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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式授权文』末日的审判(杀手X学生,年上,完结)BY:影洛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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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给作者寒叔@影洛幕
下面授权
亲爱的吧亲们未见END莫CL哦



1楼2012-03-19 21:10回复
    Part 1
    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神称光与“昼”,称暗为“夜”。
    ——《圣经·旧约全书》创世纪
    冷静催生死寂,疯狂催生混乱,冷静的疯狂则催生死寂的混乱。即,伟大的毁灭。
    来吧来吧,愚蠢的人们,来享受即将开始的,死神的盛宴。
    “轰隆”,爆炸声将夜变为昼一样的通明,枪弹声如同破晓前,黑暗冲破的呼喊,那么的遥亮悦耳。
    打在铁器上,墙壁上,就像春夜里的第一场雨,重重地砸落,然后冲刷着那些落地的肮脏。雨停后大地即将获得圣洁的新生。
    他转身,跳跃,旋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动作优雅得如同舞蹈一般。
    然后勾动着手指,“哌!”正中眉心,连挣扎也没有的,化为生命的终结之时,最绚烂的花朵。
    那么的残忍,却又是那么的仁慈。因为那么的痛,却没有给你机会让你感觉到痛。
    死寂铺天盖地的袭来,这个世界的夜魅开始回归。
    黑暗中他跨过一个又一个尸体,没有得意,没有征服感。也没有恨,没有蔑视。纯粹就像在看一群俯地的蚂蚁。
    可是他又隐约的觉得,蚂蚁的生命似乎要比这些人来得尊贵。
    因为偶尔,他看到那些小小的东西搬运着比它们的身体还要大好几倍甚至十几倍的物体。莫名的感觉会让他迈开脚步,尽量不惊扰到这些小小的生命。
    就算他能够想象,这些所谓弱小的生命一蜂窝的在啃食比他们大好几十倍的螳螂尸体时,样子会有多么的腥红暴戾,面目会有那么的狰狞贪婪而可憎。
    啊,这些都是生命,死去的生命。
    所以当他走到一个房间里,看着在角落里抽痉般的在颤抖的孩子,迈着优雅的步调,毫不犹豫的抬手,瞬间瞄准了太阳穴,那个小小的身体瘫了下去。
    他没有任何的感觉,他只知道,接任务的时候,委托书上说了,要一个不留。那么,就要一个不留,这样而已。
    生命的污秽并没有所谓的年龄之分。
    每个生命当降生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是肮脏的。只有在母亲温暖包裹的羊水中,我们还没有任何意识的时候,母亲用十个月的时间,用血液和血肉筑建我们的救赎。
    但有些罪恶,是鲜血也无法去洗净的,只会让它坠入更深的深渊。
    就像他现在一样,他的脸上溅有几滴鲜血,腹间中了一枪,血液穿透黑色的劲装在静静的流淌,一直延续到黑色合体的长裤上,纯白的鞋子上。然后每踏一步,就印下一枚花朵,是每个灵魂消逝的祭奠。
    这是都是无法洗净的罪恶。
    然而这个人,却没有那股罪恶的气息。血液为他白皙的皮肤染上柔和的色彩,他脚下的血印是春初在血液里浴淋盛开的莲花。
    就像是,天使为了救赎众人的罪恶在接受着末日的审判。一刀一刀,深深地镶进肉里,然后用力的用刺刀在**里拼命的搅动,翻滚,把它们刮下,搅烂。伤口无限的扩大,血一滴一滴,随着肉丝一起流淌,滋润着这个大地污秽的生命。
    没有痛苦,没有怨恨,没有喜悦。
    这是必然的使命。
    上帝在创造“昼”与“夜”时,就已经注定了它们不能结合。半昼半夜,四季的争夺,使他们偶尔有了短暂的失衡。但最终还是遥遥相望,当它停间,它已不见。
    但上帝在创造这个男人时,却将昼与夜如此完美的结合。
    光明而黑暗。圣洁而肮脏。纯白而邪恶。美丽而丑陋。
    


    3楼2012-03-19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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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3
      若论力量,他真有能力;若论审判,他说谁能将我传来呢?……蒙蔽世界审判官的脸,若不是他,是谁呢?
      ——《圣经·旧约全书》约伯说人无权与神争辩
      鸣人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忘记与这个男子相遇的那一刻。
      在回他家阴暗的小巷里,鸣人看到这个男人倚在墙上,月光照耀着他雍容华贵的脸,华丽的腥黑包裹着他刚强的身体。
      他完美的脸有几株路过地狱被点缀的花朵。
      目光灵动,犀利如觅食之兽,却又身密于深处。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却用冰冷的一切说明着,他王者的存在。
      他发现了他,却没有回避或者防备。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这是对自己的绝对的自信,还是对世人愚蠢的嘲弄。
      鸣人睁大了眼睛。
      这个人,竟然拿出一把小刀,对准自己流血的伤口,一刀切下去。
      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没有迟缓,没有应有的疼痛而发出的吸气。
      他的眉毛甚至没有皱一下。好像,他的刀所割的肉体不是他的。或者,他割这个肉体所带来的痛楚都是他理所当然应该去承受的。
      他的额上有几滴冷汗,他伸出两根手指,直直的没入自己切开的伤口里,开始寻找着什么东西。
      没有找到,他把鲜红的手指拉出来。用刀推进去,切得更深。
      再用手插|进去,手指没入的深度让鸣人感到,这个人好像在掏切着自己的肛肠。
      然后可以没有任何感觉的把自己的肠子拉出来,在你面前,把这个还带着温度的生命机体一段一段的剥开,让肮脏粘稠的体液全部倾泻出来。
      向你证明着,生命本能的诱惑和血腥的甜美。
      他的手指终于离开了伤口,两指间夹着一颗小铁器。
      那是一颗子弹。它好象喝够了他的猩红,满意的滴下红色的唾液。
      他伤口的血如泉涌般涔涔流出,与手指连成一条诡异的红线。
      没有一丝缝隙的命成一线的亲密。
      很浓厚的味道,很粘稠的温度。开始弥漫在空气里。
      他拿出一块黑布,缠住自己的小腹,包住自己的伤口。然后站直,脚步平稳而优雅的朝鸣人的方向走过来。
      一般人类的生存欲望会驱动你身体的每个器官,大脑会先做出反应,让身体的每块肌肉活跃起来,转达给双腿,拼命的奔跑。
      然而,鸣人却没有。
      不是害怕。不是因为害怕得整个神经都在麻痹。而是兴奋,兴奋之中带有着令自己感到陌生的期待。
      就像是明知道是可怕的死亡,然而死亡前看到的艳丽还是吸引着我们自己去躺上祭坛,要自己亲眼看着那把审判的刀如何切开自己的胸膛,把那颗心脏拿出来放在天平上测量。完成自己死亡的仪式。
      如果,这也算是一个欲望。
      那个男人逐渐的走出昏暗,皎洁的月光一缕一缕的开始覆盖他的身体,鸣人的视线跟随着月光由下而上的观察他。
      当他完全走出黑暗,鸣人看清他的那一刻,鸣人只能用惊艳来形容。
      他的中短黑发是墨黑描绘的古典柔美,他的眼耳口鼻是星坠划过天空,短暂而无法忘却的凄美。
      由于失血过多而使白皙变为苍白的脸色,有一种病态的华丽。
      他曲线分明,肌理挺拔的铜体是现代鲜明的狂野。他的血液淋浴着他的身体,黑色的劲装有一块块的深黑斑点,自然的点烙。
      静若处子,他似乎没有依靠这副空壳,灵魂在浮生飘荡。
      他应该在装满腥臭的血汇里畅游,用他的圣血洗净那些邪恶的血源。
      又或者,他应该让那些发臭的血液变得更加的汹涌澎湃而散发香甜。
      他天使的面容随时可以脱落,被魔鬼所侵占。
      没有人告诉过鸣人,一个人的生命可以看起来这样的邪恶而圣洁。
      这个世界,如果要有一个人蒙蔽世界审判官的脸,若不是他,是谁呢?
