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春吧 关注:1,895贴子:21,629

【急速沦陷】原名《驯服》全文~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献给春大~~
持续更新中~请勿插楼哦(插楼会被删滴XD)



1楼2012-09-03 12:30回复
    序言
    《驯服》是我拖得比较久的一个故事,因为中途反复纠结主人公职业和性格,而不能完成剧情,在编辑小梦的督促和鼓励下,才最终顺利完结。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写关于因欲而爱的故事,虽然难免有些狗血,但却是俗套得让我觉得蛮欣慰的一对CP……(好古怪的形容)。我特别喜欢洪政申这样的冷大叔,所以常常会忘记关照辰锋,不过补偿也是有的,我居然难得地一举成全了辰锋作为小攻的绝对地位。其实一开始的设定,辰锋是受来的,可是越写越想压倒冷大叔,于是就……
    这是我今年重归之后写的第一部新作,虽然不很成熟,也有不少细节没来不及推敲和完善,但还是要感激一直以来为我捧场的朋友,是你们的爱让我坚持到现在。
    希望今年能多完成多几部小说,以满足大家的等待。我前不久开通了新浪微博http://t.sina.com.cn/1621570093(我是晓春),大家有问题也可以及时给我留言。最后也要感谢猫树的美人封面,希望在暑期的尾巴上给大家带去一丝清凉。
    晓春


    2楼2012-09-03 12:30
    回复
      “我没觉得做这个有什么不好。”
      “但也没什么好呀。真不回去当少爷了?跟家里人妥协真有这么难?你就是脾气太犟,我实在看不惯你为了几篇八卦报道就顶替底下的小记者披挂上阵,香港漫天遍地的九流杂志,你就算能做到三流,也只是窝囊小老板,惨过死。”
      对这番冷嘲热讽早已听到耳膜生茧:“是你说要我亲自出马,才肯透露广宇公关的内幕给我,又不是我想越俎代庖,耀日旗下不缺人手不劳费心。”
      冰琴懊恼道:“我是说过,可我没想到你真的会答应自己来!洪伯伯生日快到了,他们都已经松口,盼着你回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有分寸,拜。”
      冰琴一搁下电话,叹了口气,到酒柜里取出空运白兰地给自己倒了半杯,然后在办公室的转椅上坐下,表情有几分落寞。
      洪政申与蒋冰琴一直有层特别的关系,谁都不会想到,这两个看起来完全不在同一世界的男女,原是一对令人艳羡的情侣,并且奉父母之命订过婚,双方家长都是企业家,本来联姻是喜上加喜、利上加利,两人也都曾为对方的魅力折服,坠入爱河,但之后冰琴发现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一瞬间颠覆了她的幸福世界。
      那是三年前的夏天,冰琴刚刚组建自己的“广宇”,与洪政申的相识相恋,使一向事业心超强的她有些无心投入工**情的甜蜜令她甘心放弃奋斗空间,只安心做对方的贤内助,直到有个叫安东尼奥褐发碧眼的年轻男人到他们的新居找上她。
      因为对方说是政申在加州分公司工作时的朋友,冰琴相当热情地招待了他,当时她只想着如何去了解关于洪政申的一切,包括过去、现在和未来。只是,一杯咖啡过后,她完全陷入惊愕和痛楚当中,尽管她反复否定,心却数度下沉,直沉到深海底,最近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会听你的一面之辞,我绝不相信!请你离开。马上!”最后,她愤怒地对那英俊的意大利男人吼出来。
      “你可以找西蒙来。”那男人只是静静地吐出政申的英文名。
      “好,我让他找**来请你走。”她当场拨了电话,手却一直抖个不停。
      洪政申赶到时,在目睹他抛向那名男子的惊疑眼神后,冰琴整个人都战栗起来。
      “政申,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政申猛地拉起冰琴,表情严肃:“别听他在这儿胡说,我带他出去。”
      他的声音是那样残酷、沉着,透着丝丝阴冷,像在命令一个不相干的人。冰琴何等聪明,那一刻她已经能肯定:政申与那个男人是有瓜葛的。
      那个美丽如希腊雕像般的外国帅哥,用一种近乎渴望的目光凝视着她身边的伟岸男人——她的未婚夫。
      “西蒙,申……我很想见你。”他轻轻唤着旧识的名字,“那天是个误会……”
      政申转身,目光平静而冷冽,他用漂亮纯正的英文一字一句说:“立刻消失,不许再出现!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最后几个字真如五雷轰顶,将冰琴整个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真的,原来是真的!她的爱人,她心中最出色的男人,竟然跟个外国男人有感情纠葛,甚至是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不能接受!这无论如何都不是她能接受的。她觉得恶心,她觉得疯狂,她觉得想死,她尖叫起来,不停地尖叫,不顾家丁们投来的诧异眼光、不顾洪政申的拉扯拥抱、不顾周遭的一切……她的幸福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土崩瓦解,灰飞烟灭。直到门被霍一声推开,冰琴才从记忆中回神,在看到来人那一瞬间又立即换上她美艳的笑脸。
      那人随意地坐倒在沙发上,摸出一支烟点上,全不把这顶头美女老板放在眼里,态度亲昵到放肆的地步。
      “不是说戒了吗?”她轻轻来到男人身边坐下,也取出一根烟凑过去借火。
      “只是在别人面前不抽,偶尔犯瘾。”
      “你自制力有那么差吗?唬别人还行,唬我,算了吧。”
      他轻扯了下唇角笑笑,没有反驳。
      “那个洪政申是有来头的吧?”
      “怎么,他得罪你了?”冰琴眨了眨眼没有直面回答,“如果我没料错,你也没给他痛快吧?”
      “那还不至于,你的面子,我总是要给的。”
      


