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元福的胆量,虽然不及我,但经过我的熏陶,在这个年纪里也算比较大的,不然我也不会喊他陪我来了,但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深深地忌惮,显然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吓人的东西。
我咽了咽口水,缓缓转过头。人!没错,是个人,但又不太像人,她应该是个女人,可她的眼睛竟然也发着绿光,她脸上还有一大块黄黄的疤痕。她慢慢地走出卧室,看着我们,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等她完全走出卧室,我才看清楚,她脸上并不是疤痕,而是一个一个密密麻麻的小黄点,有些黄点甚至已经溃烂,而她走路的姿势有很奇怪,似乎四肢很僵硬。而我此时已经被吓傻了,站在原地,元福则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终于,那个女人似乎失去对我们的好奇心,突然睁大绿色的眼珠,挥舞着双臂,一边尖叫着一边向我们冲来。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咬牙,拖着元福就往大路上跑,根本不敢回头。而身后,那女人的尖叫一直回荡在上空
第二天,我看见有许多厂内的叔叔阿姨都聚集在那房前,我父亲也在其中。他们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而前面则有个道士在烧纸作法。看来是那尖叫惊动了邻里吧,我心虚着问我父亲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一句小孩别管就打发了我。时隔多年,我仍然忘不掉那张脸,仿佛尖叫在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