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知己
世间有一种情,比爱情温和绵长,却又比友情刻骨铭心,此情有一名,唤为“知己”。
曾在吧里发过一篇勉强算是短评的短文——《所谓知己》。每每翻看总觉的此文糙得很,很多东西都没有好好表达。近来再次重读《夜谈蓬莱店》和《相思门》,当初的那些思绪感叹再次涌上心头,故再次恬着脸旧事重提。不敢说此次会比上次好多少,总之是想到哪儿便写到哪儿吧。
首先我们给先肯定一个事实,那就是蒲大曾经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耽美写手。基于这个事实,我们就不能希望在她的文章中完全找不到可以让广大腐女们YY的所谓JQ,也不得不承认就在早年的《红衣》以及《花沾衣》中韦苏确实有腐的趋向。但在随着大陆这边正式出版《夜谈》和《相思》,以及蒲大正式宣布自己退出耽美圈,我想我们已经可以稍稍从“是否耽美”的争论圈中挣脱出来那么一点点。既然连蒲大自己都在《新春访谈录》里,让咱们的韦大堡主亲自表明他与小苏童鞋是“青梅竹马的知己关系”,那么就请容许苍宇直接站在“知己”的角度来看韦苏。
世间有一种情,比爱情温和绵长,却又比友情刻骨铭心,此情有一名,唤为“知己”。
在《相思门》的后续中,蒲大曾说过:情人是可死不可怨的。之所以“可死而不可怨”,原因在于在爱情中存在的是两个人。两个人在一起,便会不由自主的会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够得到对方的回应与回报,而当这种希望落空的时候,便会从爱中生出恨,而这种恨是足以毁灭一切的。
佛曰: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花弄影爱着骆西城,爱到她的生命中只剩下骆西城,由此生出忧怖,生出恨怨;凌霄也爱着骆西城,爱得希望可以得到同样的回报,爱到强烈渴求着对方所有的关注,爱到想要独占,于是贪毒缠身,不择手段;骆西城也爱,但他其实同时爱着两个女人,他其实也在贪求,潜意识地奢望有一天两个女人可以如娥皇女英一样共处一室,所以他总是迟迟断不了与凌霄的关系,又舍不得彻底解放花弄影。这三个人其实都在对对方有所希求,希望对方有所回报。
反观韦苏,苍宇若此时说一句“此二人从不对对方有所要求”,想必也就不会惹来太多质疑吧。
何谓知己?从字面上看,也许我们可以先浅薄地理解为“知道自己的人”;再稍稍将这个断句扩展修饰一下,就可以变成“所谓知己,便是那个了解自己,比自己知道自己都多的那个人。”与一个了解自己比自己都多的人交往,苍宇还真想不出那种患得患失的忧怖还能从何而生。因为知己看似两人,实则仅有一人而已。
所以无论苏妄言如何任性狷狂,韦长歌都能淡然一笑,继续宠溺对方某些率性而为,韦长歌欣赏苏妄言一如欣赏自己(小注:苍宇才疏,一时想不到更好的表达词语,故只能暂时这么写,绝对不是说咱们的韦堡主是自恋狂。各位看官还请小小地自动忽略一下……),对苏妄言的好也是自觉无条件的,无所谓回报不回报;而苏妄言可以肆无忌惮地大刺刺拉着韦长歌趟一次又一次的浑水,只因为苏妄言信任韦长歌一如信任自己,不夹杂一丝一毫怀疑。这绝对是情人与朋友做不到的,因此古人会由感而发道:“士为知己者死。”
知己是一个传奇,可遇而不可求。它稀少却并不代表着它的不存在,一如苍宇之前在《所谓知己》里写的那样,与“爱情”相比,“知己”通常要隐晦得多,往往若非大限到来,知己之交总显不出它的金贵。所以,我们也就渐渐地忘记了这样的一种关系的存在,习惯在“友情”与“爱情”之间做出选定。但苍宇相信,一旦发现“知己”,那么知己之情一定会比爱情走得长远,比友情更让人动心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