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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越】[冢越/迹越] 逐梦之旅-起程 by:洛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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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书——
谢谢你的赞赏(鞠躬)
有人肯帮我转就最好了,不过,百度的迹越吧……我好像将那儿的转载权给了别人,但我自己也不是记得很清楚,如果那儿没人转我的文,那转载权就给你吧,注明作者及保留作者撤文的权力就可以了(笑)


IP属地:福建1楼2012-11-13 18:30回复

    这金眸的主人太耀眼,耀眼得吸引著他的视线,耀眼得让他即使牺牲了左手也要将他推至更高更大的舞台大发异彩,却同时想毁了他,看看他失去了那份光芒后还能馀下什麽。
    矛盾,存在他对这名为越前龙马的嚣张一年生身上。
    既想让他更光更亮,却又想毁了他的光。
    「嘎啦——」
    掩去一室春色的大门被打开,微细的开门声立刻令交欢的两人分开,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但依然给来者窥见他们的秘密。
    三人个人,三双眼睛也透露出讶异。
    龙马和手冢是讶异来者的身份。
    来者是讶异他们的关系。
    这是什麽情况?
    他撞破了青学网球部部长和最有前途的一年级正选的「奸情」?
    迹部被眼前的状况冲去原先所有兴奋与期待。
    「你们在偷情吗?」要做这档事也该挑挑地点吧?居然就在学生会办公室这种随时也会被撞破的地方干起来?他们是没脑袋的还是真是急得如此?
    「我才该问你为什麽在这儿吧?冰帝的迹部景吾。」没有回答,手冢一贯的冷淡态度半点也不像被人撞破了偷腥行为,精锐的眼神隔著镜片将迹部从头扫至他手上那束注目的红玫瑰,停留。
    「我是来找你的。」迹部答得很乾脆。
    自都大会和手冢交手过后,他就无法忘记这个为青学连宝贵的左手也不要的人,那即使剧痛下依然不变的冷静与坚毅的神情,似一种蛊毒,不断浮现在他的眼前,迷惑他、引诱他、蚕食他,驱使他来到青学找这个人。
    但,他不知道会见到这样的事。
    手冢和越前缠绵交欢。
    他印象里的越前只是一个小鬼,一个骄傲得不知天高地厚,却有著骄傲的本钱的小鬼,在网球场上有著教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耀眼光芒。
    但,此刻的越前却和印象有所出入。
    坐在台缘整理衣物的他,不知是否他的错觉,还是被疼爱后的味道,印象中的嚣张小鬼居然多了一份媚色,就像一颗青涩的果子一下子成熟了几分,散发著诱人的色香。
    「不必瞪著我,我还没不识相得留下来妨碍你们。」感觉到迹部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龙马背起球袋,道:「我现在走了,你们慢慢吧。」
    龙马纤细娇小的身影越渐远去,只留下手冢和迹部两人。
    -待续-
    后记:
    第一次写网王同人,也是第一次写BL
    灵感来自145(还是146?总之就是龙马被手冢掴了记耳光的那集)
    迹越也好像是那段时间迷上的
    虽然一直怀疑迹越的可能性和合理性,但事实再次证明理性和感性是两回事


