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最喜欢战争。”独眼的年轻人眯着仅剩的一只眼睛。 “打败秀吉!打败家康!” 小十郎适时的捧上一壶酒,政宗接过,不喝也不搁置,挑衅似的看着湖底的几尾锦鱼,对着墙角说:“你与秀吉是旧友,我不打算去翻那些烂帐,也不会相信你。”他晃了晃酒杯,反光在苍白的脸上一闪而过,灰绿的瞳孔隐隐藏着一丝孩童的兴奋。政宗很擅长说谎,也很擅长引诱,早在话语中埋下了一层套一层的陷阱,“伊达军的编制与军纪恐怕也不是流浪的雇佣病可以承受的吧。” 面对年轻少主的无端讽刺,角落里慢慢走出一个男子。邋遢的黑发仅用一根绳子束于后脑,下巴有青色的胡渣。政宗不甚喜欢这种人,他一向对人的外表很苛刻。这个男人从进伊达家门开始就面上带笑,甚至见到政宗后还露出了像是调笑一般的表情。政宗习惯性的摸了摸右眼,隔着细致的布料的右眼完全没有手指按压的触感。 “友人已经死去多年,如今殿下的敌人只有家康老乌龟一人,在下倒是觉得收留一群无依无靠的浪人对殿下百利而无一害。”男人似是饥渴许久,盯着政宗手指间的酒杯目不转睛。 政宗本被男人那句“老乌龟”而在心里憋笑甚久,看着男人的眼睛又想起了以前师父家的一只狗,当下玩心肆起,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