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 卧室
月光朦胧。
室内没有开灯,光线昏暗。
浩男走过来,悄无声息,躺下。
伊明和衣而卧,浩男轻轻给她盖上毯子,伊明翻身躺进他怀里。
浩男摩挲伊明温暖细腻的手臂,闭上眼睛。
“铁甲人……”伊明解着浩男单薄的衬衫,“我买的衬衫很贵的,揉皱了让你赔……”
伊明的手指滑过丈夫面颊。
浩男安静的听伊明说话,
妻子柔软而深情,触动他所有的感官,然后流入他的身体……
“齐太太疏忽驾驶,浪费半晚时光,需要惩罚。” 浩男忽然倾身上来……
清晨,微光透出亮色。
浩男仍在熟睡中,伊明摇他他不动。
“齐先生不去东京?”
浩男不知说句甚麽,伊明点一下他额头:“偷懒”
伊明欲起床,浩男却抱她更紧一些,一双手温和抚摸她。
“赖床。”伊明嘟嘴。
“不止这些……”
“嗯?”
“齐先生还沉湎女色。”浩男笑。
“胡说。”
伊明语气轻嗔,却枕在丈夫肩上,任他亲昵。
日本 寺庙
这座佛寺没有山门,没有院墙,只是在山顶有一座法堂,
大殿内则寒冷无比,黑的压抑,
寺内僧侣们正在里面早课,诵经打鼓。
走出大殿,院内花木奇石、回廊小径却把寺院内的景致装点得别具一格,清人心境又撩人思绪。
“你在这里要忘掉自己过往身份……”浩男站在院中,准备离开:“以前那些事,只当上辈子做过。”
庆叔默然。
卡门寓所
一栋新的大厦。
卡门看中的单位在三十四层,面积竟有六百多英尺,客厅里有一列落地玻璃,可以看见整个西区的风景。
“我要住这个地方。”卡门雀跃。
“你不先问问租金多少吗?”伊明说。
“有甚麽关系,重点是我喜欢。”卡门转身:“我去问房东太太,明天可以搬过来吗?”“怎麽突然这麽心急?”伊明嗅一下室内的花香。
齐府 卧室
伊明拨电话给浩男。
“这麽晚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想我?”
昨日忙着整理会议文件,浩男睡得很少,有些没精打采。
伊明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
“很累啊?”
“没有。”
“你休息吧。”
伊明不忍心再打扰他。
浩男却不放下:“太太怎麽不说很挂念我?”
伊明笑,“自然挂念你。”
“太太在做什麽?”
“帮电台写天空剧。”
“天空剧?有前途。”
“齐先生有可以写的素材吗?”
“我的素材都太可歌可泣……”
伊明听着浩男鼻息有些重。
“东京夜晚很凉的,多穿件衣服。”伊明叮嘱他。
伊明放下话筒,打开面前的小圆罐子,拿出一块曲奇饼放进嘴里。
曲奇饼是浩男买的,他知道她喜欢的牌子,总是知道她什麽时候快要吃完,又添一罐新的。
湿地公园
RAINBOW全家来野游,碰上阿桀。
一只苍鹭生病了,阿桀在喂它吃药。
“你和这里的雀鸟感情很好。”RAINBOW在一旁插话“对它们都很熟悉。”
“不可以对一只鸟太专注。”
“为甚麽?”
“它会忘了自己是鸟。”
“不是鸟是甚麽?”
“它会觉得自己是人,可以和人谈恋爱,不肯留恋别的异性雀鸟。”
“那不是很可怜?”
“过来给女儿拍照。”RAINBOW的丈夫在一旁大声叫她。
“好的。”RAINBOW回答着,匆匆过去回应张先生。
阿桀喂完药,那苍鹭似有离别感应,婆娑着翅膀。
“我回了美国,自然会有别人照应你的。”阿桀拍拍苍鹭的小脑袋。
公墓
斜阳夕照。
肃穆平静。
蒋太太扶住悲痛欲绝的Ann,她不知怎样安慰这个似乎是多出来的年轻女人……
墓碑上雷岭的照片似乎在注视着众人……
Ann回忆起他的脸和眼睛:
他负她,她在瞬间不是也曾很想他死吗?
可突然之间,他真的死了,
月夜里他死在水里,从此长埋地下,她为甚麽会悲痛呢?
他们之间甚麽都不是……
他死了,Ann只觉得自己是空的……
雷岭家中
雷岭出事,警方对他已离职的事并未对公众公开,仍已警司规格将其下葬。
葬仪结束,雷父悲痛异常,蒋太太唯有替姑父收拾表哥遗物。
蒋太太把日常用品收在箱子里,她打开书房内的一只抽屉,看见里面的东西,有些吃惊,她叫来定邦。
定邦翻看雷岭收集的资料,尽管他自觉对浩男及齐氏已颇了解,但其中内容还是让他惊心……
齐府
卡门第一次到齐家。
前后花园,红墙绿瓦,童话中房舍一般。
房子大门外是前园,白色栏杆外是私家路,路边一排大树,再三尺宽草地,然后才到车路,空间叫人觉得自在安全、又赏心悦目。
客厅
方姨看见浩男回来,想去楼上告诉伊明。
浩男摆手不要。
书房
伊明正在写稿。
浩男悄悄进来,在旁边观察她半晌。
浩男俯下头,在太太耳边呵气哈痒。
伊明转过身,不顾一切地拥抱他。
浩男在妻子耳边:“齐太太可有思念我?”
伊明答:“全部时间。”
浩男又问:“我们是在恋爱吗?”
“几乎是。”伊明微笑。
“那真可怕。”
伊明埋首丈夫怀中,不欲放手。
伊明把手臂绕进丈夫臂弯,下楼。
“今晚有牧人馅饼及椰菜猪肉碎卷还有香浓甜的黑咖啡。”
“我们家有西菜厨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