      6楼2012-09-03 12:40
      回复
        政申一惊,心脏因那个人的姓名屡次遭受穿刺,像被热辣辣地被捏紧一下,但表面上只得若无其事地盯上冰琴握住杯耳的洁白手指。
        他沉吟片刻:“你想我帮什么忙?”
        “让史密夫放弃。”
        政申略微扬了扬眉,没有接腔,冰琴继续说:“辰锋孑然一身。”
        “冰琴,我不愿干涉你广宇的事。”
        “如果与福沃特总裁在合作期间产生罅隙,广宇损失不小。但我很重视辰锋,他不比一般人。” 冰琴没有一刻迟疑和停顿,不顾政申的拒绝眼神,执意游说,“我会安排新的日程表给他,直到史密夫回国,只要对方抓不到把柄!我会报答你。”
        “你想我怎么帮?我不懂你的意思。至少,你要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政申看着她,目光如炬,比以往都更陌生了些。
        冰琴只得把辰锋的推断说了一遍:“约翰•史密夫……他的这个恶癖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只有他主动放弃辰锋,才不会两败俱伤。”冰琴无奈一笑,“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会不被史密夫派来的私家侦探识破,我不信任别的人。”
        虽然冰琴说得有些拐弯抹角,但反应灵敏的政申还是直接猜透了她:“你想让对方误会张辰锋……喜欢男人?”
        “不是误会,是要他确定。”
        无论是本能还是理智,都在提示他最好远远地躲开张辰锋这个男人,所以现下的提议竟让政申有几分心慌:“我不想淌这趟混水,以前你可不会想到用这种——”
        冰琴打断他:“以前的我可没练成这具金钢不坏之身,以前?呵,以前我应该坚持到底,或许就不会失去你。”
        说得这样坦荡,倒让政申不由一怔,一时间,反倒不再能严辞回绝。
        “政申,你知道我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开口求人。”
        是,就算是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女超人蒋冰琴都没有开口求过人,更不用说为另一个人求。
        政申的表情不禁有些黯然:“我没有把握能顺利配合做这种事,再说史密夫这种玩家道行很深,万一被识破,我倒无所谓,可你这边,我就不敢保证了。”
        “史密夫这边,我会努力让他以为我一直在竭力掩饰辰锋的性取向,以便不影响他在女客户当中的人气,这个理由对广宇来说也算合情合理吧。”
        “他,真的值得你这样冒险?”
        “辰锋从来不是一个难缠的人,他太敏锐了,我知道你会容忍他的,就算为了我。”对于冰琴略有些犀利诚恳的逼视,政申略有些别扭地撇开了视线。
        冰琴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嘻笑表情:“你真以为辰锋是男妓?别开玩笑了,这样的人哪里肯做这种事,他只是搭个顺风车,陪女人约会跳舞。辰锋的工作是帮人解除社交障碍,要真有超出底限的服务,则需要看他是不是高兴了。”
        冰琴的眸光忽然有些迷蒙起来,似穿透落地玻璃窗望向遥深处的记忆:“头一回遇上辰锋的时候,他就像一头野生的豹子闯进我的视线,你以为他随时会袭击你,却又不得不为他那身迷人的皮毛而心动,人类都是视觉动物。我没想过他会肯跟我来香港,也没想到他会成为广宇的台柱。政申,你见过他,你应该清楚我袒护他、密封他的理由。”
        张辰锋的存在,本身就构成了无数个不需要附加条件的惊叹号,政申现在只要一想起那个人,也时时能感觉一阵强猛的激浪掀过头顶的惊险,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才道:“我觉得你对他已经超出老板对伙计的底线了。”
        “是,我从没当他是赚钱工具,恐怕人人都知道——我爱他。”冰琴笑了笑,云淡风清。
        政申胸口涌起一层无法形容的共鸣,他觉得有些迷失,直至有什么力量逼他讲出了这句话——“我……就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
        就算张辰锋擅长掩人耳目,可你要如何说服他心甘情愿扮演这样一个不衬身的角色?政申有这样的疑问,却终究没有问出来。
        冰琴神情放轻松不少:“在那次访问之后……你和辰锋有见过面是吧?”
        政申抬头扫了眼近窗的那个盆栽,没有回应。
        “他不该穿那身礼服,太扎眼了。”
        “他不穿那一身就不会被史密夫看上?”政申无奈地反问。
        


