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Get myself back
希望大家能合作地点开w谢谢。

Title.鱼缸里的金鱼
00
清澈的水中多了一条金鱼。
它朝四周看去，陌生的环境使它感到有些不习惯，周围透明的墙壁让它觉得难受。
如果它的智商允许它展望一下未来的话，那它一定会觉得即将在这里开始的新生活将是沉闷而又不愉快的。
于是，它在鱼缸中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
不过这当然是无济于事的。
01
“我讨厌你。”
“……”
——她第一次开口对他说话便是恶言相向。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不着痕迹地离去。
“我真的很讨厌你。”
“……”
——第二次，她面对他依然如故。
他依旧没有说话，与她对视了不到三秒，然后就转身离开。
“我还是讨厌你。”
“……”
——第三次，她执著的眼神伴随着一如既往的话语。
他又一次沉默，望向她的视线里却带着与昔日不同的复杂。甚至，让人感觉有一丝寒意。
他转身，少女习以为常的皱眉，透着微妙的鄙夷。
“这是最后一次。”
“？”
少年没有如少女预期般的直接转身就走，而是又一次地挑起了对话，用不明所以的开头。
“事不过三。”
“所以？”
她又一次皱了皱眉，显然她觉得这样无厘头的对话很没有意思。
“下一次，我要让你说你喜欢我。”
“哦。”
“再见。”
“……”
——咦？？等等？？？好象有哪里不对劲？？？
少女在他说完再见后的下一秒忽然愣住了。
她感觉反应系统似乎出了点故障，连带损坏了语言功能。而根本问题大概出在思考机能上。
现在她脑部的运作完全处于混乱，哪怕解剖开来用工具慢慢清理大约也要费一番工夫。因为解剖开的瞬间就会发现里面已经变成了乱麻一团。
尽管这样，她还是必须思考下去，哪怕效率是平常的30%至0%。
所以当她理清现状，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望着空无一人的教室，她忽然有点落寞。接着扭头看向窗外，艳丽又深沉的色彩染红了整个西方，重重的厚云叠加在那轮红日之上，一种不可言喻的压迫感浮上心口。
那大概不仅仅是眼前的景色所带来的副产物。
少女无声地叹了口气，一想起那句毫无根据的妄言，她就觉得刚刚清晰的思绪又变得一团糟。原本纯粹干净的讨厌因为突如其来的转变忽然使一切变得暧昧不清。
讨厌？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开始讨厌他的？
回想起这个问题，少女惊讶地发现自己早已忘记了原因。
于是本该理所当然的事物受到了源于自身的质疑。
她开始疑惑，最后坦然。
——反正就是讨厌，为什么需要原因。
想通了后，她马上收拾好还散乱在桌上的东西，然后顺手拿起包准备回家。
来到学院的大门口，少女看到一辆纯白色的轿车停在那里。
“小姐，回家吧？”站在旁边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打开后车门。
“恩。”她没有犹豫地上了车。
车开始行驶，少女走神地望着车窗外不断退后的风景，天边的晚霞却不直何时攀到了她白皙干净的脸上。