      他走过鸣人身边,风掠起鸣人的发。
      这个人,没有在看他,鸣人的身体好像变得透明被他撞穿而过。
      拥挤的小巷让他们的肩膀划过一道摩擦弦。
      鸣人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勇气,在他和自己平行的脚再踏出一步时拉住了他。
      “你……你受伤了,去医院吧。”鸣人勇敢的对视上他的眼说道。
      他空洞的眼看着鸣人的湛蓝,一种类似疑惑的情绪通过脑神经传到他的黑珠里,使它变得生动。
      鸣人好像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改口:“不去医院也行,去我家吧。你的伤口不能就这样,需要处理。”
      鸣人没有再等他回答,或者是说,鸣人不想给他拒绝自己的机会。拉起了他刚掏切子弹,血迹还未凝固的手掌,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这个人,不害怕么?不是应该害怕而厌恶的逃开么?
      手,在被牵着,没有凝固的血迹使两掌之间的空隙变得黏着,一吸一合。
      从来没有这样被牵过,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着火了。
      从手心开始燃烧,着火了。
      它开始从手心蔓延向自己的脑部,压过你冰冷的五脏六腑,最后裂开一样的灼烫冲到他的脚底。
      这样骇人的温度让他觉得痛楚。不是某一个肉体部分,而是那种覆盖整个肉体却令他觉得愉悦的疼痛,驱使他跟着前面的人迈出了脚步。
      为什么?
      他的生命,开始有了“为什么”。
      


      5楼2012-03-19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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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4
        惟愿我得着所求的,愿神赐我所望切:就是愿神把我压碎,伸手将我剪除。我因没有违背那圣者的言语,就仍以此为安慰,在不止息的痛苦中,还可踊跃。
        ——《圣经•旧约全书》约伯诉苦并求死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窄小温馨的房间,照射着床上的黑发男子精致的脸,他张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房子已经被收拾得很干净整齐,跟他进来的时候简直天壤之别。
        身上的血衣也已经被换掉,是一套很干净的睡衣,尺寸有点小。
        黑发男子眼前浮现一个人的身影,如果是那个人穿的衣服,的确只有睡衣才会勉强适合他。
        为什么要跟着他回到这里?
        从昨晚跟那个人回来开始,他就一直是清醒的。
        看着那个人把他拉进家里,对着对面墙上的两幅画像高兴的说:“我回来了!还带了朋友哦!”
        又接着自己说:“欢迎回来。”
        也看着那个人把他拉向沙发,剪开他的衣服,面带羞涩的看着他的身体。
        他很清楚的看到,面对伤口溃烂模糊的身体,那个人没有鄙夷与唾弃,而是,赞美与歌颂。
        从头至尾,他都只是看着。
        看着他为他做的一切,没有拒绝,没有道谢,只是身体一直在做很巧妙的配合。
        一直到被那个人拉到略有汗味的小床上躺下,看着那个人在他的旁边打下地铺,他安心的睡着了。
        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
        黑发男子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看着已经被笨拙但精心的包扎过腹部。
        手抚上腹部的伤口,用力的往伤口处用力一挤压,凝视着鲜红慢慢地从里渗透,沾染了洁白的纱布,眉间有一种满足在雀跃。
        他喜欢这样的疼痛感。
        这样的疼痛,才能够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几乎每一次任务,他都要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处伤痛。
        对,可以说是刻意。
        每次完成任务后,他最满意的就是自己身上的伤痕。
        那种以深刻的方式活在他身体上的生存的痕迹。
        每次看着那些利刃刺进,更或者刺穿自己的身体,殷红的血从自己的身体里涌出,刹那让他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感。
        他,要依靠疼痛活下去。
        在那不止息的疼痛里,彷佛,是他存在的,最佳证明。
        他抬眼望向窗外,阳光和平时一样的到来。但今天,他却觉得特别刺眼。
        今天的头条会是什么?头号神秘杀手“鬼”一人灭了木叶第二黑帮“雾”的总部?
        是的,神秘…杀手。
        “鬼”是他令人闻风丧胆的代号。
        没有人见过他,他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从来不带面具或者其他遮掩的东西,但因为,见过他的人,不会再存在。
        无所谓,与他无关。
        谁的卑劣与伟大,都与他无关。
        他起身,赤着脚走出狭窄的房间,拐角就看到一颗金黄色的脑袋。
        那颗脑袋的主人围着围裙,在煮着什么。
        在阳光泛滥的早晨里,他的身体像精灵一样的跳跃,洒散着灵气。
        阳光成了他的绿叶,他无疑是那,最美的花朵。
        黑发男子盯着连结着金色脑袋曲线紧致的颈部,突然萌发了一个想法,好想把那颗脑袋砍下来。
        鲜血洒在它的金发上,把它自然的渲染成一幅宗教油画,美丽圣洁,他就是最虔诚仰望的信徒。
        然后用世界上最艳丽最瑰丽的宝石装潢着他,那,就是艺术。
        啊…那会是,多么美丽的头颅。
        那是他,第一个欲望。想把那颗美丽的头颅砍下来,完美的收藏。
        金色脑袋的主人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存在,金色的头颅转动,对他绽放笑容,“你醒啦!你等等哦,我在煮早餐,很快就可以吃了!”
        好炫目……那是什么东西……
        金色……阳光……
        不是头颅,不是头颅而已……而是,整个身体。
        整个身体都是金色的阳光。
        好……美。好美!
        好想把他整个身体分段的割切开来,寻找那一片光源。
        关于那颗头颅的欲望,似乎已经不能够满足。
        黑发男子还是没有说话,一直到鸣人把早餐弄好,把他拉到小餐桌前坐下。
        小小的瓷盘里,有两根火腿肠,一个鸡蛋,旁边有一小杯牛奶。
        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扯动。
        那是,痛。
        “快吃吧!我不是很会煮,希望你会喜欢。中午下课之后我再弄点别的给你。”
        黑发男子抬头望向声源,看着鸣人张开血红的唇把火腿肠咬下。
        有那么一刹那,他认为会有血液从里面喷溅而出,溅到他的脸上,一定是满满的人肉腥味。
        他也拿起叉子,叉起火腿肠,咬了一口。
        嗯…很,美味。
        这些他所没有吃过的简单而廉价的东西,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
        从自己的喉咙扩向身体密集的器官,都是,暖暖的。
        于是,他飞快而优雅的吃了起来。
        鸣人放在叉子,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问:“呐,你叫什么?”
        “宇智波佐助。”简短的回答。
        “那你是做什么的啊?”
        “杀手。”没有犹豫,埋头吃着鸡蛋答道,余光却在看着鸣人。
        鸣人微愣了一下,表情恢复了原样,“这样啊…”
        “那你家住在哪?”鸣人接着问。
        “没有。”
        鸣人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他应该一直都在四处漂泊的吧。
        可是眼前这个人没有那般的沧桑。
        他明明是这么寂寞却感觉不到任何寂寞。
        处于自己小小的世界里,好像任何人都无法进入和撼动。
        也不对。从他的眼里,鸣人只看到满满的透明与空荡。
        他甚至,好像没有自己的世界。
        鸣人看着还在埋首于早餐的佐助,鼻子不由得一阵发酸。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生存下来的人。
        “呐,佐助……”
        佐……助…?是在叫他吗?
        佐……助…?他的名字?
