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年里
“顾公子, 你想出来没有! 如果你想不出,那我也就只有继续委屈你在这泡上一天了。” 河岸上, 一身蓝衣锦袍, 紫金冠束发,和顾惜朝的狼狈形成对比的悠闲的年轻公子哥摇着手里的扇子, 斜倚在地上铺就的斑斓虎皮上,好不轻松!
十月寒秋, 河水已近结冰, 就在这几乎带着刺破皮肤的冰碴的河水里,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只见他,乌黑卷发浓密如云如瀑般散落, 此刻不加束缚, 略显凌乱的垂在的肩上,外着青衣,里衬黄衫。 长及腰背的黑发遮着半张苍白清瘦的面孔, 面无血色, 嘴唇青白。 明显是在这寒水里站了不是一会儿了,冷的全身发抖, 咬着下唇血淋淋的偏就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再仔细看, 难怪男子动弹不得, 原来在这河床四周的地上钉着四根海碗粗细的铁木桩子, 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固定着四根成年男子手腕粗细的黑铁锁链, 这链子的另一端就紧紧的扣在男子的四肢和腰上, 铁链的长度不长不短,就是离不开这冒着寒气地河水,被锁住的人要想不被河水淹没最好的选择就是站姿。 可这一站,就是一个晨昏, 从日出到日落, 只站的人下半身都失去直觉了,“该死的!” 顾惜朝眯着眼睛看了看天上的日头, 垂下头,一头勾勾绕绕平素显得热闹非常的青丝都似是安静了许多。 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天一夜水米未尽, 嗓子早已倒了, 为了省些力气, 顾惜朝早就停止了无谓的动作。 低敛的鹰眼转动着灵活鲜动哪有半分被困者的颓废, 顾惜朝早就看透了与其浪费力气, 不如动动脑筋怎么把自己弄出去, 那些人, 不知是在他身上使了什么手段, 一身真气如泥牛入海, 半点也提不起来, 只能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
“我还以为名震汴京的神枪血剑小侯爷有多大本事, 原来也不过尔尔。” 本该战战兢兢, 小心翼翼唯恐方应看这个出了名心口不一的家伙杀了自己的人, 不卑不亢, 冷声嘲讽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真是,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顾惜朝,你识相的就把九幽炼制药人的方子交出来!”“也好少受些苦处!” 任劳任怨一左一右阴阳怪气的擦着手里的兵器, 时不时不怀好意的看顾惜朝一眼,丢下两句在顾惜朝看来不痛不痒的威胁, 多说无益,反正方应看除了用这种法子把自己困在这里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他也怕自己鱼死网破,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