04
其实希尔杜并没有太过考虑他的宣言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毕竟他听说这是法制社会。而他只是为了履行他的承诺，一个自顾自的承诺。
既然他放出了话，那就要做到，而且必须做到。
他最近正在研究一些他从未在意过的东西，譬如名为法音的少女喜欢吃什么，喜欢干什么，喜欢的颜色是什么，喜欢的动物有哪些，喜欢哪个牌子的东西……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可以这么闲到蛋疼。
不过此时正在上课的他，发呆走神想到的却是别的东西。
比如，那个让少女如此执著地讨厌自己的理由。
他觉得他猜得一定是八九不离十，因为以她的性格来说，这大概是非常惹她厌的事情。而她本人却似乎已经忘掉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笑。
其实说实话，他并不是很喜欢她。
对于希尔杜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可以特别吸引他，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在他眼里都只分为有趣和无趣两类。
法音大概属于前者。
因为反复三次的“讨厌”，希尔杜开始对这个生活上并没有太多交集的女生感到好奇。因为太有趣，就忍不住让人产生名为“调戏”的欲望。
不过他想的并不是奇怪又无耻的事情，而是十分单纯的事。
——让她自己否定她坚定不移的事情。
“她既然这么坚持地说她讨厌我，那我就让她做出相反的事好了。”这个想法在他的脑中萌芽，得出的结论当然就是让她喜欢上自己。
这大概和所谓的征服欲可以扯上关系。
于是，那天希尔杜便抓住机会开始将这个计划付诸于实际行动，开始的标志当然就是那句让法音傻了半个小时的话——“下一次，我要让你说你喜欢我。”
其实希尔杜并不是彻头彻尾的闷骚。只是闷骚中带着腹黑，腹黑中透着闷骚。至少他的心理活动还是丰富的。
不过思考这一切时，他又走神想到了家里那条前不久刚带回来养的金鱼。
哪怕是在那称不上狭窄的鱼缸里游荡，它也可以怡然自得。因为它的主人为它准备好了一切，它只需要无忧无虑地享受就可以了。
可是，它会喜欢这种生活多久？
……它会喜欢这个将它囚禁起来的主人么？
想到这里，与正好听到下课铃的周围人表情成反比的，是他一点也不满意的表情。
05
在法音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她曾经一度想要亲自动手把希尔杜打到永远不能从地上站起来。
不过基于她良好的道德品质和自小受到的教养，她还是决定把这个计划暂缓，再做观察。
事实上，她不得不承认希尔杜的行动力确实很强。
从他发话开始，不到五天，她的行程就被完美地掌握了。
这大概也属于外界物质上的变化之一？
望着那辆一大早就停在自家门前黑的发亮的老爷车，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没有记错，那辆车目前在这个城市就只有一辆，而它经常停放在亚特伊斯家的院内。
“听说我家有车可以送我去上学？”望着一脸漠然站在车前的人，她终于打破了一开口就是“我讨厌你”之类的传统习俗。
“顺路。”他回的干脆利落。
“……”
她是不是该应景地说一句“哦，这样啊，那我们走吧”来得更好？
不过显然，她并不喜欢往一看就是陷阱的坑里跳。
“我想我可以考虑以步代车？”她不经意地瞄了瞄四周，空无一人。这样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看来她被自己家的人彻底出卖了。于是她决定以别的形式抗争。
“正好，我也觉得不开车更符合低碳生活的要求。”
“……”谁来救救她！！
三言两语的交谈使法音确信了一件事：至少短期之内他是不会放过她了。
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她不得不做出妥协。
于是她咬了咬下唇，接话道；“不过我觉得步行过去似乎会降低出勤率……？还是坐车好了，以后假期外出可以尽量低碳。”
低碳，低碳你妹夫！


“好，上车吧。”
希尔杜也不说多余的废话，照单全收，接着帮她拉开了后座的门，等她进去了后，他自己也坐了进去，接着把门关上了。
坐在驾驶席上的人笑了笑，随后开车走人——他一点也不想因为自己造成自家少爷的迟到。
尽管这辆车已经有不少年代了，但大概因为被保养得实在太好了，所以运作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没有等他们在沉默里变态，就已经到了学校门口。
驾驶席上的人正准备要下车为后面的人开门，却发现自己家的少爷已经抢先一步开了车门。
而且还站在门边等待另一个人出来后才又把门轻轻关上。
……果然恋爱的力量是无穷的。
他感叹起自己也曾经有年轻的时候，然后觉得真是光阴似箭，白驹过隙，接着恭敬地挥手作别。
“走吧。”希尔杜并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或奇怪。
“……”法音确实很想走，摆脱了他后再走。因为周围人的目光实在是太刺眼了！！如果不是因为今天阴云重重，她大概会考虑戴幅墨镜来减轻自身的压力，“我说，你不必做到这样也可以……”
她不情愿地跟在他后面走着，保持着大概一步半的距离。
“为什么？”希尔杜打断了法音的话，微微侧头，斜了她一眼。
“你的想法虽然很有趣，但是我觉得实际做起来成功率不高。不如我们互相迁就一下，我绝对不说讨厌你，你也不必天天来关心我。”
她知道，如果她还继续坚持下去，那大概这样的待遇会持续到至少高中毕业。而她将要在其他人充满火药味的目光中度过整整一年半的时间。
这一定会折寿的。
不过让她觉得自己的提议很有可行性的原因在于她坚信着更重要的一点——希尔杜绝对不会是认真的想让自己喜欢上他。
而那句宣言大概是……叛逆期的逆反心理？
她随便地下了个定义。
希尔杜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只是正视着前方不断地向前迈着如常的步伐。
“你的个人意见我会保留。”
“……啊？”
听到前面的人冷不丁地冒出了句让人无迹可寻的话，她越发觉得这个人的思维模式和正常人相差甚远。至少她是没办法接收到他的思维频道。
“就是说，我不打算改变原定计划。”
“哈？为什么？”这次她的反应比往常都要快得多。
他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进了教室。法音站在门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后像遇到了大灾大难似的哭丧着脸也走了进去，“因为有趣。”
“……”
她足足愣了有十秒后，才反应过来刚才少年的回话。
然后她握紧了拳头，走到座位上没好气地坐了下来，平息着刚刚翻江倒海的心情。
接着法音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亲自动手把希尔杜打到永远不能从地上站起来这个想法也许并不错。