    IP属地:福建4楼2012-11-13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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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麽?」
      「你喜欢我。」
      「嗄?」他该不会出现了幻听吧?他居然听出这样惊吓的事?
      「你喜欢我。」手冢以坚定而不具情感的语调重覆。「我知道的,你喜欢我。」他是对那些追求者、仰慕者没兴趣,却将他们的心思全看在眼底。自然,眼前这个小学弟的,他也毫无保留地看进眼里。
      一开始,越前是对他毫无兴趣。
      转折点在於那场比赛,他为了要他成为下任的青学支柱,而和他对打的那场比赛。或许是从没有输过给同辈的人的关系,所以他对他产生了兴趣,不自觉地追逐他的身影,原来学长与学弟间的普通感觉开始变了质。
      恐怕就连本人也察觉不了吧?
      但,他,手冢国光却察觉到,只是对方又没行动,他也不必理会。
      「神经病的。」他居然说他喜欢他!他何时给他这个错觉?不是过份自恋,就是脑筋或精神方面有问题。龙马决定不再和疯子浪费时间,反正疯子听不懂人话。
      只是,手冢并不让他走,一手捉住了他的手臂。
      「你尽管不承认吧!反正你注定身在其中,逃不了,抽身不了。」
      冰冷的语调,像判决囚犯死刑,龙马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唇又再次被攫夺,粗暴急迫的索取唤起了那个雨天恶梦般的记忆。
      恶梦,再次活生生的重现。
      一切,被吞噬。
      沈沦在那由痛苦与快感构成的情欲世界,不知是置身天堂,还是堕落地狱。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还有接下来更多次,多得数不清,也懒得数,反正每次见到手冢,他总有办法找机会要他。次数多了,渐渐也忘了惧恐旁徨,忘了所有矜持和道德束缚,慢慢地学懂在强制式欢爱中寻找快乐。
      他明白,自己沈沦了、堕落了。
      他知道,永远回不到最初,也失去回到最初的资格。
      同时,他也摸清了为什麽被强暴依然默不作声,而且还陪他继续疯下去。当初或许是觉得这种丑事不宜外扬,但,次数多了,自己无力应付,也该找外援来吧?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唯一的答案就是被部长说中了——他喜欢他。
      因为喜欢,所以他下意识纵容他的暴行。
      因为喜欢,所以什至迷溺於这种荒谬之极的行径。
      感觉真是很差劲,喜欢一个人居然要这样偷偷摸摸,活像见不得光似的,什至只能在这短暂欢爱间才觉得他是属於自己……这真是他越前龙马吗?他越前龙马何时变得那麽窝囊的?
      「俊彦,求求你,别离开我!」
      「由美,当初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只是游戏,游戏!」
      「我求求你,别走!我很爱你……我不能没了你!只要你不走,我什麽也可以做!」
      「别烦了!好不好?当初说好好聚好散的吧?别拉拉扯扯那麽难看。」
      「我不放!我不能没了你!你走,我死给你看!」
      「就算你要打,也和我没关系,游戏已经完了,我对你腻了。」
      「俊彦——」
      「哈哈哈哈——这是什麽白烂剧情来的?标准肥皂剧得没得再标准!那女又是的,又不是长得丑,找别的男人就行啦,又何必弄得自己如此毫无尊严呢?死要巴著一个没心肝的男人呢?」边看无聊八点档的糟老头坐姿不雅的边大笑抨击,评得此剧一无是处,却又不转台,看怕抨击电视剧的白烂处就是他个人的嗜好吧?
      老头的话,像一枝针,直刺心底。
      对啊,为什麽他会这麽笨?这样也想不到的!他现在还小,来日方长,还怕找不到一个他喜欢对方又爱自己的人吗?又何必苦苦追求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一头栽进一段除了短暂快感就别无其他回报的感情里,弄得自己毫无尊严呢?
      苦笑,自己真是很笨,这样简单的事也得要老头无意间提醒自己。
      他的生命里还有其他事,情爱绝不是他人生的全部,更何况自己还太小,谈情说爱对他来说还是太深奥了——那就不想吧!硬要自己想一些超越自己理解范围的东西可会头痛的。
      喜欢就是喜欢,不必弄得那麽复杂,要放手时就该洒脱点放手,别自己让自己难堪又教人瞧不起,好聚好散,一切顺其自然好了——这才是他越前龙马的作风。
      有了这样的结论,心头一个死结顿时解开,龙马喃喃道:「部长,你还是未够水准呢!」
        这一切,被他锁在心底,成为一个不容别人窥探的秘密。
        -待续-
      后记:
        算是回忆篇,交待前因。


      IP属地:福建11楼2012-11-1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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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痛痛痛——
        龙马唯一的感觉就是头很痛。
        「来,喝掉它。」
        一道熟耳的嗓音命令式却带著几分温柔地传入耳际,也感到自己被人抱入一具温暖的胸怀里,一种被人呵护宠爱的感觉紧密地包围自己,很舒服,舒服得让龙马依言乖乖地张开嘴巴,让一种不知名但味道不坏的液体缓缓灌进喉里。
        「好点了没?」
        太阳穴被人轻轻地按摩著,疼痛也随之得到舒缓。
        「嗯。」轻软的回答有点像满足的猫儿,龙马缓缓张开眼,眼前的贵气俊颜顿时让他猛地眨眼,就怕自己向来视力良好的眼睛会出了幻觉,因为一大早醒来就见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迹部!
        为什麽会这样的?
        这条问题毫无防地浮现在龙马脑海,望望四周,这种华丽到不行的设计压根儿没可能出现在他房间——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为什麽他会在这麽一个奇怪又陌生的地方?
        「这儿是我的寝室。」似看到龙马的疑惑,迹部道。
        「为什麽我会在你的寝室里的?」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解决了第一个疑惑,但紧接著的是新的疑惑,龙马一脸不解茫然的模样,配上刚醒来的娇憨,格外有种媚人性感。
        迹部暗自吞了吞口水,感到口舌有几分燥热。「那是因为你昨晚喝醉了,所以带你回来过一晚。」
        「为什麽不送我回家?」
        很简单直接又坦率的问题,却让迹部无从抵挡,按下心里的狼狈,表面依然维持冷静从容,「那当时的情况不是送你回家就是带到我家,没什麽分别吧?反正你现在安全无恙,半根头发也没少了,这才是最重要吧?」
        「啊。」
        龙马没追问下去,也没有半点质疑的神色,似乎觉得这答案合理,顿时让迹部松了口气,要是他继续追问下去,他也不知能不能应付得了。
        是的,为什麽不送他回家呢?
        迹部自己也答不上,当晚看到怀里喝醉了龙马,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送他回家,其他什麽也想不起,包括可以将他送回给他的家人安置也是。
        「咦?现在……十一点了吗?」逐渐清醒的脑袋也开始回复正常运作,看到床边的时钟所显示的时间,龙马不觉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我不就整晚也没回家?」脸色变得凝重,尽管父母对自己的管教再宽松,他也不认为彻夜不归也无人理会。「还有,我迟到了很久!」对,今天还要上课的!
        「放心,我已经通知了你的父母,而他们也帮你请了假,所以你可以慢慢来。」轻拍著龙马的纤肩,同样不久前想起今天是上课日的迹部已经安排好一切,没有其他值得他操心的地方。
        「嗯。」刚松了口气的龙马又发现应该让他担心的问题——「为什麽我会穿成这样的?」记忆里的便装不知怎地变成了手工精美的和式浴袍,扯著宽松的衣领,刚退去凝重神色又重回脸上。
        「昨晚醉得不醒人事,是我替你洗澡更衣的。」
        「你?洗澡更衣?」微眯起金瞳,带著绝对不信任的质疑。
        「喂喂,你这是什麽意思啊?难不成你怀疑我趁你醉得不醒人事时占你便宜?!」
        「嗯哼。」不置可否的语调。
        「喂,你也别太过份啊!难得本大爷愿意纡尊降贵为你洗澡更衣,多谢也没半句,还要这样质疑我?你未免过份了点吧?」
        龙马没答话,眼神仍然有著质疑。
        「你别太过份啊!我迹部景吾是何许人也?想要什麽红粉知己就有什麽红粉知己,用得著觊觎你这还没发育完成的稚嫩身体?」好吧,迹部在心底里承认他这稚嫩身躯是很诱人,但不代表他会禽兽到连小孩也吃乾抹净啊!
        「我哪晓得你们这些人脑袋里是想什麽啊?说一套做一套,不喜欢的也能做那档事!」人家懂得咆哮吼叫,他越前龙马也懂,以同等的音量反击过去。
        「总之你放心!我迹部景吾再饥渴再求欲不满,也不会对一个还没发育完成的小鬼头有兴趣!」迹部一脸不屑的斜睨著他,还附送重重一哼以加强说服力。
        「那就最好啦,我也不想被某个大叔吃得乾乾净净还被嫌这个那个。」龙马不甘示弱的回击。
        「你!」迹部被他的伶牙利齿给气得说不出口,这个臭小鬼还大叔咧!他不过比他大两岁,还是国中生一名,哪里像大叔啊?