        22楼2012-09-03 13:14
        回复
          看到那几张大额纸币,辰锋挑了下眉,有些意外的样子。
          就算是碰上那样出其不意的狼狈境况,那个人居然也记得付账,真够“绅士”的!可是他大概是忘了,自己也是男人呢,可没想过要白吃白喝。
          那家伙还蛮有意思的,刚才那样做,不会被讨厌吧?辰锋往门外望了望,虽然并不期待那个人真的还会耐住性子站在门口,但至少他还没有被他气到连账单都甩手,这点惩罚都不给他么?气量这么大,等交易结束以后,自己跟他的账要怎么结算呢?到时候,恐怕连琴姐也摆不平了吧。
          辰锋似乎有那么些小小的犹豫,还是取出手机拨出了号码,对方几乎立即就接了起来,声音还带着一丝隐隐的焦急:“还顺利吗?”
          辰锋已经大言不惭地下指令:“琴姐,这三天如果洪政申打电话给你,不要接。”
          冰琴怪叫:“不是吧!你们才相处几个钟头?!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吧?”
          老板的直觉到底比寻常人要敏锐,辰锋知道瞒不过去,无奈地拨了下刘海,语气是他特有的散漫不羁:“我在餐厅里kiss他一下而已。”
          “嗐……”大约是想不到辰锋会对政申使这一招必杀技,冰琴抬起左手捂住了紧闭的眼,为可预见的不良反应默哀五秒钟,“要不要这么积极啊你,餐厅!你真是害死我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辰锋看了下表,正好是晚上八点半。
          “你入戏是你的事,也要考虑下受众的心理吧。”
          辰锋的口吻突然认真:“这回史密夫是来真的,不下猛药,他怎么会相信。”
          “你是说……他跟踪你到餐厅?!”
          “确切说是他送我去的。”
          “呵,这下热闹了。”冰琴按住太阳穴,轻轻叹道,“政申没那么小心眼,你占他便宜的时候,最好事先打个招呼,不要让他觉得我们习惯搞偷袭。”
          这种事难道是能事先知会商量的么?难道讲:我准备跟你在公共场所打啵,但这是为了演戏,不代表什么,你不要误会。
          你当他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他要是真是那么大方,不会连性取向都不肯明确讲,刚才自己强吻他的时候,他好像挺懊恼的,如果惹洪政申不爽的话,自己接下来可要看脸色过日子了。
          其实自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跟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过嘴,辰锋今天也不知到底是谁更吃亏。换作别人,他还真吻不下去,可是洪政申,让他有破例的冲动。可今后不能让约翰•史密夫这类人占了先机,毁了他好不容易营造的和平人生。
          这事得速战速决才行,自己可没工夫在这种变态鬼佬身上浪费精力。辰锋暗自想。
          辰锋脚步不紧不慢地踱到地下停车场出口处,等了一阵子,政申的车才驶出来。辰锋不禁抬眼望去,看见一张阴沉的脸,里面有些他读不懂的讯息,有些烦乱,也有些无奈。
          “你在地下车库等了我——”辰锋低头看看腕表,“整整十六分钟。那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决定对我刚在餐厅里的失礼行为不予追究了?”
          “上车!”政申完全无视他的挑衅提问,看瞟了他一眼,就把目光投向前方,“不要挡到后面的车。”
          哗,自己这是被警告了呢。这个洪政申虽然总是端着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坚硬得好像没有软肋似的,看他破功,一定是件有趣的事吧。
          不过这样的相处对象,自己可不能太掉以轻心,能互不相干最好,可一旦要踏过双方底线,都可能是会跳脚的事呢。毕竟跟人分享住处,实在有违他长久以来的生存习惯。
          幸亏并不排斥这个酷男,但经过强化训练而具备强烈警觉和领域感的自己,还是要提前修正一下立场,以更符合现在的情景设定模式。
          辰锋坐上副驾驶座,瞄了眼政申,然后自觉地将视线转移到外边,车窗上映出辰锋英俊的脸以及他嘴边浮起的那个耐人寻味的浅笑。
          车子一路行驶,两人都没有再交谈,直至一通来电打断了专注盯着前路的政申。
          因为在开车,所以接的是车载电话,政申看了眼来电显示号码,再想到身边坐着的张辰锋,如果不接,反倒显得狷介,于是按下接听键。


          26楼2012-09-03 13:16
          回复
            等辰锋七点多醒来,望了两分钟青白的天花板,呼一口气坐起来,随意地披了一件浴衣从洗手间出来,四肢舒懒地伸展,方跨出房间,就迎面撞上已经穿戴整齐从卧室出来的洪政申。
            两人蓦地对峙,停顿了几秒钟,政申的眼前呈现一番性感的景象,辰锋不羁的黑发贴合在额际,睡眼惺忪的神态,糅合招牌式的凌乱性感,带着仿佛禁欲般的暗示,要多久,才能真的习惯这种最最平常却又突兀的狭路相逢呢?
            政申的心思在慌忙的架接之后有些无所遁形,于是只得匆匆点了下头,就转身抬脚离去,在擦肩时,政申似乎还闻到了那人身上淡淡的体香和自己家熟悉的洗发水味道。
            辰锋一时找不出更亲切的措辞阻拦他,于是直接扬声问:“你现在就要走?”
            政申略略回过头:“嗯,发行部要开会。”
            “中午……一起吃饭吧?”
            政申甩了下头叹笑:“不用这么逼真,今天我会很晚回来。”说完就三两步穿过客厅往外面去了。
            “还真是没有诚意呢。”辰锋自言自语道。
            辰锋独自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流理台前居然放着一份只须加热就可以食用的火腿片夹蛋三明治,冰箱里也有现成的牛奶,咖啡豆也已经在机器里,辰锋嘴角轻轻一翘,然后颇有些兴致地走到阳台上,这里可以看到楼下的露天停车场,也可以看到洪政申从大楼离开时的挺拔背影。
            就在政申走到自己的车门旁边,手指刚接触到门把,背脊就不禁战栗了一下,他感觉到周围有什么盯着自己,于是警觉地往身后的几个方向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其他人,胸口却略略一沉,于是有些担忧地往自己的楼层看去,却意外地与辰锋的视线撞个正着。
            政申微微一皱眉,几乎不带半点犹豫地迅速坐进了车里,好像只有进到这个狭小的私密空间,自己的心才不会泄密更多。
            辰锋若有所悟地看着政申的车驶离停车场,保持着站姿久久没有动,而一抹阴郁却渐渐浮上脸颊。
            眼线跟进得还真是有效率,洪政申刚才好像感觉到自己被人盯梢了,他比想象的还要敏锐得多,但毕竟是凡人,没有经过特训是无法摆脱那些职业“尾巴”的,史密夫有的是钱,他不会请业余的替他办事,就算只是调查一个小小男公关。如果洪政申应付不来呢?穿帮了怎么收场?
            神秘来电有些突兀,辰锋像是有预感似地立即接起来。
            “嗨亲爱的,现在你最希望听到的就是我的声音吧?”对面传来一把愉悦的声音,非魏子俊莫属。