        佐助,真的,是在叫他。
        佐助,好好……听。
        佐助,那是二十四年来,没有人这么叫过的名字。
        鸣人曲着腿跪行坐到佐助旁边,真挚的蓝眸眨巴的微仰头看着他。
        那是佐助看过的,最美的蓝宝石。
        那里,有着象征天堂的光辉与生命的活力。
        “没有地方去的话,请你……先在这里住下来!好……吗?”
        


        6楼2012-03-19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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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5
          降雨在地上,赐水于田里。将卑微的安置在高处,将哀痛的举到稳妥之地。……他们白昼遇见黑暗,午间摸索,如在夜间。
          ——《圣经·旧约全书》以利法根据经历指责约伯
          雷雨哀鸣。
          木叶并不是一个多雨的城市,突如其来的骤雨,让整个城市好像如丧考毗般的咆哮着哭泣。
          佐助坐在窗台上,雨滴砸在他面前的玻璃窗上,被阻隔着无法逼近。
          那仿佛是透明的利刃,无数个刀口向下,对着人们最脆弱的地方砸落。
          或许会垂直的劈下,准确而干净利落的插进头骨,脑浆与血液一同喷发而出,与雨水一起,流进沟壑。
          这让他想起了八年前,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的雨夜。
          尖叫、哀求、哭泣在雷与雨的交响乐里,怒嚎的交响曲因它们的和声变得庄严鼎立。
          那是自然与它们一同演奏的生命的最终章。
          高昂的声调慢慢地降下,变成了柔和的雨珠漫步。
          血有序的如同贝多芬手掌控的笔,在地上勾勒出这场杀戮的音符。灵感如思泉涌,一气呵成。
          雨纵横在沟壑里是鲜红的黑暗,把白昼一同掩埋。
          耶稣被订在十字架上,血液流干的躯体,发出恶臭的尸身,复活所谓的生命,在人世间流离。
          雨,那便会是耶稣的血液,上帝的儿子的生命。
          他被派遣下凡,用他死去的身躯拯救众人破碎的灵魂。以此,得到升华。
          雨,是黑色的。
          佐助的目光从窗外移回来,打量着每天都在看却怎么样也看不腻的地方。
          住在这间小房子里到底有多久了。十天?二十天?还是一个月?
          这样每天从未过后的安逸日子使他对时间没有了任何概念。
          只是每一天,他觉得时间比他往常感受到的流失要来得快。
          还记得那一天,金黄色的脑袋上镶着的蓝宝石期待的看着他,请求他住下来的时候,
          他一言不发的起身,到桌子上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一打现金放在鸣人面前,然后接着喝那杯牛奶。
          蓝宝石似乎不明白,光芒黯淡了下去。
          “这是租金。”他淡淡的解释一句。
          蓝宝石好像被漂洗过散发出夺目的光芒,他没有看那叠物质品,他只知道那叠东西代表着的意义。
          “你答应了?太好了!佐助,那你以后就在这里住下来了哦!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跟我讲……”
          但其实每一天,佐助都独自坐在这个窗台上,从太阳升起,到日夕斜下。很少与鸣人交流。
          而鸣人每天回来做饭,然后跟他说一大堆在学校发生的各种事情。
          尽管佐助一样的冷淡不予回应,但他每天还是如此。
          但每一次,佐助都是很认真的在听鸣人说的每件事,每个人。
          那些都是他不曾经历过的。他的生命起始就是训练,杀戮。
          他很享受从这个人的嘴里听到这些,看他偶尔快乐偶尔有点失落的神情。
          有一抹金色出现在雨里,橙色的身影快速的飞奔着,雨丝纷纷在他的身边坠落。
          可是他好像有着金色的蓬帐,那黑色的雨滴没有办法侵扰他。
          “叩叩叩……”不久楼梯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佐助预期的声音动力十足的响起,“佐助!我回来了!”
          一条毛巾飞到过来,铺盖到他的脸上。
          鸣人扒下毛巾,愣了愣,随即笑着说:“谢谢!”
          佐助又转头接着看窗外。
          鸣人早以习惯了佐助的冷淡,脱下鞋子走到冰箱边,打开,“啊……没有食物了,我出去买。”
          鸣人穿好鞋回过头,“佐助,要一起去吗?”
          看佐助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说道:“那你在家等我吧,我很快就回来。走喽。”
          坐在同样的位置,看着那个橙色的身影撑着一把带有绿色青蛙的伞,从出现的地方再消失。
          雨,还在下。
          


          7楼2012-03-19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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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是一种太害怕孤独的动物。
            我们的大脑在不断地朝着完善进化,但最初最本质的情感却还保留着。
            动物,原本的性质就是群居。
            起初因为太弱,而要相互挟持的生存,到后来演变成了一种自然规律。
            动物有动物的规则,所以,人也是。
            无法度过优胜劣汰的自然生存演规,那你就会,孤独的死去。
            所以鸣人现在是打从心里洋溢出来的感动。
            或许对方也是寂寞的。
            一个人的寂寞加上另一个人的寂寞,就是两个人的寂寞,那……就不再是寂寞。
            人,是太脆弱的东西。
            心跳背叛了他的大脑,打乱了他先前所有练习过的反应。
            那,才是他,该有的反应。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已经向那个人走去,看着他早晨曦里扇动的纯白羽翅,从背后环住他结实的腰,头在他的背上倚着,“佐助……早上好。”
            环在腰间的是荆棘遍布的藤条,背脊上若有若无的重量是椎骨的沉厉,略带鼻意的嗓音是旖旎的罂栗春风。
            一种被猎杀的危险感让佐助绞住自己的呼吸,一动不动。
            油炸声嗞嗞作响。
            这种自我萌生的猎杀性其实是不想打破这一切的猎杀自己。
            锅里的油脂由于长时间没有翻捣,闷憋的发出一声嗞响。
            热油滚烫的溅几滴在佐助握着铁铲放在锅沿的手,但他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和作出反应。
            “佐助,你……”鸣人发现了。
            从自己荒诞的行为中醒过来,鸣人松开手,绕到佐助前面,接过他手里的锅铲,把他拉向正厅的沙发。
            一边帮他清理手上的油渍,一边冲佐助发火唠叨,“佐助,你怎么搞的!受伤了老是这样一声不吭!我……”
            鸣人突然收声了。
            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佐助。这个男子在他面前挖出自己体|内的子弹的情形。
            不是感觉不到疼痛,而是,乐于或者不知道怎么表达这样的疼痛。
            鸣人默默地帮他涂上牙膏。
            “你知道吗,佐助……当上天赐予我们这副肉体,就给了你厌恶或表达疼痛的权利。佐助……我看得见,你就会存在……”
            佐助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深邃得灵动曼妙。
            鸣人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煽情的话,顿时也觉得十分尴尬。
            他大动作的弹起来,摸了摸鼻尖。便走进厨房,端出已经煎得有点焦黑的火腿肠和鸡蛋。
            “我要开动喽!”鸣人咬下焦黑的物品,脸上却是无边的享受。“嗯……好吃……真好吃……”
            “别吃了……已经焦了。”佐助抓住鸣人的手,阻止他狼吞虎咽的动作。
            “佐助……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煮的早餐啊……我……”
            “明天,我再煮好的给你。”佐助说道。
            “哒哒哒……”钟摆节奏的摆动。
            那些喧哗的阳光,那些吟唱的小鸟,刹那消失殆尽。
            “哒哒哒……”
            只有错杂的呼吸,一起交替起伏,一起延续生命。
            “哒哒哒……”
            明天……明天可能是明天的再明天,没有尽头。该有多好。
            世界,或许迷失的安静了。
            “啊!八点了!我已经要迟到了!啊啊啊……死定了!还是那个不良老师的课!”鸣人突然发出一窜哀鸣打破了这一片安静。
            他开始在房间里跑动了起来,随意的塞了几本书,冒冒失失的跑出公寓。
            第一次,没有跟佐助说再见。
            “叩叩叩……”脚步声越来越小,回归寂寥。
            佐助擦了擦自己手上的牙膏。表达……疼痛吗?
