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别一听佳公子便着了急,且等妾身端好那茶碗儿啜上一口,再说也不迟。这天儿,怕是要下雨了哟——
说到这左右二位使君,还得说说那日在杭州城中的惊鸿一瞥:这青乙螺有日想及那才情绝艳的小鱼姑娘,琢磨着得入城一见,唤侍从雇了一辆马车坐着,便要往东城来。才入了城,迎面一队车马好似泼风儿似的冲将过来,如电光一闪而过。
青乙螺正巧探出身子一看,便于这一闪之中见着一位身形清隽的俊俏公子来,正是那与之齐名的“城里一座月”。他二人相对只觉电光火石,竟使那白浙佑一时失了心神,青乙螺乱了思绪。却可惜只得一眼相望,两路车马匆匆过了。
青乙螺在车上思前想后,一路到了散仙处,才解露衷肠。散仙也是个玲珑心肠的人,当即裁书一封送去白浙佑处。三人相见竟是畅谈一夜,直至天出鱼肚白才罢休。出门时只见三人笑语不断,已是定了入楼的事宜。这二人主外主内皆落得分明。那青乙螺素来最会交际之事,便在西湖风月场上往来;白浙佑则心思缜密,谋才主意颇丰,便接了内里的责儿。
既入了桃夭,左右二君想着,左右青白均是个化名,君也不过是个自诩的伪称。索性痛快些,放话使楼中的簪梅绾柳一众皆称二人秋芜君、春茂君罢了。偶尔楼里姑娘们于谈笑间打趣儿时,说这二位使君钻死了钱眼儿里,最不近儿女情事,暗地里便拟了个孔方先生的诨号。
说罢了这左右二君,还得说说那侧使君玄徵明。这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曾以傅粉檀郎之号,掌了好一阵儿桃夭的主儿。现今却也不知是怎的了,归来时偏落了个侧使君的名头,独一人住在凌烟阁。
这使君们的事儿,妾身也不好多说,还是往下边儿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