12
可能喜欢上一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就像法音曾经坚信就算打死希尔杜她也不会喜欢上他——而到后来，这种无理由的自信渐渐支离破碎，然后完全崩溃瓦解。
甚至连开始只是把这当作消遣的希尔杜也不得不改观了。
因为他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经意间真的开始在乎对方的任何一个动作。少女的“有趣”让他沦陷于其中。
不过他们的生活几乎没有太大的改变。
他还是像影子一样跟在她身后，为她处理好一切必要的事情，在任何需要的时候都会出现，而不该出现的时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干净利落。
唯一改变的是，他们多了些交谈的次数，多了几种交谈的模式和话题。
也许，也加深了对彼此的信赖。
渐渐地，对于他在自己身边这件事，她已经完全地当作了理所当然。
尽管希尔杜介入了除了她父母外从未有人介入过的属于她自己的生活，可是她并不厌恶这种生活的方式，甚至久而久之，她开始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她不再抗拒自己的变化被他一开始的话语所说中。
她不再觉得被说中结局有多么的难堪。
因为在整个过程中，有她的意愿——她并不是受人摆布，也不是被迫选择了这个结局。
当然，这时候的她并没有想起自己一度讨厌希尔杜的原因。
“希尔杜，我还是很好奇那个告诉你的人是谁……”少女靠着树干，迷茫地望着天空。
“真的很好奇？”少年倚着树的另一边，合上了双眸。
“恩。”少女丝毫没有犹豫。
“……”少年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说出了事实。
13
那天，希尔杜打完电话却发现自己送礼物的对象不见了，然后第一次出现了思维上的混乱。
他使自己冷静了大概半分钟，接着迅速地拨通了自家管家的号码，将事情说了一遍。他有不好的预感，因为他确信法音不会把草莓慕斯吃到一半就扔下不管。
“可是，也许是法音小姐她……”
“让所有闲着的人给我找，十分钟之内没有消息我会考虑直接报警。”他打断了对方的劝说，说完后直接掐断了电话。
这句话放出去后，他的管家当然不能再悠闲了。
发动了所有的佣人和人际关系，不知以什么手段，他们在正好十分钟时抓到了刚刚被自家小姐吓出门的黑衣执事。
希尔杜让司机一路几乎是飙车一样地赶了过去。
“人在哪？”他望着比自己略微高出一点的男人，气势上却完全压倒了对方。
“……”那个男人显然不打算说。
希尔杜的耐心显然并没有好到陪他磨叽。
“说或者去**局，你决定。”少年眯起了眼睛，尖锐的目光仿佛能一击刺穿对方的心脏。
“好吧我说。”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出卖你的，但是我觉得在去**局前我会先被你看上的美少年打到半残啊！！
于是，在执事君的不堪重负下，希尔杜成功营救了其实不需要救援只需要交通工具的法音，完成了英雄救美的戏码。
14
少女听完后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感动，而是愤怒。
“你大爷的又骗我！！”
“没有。”
“你不是说是别人告诉你的？”
“确实是。”尽管是被逼的。
“……他又没让你保密！！”少女抓住了另一句话。
“从理论上来说，他应该希望我保密。”少年说得云淡风清。
“……”
少女发现，最悲哀的不是她真的开始喜欢上他，而是她没有一次在语言上打败过他。
为什么闷骚到这个地步还会有毒舌属性？
好吧，也许就是因为他实在太毒舌了所以才会变成闷骚。
——好可怕。
少女的这种设想让她自己震惊了。


