/大林和朱/可夫,批阅文件的斯/大林和前线指挥的朱可/夫。背景是如同今日一般寒冷的莫/斯/科。我看见提诺脸上一种奇特的满足,他的紫瞳中映出扭曲的火光。那一瞬我们间突然出现一种时间的隔阂感,仿若经历无数又重聚的人。“还是这样啊。”我对提诺说,又对自己说,水蒸气氤氲,濡湿简略的话语。他从炉旁站起,眼中的困惑变成了感激。那一刻该说的都说尽了,他轻轻地靠向我,一切都不言而喻了,他微微颤抖说冷,我抱住他,互相熟悉地可以省略所有的往事。
    


    2楼2012-01-26 00:37
    回复
      度没吞!
      明天再补完呢,好困。。。
      求题目啊!


      3楼2012-01-26 00:38
      回复
        好文章~题目的话还是自己定的好~毕竟还是自己最清楚要写什么…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2-01-26 03:18
        回复
          同意ls


          IP属地:江苏来自掌上百度5楼2012-01-26 04:18
          回复
            我觉得什么题目都会把这文章弄毁。。。
            BE注意》《


            6楼2012-01-26 09:29
            回复
              放心吧~自己起的总会比别人起的合适~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2-01-26 09:40
              回复
                毕竟标题也是表达的一种,现在想不出可以全部写完再起嘛!
                最喜欢ww兔和be啦(喂
                等你完结QwQ