        IP属地:福建17楼2012-11-14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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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算,我也懒得和你这个有待发育的小鬼计较。」大人不记小人过,迹部决定不和这种幼稚的小鬼斤斤计较,以免降低自己高贵的格调。「喏,小鬼,还想赖在床上多久啊?快跟我出去吃早餐。」

          「我家龙马真是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这是应份的。」
          用过早餐后,迹部带龙马回到越前家,应门的是温婉清丽的菜菜子,非常有礼貌地九十度大鞠躬向照顾了自家表弟一整夜的迹部致谢。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在旁的龙马显得很无聊。
          「不如进来喝杯茶,好不好?」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会,就当我答谢你照顾了龙马一整夜。」
          菜菜子请迹部进屋,然后到厨房泡茶和张罗一些点心,只馀下龙马和迹部两人留在客厅里。
          「她是你表姐吧?长得还挺美,而且个性也不错。」
          「哼,别妄想了,菜菜子姐姐好像有了男朋友,就算没有,也轮不到你这个国中生去追。」菜菜子姐姐是大学生,大家的差距多大呀。龙马想了想,又问:「喂,你到底怎样和我家人交代的?」
          「我说你不小心将红酒当果汁喝了。」
          「喂,好像是你安排不善的错吧?」龙马不满地皱起眉。说得好像全是他的错,但真正的始作俑者则变成了大好人,真是什麽世道啊。
          「小鬼就是小鬼,连这些也要计较。」
          「喂——」
          「茶来了,小心热。」端著热茶和点心出来的菜菜子打断了龙马的话,然后再多的不满也没机会说得出口,因为接下来的时间全是菜菜子和迹部的对话,龙马半句也难以插入。

          「嗨,越前。」
          放学,难得没有社团练习,龙马也乐得清闲,打算回家小睡一会再去打网球。但,人算不如天算,眼前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青学的人,什麽好心情全也变了调。
          「你为什麽会在这儿的?」龙马轻拧著柳眉,不知为什麽最近倒常和这个迹部扯上关系。
          「我说过要带你去吃和式料理,现在来履行诺言。」
          「你当真的吗?」
          「当然。」
          沈默了半晌,「我还有功课要做。」
          「有我在,你不懂,我教你。」
          「但——」
          「别但是了,你不想尝尝正宗的日式料理吗?有你最喜欢的茶碗蒸、烧鱼,还有各种寿司、鱼生等等。」
          「真的?」迹部的话……开始打动了龙马的心,但有鉴於曾被耍过一回,什至有醉酒的经验,龙马还是不太放心的质疑道。
          「当然。」
          「别再耍我啊。」龙马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迹部的话实在太吸引了。
          黑色房车绝尘而去,而迹部和龙马一起上车离去的经过,全也摄入一双深黑无底的眼瞳里。
          -待续-