            “哒哒哒……”摆动还在持续。
            佐助笑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笑了。
            


            10楼2012-03-19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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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8
              耶和华我的力量阿,我爱你。
              ……
              曾有死亡的绳索缠绕我。匪类的急流使我惊惧。
              阴间的绳索缠绕我。死亡的网罗临到我。
              我在急难中求告耶和华,向我的神呼求。他从殿中听了我的声音,我在他面前的呼求入了他的耳中。
              ——《圣经•诗篇》Psalm18
              夜,臆养着无限梦魇。黑暗,静如止息,均匀的呼吸却透露着有生命的存在。
              黑暗中一双黑色的瞳孔张开,如同鬼魅一般的起身,走到窗台前,拉开窗户,让冷风肆意的灌进来。
              望着窗外的一片腥黑,默默的坐下。
              黑色,是一种能够隐藏任何一切的颜色,就像此时的暗夜一样,包裹住这个世界上所有在沉睡的万物,和那游荡的孤魂。
              整个世界会随着暮色的不断加深而越加死寂。
              人们的意识开始脱落,大脑停止了运作,开始深眠。
              不想看到的,不需要看到的,都可以按照自己的需要把眼帘垂下。
              一个小小的动作,那就是一片迷漫。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那是母亲温暖的zi|宫,用她脆弱的巩膜小心翼翼的呵护,忍受着我们摧残着她的美丽,捅撞着她的yin丄户而出。
              生命若犹此于起初。黑暗如此美丽而不可抗拒。
              但,黑色,也是一切罪恶的起端。
              蠢蠢欲动的邪念在黑暗之中萌芽走窜,然后付诸与行动。
              利用黑暗的盲点,不断地掠夺,不断地杀戮,来满足自己永远没有终点的欲|望。
              争夺,血腥,无声的消逝与死亡。
              没有回应的救赎,大把大把的撒落。没有预兆的堕落,疯长在这样的夜里。
              美好而危险。安静而诱惑。香甜而可怕。
              佐助并不喜欢这样的颜色,但他起始的生命就被赋予了这个颜色。
              他们都心照不宣的认为,他是这个颜色的最佳演释者。
              只有这个人,在他床的不远处打着地铺的人。只有这个人在他入住的第二天给他买回一套全白的休闲服。
              “佐助,我觉得你最适合这个颜色了!好像……嗯……好像天使哦!”那时候,这个人憋了半天才想出了这个形容词。
              佐助认为自己玷污了这个词,或者这个词玷污了他。
              天使只是带着纯洁面具的审判官。
              他们把世人带到通明的解剖场,如侩子手一般解剖着你的过往。
              他们以爱的名义让你垂首忏悔,以恩赐的名义惩罚着心甘情愿被惩罚的世人。
              他们在光明的救赎之下进行着黑暗的审判。
              如果恶魔惩罚着世人罪恶的身体,那天使就在惩罚着世人煎熬的灵魂。
              他们用爱折磨着你的灵,再把你的魂绞杀。——【注】
              可是他注定只能是个恶魔,惩罚着这个人的身体,以此来靠近他的心灵。
              佐助抬起手臂,闻着上面已经不存在的药膏味。
              这个味道已经通过鼻腔在大脑里存档,无论洗多少次都可记得。
              “我看得见,你就会存在……”
              如果你的看见证明着存在,那你……只能看着我。
              你只能见证我一个人的存在。
              我的疼痛不是由你来见证,告诉着我的存在。而是因为,有了你的见证存在……我才感到疼痛。
              所以,请你……不,应该是,你只能为了我的存在而存在。
              这是佐助当时惩罚他时冒出来的想法。
              这个人……只能够看着他,永远永远。
              佐助突然之间想起了前几天看过的一本诗集,一位印度诗人泰戈尔名为《审判官》的诗:
              “当我必须责罚他的时候,他更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当我使他滚出眼泪时,我的心也和他一起哭了。
              只有我才能权去骂他,责罚他,因为只有源于爱的惩戒才是正当的。”
              佐助感觉到自己在惩罚鸣人的时候,是没有一丝的愧疚之心的。
              


              13楼2012-03-19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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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左胸跳动的地方,会跟着他肉体的负荷一起越来越沉重。
                爱的惩戒……
                爱……吗?那……又是什么……
                佐助从窗外回头,看向鸣人。
                他把被子盖过头顶,整个人深埋在棉被里。
                但很不对劲,因为被子印出他的弧线,显示他一直在剧烈的晃动。
                佐助从窗台上下来,脚步轻盈地来到鸣人旁边,单膝跪下。
                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开了鸣人的被子。
                鸣人脸色发白的在痉挛的蜷缩着吸气颤抖!
                好黑、好冷……好饿、好渴……这里是哪里?
                鸣人从一片荒芜中醒过来。
                烟雾袅袅,阴风阵阵,腐臭连连。
                地上潮湿的厚度,泥土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那是大地天然的保存场,这个大地下方酝养着无数死亡的后续。
                鸣人从地上爬起来,脚步摇曳的寻找方向。
                每踩一步,地面一陷。沼泽地让他想起了前几日看到的圣母图。
                慈爱的圣母坐在沼泽地天然的洞穴中,可爱的圣子匍匐在她的脚下。
                她眼神慈祥,像在思考,利爪却如恶魔般的在圣子的头顶上盘旋。
                彷佛蓄势待发,依然慈爱的脸,微笑着,然后把圣子的头颅拧下。
                这仍然不损她的美丽,她看起来还是那般的圣洁。宛如那奈落彼端的忌廉,高不可攀。
                鸣人走了几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绊到了什么东西?
                佐助神色异样的看着鸣人,手抚上他的额间。温度骇人。
                ——白天淋雨,感冒了?
                佐助把鸣人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帮他盖上了两床被子。情况并没有改善。
                “好……好冷……”鸣人的声音带着寒气在夜里扩散。驱使着床沿边的人本能的想去取暖。
                佐助撩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把自己包裹进了一个柔软的世界。
                侧躺,看着鸣人的双手置于胸前,身体还是蜷缩成一团。寒冷之外,一种无意识的防备动作。
                “好冷……冷……”鸣人的声音就在耳边。
                黑眸在暗夜里释放着妖戾的光,手筋突起的是难以掌控的渴望。游到鸣人的颈后,把他的脑袋拉到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在他的背后紧锁,使他更加贴紧自己。
                原来,这……就是体温。
                跌倒中鸣人慌乱的手触到了属于人的表皮。鸣人顺着手的方向看过去。
                近在咫尺的面容略带苍白,紧闭的双目没有了任何的生命迹象。
                已经……死了吗?
                在月光下狰狞的脸带着满足的安详。好像在美好的回忆中慢慢地缓缓地被折磨死去。因为除了脸,颈子下方已经碎烂如肉泥。
                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部位,手指深入心脏的左心房。是在,想触及自己的心跳。
                鸣人没有感到恐惧,他反而觉得,很夔丽。
                毛细孔渐渐地在扩大,汗毛一根根的竖起,好冷……这个东西,会给自己温暖。
                鸣人犹豫着,还是抱了上去。已经干渍的血液开始沾染着他的身体。
                佐助感觉到腰间有来自除了自己以外的手,鸣人抱紧了他。身体颤动的频率已经减慢了下来。
                ——这样,有效?