            31楼2012-09-03 13:37
            回复
              “呃?”安娜瞪大眼反问,“您是哪位?”
              “洪政申。”
              “噢!您就是琴姐说的——”
              “我找张辰锋,很急。他坐我的车过来的,他现在有点……”政申也已经失去耐性,“他到底在哪儿?”
              回想起辰锋的失态,安娜看这个男人也不像来者不善,于是直接说:“九楼912房,不过他好像——”
              没等安娜讲完,政申已经风一般消失在楼梯出口。
              安娜有点摸不清状况,琴姐的电话已经接不通,犹豫再三还是给洁西卡传了简讯。当辰锋拉开房门时,看见洪政申微微气喘站在门外,心里颇有些苦闷,他不是不知道此时自己的眼睛都能冒出火来,而且是欲火,那可不太好看。
              室内的暖气热得太快,他把衣服都除掉,还是有些难耐,敞着上衣解开皮带的自己在洪政申眼中一定成了浪荡子的代名词了吧。
              “你跟上来干嘛?”辰锋讥讽的口吻并没有太多容忍,作势要关门送客。
              现下只剩他们两个,可不想被政申看低,他们的关系虽然微妙,但至少在之前一直还是平等的。
              谁知门板被政申的手臂格挡开,辰锋被政申的眼神慑住:“对今晚的事我要负一半责任。”
              “当护花使者啊,你搞错对象了吧?”很抱歉,目前的情况已经不容许他从容地保持嘻皮笑脸的常用面具。
              “我看搞错的人是你。”政申伸起一只手掌摸上了辰锋发烫的脸颊探体温,却不知这样的举止对辰锋来说是灾难性的。
              当手掌被粗暴地拍开,辰锋的脸撇向一边,颇有些淡漠地下了逐客令:“如果还当我是你的好房客,就离开吧。明天……明天我会回去。”
              “阿锋。”美艳丰腴的洁西卡已款款走近,看了眼门里门外对峙的两个大男人,旁若无人地对辰锋说,“找我那么急,不是想聊天吧。”
              辰锋一把牵过洁西卡的手,拉进了门,然后对政申说:“再见。”
              当门重重合上,政申也重重闭上了眼。这一次,是真的有点火了。
              当拍门声持续二十秒之后,辰锋一脸沮丧地掀开门,耐住性子:“你发什么疯!还是说你也想加入?”
              政申也不再装绅士,直接跨进房门,自顾自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霸占位子。“我说过要在外留宿最好提前知会我。”
              可能身体反应太诚实,辰锋为自己啼笑皆非的遭遇默哀两秒钟,最后笑出来:“***到底在干什么啊?真当你家是寄宿学校吗?我承认今天的戏是你配合着才演完的,我谢谢你,但我们戏外最好互不干涉,那可是你说的呀。”已经裸露上身的辰锋露出一身完美修长的肌腱,那是年轻与野性的混合体。
              政申盯着他没有说话,其实这一分钟,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洁西卡整了整领口,随手抄起自己的小手袋往外走:“今天真热闹啊,这位帅哥恐怕是有急事要同你谈,你们先聊吧。”
              “不要动。”辰锋很少害怕,可是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有些害怕,怕洁西卡一走,他跟洪政申之前就燃起不必要的销烟,而且是那种不可调和的转折。
              “我在隔壁935,事情谈完就过来找我。”洁西卡深深地看了政申一眼,便迈着风情的高跟鞋离开了。
              难耐的蠢动的灼烫的沉默过后,是政申低沉的陈述。
              “我跟冰琴订过婚。”
              “啊?”辰锋似乎听到了不该听的内幕,所以表情非常复杂。
              “后来分手是因为……我跟男人交往过的事,她接受不了。”政申的声音此时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你果然是——”辰锋能感觉因为消息太过震惊,所以连情欲也暂时被吓退了几分。
              “交往女人和男人,我不知道我算是什么。除了演戏,在你眼中像这种不讨喜不入流的角色,也是会被唾弃的吧?”
              辰锋被政申脸上流露的灰暗伤感惊到了,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体内的情潮作祟,心突突地跳,他本想告诉对方,自己见得多了,并不是那么狭隘小气的人,但面对一个敢于诉衷肠暴隐私的大男人,巧舌如簧的他一时竟然什么话都接不上来。
              难道真要把真实的感受告诉他:作为男人你已经够迷人,喜欢女人还是男人都没有问题,人生苦短,尽情享受好了。可如果这样说了,对方大概反而会把他当作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局外人吧。
              


              39楼2012-09-03 21:24
              回复

                口【晓春吧】唇与性【晓春吧】器的交【晓春吧】接带来极度的冲击,强烈的感【晓春吧】官带着尖锐的疼痛和激【晓春吧】热,任由不可理喻的欲【晓春吧】望吞没那长时间才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光是爱【晓春吧】抚就令政申下【晓春吧】身完全失守。
                “啊——”就在同时,辰锋喉间逸出不可抑制的呻【晓春吧】吟,整个人都化作一种狂态的强忍,眼下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亢奋得毛孔全张,并伴有轻度的口干舌燥,于是下意识地舔【晓春吧】了下唇,却不知这个程度的鼓励能换来更狷狂的需【晓春吧】索。