          IP属地:福建18楼2012-11-14 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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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手冢最近的心情异常烦躁。
            手冢国光,从小就已经是一个很冷静理智且要求严格的人,很清楚自己的方向,很清楚自己要什麽,不用任何人罗唆或操心就已经计划好自己的蓝图,随著自己的年纪增长而作出各种修改,课业如是,网球如是,他的人生也是这样。
            所以,从小,他就被人说缺乏了同年纪该有的反应,老成如大人。
            这样的他自然不怎样讨人喜欢,但早熟沈稳的态度却深得长辈和后辈的信赖。
            手冢并不认为这样的自己有什麽不妥,规划好的生活或许别人觉得很沈闷枯燥,但对他来说这样的生活很充实,不必为未来感到慌惶失措,浪费多馀的时间在不必要的事情上。
            手冢更认为,只要不是什麽惊天动地的剧变,他也能应付自如,在他的人生里不必要太多的惊讶。
            但,人算似乎怎样也及不上天算,手冢觉得自己最近变了。
            因为一个叫越前龙马的学弟。
            越前龙马,是他人生里其中一个不能预测的变数。
            那时候,他正烦恼著升学后不能再兼顾网球部的事,整体水平要如何维持不变。三年级走后,校队就只馀下桃城和海堂两个,不是说他们不够好,但作为青学支柱就还未够,青学需要一个能够技压一众自我中心的社员又能够深深地吸引著他们的人带领。
            然,越前龙马出现了。
            一个从美国回流来的一年级新生,嚣张骄傲又似无时无刻也带著挑衅的小鬼,却给了大家难以想像的惊喜——他那超乎年纪的精纯球技,那同样超乎年纪的对战表现,还有那在球场上无比耀眼的光彩,正正合乎成为青学支柱的条件。
            为此,手冢愿意牺牲自己宝贵的左手,只为了激发起越前的斗志、热情与潜能,要他突破自身的障碍往更高处攀,要他将青学领入更高的境界——因为,青学网球部是他辛苦经营所得的心血,有著这样的成果,他不想毁了它。
            而越前也如他所愿,被他激发起斗志、热情与潜能,逐渐可以担起青学支柱这个担子——这就是他对越前的感觉,再要多说的话,就是一个学弟、网球部的成员、校队队员,即使他们有著极不寻常的关系,也只能追加一项「陪他消磨时间的游戏玩伴」,再无其他。
            但,直至他见到越前和迹部有所来往,顿时,心一紧。
            不知为什麽,他就是觉得这好像相处得很融洽的画面很刺眼,刺眼得让他极欲伸手将这画面给撕掉、割破,变得零碎不堪难以拼回原状就会有种快感。
            至那天起,他的眼睛不其然会追逐起越前的身影,那不同从前只是受到他那会有助网球部前程的才华和光芒的吸引,而是一种连自己也说不上是什麽的在乎,紧紧地盯著他的每个举动、和什麽人来往,就是不容许他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
            现在,每当见到越前和他以外的人在一起时,就算是桃城,他也会觉得很碍眼,更别说是迹部这种让同性深感威胁感的人。
            「还看?迹部和越前已经走了。」
            「不二?」
            视线移离那早已空无一人的校门,转移至身边那张不知何时出现的笑脸。手冢的目光一沈,他很喜欢不二那柔和如春风的笑容,但同时也觉得这样笑著的他太深不可测,总有种被他看穿看透的感觉,特别是自己有著最不想被人看到的心思时,这样的笑容格外让人讨厌。
            整个学生会办公室中,就只有手冢和不二两个。
            「越前和迹部……看起来也满相衬吧?」似乎没察觉到自己不受欢迎,不二依然挂著那春风般柔和的笑容问道,让人更不知这是随口问问还是别有深意。
            似真还假,虚实不明,这就是不二周助给人的感觉。
            「你到底想说什麽?」不管有心还是无意,不二的话已经触及了手冢的忌讳,或许表情依然没变,但向来冷淡的语调略为深沈了几分已泄露了他心里的警戒。
            「我有想说什麽吗?」
            「不二,别装傻了,有什麽话就说得明明白白,拐弯抹角只会浪费大家的时间。」
            也是,他们认识了好几年,对大家也有一定的认识,的确不太适合玩哑谜,因此不二也开门见山,「我想说的,其实很简单,也是作为朋友的一点忠告——手冢,向著自己的目标进发是好,但过份执著却会令人变得盲目,错过很有值得珍惜的人事物,到时候才懂得正视就太迟了,苦,只有自己尝,不会有人和你分担的。」


            IP属地:福建19楼2012-11-14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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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什麽意思?」
              「我是什麽意思,是你真的不懂,还是不想去懂?」
              「不二——」
              饱含警告意味的低声唤道,逆光镜片后的眼神深沈,令女性迷恋不已的俊颜被几分阴影掩去,现在的手冢看起来十分危险,彷佛看准猎物随时扑前狩猎的野豹。只是不二并无畏色,依然笑容满脸。
              「呵呵,迹部和越前已经走了,那麽手冢你呢?你是要自己独自在暗地里窥探,还是要取代那两人其中一个位置?」
              手冢伸手,紧捉著不二的肩膊,深不见底的目光紧紧锁在不二那张漂亮脸蛋上。
              「你是想将我压倒吗?」
              「你果然知道什麽。」不是疑问句,而是绝对明确的肯定句。
              「唉呀,手冢,你是变笨了吗?」惋惜似的口吻,向来眯起的冰蓝眸子缓缓张开,「有些事情,是你知我知大家也知道,只差在大家是不点破还是明白说出口,你不会不知道吧?」
              深睇了不二那张从没变过的笑颜,手冢才放开了他,「你来就只为了和我说这些?」
              「不是,代老师传话,顺道说说罢了。」不二整了整自己略皱了的衣服,交代了几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临行前,他又笑著说了几句,「手冢,虽然忠言十居八九也是逆耳,但我还是希望你有空时想想我刚才的话。」
              「这是纯粹朋友的关心,还是为越前说的?」
              「两者也是。」