                于是,佐助用足以把鸣人镶嵌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道,再次圈紧。
                明明是没有温度,冰冷的尸体,为什么却这么温暖呢?啊……是因为血液吗?血液还没有凝结。干燥的喉腔,枯涩的舌头,痛苦的哭泣着得到慰藉。
                鸣人盯着尸体颈间的大动脉,蓝眸中放射出贪婪的光。
                ——那里,一定有可以解渴的东西。
                鸣人凑了上去,找到大动脉的位置,闻了闻,一口咬下去。“咕咚……咕咚……”血飞溅,像被打开的水龙头,潺潺流出。
                鸣人咬上了佐助的锁骨,舔着溢出来的点点血滴。“好渴……好……难受……”鸣人迷糊的说了一句,再把舌衍上佐助的皮肤。
                “嗯……”味道比预想中来得甘甜。
                鸣人用力的吮吸着从大动脉涌出的腥美,然后手放在尸体触摸心脏的手上,与之相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他觉得这个心脏好像还是会再次跳动。
                在被鸣人咬上锁骨之前一声不吭的佐助,在鸣人把手放在他左胸位置的时候,被席卷而到天灵盖之上的不同往常激动的情绪所淹没。
                他像发怒的黑豹把鸣人从胸前拉开,黑珠倒映出鸣人干涸的嘴唇。
                手上真的传来了震动感!一下,一下。是……心跳!真的可以再次跳动!
                尸体张开了眼睛,像一片黑海一样鬼魅的邃灵,把所有的一切统统侵蚀。
                周围所有在地上的尸体全部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死鱼目一般的白洞看着包围着鸣人。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为什么都要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口渴了啊……我只是想解渴啊……不要这样看着我……
                鸣人迷惘的神态在随着佐助的目光蜿蜒的绽放,由于呼吸急促而微开的唇写满诱惑。鸣人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还残留在其中的血韵味。
                佐助猛地双手捧起他的脸,固定。锐利的视线盯着某一点。
                在鸣人要张开眼睛的刹那,吻了上去。阖上,干涩的唇瓣间传来湿润的触感。佐助生疏的含住,用自己的唾液润湿。
                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唇上传来的涓涓细流。
                ——那是,新的水源吗? 从哪里出来的?比刚刚的还要甜。我要,更多。
                两唇开始试探性的触碰,变成搏斗的撕咬。从唇间滑下的银色与红色的液体在细细声绘的呼吸声中,熠熠生辉。
                皎洁的圆月羞涩的躲进它一直逃避的乌云里,无法去看那两个在它照耀下缠绕着的两个人。
                隔着衣物的探索,却没有间隙的温暖,没有理由的疯狂,终于在这个夜里衍生。
                夜啊……不要过去。
                这一刻,我宁可舍弃一切的光明。
                -----------------------------------------------------------------------------------------------------------------------
                【注】——在世人所认识中,人应该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身体,而另一部分是心灵。
                但在神学当中,认为人应该由三部分组成,分别是,身、灵、魂。
                


                14楼2012-03-19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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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9
                  耶和华阿,求你不要在怒中责备我,也不要在烈怒中惩罚我。
                  ……
                  因为在死地无人记念你,在阴间有谁称谢你。
                  我因唉哼而困乏。我每夜流泪,把床榻漂起,把褥子湿透。
                  我因忧愁眼睛乾瘪。又因我一切的敌人眼睛昏花。
                  你们一切作孽的人,离开我吧。因为耶和华听了我哀哭的声音。
                  耶和华听了我的恳求。耶和华必收纳我的祷告。
                  ——《圣经•诗篇》Psalm6
                  那一抹掀开云帘的手,金色的身躯在抚摸着,唤醒着他的使者。
                  他在赤裸着,却没有羞耻,只有荣耀,因为,他被世人所需要。
                  鸣人在这个时间上契合的张开了眼睛,觉得脑袋犹如被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扶了扶额,甩了甩脑袋。
                  知觉总算扩散到整个身体,习惯性的抿了抿干涩的唇,好像发现了什么,愣愣的把手指按上嘴唇,凭着感知找到他认为已经不同的位置,然后用食指的指腹在自己的唇上划过一个弧,那一片小小的地方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
                  嘴唇……破了呢。他这么的意识到。
                  有油渍在铁锅里翻滚的响声,他看着对面的地铺,自己应该是每天早上醒来躺在那里的。
                  但是现在他却躺在每天临睡之前仰面遥远的位置,不过经过他睡过一晚的地方不似那个人的整洁舒适,反而是一团麻花一般的褶皱混乱。
                  揭开两床厚重的被子起身,发现自己的上衣已经被过多的汗液沾湿,有着不适的粘稠感,但其中还混合中一种熟悉的清新味道。
                  鸣人在原地立了几秒,最后还是没有答案的向房子里唯一的声源走去。
                  那个白色的侧影还是和上次所见的一样认真而笨拙,他鹰般的眼犹如紧盯着猎物一般,他白皙的侧脸因为晨光的和谐,带着执着与征服,却又莫名的透着一丝……温柔。
                  鸣人是第一次看见佐助出现这样的表情,一种喜悦和心酸汇流。
                  他……在为谁而温柔。谁,又得到了这样的殊荣。
                  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佐助关了火,转过身来。
                  面着眼前的人,他的唇角微微的上抬,那么隐蔽的张扬,但鸣人瞪大了眼睛只注意到他唇上那一小片的结痂。
                  胸腔一瞬间被甜蜜和苦涩所充斥,似乎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但却迟迟的找不到出口。患得患失,但很快又像石沉大海,在波涛下没有了波澜。
                  佐助的视线也在他的身上游离,平静的黑珠下随着空气燃烧起了一团蓝色的火焰。
                  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鸣人连思考都来不及,就已经死机。
                  “鸣人!”在鸣人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一个担忧的声音随着门把的转动插进了这间屋子。
                  门口站着的,是两个男子,一个银色的发,一个黑褐色的发,但他们的脸上都赫然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一个从眼皮到眼下,一个直线划过了整个鼻梁。
                  但这道巨大的疤痕并没有给他们的面容带来什么破相的影响,反而有着一种难以模仿的岁月磨练之下的沧桑与成熟。
                  “伊鲁卡老师,卡卡西大叔!”鸣人开心的叫道,然后已经跑到他们面前。“你们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伊鲁卡狠敲了一下鸣人的脑袋,“真是的,不好好照顾自己也就算了,但是生病了怎么可以一声不吭!”说完又是狠狠地一个爆栗子,但是语气中满满都是那么明显的慈爱。
                  鸣人委屈的撅着嘴。他当然知道伊鲁卡是在担心他,所以……才不想让他这么操心啊。他们平时都是这么的忙。
                  他一向都自认为自己不是这么乖的孩子,他甚至都记得那些他从小到大令大人们头疼的事迹。
                  他只是懂得感恩。
                  “你们怎么知道的?”鸣人抓抓头发,傻笑着问道。
                  “呵呵,我们两个今天刚好到你们学校附近出差,所以就随道去学校看你,但是班主任说你请病假了,伊鲁卡老师不放心,硬是要过来看看。”卡卡西慵懒的说着,余光还是投放在一个方向,受伤的眼半眯着,放射出锐利的光。
                  


                  15楼2012-03-19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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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10
                    诸天述说,神的荣耀。
                    苍穹传承他的手段,这日到那发出言语,这夜到那夜传出知识。
                    无言无语,也无声音可听。
                    ……
                    ——《圣经·诗篇》Psalm19
                    傍晚的余晖洒在天际下,我们隔岸观火般的看着它由火红变为腥黑的序幕。
                    每天看着夕阳落下,是宇智波佐助住在这间房子里以后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每天当那轮带着热量的红日落下,表示他的生命在这里,又平静充实的度过了一天,尽管他不知道自己这一天都做了什么。
                    但今天,他却感到有一种无法压抑的躁动。那是不安。
                    “夕阳,佐助觉得很美吧?”鸣人在佐助坐着的阳台上靠站着,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天边被染色的云彩,他的侧脸被微光照映着他麦色的皮肤,半眯着的眼清新的蓝在荡漾。
                    “嗯,很美。”真的……很美。
                    “佐助,我们聊天好了。”鸣人的视线转回,侧过身,眼珠转动着,视线在佐助身上打转。“佐助,可不可以跟我说一点你的事?”蓝眸里满是期待和怕被拒绝的不安,在那张普通但却令人无法忽略的脸上是这样充满了活力的生动。
                    “可以。”佐助简单答道。
                    “咦?”鸣人显然没有想到佐助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一脸的惊讶。
                    佐助看着窗外,眼神的焦距渐渐地散开,他在脑袋里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用过的少得可怜的词开始组装成能够正确表达自己意思的句子。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七岁开始,就一直过着那样的生活……”那样,充满了杀戮,双手沾满了血腥的生活。
                    七岁以后开始的岁月,没有一天是属于自己的。
                    佐助的余光方在自己松散垂下的五指上……这些,都可以告诉这个人麽?