15
他们的互相承认是无声无息的，并且不需要过多的改变。
他们不喜欢像那些情侣一样手牵手，更不喜欢对对方说些自己都觉得肉麻的情话。
他们依旧维持着只是三言两语的交谈，…与时不时的拌嘴。
“这是这次演出的谱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少女将专注在琴键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刚刚出现的人身上。
“这次换你写了？”
“不满？”
“不，很满意。”她扫了一眼，然后笑了笑并把谱子收了起来，“练习时间结束了。”
希尔杜看了看表，然后问道：“离晚饭还有很久，有什么打算？”
“回家。”法音没有犹豫地回答。
“顺路，一起。”
于是他们就顺理成章地上了车，车停在法音家的大门口时，少年下车开门，与少女告别后目送她直到进到家门。
正当他要上车时，却看见了法音的母亲。
“您好。”身为晚辈，他主动上前打招呼。
“啊……你好。这不是希尔杜吗？好久不见。不来家里坐坐？”女人回应道。
“不了，公司还有事。”希尔杜委婉道。
“这样啊，那就改天吧。”法音的母亲无奈地笑笑，“你们还好吧？”她当然是指希尔杜和法音的近期情况。
“恩。”希尔杜果断地应了声。
“那就好。”法音的母亲松了口气，她很担心法音是否会喜欢希尔杜。
她知道法音讨厌被安排好的婚姻，实际上她也并不想这么做。可是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不得已而为之……大人的世界多数情况下是用利益衡量问题。
“……能拜托您一件事吗？”希尔杜斟酌过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什么事呢？”
“不要跟法音提有关这桩婚约的事情，当然，包括我是她的未婚夫在内。”
希尔杜海蓝色的眼里流露出的是让人难以拒绝的坚定。
女人虽然犹豫了几秒，但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有空我会登门拜访。”
他点点头以表谢意，接着上车离去了。
法音的母亲知道，那个孩子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才这么决定的。所以，她现在似乎已经并不后悔当初定下了这门婚事，反而有些欣慰。
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真正爱惜她的人，这应该是天下父母共同的心愿。
16
当最后一个琴键在一片寂静声中完美地为整个乐章谱上了最后的结尾，所有还沉浸在刚才悠扬的音乐声中的观众几乎忘记了鼓掌。
而这个短暂的空隙，给了少女说话的时间。
——“我喜欢你。”
她回过头，直接看向了倚靠在观众席最后一排后方墙上的男生，微微地笑了。
其实这句话他们大概早就了然于心，只是还欠缺形式上的妥协。
闭眼欣赏着演奏的少年闻言睁开了眼，然后也少有地扯了扯嘴角，以几乎难以识辨的弧度笑了。不过他并没有说话。
“就没有什么表示？”少女故作不满的样子让少年又一次有了想笑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他张开嘴，尽管声音不大，但因为整个场内都鸦雀无声，所以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早就知道了。”
少女笑了，这大概是最符合他作风的回应了。
于是整个观众席都沸腾了，当然，还包括在场的记者。不过当他们回过神时，却发现原本在那里的希尔杜已经消失了踪影，而转头向台上看去时，法音也不见了。
不过仅仅是那两人的告白与接受就足够成为新闻头条了。
于是在场的记者全部迅速赶回了自己的出版社。
休息室内，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女。
“就算你赢了，也不必这么显摆吧？”少女无奈地斜了他一眼。
“据说投降的那一方应该无条件服从对方。”
“……真的假的？”少女忽然产生了没有来由的危机感。
“恩。”
“……”少女沉默了一下，“然后呢？”
“你想娱乐大众？”
“…………啊？”
她发现，不管和他在一起多久，她依旧经常跟不上他飞跃般的思维模式。
“在这说话，没有可能不成为明天的新闻。”
“…你不觉得直接说‘我们走吧’来得更直接？”她愣了下后，还是明白了他话语间的意思。不过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表达这四个字。
“因为你的反应很有趣。”
“……”
少女正想举拳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站到了门外。
好吧，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她都永远赢不了他。
当他们上车后，少年又一次挑起了刚才的话题。
“你可以选择后悔。”
“真的？”少女这次反应的很及时，并且顺带望了他一眼，以确认他是不是在耍自己玩。
“恩，”他答应的很认真，“不过并不能改变任何实际结果。”
“……”
她发现她还是被耍了！！！
17
车驶出昏暗的隧道，一枚银亮的戒指出现在她还未完全习惯光亮的视野中。
“订婚吧。”尽管那人淡漠的声音依旧，可是少女的心却忍不住地开始了独有的悸动。
“……我可以拒绝吗？”她试探性地问了问。
对方眯起了眼睛，虽然是疑问句，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你觉得呢？”
于是少女默默地将盒子里的戒指取了下来，戴上了无名指。