              「部长?」
              放学后,今天又是没有课外活动,到图书馆当值完后的龙马正准备离开,却被一脸冷然的手冢给拉著走。手冢的手劲很大,龙马想挣脱也挣脱不了,只能乖乖任由他拉自己到后园去。
              今天的天气很好,蓝天白云,阳光和煦。
              可惜,在这种情况下,任谁也没心情去欣赏感受这样舒服的天气。
              「部长,你到底想干什麽?」似乎走到满意的地方,手冢才松开手,龙马边揉著被捉得发疼的手腕,一边投以抱怨的眼神。他十分不满这种连问也不问就扯著人走的行径,不单是会捉疼了人,更是毫不尊重的表现。
              虽说,龙马也不觉得这冷面部长自那个雨天后有多尊重过他。
              「你急著要和那个迹部见面吗?」手冢的语气比平日低沈,让人听不出喜怒,却教人更加感到压迫感与威胁。
              「啊?」龙马眨了眨眼,「那又如何?」
              「自己的队员和他校的网球部部长走得那麽近,作为队长兼部长的我不必多加注意吗?」手冢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没有质疑的地方。
              「不过是吃个饭,没这麽严重吧?」
              「没这麽严重?」
              「当然。」龙马耸耸肩,语气很轻松,「不必这样紧张,又没扯上网球部的事,再者我又不知道什麽机密,想泄露出去也没这个可能吧?」他就只是一个校队成员,接到通知要比赛就上场,网球部内部的一切他一概不知,部长又何必紧张呢?
              「你似乎也没受到应有的教训吧?」
              「教训?」
              「你没想过为什麽迹部三不两天就来找你是为了什麽的吗?」看到龙马半点也不觉不妥,手冢的语气不禁加重,眼神凌厉如鹰隼,似是想直接看穿龙马的内心深处。
              「嗄?为什麽啊?」也是,龙马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你真是太信任迹部了吧?那家伙可是有名的猎艳高手,是你真是没听过他的新闻,还是你根本不介意,因为他给你太多好处了?」冷淡的语调微微上扬,变得尖锐,带著几分嘲弄。
              「喂,你这是什麽意思?」终於弄清楚今天手冢找自己所为何事,龙马不悦地蹙起秀眉,「别将全天下也当是自己般看待好不好?迹部的名声差是他的事,但他还没搞到我身上就可以了。而且,他给我的好处就是带我去吃好吃的,别将好好清白的关系说得那麽见不得人好不好?」
              「你还挺护著他,你们认识了多久?」
              「这不是维护,而是你说得太难听,要是没其他事我要先走了。」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龙马才懒得将时间浪费在这个听不懂道理的野人身上。
              「不许去。」
              手冢捉住他的纤肩,一手将他搂入怀里,紧紧地抱著,即使龙马怎样挣扎,那劲度也没放松过,只令到他的挣扎徒劳无功。
              「喂,你到底想怎样?」沈著声,金眸瞪著死不放开自己的手冢,龙马不悦的指数达到百分之一百二十,非常显明地写在脸上。
              「我不许你去!」
              「就算我父母也没管我那麽多,你凭什麽来管我?」
              「就凭你喜欢我!」
              两人对峙,虽然没有任何的声音言语,但他们的眼神却是半点也不退让。
              最后,还是龙马先开口,困惑地偏了偏头,皱了皱眉,「我不知道是我太天真、看事看人也太简单,还是你太可怜,喜欢绝对不是禁制别人、合理化自己不合理的行为的理由。喜欢不是给别人利用,也不是永恒,你能够用这个藉口到何时?」
              手冢心头一紧,反映在紧抱著他的力度,「你不再喜欢我了吗?」
              「我喜不喜欢你重要吗?」龙马没正面回答,抬头直线手冢的眼神很清澈,不含半点杂质更显得他的无畏,和映照出手冢内心最深处的一切,「最重要,是你的心到底是怎样,要不是别人喜不喜欢你,对你来说根本没意义。」
              那刻,手冢觉得败给了这一直认为单纯天真、很好掌控的学弟,那清澈无瑕的金色眸子反而照出了他极欲掩饰的丑陋一面——无所遁形,也无法闪避。
              「我可以走了吗?」
              手冢无言地放开龙马,而龙马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著这渐渐远去的娇小身影,手冢突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待续-
              后记:
              今章是关於手冢对龙马殿的感觉,越来越有种——至力破坏部长印象不遗馀力的感觉……这会不会给部长迷追著打的?(溜)