                IP属地:上海8楼2012-01-26 10:32
                回复
                  这是很久以前了,回想也没有多大的益处。身旁的人捅捅我,神秘地向我眨眨眼睛,他幸运地从西伯利亚的劳改营回来,带着冰雪的戾气和火车的煤屑,火车,对了,就是火车,一年的养伤时间被要命的局势压到8个月,又是在夏季,随着卡累利阿危急的前线警告,我和提诺又上了战场,我们坐着火车去报到,提诺依旧穿着灰蓝的制服,帽檐下几缕淡金色的头发略略翘起,宝贝似地抱着他破旧的莫辛纳甘步枪蜷缩在我的旁边。逆风刮过,煤屑从窗中灌进列车车厢,发黑的雪片轻柔地落在他的发梢,他笑着摇下它们:“瑞先生。”提诺这样叫我,将我抽象成一个友好的国家,“瑞先生,我给你读一首诗。”
                  我应允,他直起身,拉紧上衣的领子:
                  “就这样,下雪了,稀薄的太阳
                  是救世主最后流下的血液
                  黑靴子扬起白尘,北国的恐慌
                  那单调拗口的音节
                  下雪了,和历史异面,也许
                  当我所属于哲学的那刻
                  将我的紫瞳留在你的帽边
                  你蛋青色浓密的二月
                  曾经有,冰凌放大的金色,真理
                  是灰蓝的鸽子飞越,无声的周延
                  我将勋章托付给天空,在那刻
                  雪,落在水蓝色的帆檐,下雪了
                  刚够覆满旅人遗弃的小路
                  你早已看见神明的愁苦
                  雪落在我发紫的唇间,久久不化
                  就这样吧,我喃喃自语手中的雪花坠入深渊。”
                  那个夜晚,动荡的列车单调地响着,他略沙哑的声音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而第二天清晨他就被人流拥下火车,紫瞳留下最后的离别,被淹没在灰蓝的布料和天空中。
                  “你不是喜欢诗歌吗?我从营地里给你带来了这个。”从劳改营回来的那人在包中摸索出一本厚厚的诗集,我瞥见淡棕色的封面,眼前一阵眩晕
                  “提诺。”血液一下子涌上头部,眩晕中我死死拎着那人的衣领
                  “谁?”
                  “这本诗集的主人。他在哪里?”
                  “那个小个子的芬/兰人啊,前几年的一个冬天气温降到零下30摄氏度,他之前一直发烧,”神志不清,天天抱着这本书。晚上又有寒潮,早晨他就被埋下了。”
                  “然后呢。”
                  “还能怎么样,草草地葬下,还能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在关于死生哲学的时刻,我只记得提诺写在我诗集扉页上的诗:
                  “我将勋章交还与你,这匆匆的路人。我葬于冰原,连西伯/利亚的风雪都开始陌生。”
                  诗集是我圣诞节时托印刷厂的人给他的礼物,真正的精装的属于他的诗集。我们各执一本,匆匆奔赴战场。
                  实在是太晚了。
                  身旁的人起身走掉,对我说的话似乎通过遥远的平原传来,夹杂尖锐的风声。
                  我拿起铲子,一铲铲地,像提诺那样安静焚烧着书籍和印刷品,想象他映着火光的紫瞳,又下雪了,天气冷极了,我索性将一车东西都倒进火里,坐在炉旁摩挲两本几乎相同的诗集,又有些胆怯地翻开属于他的那本,最后一页,他潦草写下最后的诗,火车上的诗泛着墨蓝色的光泽。可是战争早已结束,芬兰还完了赔款,这过去很久了,而他却还在为战争承受一切。我想起临行前天晚上的提诺,呆呆盯着莫/斯科会战的破旧宣传画,我见到他哭,他的嘴唇颤抖着,“伟大的···保卫祖国的苏/联人民···无畏的·······”他本可以不去,不在征发名单上签字,但是没有办法,有什么办法呢?这不是他的错,不是芬/兰的错,也不是苏/联的错,甚至也不是斯大林的错。芬军投降的那天还在下雪,是灰蓝色的雪,和今天夜里一样冷。我打开收音机,热情洋溢的播音员报道:“今日凌晨莫/斯科地区气温将降至零下30度,请个单位做好防寒工作······”我将播音员的声音扔在一旁,更加靠近火炉,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冷气像刀剑一样刺穿大衣和皮肤,我抱着两本几乎没什么区别的诗集倚在炉旁,昏昏沉沉地靠下。还是冷的要命,恍惚间我移到一个温暖极了的地方,闪着金红色的光辉,手中的书本慢慢滑下,纸页扬起,在暖风中划出轻巧的弧度。我看见提诺安静地睡在北风吟啸的冻原上,周身发出金色的光辉,我用温暖的手覆住他的额头,他慢慢睁开紫色的眼瞳,慢慢起身,抱住我,好像抱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他身体的冰冷透过布料渗入我的皮肤。我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喉咙发干,温热地说不出话来。他只向我微微一笑:“就这样吧。”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轻念,向我指着地平线上灰蓝的天空。暮色将他们变成金红,提诺的紫瞳中映出金色的光芒,他随即握紧我的手,眼前的色彩渐渐溶化,什么都听不见了,看不见了,只是手上轻微的触感。我知道我正和提诺一起穿越金色的地平线,将到达一个没有正义的世界。


                  9楼2012-01-26 10:58
                  回复
                    终于完了啊······
                    最后是全灭那,有谁看出来了?
                    我只会写这种悲文,对不起北欧夫妇·······
                    构思了一个瑞芬爱三角的虐文【开始是单向的爱情,结束是双面的罪责】
                    标题很拉风不是么·······


                    10楼2012-01-26 11:00
                    回复
                      还有,这个已经写完半年了···
                      标题是个痛处


                      11楼2012-01-26 11:01
                      回复
                        与其弄毁不如无题[泥垢


                        IP属地:江苏来自掌上百度12楼2012-01-26 22:51
                        回复
                          好文章…喜欢你的文风…题目只是一扇窗,要看好风景还得走出门外…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2-01-27 00:03
                          回复
                            文风好美~两个人感情浓厚但不激烈才是北区欠夫妇的真谛啊~不过全灭不也是一种HE么~《这人脑抽别理她


                            IP属地:辽宁来自掌上百度14楼2012-01-27 00:26
                            回复
                              超喜欢这个结局!
                              没有名字也不错嘛,用瑞桑的话来说:就这样吧


                              IP属地:上海15楼2012-01-27 09:5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