                    佐助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在乎过自己的过往,但现在,他却因为这个人而真实的恐惧着。
                    印象中那个像蛇一样的男人总是告诉自己,他不需要感情,感情是世界上最令人痛苦的东西,你只需要无情,你只需要杀人,你只需要拿钱,你只需要活下去,为了自己丑陋而自私的活下去。
                    那个男人总是用很残酷的方式训练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佐助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便接受了。或许他真的天生具有着成为杀手的天赋,那个男人也很多次的说过,他是他传承下去的最好的容器。
                    所以他更加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总是看着一个白发男人的照片傻笑癫狂。
                    那个男人成功了,他真的成功了。因为最后,佐助拿着雇佣书,用那把他给的枪将子弹准确无误的射进了他的心脏。
                    为了自己而活着的杀手。是他教的,那么,他也可以为了更加完美的演绎那个男人的信念而杀了他。
                    死去的时候,那个叫大蛇丸的男人是拿着那张陪伴他多年的照片面带着微笑闭上眼睛的,犹如解脱。
                    现在他内心隐隐约约有着与大蛇丸相同的答案,但是却没有办法清晰地告诉自己。他只是明白一点,那就是……不要鸣人的视线离开自己,不要他的眼里流露出恐惧和厌恶。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是潘多拉魔盒,打开了拉近了,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佐助顿时觉得自己就算用光了所有的力气都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鸣人的脸上带着笑容,也并没有问下去的打算。沉默了片刻……
                    “我也是呢。从小,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的声音伴着热流传了过来,“在孤儿院的时候大家都骂我‘笨蛋’、‘白痴’、‘吊车尾’,无论学什么做什么都比别人慢。但是还是不想这么放弃,拼命的做很多事情想要得到大家的正视和肯定,包括恶作剧。呵呵……”说到这里鸣人低声的笑了,“一直到十二岁那年我独自离开了孤儿院,不想看任何人的眼光,想要为自己的梦想独自坚强的生活。但是才发现,原来生活并不是这么的简单,也就一直过着流落街头,吃一顿没有下一顿的生活……”鸣人像在回忆别人的故事一样,带着淡淡的回味,但没有一丝阴霾。
                    


                    17楼2012-03-19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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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12
                      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
                      因为凡祈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
                      ……
                      ——《圣经·新旧全书》马太福音
                      我在沉睡,一直在无边的黑暗里沉睡。
                      混沌的世界,我孕育在其中。只有我自己,没有与人的故事。
                      有一天谁用双手连肉带血的剥开了我的保护膜,但意外的我却感到高兴,体无完肤证明了我和别人终于有了故事。
                      终于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羁绊,终于,可以不用一个人了……
                      可是痛。哪里在痛?
                      哦……是心脏啊……在心室出入口处的瓣膜好像裂开了,血液固定流动方向开始发生了改变,全部倒流。
                      那是一种,违反了生理的痛楚。
                      谁的手还在挤压着它,痛啊……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的刺穿它呢。
                      突然之间觉得,用手用力的刺穿它,胸前若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伸进十字架用最接近心脏的血刻上审判的痕迹,这种痛就会消失。
                      死亡,好像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手在内脏里疏导着,痛觉慢慢地转移了,传达到了腹部。那里有个狰狞的伤口,再看看心脏,却还是完整的。
                      为什么腹部的痛会蔓延到心脏呢?
                      “笨蛋白痴吊车尾。”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呢……
                      “我说过,我是杀手。”
                      ……
                      杀手杀手。冰冷的刀。血红。黑暗。寒冷。
                      啊……我知道,这是梦,所以张开眼睛吧,醒过来吧。
                      “医生,他怎么还不醒,你不是说很快就可以醒的吗?”
                      谁在说话?这个声音……卡卡西大叔麽。
                      “这个,确实是这样。他的伤口很浅小,而且也没有伤到要害,血也并不是流得很多,其他皮外伤更是没有,按理说十二个小时之内应该是可以苏醒的。”
                      “已经差不多两天了……”
                      “这个……初步推测可能是病人的心理因素。”医生有点无奈的看着病床上睡颜不是很安慰的少年,看到他的睫毛突然颤抖了一下。
                      “他好像要醒了!”医生惊奇的说。卡卡西快步的走到鸣人的病床边。
                      白。白色。映入眼帘的,都是一片纯白,还有浓重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鸣人想起身,才动了一下,一阵刺痛从腹部传来。
                      这不是梦……鸣人从来都知道。醒了更加的残酷,因为现实容不下自欺欺人。
                      “鸣人,你还是先不要乱动,让医生帮你检查一下。有哪里不舒服?”卡卡西依旧慵懒的表情担忧的问。
                      鸣人发呆了片刻,“……没事。”鸣人猛然的想起了什么,抓住卡卡西的袖管,急忙的问:“伊鲁卡老师呢?伊鲁卡老师怎么样了?!”
                      “鸣人,不要激动。伊鲁卡老师没事,在你隔壁的病房。只是伤有点重,现在还醒不了。”
                      “是麽……没事……太好了……太好了……”鸣人的手像失去了力气一般的颓然的垂下,“卡卡西大叔,我想现在就去看看伊鲁卡老师。”
                      “不行,你才刚醒过来。况且,伊鲁卡老师现在还是没有醒。你还是好好休息,等过两天或者他醒了你再过去看他。”
                      “……好。”鸣人转头向着窗外,隐藏着自己的表情。“卡卡西大叔……”
                      “嗯?”
                      “你到的时候,看到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看到谁?”
                      “鸣人……”
                      “啊……哈哈……我就是有点无聊,没什么的啦……哈哈……那,我还是觉得有点累,休息去了。”还没有等卡卡西再说什么,鸣人就干笑着打断了。因为身体还没有回复,他的笑随着沙哑的声音更显得疲惫而苍凉。
                      “鸣人……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21楼2012-03-19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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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卡卡西大叔再见。”
                        卡卡西的手停留在门把上,看着姿势还是面对着窗外的鸣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关上了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只能等伊鲁卡醒过来才能知道。
                        鸣人醒来已经四天,也已经可以自由走动。虽然一再表示自己想出院,但是在卡卡西的坚持下也就不了了之。因为伊鲁卡一直也没有醒,在医院也更加方便,鸣人也就不再反对。
                        但是今天却很奇怪,卡卡西却主动帮他办了出院。
                        “为什么突然之间……”鸣人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小小包裹,有点疑惑。
                        “呵呵,没什么。一直待在医院你也闷坏了,回家好好修养。”卡卡西笑道,“哦,对了,一会让他们两个送你回去。”卡卡西指着旁边再待命的两个警员,在鸣人看不到的角度向他们使了一个眼色。
                        “不用了,卡卡西大叔,我……”
                        “鸣人,别任性。”卡卡西拍了拍鸣人的脑袋,打断了他想往下说的话。
                        “我知道了……”鸣人拿起包裹,然后停顿了一下又转过身来。“卡卡西大叔……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伊鲁卡老师也真的是老师麽……”
                        “鸣人……”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过问太多,但是……”鸣人抓住包裹的手狠狠地攥紧,“但是总是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哎……”卡卡西无奈的叹气,“总有一天我们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机,相信我们好吗?”