18
自由永远没有唯一正确的释义，因为所有个体都有着仅属于他自己的自由。
鱼缸里的金鱼不停游动着，似乎在表达它对已经习惯了的新生活的满意。
站在透明玻璃外看着它一举一动的少年静静地扬起了嘴角。
“原来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讨厌这个地方。”
这句话既像是对着金鱼所说，又更像是对着玻璃所映照出的他自己所说。
想到了这大半年中所发生的事，他开始发现原来接受并不是一件难事。
或许任何事情都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糟糕，因为只要你能从心底接受，那么一切都会归为平静。
——甚至是……愉悦？
他忽然间笑地很无辜。
19
5月4日，日历终于翻到了这个被划上红圈的日子。
“真是不可思议。”少女望着这个因他们的订婚而举办的盛大宴会，有些迷茫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少年疑惑地望了她一眼。
“我曾经以为，我会一辈子讨厌和我订下婚约的人。”
“……你想起来了？”少年的眸色一沉。
“恩，半个月前。”少女无所谓地笑了笑。
犹豫了许久，希尔杜面色凝重地开口道，“你可以选择后悔。”
“为什么？”法音一边耸肩，一边充满疑问地看了看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但这也是早就被决定好的。”
“无所谓。”
“真的？”
因为太过于了解对方，所以他十分清楚对法音而言，走着别人预先规定好的路线是多么让她感到不愉快的事。
所以当法音确定地“恩”了一声时，他真的第一次觉得这么安心。
“虽然我走到的确实是从开始就被决定好的地方，但是我不认为那些过程是虚假的，更不是可有可无的。”她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了下去。
“至少我确信喜欢上你和答应与你订婚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虽然我还是没有跳出这个设计好的框架，可是我却得到了感受上的自由。当初我是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了你，而不是因为早就存在的婚约。”
少女随手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口水。
少年挑了挑眉，示意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并不会否定那个婚约。可我不认为它是一种结果，你不认为就是因为有那个婚约，我们才会以另一种真正的形式认识，然后以别人都没有想到的展开开始交往？你可以想成，它只是一个促成我们现在这种结果的外界因素，我不讨厌这种外界因素，因为我喜欢现在的结果。如果我否定了它，就等于否定了它所间接带来的结果，不是吗？”
“逻辑思维很混乱。”少年评价道。
“……”
少女看在人这么多的份上，放下了一瞬间捏紧的拳头。
“不过我喜欢你思考出的结果。”他喝了口茶，然后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我真切地希望你以后说话可以一直这么言简意赅。”准确说，是奢望。
少年又笑了，而且这次的笑还带了一丝邪气。
少女打了个冷战。
“我是不是从没说过？”少年发起了无厘头的疑问。
“什么？”少女一脸茫然地问道。
“……”
下一秒，她感到了温湿的触感贴上了她的额头。
20
——“我喜欢你。”
白皙的双颊又一次攀上了晚霞般的绯红。
END

………我终于能去睡觉卧次奥！！！！！
爷睡觉去了！！！

路过，看文

好好看的文❤

结局好美好有木有（扯手趴

珍爱听力，远离法音
好。。。。

哟、尼玛都不艾特我、你一个个都把我忘了吧！啊！！！！？

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