              IP属地:福建20楼2012-11-14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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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迹部,你又和青学那个一年级生去约会吗?」
                结束了课后的社团练习,冰帝网球部不管是正选或普通社员也开始执拾用品。正当各人正忙著时,身为部长的迹部没有留下来督促,反而是最早那个人到更衣室,大家仍在努力时,他已经更衣完成可以离开。
                不过,忍足的话成功令迹部停下离开的步伐。
                「这和你有关系吗?」迹部略皱起了优雅的眉,但下一秒就松开了。在赶时间的情况下,他实在不太想和忍足有多少牵连,毕竟忍足不是容易摆脱的角色,也不认为这个话题是能快快了结的。
                「是没什麽关系,纯粹是好奇罢了。」迹部皱眉的幅度虽小,但已经足以让忍足知道他很不耐烦。推了推眼镜,顺应对方,也不多拐弯抹角直入正题,「你该不会是连小孩也忍不住出手吧?」
                「喂喂,本大爷的额头有刻著『禽兽』的字眼吗?」迹部没好气的睨著他。他也不明白是他一脸禽兽,还是他的品行就是那麽没公信力,一扯上越前,明明大家是清清白白的,但谁也会怀疑他是否连小孩也出手,活像他是饥不择食的大野狼。
                「是没有,可惜你的品行不良,老是拈花惹草,谁能信你?」
                「那你有见过我对小孩出手吗?」
                「暂时没有,但未来谁也无法保证吧?纪录、规举就是拿来给人打破。」话是很含蓄,可是不信任之意溢於言语间。
                迹部终於体会到「莫须有」的罪名是何种滋味了,忍著不发作,一张贵气十足的俊颜看起来蒙上一层阴霾。「我说呀,你当本大爷是什麽人?等著本大爷的人多得排著队给我挑,我用对小孩子出手?谁可以玩,谁玩不起,我分得很清楚,用不著旁人去担心。」
                「啊?那你对越前也未免殷勤过度了吧?」不单是忍足,该说大部份的校队成员也察觉到迹部最近很不妥,空闲的时间几乎全留给青学那位突出的一年级生。
                这点,才是引起大家关注的地方。
                人所共知,迹部是一个标准的花花公子,他能够演绎完美情人一角,浪漫华丽的情调能够使对方陶醉不已。只是他绝非一个忠实的情人,只要喜欢就会去追求对方或展开一段关系,从不曾想过这种行为是否伤人,因为他一开始就声明不能对他有所期待,他不会为一朵花儿放弃整个花园。
                他们看见太多形形色色的男女在迹部身边来来往往,多得记不住也数不清,能够撑过一星期已经很了不起,像越前这个例子,可谓前所未见,足以列为冰帝网球部其中一项不思异。
                「什麽献殷勤呀,不过是吃吃饭。」
                「就是这样简单?」
                「不然你觉得和一个小孩在一起还能做什麽?」迹部无力地反问,要是越前喜欢的话,他也不介意带他到游乐场之类玩的。
                「迹部,你似乎很著紧越前。」认真地打量著迹部,反覆思考他每句话,忍足作出最合理的推论。
                「我著紧他?」语气微微上扬,表情是难以置信的,迹部似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什麽。
                「不是吗?我从不曾见你如此大献殷勤,却又不是心怀不轨。」
                「别胡说八道,谁会著紧一个小鬼啊?」迹部的语调是不屑的,最多他只肯在心底多承认几件事——越前是很可爱,和他一起不会有压力,也不必去防他想在自己身上图什麽,他是满喜欢和他相处的时光——但,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啊?」充满质疑的语调。
                「哼,就是这样,没别的要说了吧?」为免多生事端、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上,迹部抬出作为冰帝部长、万人敬仰的女皇的强硬气势,分明就是不许忍足再作多馀的发问,识相点快点自动闪人。
                忍足也不是不识相的人,很明白地挑了挑眉,「祝你约会愉快。别说做朋友不够义气没提醒你,做人有时就要诚实点,要是你不著紧越前的话——」顿了顿,临走前也要再投下一颗石子扰乱一池春水,「那越前在你心目中又是什麽定位?」
                迹部哑口无言。
                因为这颗石子,正正投中了湖心。

                「越前,你觉得我们算是什麽关系?」
                想不出答案的迹部想了很久,决定向另一位当时人寻求答案。
                迹部也不知如何定位。