                        “……我先走了。”半响,鸣人说了一句,才起步向门外走去。
                        “好好的保护他。”卡卡西对两个跟着鸣人身后的警员说道,两个警员示意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跟上了鸣人的脚步。
                        卡卡西也随即离开了鸣人的病房,走向隔壁,病床上已经苏醒的男人正一脸的担忧。
                        “鸣人走了?”伊鲁卡问道。
                        “嗯,已经走了。”卡卡西顿足,“为什么不让鸣人知道你醒了?”
                        “卡卡西前辈,你还不了解那个孩子麽……如果让他知道我醒了,那些事情我看着他的受伤的表情是无法隐瞒的。就像当年救他的时候不想告诉他我们的身份一样。
                        如果他知道我们的身份,应该会比我们两个还要天天提心吊胆的吧。”
                        “伊鲁卡,或许是你保护过度了,他并不是你所想象中那么软弱的孩子。”
                        “也许吧。但是……”伊鲁卡有些病容的脸上带着笑容,“我真的只是想守护这个孩子对未来抱着无穷希望的阳光,不管遭遇过什么,都能这么耀眼的阳光!”
                        “随便你吧。”卡卡西收拾了一下表情,“下面,还是让我们处理一下那天的事情吧。”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鬼攻击了你?”
                        “不是,是蝎。”
                        “赤砂之蝎?他跟鬼又有什么关系?”卡卡西有点吃惊。赤砂之蝎是两年前黑道上很有名的杀手,但听说两年前参加晓的审判大会之后就已经消声灭迹。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说,鬼是这一次审判大会的贵宾。而且,听他的语气,鬼好像并不想参加。”
                        “果然又是一年一度的审判大会。”卡卡西眯起了眼睛,“今年还是没有办法找到他们的总部,也只是知道他们几个分堂。”
                        “在哪里?那要扫荡这几个分堂吗?”伊鲁卡问道。
                        “最可靠的消息应该是木叶最大的废墟场地下,但上级的意思是先不要打草惊蛇,要利用这几个分堂顺藤摸瓜的找出总部的所在地,然后一网打尽。
                        这是这可能要需要好几天的时间,我们现在只能等。”
                        “这样……”伊鲁卡沉默了片刻,“其实……这一次如果不是鬼,我可能早就已经没命了。”
                        在交谈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听到这句话的人如何抓紧了门把。
                        “卡卡西前辈,你不是说……他不会伤害鸣人的吗,那为什么他还……”
                        “伊鲁卡,你错了。他并没有在伤害鸣人,相反的,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鸣人。”卡卡西看着伊鲁卡震惊的神情,继续说道,“伤口又浅又小,而且没有伤到要害,失血量也特别少,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真正想痛下杀手的杀手会干的事……他也应该明白,他跟鸣人是不可能的吧。也许这样会让鸣人死心,自己也不会再幻想了吧。这样或许很残忍,但是,很适合。也是像他这样的杀手该有的作风,得到就要得到全部,得不到就要把两个人之间的最后一点希望毁得干干净净。也是像他这样的杀手该有的作风。真是可怜又可悲的人……”
                        


                        22楼2012-03-19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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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再说话,门外紧紧地抓住门把的手慢慢地松开,颓废的无力垂下。
                          刚才到底听到了什么……脑袋一直在嗡嗡的作响,没有办法思考。我只是回来拿母亲留给我的遗物项链而已,我只是过来看一下伊鲁卡老师而已……
                          风在灌入脑浆好像已经被掏空的脑壳,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眼睛透过紧捂着的脸的指缝间,看到一只黑色的乌鸦从窗门飞过。鸣叫如终曲,寻觅着死亡的味道预告着丧钟。
                          鸣人的眼泪终于滑落。
                          他看了医院出口的方向,阳光有些刺眼的好像引领着他应该走的方向。但鸣人捂着腹部的伤口向着相反的跑去,那里,越来越黑暗。
                          ——我,只是想这样奔跑而已……
                          当鸣人停下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木叶最大的废墟。很安静,犹如一片荒原。
                          鸣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猛然的抓起地上的一件废铁砸了起来。
                          “出来啊!出来!”鸣人抓起地上所有能看到的废弃物重重的砸了起来,尽量制造出最大的噪音。
                          不知道砸了多久,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鸣人靠着墙慢慢地坐下来,看着自己已经渗出血的腹部,苦笑。
                          还是一样,明明流血的是腹部,为什么痛的却是心脏。
                          突然有几个脚步声渐渐地接近,鸣人抬头,几个穿戴整齐但是混混样的青年已经站在不远处。
                          “还以为是条子,原来是个高中生。”其中一个小混混道,然后又转头对其他几个小混混一笑,“闹事闹到本大爷头上来了,兄弟们,给我上!”
                          “我要见宇智波佐助!我要见‘鬼’!”鸣人忍着腹部传来的疼痛站起来急忙的说道。
                          “那我就让你去见鬼吧!”
                          拳头已经像密雨一样的落下,鸣人在墙角里卷起了身体,护住自己的腹部和脑袋,却还是固执的在喊着,“给我传话!我要见宇智波佐助!我要见‘鬼’!我要见他!我要……咳……”
                          血腥味越来越浓,意识越来越远。
                          我果然,是个白痴笨蛋吊车尾呢。你说是吧……佐助。
                          “你们给我住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几个混混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只是叫你们出来看看,怎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头儿,是这个小子一直在这里砸东西,我们只是在教训他一下而已。”一个小混混急忙的解释。
                          一个穿着西装,看似沉稳的青年直直的走向鸣人蹲了下来,掐起鸣人的脸,“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咳……我要见宇智波佐助,我要见‘鬼’!”
                          重吾一愣。那染上一丝鲜血的脸上那股倔强,是任何人都无法令他屈服坚持和另类的高傲。重吾突然之间有理由相信,就算打死这个少年,他也不会离开这里。
                          而且,跟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关系。看在那个男人无意间救过他一命的份上……
                          “你们几个,带他过来。”
                          “可是头儿……”
                          “我叫你们带他过来。”重吾冷眼扫过还要说什么的小混混,然后走向废墟场的一个长廊里,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踩下一个暗格,地面缓缓地打开,一个石阶出现在连接着的地面下。重吾接过鸣人,转身对几个小混混说了一句,“你们继续守着。”
                          “知道了头儿。”几个整齐的回答声。
                          厚重的石板又慢慢地关上,整个荒原又恢复了平静。
                          


                          23楼2012-03-19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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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14
                            耶稣有对他们说:“人拿灯来,岂是要放在斗底下,床底下,不放在灯台上吗?