                42楼2012-09-04 12:33
                回复
                  又是图片




                  “洪政申……”辰锋用手肘撑起赤裸的上身,若有所思地喃喃念了下这个名字,嘴边浮起一个暧昧的势在必得的轻笑。


                  49楼2012-09-04 13:01
                  回复
                    广宇上上下下都知蒋冰琴对张辰锋的态度暧昧难猜。
                    “或者,有一天,你可能再也不会想到要找我,所以,我不会对你抱有什么期待。”说着,烈焰红唇已印上他结实胸膛。
                    洁西卡对这个男人并没有足够了解,也未留意平日狡黠幽默的辰锋今日为何显得有些沉闷。
                    趁着洁西卡先去沐浴,辰锋裸着上身撑着手肘在窗台上一边看夜景一边抽烟,他知道自己只有在烦躁的时候才偶尔嗜烟,该分散注意力的事都做过了,可为什么还不能产生满足感?是自己胃口太大,还是厨师换了,食物不对味了。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来,一开始他也没多在意,回头随意地瞥了眼搁在床单上的手机,懒洋洋地走过去,等捞起来看来电时对方已经挂了。【晓春吧】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魂都抖了一下,居然是……洪政申!辰锋盯着那个号码出了会儿神,对方会在异地主动拨他电话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不晓得多少次想打这个电话,都到最后一刻放弃,这一次,等到手指用力地按下回拨键,等待铃声的间歇他发觉自己手心正微微出汗。
                    “喂?”对面磁性好听的男中音令辰锋摒住了呼吸,“佳乐说你没在家,所以打了你电话。”
                    “嗯。”基于现场的境遇,不知怎地很是心虚,于是也想不到更多自然亲切的台词,反倒被动得像得了失语症似的。
                    政申听起来也像是没话找话:“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后天上午回来。”
                    可能是之后政申沉默的时间够长,长到辰锋闭气凝神,深吐一口气,最终恢复常态为止才接道:“泰国那边,事情都顺利吗?”
                    “都还好。佳乐跟你提了啊……”
                    其实是自己前几天好奇,趁政申洗澡时翻了他的工作笔记,虽然这种侵犯隐私的事以往做调查侧写员的专利,但他的目的只是想要更多地了解洪政申,即使这个理由和需求连他自己都觉得很难理解。
                    “她不是个会说多的人,你也知道她对我没多少好感,没想到你会亲自来告诉我。”
                    “你不了解她,其实她没有说的那么讨厌你。”
                    “呵,那你呢?有没有一点讨厌我?”虽然是玩笑性质的提问,但辰锋发现自己的心脏在那时砰砰地跳。【晓春吧】
                    “其实……还好。”政申说着自己轻笑出声,两人之间的气氛转好。
                    “后天几点的班机?”
                    “大概十点到。”
                    “那我——”辰锋刚想说后面的话,结果被一个女声打断。
                    “阿锋!你这里连套干净的浴袍都没有,帮我打电话叫——”下面的话被辰锋几乎凶猛得似要喷火的眼神截断,从浴室露出半个脑袋的洁西卡愣了下。
                    电话那头突然静默,留给辰锋窒息般的空白。
                    正当辰锋想开口说些什么,政申却率先抢白:“不知道你有事忙,不好意思,时间太晚了,我挂了。”
                    然后他就真的挂了。
                    Holy Shit!Shit!Shit——辰锋懊恼得几乎要发狂,但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刚刚的友好沟通还在耳边,对方难得的示好令他心里有些酸胀,原来在洪政申面前,自己并不见得有什么心理优势。好的氛围总是没能维持两分钟就被打破,辰锋不得不为今天的鲁莽贪欢买单。【晓春吧】
                    开始在乎洪政申的感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而可笑的是,他其实不很确定对方是不是像自己以为的那样也同样在乎。
                    洁西卡看辰锋握着手机怅惘地站在床边不作声,于是裹了条浴巾走了出来陪笑:“对不起阿锋,我不知道你在通电话。是女朋友吗?”
                    辰锋却直接说:“你走吧,我现在没心情了。”
                    可能是由于洁西卡从没有在辰锋脸上看过这样冷淡的表情,终于收起了活泼,安静地返回床边穿戴完毕,便及时提起手袋撤退。
                    洁西卡不是个软弱的小女子,她懂得适可而止,而且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怕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张辰锋。
                    临出门时,她扭头对双手撑在窗边抽闷烟的辰锋说了句:“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对你有多重要,但终于知道,我对你有多么不重要。看来,我们真的不适合再维持这种超常规的友谊了,祝你好运阿锋。”
                    辰锋点了下头,但目光没有移向她。
                    等到门砰一声关紧,辰锋才自嘲地笑了笑,因为突然想起洁西卡最开始说的那句:偷腥要记得擦干净嘴。自从认识洪政申,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了专一的良心,连妞儿都不敢再撒开胆泡,真是见了鬼了。


