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
夜晚,海上有未散的雾气,海面漆黑一片,唯有海浪声声此起彼伏的真实作响。
浩男躺在甲板上,耳边是那首《STAR CROSSED LOVES》,他吸着烟,一缕烟气随海风飘去,仿佛要确认它们散去的方向,他将烟气在口中小心呼出,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早晨,浩男冲完凉,只觉头痛得很厉害……
东方渐渐鱼肚自,海港蒙着层烟霞,一片灰紫,浩男无心欣赏,赶回公司。
警局
大厦管理员是位老人家。
“我确实看见一个短发女人那晚九点左右出入大厦,还看见她乘电梯的背影。”
“你看见还是好像看见?”雷岭拿了一叠女人照片让他认。
“以后上法庭要给肯定证词的,老伯。”另一名年轻**说。
老人沉吟半天,挑出一张:“是这个。”
齐府
大厅里站了三个陌生人,为首的出示警方证件。
“很抱歉,齐太太,我们想在请你去警署一次。”这位阿SIR礼貌友善。
“我和那案子没有关系。”
那**微笑:“我们是善意的邀请,只去很短时间。”
“少奶奶,我陪你去。”方姨跟上来。
“你去做分内事。”伊明神色恬静:“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警署
“请齐太太配合我们。”雷岭礼貌的说:“让我们的证人认人。”
他又说:“例行手续。”
“我要等律师和我的先生。我要一切合法。”
雷岭微笑:“他们来与不来都一样,只是迟些和早些的区别。”
“认完人我可以立刻走?”
“我保证。”
伊明被带到隔壁房间,由证人识别。
浩男与华大状匆匆赶来:“他们对你做了甚麽?”
“在齐太太同意下让证人辨认。”雷岭一贯平淡语气。
“我可以走了吗?”伊明不想再待下去。
“是。请,请。”雷岭让开路,并为伊明开门。
齐府
警方表示,那证人认出,那晚出入大厦的女人——正是伊明。
“不可能,一定是冤枉。”桂枝急出眼泪:“明明怎会是凶手?她眼睛还不方便,去杀一个大男人?”
方姨端上甜品,气愤道:“一个女人杀了人会这样平静?警方是糊涂吗?”
”“警方只信证据和证人。”
桂枝不再作声,半晌又开始流泪。
石春已不知该讲甚麽,脸上有惊偟,还有愤怒和沮丧,各种情绪交织,令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怪异。
“姓齐的——知道去接伊明下班就好了……”他末了恨恨地说。
桂枝更伤心。
医院
阿桀的病情竟在持续恶化中。
医生已经将颅内血肿清除,他的脑组织水肿却仍在继续,而且在他的血脑屏障未损伤区也发生了水肿。
他的朋友仍未联络上他的母亲,为此焦虑不已……
齐府
伊明打电话给浩男。
“你找我,是不是想念我?”
浩男声音温柔,在电话那边一定是带着迷人浅笑。
伊明靠着沙发背,摸抱抱熊的垫子:“我在听小说……”
“有甚麽新书吗?”
“杰弗里的《棺材舞者》。”“我知道,男人诳说老婆离家出走,实际上已把她干掉,埋在后园。”“我杀了人,你怎么做?”“你不会杀人。”“如果——”
“我帮你埋尸。”浩男咳了一阵,然后又说:“或者我去坐牢……”
伊明听着他的咳声,不免担心:“你生病了吗?”
“头痛。”
“重感冒还是热恋过了头,起不了床?”
“都有。”
齐府 二楼平台 伊明过去把丈夫手中的烟,熄灭:“还在吸烟,真的视死如归?”
浩男抬头:“儿子睡了吗?”
“周末出去踢一天球,累了,睡得早。”
“方姨说你近来很晚才回来,事情很多吗?”
浩男又咳:“回来传染给你吗……”
伊明心疼,靠近他:“心肠很坏。”
“你喜欢坏心肠的男人?”
“我喜欢至死不渝的。”
“真幸运,齐先生刚好就是这种人。”
浩男下楼。
“到楼下去喝杯咖啡吗?”
客厅
咖啡壶的蒸气在卟卟顶动……
浩男拿了热咖啡给伊明。
“你的那杯似乎有别的味道……”
“一样的。”
“才不是,齐太太鼻子灵。”
伊明趁他不注意,换了他的那一杯来喝,几乎呛到:“咖啡里面好像有酒!”
“我在里面放了肉桂和白兰地……”
浩男站起来,望着伊明白皙的后颈:“我是个失眠人,你懂得……”
齐府 三楼客房浴室
浩男开了很热的水淋浴,水汩汩淋在面孔上,有点痛快……
酸软的肩膀略能活动,头疼症状也稍减。
二楼 楼梯
浩男套上运动衫出门去。
方姨看到,叹气。
齐府 厨房
方姨煮了一大锅沸水,把番茄和牛骨放进去。
“牛骨汤很有益的。”
姑婆站在一边说:“家嫂好好的怎会惹上官非?”
“但愿没事就好了。”方姨又说:“不知道少奶奶这样年轻人怎么想的,少爷三更半夜还要出门……”又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姑婆吃惊:“跟浩男分房?”。
齐氏
浩男从窗前转过身:“若是姓昭的不能苏醒,太太真被拘捕,你去打点一下,不能让她吃苦。”
“知道。”
“还有,一定要有最好的律师,只要能帮到太太,多贵都请,要最强的律师团。”
“是。”小曾答应。
“记住,我要赢,无论如何都要赢,死的也要给我起死回生!”浩男用力拍一下桌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