                            因为掩藏的事,没有不显出来的:隐瞒的事,没有不露出来的。
                            有耳可听的,就应当听。
                            ——《圣经·新约全书》马可福音
                            已经点亮的光,是我所仰望的归处。我无畏在刀尖上赤足前进,只因……那是你默默注视着我的眼。
                            “首领,宇智波佐助带到。”蝎带着佐助进入到一个如昨天一样的竞技场,只是比起昨天的,这个场地更加宽阔和华丽,并且战斗场竟然没有像铁笼一样包围起来。
                            场地的正对面,一个橙发,拥有着一双诡异的眼的男人,与他们几个一样穿着红云黑袍,眼神冷清而霸气的俯视着他们。
                            没有人说话,这个以气势表示了自己地位的男人,让所有的人保持着安静等他的下一个命令。
                            他看向旁边站着的一个紫发的女人,“小南。”然后点了点头。
                            女人领会了他的命令,向前上了两步,“迪达拉,你不是一直很想跟他打一场吗,开始吧。”
                            “嗯?!”尽管有些惊讶,但是迪达拉还是没有想太多的就跳进场间,轻蔑的看着佐助,看着佐助还是没有一丝波澜的眼,“早就看他这种眼神不顺眼!现在,就让他好好见识一下我的艺术!”
                            “可是首领,这有违审判大会的规则。”蝎出来阻止道。
                            “对于这个贵宾来说,规则是可以破的。”小南说道。
                            他们都很明白,以这个男人的实力来说,参加审判大会也是无意义的胜利。
                            “那首领,请由我来……”
                            “喂!蝎!你休想抢本大爷的功劳!”迪达拉不悦的打断蝎。
                            “蝎,你今天似乎多话了点。”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低沉的声音威慑欲想说什么的蝎没有再开口。
                            蝎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了。”说完起步迪达拉身边停下,“记住,一定要赢。你那低下的艺术只能葬身在我永恒的艺术之下!”
                            “哼!那你就看着吧,我绝对会取得胜利然后亲手粉碎你那卑劣的艺术!”迪达拉也也甘示弱的回击。
                            “呵。你最好记住你现在所说的话。”蝎不明意味的一笑,然后走出竞技场,整个竞技场终于只剩佐助和迪达拉。
                            “那么,开始吧。”随着小南开始的讯号发出,竞技场的气氛顿时陷入了低沉。
                            迪达拉将手伸进绑在腰侧两边的武器袋,随即掏了出来,“呵!先陪你玩玩好了。”
                            手一抛,无数的白色的纸鸢已经密密麻麻的向佐助的方向飞去。
                            “这就是属于我的艺术。”迪达拉飞快的向后退去,“爆炸!喝!”
                            “轰!轰!”连续两声惊天的巨响,场地上顿时尘雾一片。
                            “这么快就结束了?”迪达拉无趣的道,“真是无……”
                            浓烟慢慢地消去,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让迪达拉把“趣”字截回自己的声带里。
                            “有趣……宇智波佐助,看来你可以让我的艺术再展现得久一点。”迪达拉说着已经拿出了武器,同刚才一样的白色纸鸢,“刚才的是C1.,现在就让你偿一下C2的力量。”
                            手再度的抛出,但是并没有扔向佐助的方向,反而在接触到地面之后慢慢地沉淀进了地底。
                            “现在你的周围全都是你看不到的炸弹,一不小心,可是会遭殃的。”迪达拉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招式狠利的开始攻击。
                            但是奇怪的是,他可以随意跑动,丝毫不受到炸弹的影响。
                            佐助一边挡着他的攻势,一边寻找落脚地,但是根据微薄的印象,没有炸弹沉下去的位置佐助也只是记得大半,而且地处非常小。
                            所以佐助在挡下迪达拉之后,掌握攻击权,然后落在迪达拉踩过的落脚点。刚落下,迪达拉却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随着佐助的攻击弹开了距离。
                            “不好!”佐助突然意识到,然后快速的跳离才刚落下的落脚点。
                            “轰轰轰!!!”果然刚才的落脚点爆炸四起。
                            迪达拉一点喘息也不给佐助的又开始攻击还在半空中停留的佐助,“呵!怎么样,宇智波佐助,这就是我的艺术!”
                            


                            26楼2012-03-19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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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警龘察厅门口不吃不喝的整整等了两天两夜,也没有人理会。任何人看着我就像看着一条靠着腐烂的肉生存的蛆,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鸣人沉默了许久,才声音微抖的问道,“之后呢?”
                              “之后……之后我晕倒在警龘察厅门口,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又破又旧的小房子里。我被小南所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弥彦。”
                              佩恩发现那些画面出奇的清晰,他还记得他醒来的时候,紫发的少女拿着一个面包对他微笑,宛如天籁的声音问他,“饿了吗?”旁边的少年则一脸的不耐烦的说,“干嘛随便带外人回来!食物可是会不够的!”但是却没有要赶走他的意思。
                              少女问他想不想跟他们一起生活,他诺诺的看向一旁的少年,最后少年才愤愤的说,“要想跟我们生活也可以,但是也得跟我们一样学会自己找食物。”
                              “怎么找?”一直生活在父母庇佑下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突然有一天父母离开自己了,自己要怎么独立生活。
                              “怎么找?偷啊!”少年就像看白痴一样的吼他,“那些人就算明明多得最后吃不完可能要扔掉,他们也不会施舍给我们的,我们只能去偷!”
                              被少年这么一吼,佩恩想起了自己在第二天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向一个大叔讨要过食物,当时那个大叔一边驱赶着他一边说没有食物,但是转眼,就看到他拿着一些吃剩的食物来喂狗。
                              那一刻,饿着肚子蹲在附近看着狗的他第一次体验到了——人性的冷漠。
                              佩恩告诉自己,“我只是去借,不是去当小偷。”然后答应了弥彦。
                              当那个少女和少年对着自己笑道,“欢迎加入”的时候,佩恩第一次体会到了除父母以外,别人给予的温暖。他悄悄的告诉自己,无论以后怎么样,他都想保护这两个人。
                              他们开始三个人合作,偷面包,偷蔬菜,偷水果……少年时期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么借跟偷有什么分别。
                              终于有一次,他们三个人被抓住了。被狠狠的殴打一顿之后,送到了警龘察局。
                              那是时隔半年之后佩恩再次看到那个地方,但是佩恩很平静,他认为自己是不恨的。
                              那时候他们三个人年纪都还太小,加上又都是孤儿,根本就无法定罪。就在大家教育完毕之后决定送往儿童留守所的时候,自来也出现了。
                              自来也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个,然后转头对负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不难看出他的地位很高,几句话之后就把他们领走了。
                              自来也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房子里,给他们吃穿住行。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才问他们是否为了木叶的和平,现在开始以卧底的身份进行秘密的培训。
                              三个人都是在社会治安动乱中失去父母的人,立即同意了。特别是弥彦非常的激动,佩恩知道童年的阴影让弥彦一直想成为一个除暴安良的好警龘察。
                              虽然警龘察害死过他的父母,佩恩也并没有排斥成为警龘察,但也没有特别的想成为警龘察,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想好好的守护他们两个。所以他也答应了。
                              他们开始了训练,一直到十八岁那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终于有一件大案子需要他们。对于他们这样没有接受过警校训练,除了自来也以外也没有接触过其他任何警龘察或者有关于警厅工作的人,再适合不过。
                              自来也为他们转换了身份,和一场完美的戏,他们终于混入了黑帮“宴”。以他们出色的能力,慢慢地在帮会中的地位越来越高,为警方提供的消息也越来越多。
                              他们看着任务完成得越来越快,满心的希望能够快点结束,然后转正职位成为一个警龘察。但在最后一次任务中,在所有“宴”的人落网后,佩恩和弥彦被自己的同僚包围了。
                              领头的人是一个叫椒半藏的很有名的一个刑龘警,常常听自来也说这个人能力虽然很高,但是为人还有行事作风很有问题,因此与他非常不合。
                              本来他们根本不用担心,只要乖乖的跟他们回去,自来也自然会来说清楚。但是他们却错了。
                              他们还没有开口,就看到小南被绑着,太阳穴上有一把枪的枪头紧贴着。“想要她活命回去的话,你们两个,相互残杀,直到有一方死为止。”
                              


                              31楼2012-03-19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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