                    58楼2012-09-04 13:27
                    回复
                      颓废地揿灭烟蒂,辰锋转身重新拾起手机拨了蒋冰琴的电话,他觉得这个决定可能会改变很多事,但并一定有利于自己,但他还是做了。
                      冰琴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身处酒店大堂,与几位俄罗斯商旅攀谈,听到辰锋的声音莫明高兴起来。
                      “你第一时间知道好消息了吧?我正想打电话给你。”
                      “我也是刚听说。”
                      冰琴在那头同别人说了几句英语又回到对话中:“基本确定史密夫两天后回国,而且短期内不会再去香港,他没有再像我提出带你走的要求,我想这事算是顺利过关了,届时你随时可以搬走。”【晓春吧】
                      “你——告诉过洪政申了?”
                      “还没来得及,我正准备通知他。”
                      “琴姐!”辰锋忽然打断她,语气中的焦迫隔着电话都被强烈地传递,“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什么啊,这么严肃。”
                      辰锋犹豫下才说:“史密夫回国的事,可不可以暂时不要告诉洪政申。”
                      “这……什么意思?”
                      辰锋努力组织措辞,但是发现每个理由都缺乏说服力,于是干脆归结到私人恩怨上,也顾不得蒋冰琴怎么揣测了。
                      “我跟他因为一些私事有些误会,我想在搬出去之前处理好。”
                      “公私分明,你接下来要怎么样是你个人的事,但是如果你要继续待在政申那儿,则需要告诉他实情。你跟他有什么矛盾我不会插手,但也不会参与欺骗洪政申。”
                      辰锋的语气陡然诚恳:“再给我一些时间,我答应你,一定会亲自跟他说史密夫的事。”
                      “那——如果在这之前,政申向我投诉,我不会袒护你。到下个月我回国,你必须要有个交代。据我了解,政申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但也没那么容易同原则问题妥协,他不一定会配合你,你知道这件事已经让他牺牲了很多私人空间。”
                      “下个月,我就搬走。”
                      “那就好,在广宇的套间会一直替你保留,你不必担心无家可归。”冰琴这话说得有些耐人寻味,且掺杂着一丝警告意味。
                      辰锋这次才真的有些明白,洪政申对于蒋冰琴而言,是很特殊的存在,她仍然怀念他,也时刻愿意声援他维护他,甚至会为他扫除那些可能构成不快和困扰的对象,包括她喜欢的张辰锋。 【晓春吧】


                      59楼2012-09-04 13:27
                      回复
                        前一日的心情,由于那通电话而低落,僵持过程中没能憋住,是自己的错,最终有些丢脸地败阵也在情理之中,但当事人多少是有些难堪的。
                        大晚上的,给一个跟自己关系暧昧的男人打电话,而恰巧他的女伴就在他身旁,是在广宇那个套间吧……一想到这里,政申就无由地锁紧了眉,迎上去的脚步也自然滞缓。
                        辰锋何其敏锐,当然感觉到政申的抗拒,已经先一秒快步向前,就在政申错愕之际,辰锋张开手臂一把拥住他肩膀,将他搂进了怀中。
                        政申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同僚,果然其中一位正撑大眼睛诧异地瞥向他们所在的方向。
                        “喂……”政申紧张地挣了一下,没有挣脱,于是咬牙发出警告,“张辰锋,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辰锋在对方肩上闻了闻,洪政申归来的气味令他咧开嘴笑了笑。
                        有些任性地松开了半边手臂,转而单手搭上政申肩,与他亲腻地横行着。
                        “谁让你来接我的!”
                        “想来就来了,你管我。”
                        政申试图甩开他:“放开!太难看了。”
                        “不要。”辰锋反而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然后将脑袋凑到他耳边饶有兴味地问,“还记得那些跟踪的人吗?”
                        “他们还——”政申本能地回过头搜寻目标物,却被辰锋的右手猛地掰回视线。
                        “别看。”辰锋一边拉着他往前走,一边提示他朝前看,“后方北角的花盆后面那个看报纸的家伙就是跟着我们的人,这几天看你人不在香港,他无聊死了,现在想拍就让他拍个够好了。”【晓春吧】
                        政申心想:这史密夫有够变态,偏执到一定境界了。
                        “干嘛非盯着你不放?”政申突然有些轻蔑地扫了一眼辰锋,虽然这一眼很轻,轻得到不易察觉,但还是被辰锋成功拦截,并以此要挟。
                        “你不知道我很吃香的吗?”辰锋深深地凝视政申,那眼神中难得的有些认真,“给你优先试用权,如果你不要,我再考虑别人好了。”
                        政申冷落了他冷笑话,将目光转向别处:“试用品?我从来不贪便宜,风险自负的道理我懂。”
                        “哈。”辰锋差点仰天大笑,“真有你的……洪政申。”说着面孔就瞬间凑近了他,政申以为对方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吻自己,惊得后退半步,却不料辰锋只是劈手抢过他手里的行李袋,然后大步流星地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在原地的政申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看报纸的男人,他想上前去交涉,但步子迈开两步又停住。五秒钟后,他又转身跟上了辰锋。
                        看到自己的座驾被张辰锋操控并不是一件意外的事,他既然可以把自己的房间当作自己的房间,那关于其他私人财物的侵占也变得理直气壮。
                        政申坐上副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先回杂志社。”
                        辰锋摇头:“捱两小时,吃难吃的飞机餐,还要直接赶回公司卖命,你是自虐狂吗?”
                        “我得把稿子第一时间交给编辑部处理。”
                        “晚上呢?”
                        “七点我会回去。”【晓春吧】