                IP属地:福建21楼2012-11-14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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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少会对一个人有这麽长的注专力,一个星期,已经算得上是极限。不过,对於越前,他好像还不觉得厌倦,就算越前老常和他顶嘴又不怎样卖他的面,老是被他气得血压上升,但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约他出来。
                  说情人,他可以立即否决,他没恋童癖,大家一起也没有交往的感觉——至少他是这样认为;说朋友,他又觉得不太像,和越前相处的感觉不像和冰帝校队。感觉就像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不知怎地走在一起,什麽也不像,却又像很亲密。
                  而且……
                  看著越前和自己有点夸张的身高差距,感觉上真是有点像父子。
                  「什麽关系?」
                  「嗯。」
                  龙马偏了偏头,认真考虑这个问题。说起来,他们之间还真是莫名其妙,明明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要算关系也疏远得只能勉强搭上,却偏偏可以牵扯在一起,从毫无交杂渐渐走得越来越近,现在几乎可说天天也见到迹部。
                  想了个颇长的时间,龙马才答道,声音是不太肯定,「酒肉朋友?」
                  迹部扬起眉,「酒肉朋友?」
                  「你不认同吗?」
                  「说来,好像从来只有我请你去玩去吃吧?」
                  「你不满吗?」说来也是这样,要不是他请他又吃又玩,每样也正中他的喜好,龙马经过上次的醉酒事件才不会那麽爽快答应迹部的邀请。但,话说起来,每顿的费用也不便宜,现在想想也觉得有欠公平。「要是你想的,我也可以请客。」
                  「请客?请我吃什麽?不是最好本大爷也不接受的。」
                  「别妄想了,一个小孩哪来那麽多钱请你吃高级料理?」龙马赏了他一记白眼,看了看四周,纤白的食指指著其中一间建筑,「快餐店,这个是我能够负担的价钱,吃的话现在就去,不吃的话就拉倒。」反正他不痛不痒,省一笔钱他还开心呢。
                  「你的诚意还真有待商确。」快餐店,对迹部这种吃喝用住全是最高级的大少爷来说太陌生了,同时也对这种平民饮食文化有所抗拒。
                  「难不成要请吃得贵得要命的料理才叫有诚意吗?没人教过你诚意不是用物质来衡量的吗?」龙马再度质疑富家子弟的家教和平民到底有多大出入,不耐烦的抬头望著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迹部,「喂,你到底吃不吃的?」
                  「偶然能刮到你一笔,我也不介意去尝尝这种平民食品。」自大自恋的大少爷语调依旧不变,龙马觉得迹部此时此刻的笑容有点可恶。
                  一高一矮的两人走进不远处的快餐店。
                  这个时间,快餐店里没多少人,空台子多得很。不必轮队,他们分别点了两个餐,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位子享用餐点。
                  「你平时就是喜欢吃这些的吗?」迹部看著盘子里的炸薯条、汉堡包和汽水,像是要分析它们的成份,没有动手的意欲,接著才问眼前已开始开动的龙马。这种速食食品真是好吃的吗?
                  「对啊,味道好又便宜。」龙马瞄了瞄迹部还是原封不动的餐点。「怎麽了?买了不吃吗?浪费食物是很不要得的行为,知道吗?」
                  在龙马的目光下,犹豫了几秒,迹部拿起一条薯条试试味道,「还可以啦。」
                  「哼,你就别那麽多要求了,这种价钱你还想怎样?」
                  「这种食物不太健康和有营养。」眼光从食品上转移到龙马身上,迹部托著腮,一脸认真的问道:「该不会是你吃得太多这种东西,所以你才会长不高,像现在又矮又小吧?」
                  「你是不是吃的?」被人提到最介怀的身高问题,总觉得迹部是故意的龙马的反应很大,立即以凶狠的目光瞪过去,就像一只被惹毛了的小猫咪。
                  「我只是关心你。」
                  「你是故意的。」凶狠的目光仍旧不变,龙马泄愤似的咬著手上的汉堡包。就算自己长得高也不必这样嘲弄他,他现在是个子小,但这代表他未来不会长高吗?
                  「哪有?」基本上就算是有也不会承认,这是人之常情。迹部没好气的看著嘴巴沾了点碎屑的龙马,「你真是几岁啊?吃东西还吃得满嘴也是,不怕给人笑吗?」话是嫌弃,却主动拿起纸巾为龙马抹乾净,动作轻柔,标准的口是心非。
                  「要你管。」龙马也乐得有人自动服伺自己,骄傲的语气不经意软化,带著一点信仰与撒娇。


                  IP属地:福建22楼2012-11-14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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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忍不住道:「小鬼。」
                    「哼哼,那你不是诱拐儿童的大叔就是照顾小孩的奶爸。」龙马也很深谙反击的要诀,要是说他最痛恨是被人说身高问题,那迹部最痛恨的也莫过於被人老化。
                    「你这小鬼的嘴巴还真是越来越利。」专门挑别人的痛处踏,个子小小还真不能小看。
                    「是大叔人老变得迟钝罢了。」
                    默言,深呼吸了几次,迹部才平复被龙马给激得跳了的心跳和上升的血压,力持心平气和。「小鬼,明天是周末,想去哪儿玩?」
                    「游乐场吧,反正我是小鬼。」龙马想也不想便回答,带著几分嘲弄的意味。
                    「喂,你这不是气话吧?」
                    「谁才有空和你说气话。」将馀下的薯条给摆平,接著就轮到最爱的葡萄味芬达,龙马边喝边说话,「我听别人说附近有新的游乐场开张,好像满好玩,所以我想去看看,反正我很久也没去过了。」
                    「你平日多做什麽的?」这点,迹部倒有几分兴趣。
                    「打网球、睡觉、逗猫。」
                    「接著呢?」
                    「没了。」
                    简洁而有力的答案,让迹部差点说不出话来。「你的生活还真是枯燥乏味。」
                    「对啊,就是没有迹部大少那麽多姿多采。」龙马不觉得有什麽不妥,他认为这种生活很适合自己,过份多元化的生活反倒会令自己吃不消。
                    「伶牙利齿的小鬼。」怎样也要反击别人,由此可见好胜心有多强。迹部倒不以为忤,或许已经习惯了龙马这种不肯服输的个性了吧?「好,明天就去游乐场,包管你一定玩到疯为止。」
                    明天的约会就此定下。