                        61楼2012-09-04 13:39
                        回复


                          整个空间都充斥着腥膻的暧昧,浑浊的气流阻击了顺畅的呼吸。政申暗沉着面孔,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就坐起下地,他的动作陡然有些滞重,人刚站起来,脚下就差点一个趔趄。
                          政申苦笑,他真的不想再在张辰锋面前表现得那么拙劣弱势,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也是时候让自己不要如此狼狈难堪了。
                          刚跨出一步,手腕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以往能引起内心激荡的霸道的甜蜜,这一瞬间在政申眼中都已不复存在。 【晓春吧】
                          政申声音因疲惫而沙哑:“你,再也别碰我了。”接着便粗暴地甩开了对方的手,裸着身子,径直往卧室去了。
                          走进淋浴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血红的眼,落魄的神态,加上四肢紧绷腰间麻痹,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政申的指尖划过肩颈处的几处牙印,胸口也有被过度按压而留下的淡紫瘀痕。
                          政申呼出一口气,将额头枕上了手臂,靠在镜子边的墙砖上,重重合上眼帘,想让自己淡定一些,但是累了就是累了,看来自己不但不适合同男人谈恋爱,还不适合跟男人上床。
                          他努力尝试过迎合过,但都无济于事。今天强暴似的性爱就是对方的报复,张辰锋恨自己,远比爱多。呵,或许,人家就根本没有想过要对一个男人付出“爱”。
                          那自己对他的感情呢?算是爱吗?还是,他们真的只是被彼此身体吸引而已。更可悲的是,他洪政申也许并非张辰锋的唯一***。
                          无论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关系,都不该再泥足深陷了。【晓春吧】
                          十三
                          辰锋在沙发上睁眼了大半夜,凌晨就回到广宇大楼,泡了杯浓咖啡,开始看之前蒋冰琴叮嘱过的两项合作案,这次需要他代为走动的关系网比以往大许多。
                          辰锋脸上带着那种别人很难在平日里看到的森冷表情,直至安娜把资料送到他办公室时,看到辰锋已经在个人休息室的单座沙发上坐着,有点意外。
                          “哗,这么早!在这儿开夜车啊?真不像你的风格。脸色不太好噢,没事吧?”
                          辰锋头也不抬,恹恹地接道:“失恋,会好到哪里去。”
                          安娜压根就不信他:“嗐?别唬我了,失恋!找个有说服力的理由行不行。”她笑笑摇摇头直接说正题,“周太太的律师团帮她出面摆平媒体了,最近她的公司准备投标一个内地的合作项目,邀你跟进,对方是鼎鼎大名的宙风集团,周太想让你接触一下他们的香港区总裁陈硕,听说此人手腕厉害,非常不易讨好。”
                          “是人总有弱点的。”辰锋不紧不慢地说,“你安排时间吧,做完这个月,我想暂时休息一下。”【晓春吧】
                          安娜忍不住怪叫出声:“最近屡屡听你要假期,真是稀奇。如果想提前上岸,记得给琴姐打一记强心剂再讲。”
                          “谁离开谁不行呢,琴姐随时可以找到更理想的人作替补。”
                          安娜走开后,辰锋踢了一脚茶几站起来,右手蒙住眼站在原地半分钟都没有动,昨夜荒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大脑。
                          自己到底怎么了,敢对洪政申来强的,是想死吗!而对方居然只是隔离他,没有反过来对他动粗,照洪政申自尊心这么强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有谁这么对自己……换作任何人,他应该都会一拳打爆那混账的头吧。而如今的自己就成了那个混账。
                          为什么只要一接近洪政申,自己就会变得狂躁,好像猫科动物被人踩到尾巴一样,浑身毛都直立起来。【晓春吧】
                          是因为对于羁绊的陌生感吗?从来不受人牵制,从来狂野自由的天性被某件事某个人牵绊,而这个对象是他不能加以准确侧写和设定的,那种惶恐和焦虑就像一把匕首,只是刀背在心上来回滑动几下,就能令自己迅速惊恐地陷入危情时刻。
                          洪政申就像那把匕首,锃亮得晃眼,也锋利得令人忘而却步。如果他是女人,能让自己短时间内这么心神不定,自己大概也会及时退避三舍。
                          


                          63楼2012-09-04 13:46
                          回复
                            辰锋所熟识的洪政申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脆弱可怜过,他总是安静而富有力量,沉着坚毅得像一颗树,什么风都刮不倒他,什么人都动摇不了他,偶有惊人之举,却能轻易击中想要的目标,这其中最雷厉风行的一项就包括了勾引他。
                            辰锋深以为自己不会上这种当,但是当发现对方可能不只是勾引这么简单时,他有点舍不得放弃那种为所欲为的快感福利,波涛汹涌的颠覆性的,同时将承担和背负不伦之名的风险,且要竭尽全力去拯救两人的生活不被可能会有的意外和灾难打乱。
                            辰锋突然一阵心悸,看向政申的眼神也瞬间变得既熟悉又陌生,为了掩饰什么似的,他随手将被子拉到政申的胸膛,然后手掌覆上了那人发烫的额头测试体温。动作幅度再小,指尖再轻柔,警惕的当事人仍被这场肢体接触惊扰到。
                            政申勉强地醒转,在梦中一直折磨他神经的那张脸与眼中这人的脸重叠起来,他为自己叹口气,四肢酸软浑身乏力,已经无法为现状辩护,于是只是略微撇开脑袋,避让那只舒服的有些凉意的手心,脸上是一派冷漠和平静。
                            辰锋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待收回时,已经开口:“去医院吧。”
                            “不劳费心,我没事。”他疲倦地绷紧了嘴唇。
                            辰锋不理会他冷冷的拒绝,直接牵起他的左手:“我送你去医院。”
                            那人的眼神并没有被病态磨蚀掉半分犀利,当他就这么直白地射穿自己时,辰锋有一种战栗般的动容,他也不明白自己这种受过专业训练,不会轻易被人影响的人,怎么每每在与洪政申对峙时,就莫明其妙地身处下风。
                            所以当政申随手甩脱他时,辰锋没有再更进一步,他心里知道,自己固执,对方却有可能比自己更固执。
                            “我出去下。”辰锋转身,出屋下楼开车,在药店买了退烧药和寻常的消炎片,虽然辰锋不是大夫,但也懂些药理,以往小伤小病在所难免,都是自己解决的,所以看到政申的情形,不外是昨晚的粗暴惹恼了他,加上午夜的寒气助阵,一举击倒了一贯强健的政申。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政申昨晚因疼痛失望,倍觉晦涩伤怀,待一进卧室就冲了凉水澡,连热水都忘了开,他很少通过虐待肉体而使自己的心灵获得宁静的经历,但经过这一次,效果不是说没有。辰锋既然一再挑战他的底线,他也没办法一再原谅自己无原则的退让。
                            政申本想让那通凉水在冰冷的午夜浇醒自己,却不料肉身并不受教,直接向他发威抗议,最后**。政申告诉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该放手了。那个人真正自我为中心,太不适合自己。
                            原以为只要出手,就一定有胜算,可是这一回栽得那么惨,什么都没了。那人最后的一点怜悯,真的令他哭笑不得。政申再度合上眼,沉重的头颅已经没有思索的力气。
                            等到辰锋重新进到房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他一进门就看到已经穿戴好坐在单人沙发椅上的一脸倦容的洪政申。
                            “我跟你去医院。”
                            辰锋微微一挑眉,很有些意外,余光瞥见佳乐在朝他猛使眼色,于是立即一言不发地转身开门,生怕对方反悔似的。
                            政申走上前,辰锋掺扶了一把,却被他直接甩脱:“我还没到病入膏肓。”
                            看政申自己走出门去,辰锋心下一沉,也亦步亦趋地跟上,但也没敢靠得太近,因为政申全身上下都发散着抗拒的讯息。
                            进了停车场,政申迳自坐进副驾驶座里拉上安全带,接着便靠着车椅背开始闭目养神,辰锋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的机会,于是干脆闷声不响地当好司机。
                            去到就近的医院,政申才睁开眼,下车后,辰锋帮他办门诊手续,政申自己则坐在医院走廊的金属长条椅上淡漠地等候。【晓春吧】
                            随后就是抽血化验,然后取药,医生说无大碍,就是风寒加过度疲劳,要当事人休假几日。但辰锋隐隐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在看到政申高大的笼罩着寂寞的背影在一次停顿后,突然有一种用力将他拥进怀里的冲动,但基于公众场合和对方是男人这两点,辰锋硬生生将这种冲动沉下来,但可恶的是,他还是能识破那个人的伪装,无论洪政申的外表多么坚实,他的脆弱有时就那么赤条条铺陈在自己眼中,想当看不见都不行,完全不设防地对他使用着冷暴力,如果是以前,辰锋这种识谎专家会把这当作一种挣扎的情调。或许政申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只有对亲近的人才这么率性而为。但是此时此刻,他没有那么乐观了。
                            


                            66楼2012-09-04 13:54
                            回复
                              辰锋耐不住踱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下才问:“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虽然明知道这类隐晦的问题会惹恼对方,但由于过度担心,辰锋当时也没空想那么多。
                              待政申听懂问话,血色迅速涌上他的面孔,他气呼呼地瞪着辰锋几秒钟,从牙缝里迸出四个字:“不劳费心。”
                              接下来的回程路上,政申干脆坐到后座去了。车厢内的低气压就像一个密封的罐头,几乎要令车顶爆棚。
                              回到公寓,两人进屋穿过客厅时,佳乐探出头来,询问政申:“还好吧?”
                              对方答:“没事。”
                              未完的问话,被他们筑起的那道无形隔离带给生生挡了回来,她扫了一眼两人的英俊面孔,政申紧绷,辰锋颓然,立即缩回自己卧室关上房门,她可不愿充当两个大男人的炮灰,太不划算。
                              回到房间,政申脱下外套后的第一句就是:“张辰锋,我们不再是那种关系了。”
                              辰锋的情绪无由地沉到谷底,他盯着他,像是要烧穿对方镇定的表情,可是这时的洪政申表现得无懈可击,连他都识不破。
                              可能骨子里,已经不愿意相信这种不快的假设,事实上,他真的开始模糊了对洪政申的真实想法的判断,这是他开始信任一个人的表现,以往的经验证明,那对他来说,并不是好的预兆。
                              “你要我走?”
                              “不,你想留多久随你,什么时候要搬也随你。”政申郑重地说,“但,我们的事到此为止。”
                              这句话说得份量十足,辰锋一震,随即本能地嗤笑道:“呵。还真是可笑。一开始,他妈不是你勾引的我吗?”
                              “出去。”辰锋的反唇相讥彻底惹恼了政申。
                              “OK,井水不犯河水是吧?”辰锋表面无所谓,但体内不知哪来升起一股疯狂的躁动,在压抑得下来之前,就直接拖了被子枕头走出去。
                              卧室门砰一声合拢,将枕头往客厅一甩,辰锋坐回到餐椅上,将手指插入了黑发中,目光无意中扫过前一晚两人欢爱过的双人沙发,突然鼻酸。
                              就在刚刚,洪政申向他摊牌提“分手”时,辰锋第一次认真觉得失望与愤怒,自己好像对洪政申这个人有了不应该有的感觉。
                              不会是……真的喜欢上男人了吧。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单单对他有生理反应呢。在他挑逗自己的时候,血液会瞬间滚烫起来。而现在这种失落的好像失恋一样的情境,到底是有多莫明其妙。
                              辰锋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周太,我明天可以准时会见宙风高层,你替我安排席位吧。”
                              辰锋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得做点事分分心了。 【晓春吧】


                              67楼2012-09-04 13:5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