                    晴朗的天气,好像特别为约会而设。
                    周末,游乐场塞满了人。他们有的是约会,有的是家庭日,有的是三五知己一起约出来玩,总之不管是什麽理由,游乐场人山人海极为壮观,身在其中还会感到寸步难行,要玩一个游戏也要大排长龙考验耐性上限。
                    对於出入惯高级场所的迹部,对此感到有点头昏脑脤。
                    「喂,你在发什麽呆?快点啦!」
                    正当迹部还在适应之际,龙马已经在旁催促。
                    「你确定你真是要玩?」
                    「怎样啊?你不会临时打退堂鼓吧?」越看越觉迹部有这种打算,龙马眯起金色双瞳,「是你答应会和我玩到疯的,你该不会那麽没诚信,连小孩子也骗吧?」
                    「当然不是!」
                    「那就快点行吧!我要玩遍这儿的机动游戏!」龙马语带骄傲的要求道,但在骄傲的背后,其实也和普通小孩一样那样爱玩贪玩又想玩和撒娇。
                    这些,迹部也看在眼内。
                    「好好好,谁教我答应过你。」似是无奈的投降。迹部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好像越来越宠越前,他喜欢什麽就给什麽他,就是不想见到他强装不在意后的失望,快给也骑在头上指东指西,但他还是——甘之如饴。
                    人群多,怕走失,迹部握著龙马的手,又怕人来人往会撞到他,於是护著他。迹部不觉在心底苦笑,这样的他,不就很像越前曾戏谑说他是照顾小孩的奶爸吗?
                    但,算了,也没什麽所谓。
                    忍足那家伙的话就暂时撇开不要去想,反正他知道自己很喜欢越前,也很喜欢宠他的感觉就可以了。或许,他对越前,就是这麽单纯地想宠他。什麽定位不定位,他早晚也会有天知道的。
                    -待续-
                    后记:
                    继部长之后,就论到迹部对越前存在什麽感觉了。
                    这个故事里,部长和迹部最不同的,或许就是一个理智过头,一个尽管不清楚答案还是会顺著自己心意而行吧?


                    IP属地:福建23楼2012-11-14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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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心一下?」
                      「当然啦,一个是我可爱的学弟,一个是我的青梅竹马,关心一下也很正常。」不二搬出的理由合情合理,只是要说服一个对他的为人略为认识的人就略嫌不足,眼前的越前龙马就是一例。
                      「啊?」挑挑秀眉,龙马才不相信他的目的就如口头上般好听,要是这麽简单就不是被大家称为腹黑大魔王的天才不二周助。
                      「唉呀,我就是那麽不可信了吗?」不二露出一副伤脑筋的模样,小学弟的反应实在太伤他心了,他是不是应该回去自我反省一下呢?「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目的就是这样简单。你和迹部发展得顺利吗?」
                      不二最后那句话,让龙马差点失去平衡掉在地上。
                      「不二学长,你到底在说什麽傻话?还是我对於日文的理解力太低呀?」他瞠大猫般微微上挑的金色大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瞪著依然笑咪咪的不二。发展得顺利这句话,不管从哪个角度也像指男女情人间!
                      「呵呵,迹部很喜欢你呢。」
                      「不二学长,别玩了,这个不好玩。」清冽的嗓音明显一沈,不悦的神色清楚说明龙马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也可以拿来开玩笑,但也有的是不容得拿来说笑,感情就是其中一门严肃的课题。
                      「越前觉得我在说笑?」不必言明,也不必其他动作,不二从龙马的眼神就知道答案是肯定的。笑著,不二将眼光放在远处,似有点回忆的味道。「我和迹部是青梅竹马,打小玩到大,就算念不同学校,依然保持一定联络。看著他一个又一个的情人,看著他如何游走於红粉胭脂间,就是未见过他对谁如此注专著紧过,而能够有这个能耐的,我只见过越前你一个。」
                      「那又如何?」
                      「那不代表你对迹部来说很特别吗?我得他喜欢你的可能性很大。不过,可能就连他本人还没弄清楚。」
                      龙马只是撇撇唇,斜眼看著身边那位笑咪咪的学长。「连自己也不清楚,那麽别人又怎会清楚?不二学长,你是在当说客吗?这对你来说没什麽好处吧?」
                      「没听过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吗?有时候,作为旁观者的,才是将整个局看得最清楚的那个。虽然这样做对我的确没什麽好处,不过,当扯红线的红娘也不错啊。」
                      听完后,对於这种理由,龙马无言以对。
                      然而,他也不认为不二学长真会为这种理由来找他谈论这个话题。不二学长虽然还是一脸温和的微笑,不过好歹认识了一段时间的他很清楚,在这像很好说话的笑容下其实是不容别人有任何议异的坚决,他也没这个能耐套出出名难缠的不二学长的口风,所以还是作罢好了。
                      「考虑一下吧,迹部也不算太差,这个建议不错的。」有点促销的味道,不二是那个粲舌莲花的推销员,而龙马则是被一波又一波语言攻势弄得头昏脑胀的客顾。
                      龙马选择缄默。
                      「迹部对你很好吧?你不喜欢他?」
                      不喜欢迹部?
                      当然不是,要真是不喜欢,他还会和他混在一起那麽久吗?他越前龙马可不是为了半点利益好处就忘了节操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多好处也收卖不了他。
                      只是,对於迹部那种感觉,他不太懂得如何分类。
                      和桃学长、菊丸学长等相处时的感觉不同,虽然同样是不讨厌,虽然是有著某种可以让自己依赖的感觉,但却又有著微妙的不同,好像还其他不知什麽的,他自己也说不上,只知道两者是不同的。
                      朋友,这条界线对他来衡量和迹部之间过於模糊。他知道,那种感觉,绝不止是朋友那麽简单清脆。意识到问题不那麽简单,很多时候想到这儿就打住了,他不太想知道答案,怕这个答案会扰乱自己平静的生活。
                      叹了口气,龙马知道沈默对於不二学长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不好好和他在这个话题上作结,他有著无比的耐心和自己耗到地老天荒。「不二学长,那天偷听你和部长的对话,其实你也很清楚,不是每个人也适合发展成为情人。一但超越了那条名为『朋友』的界线,很可能就连最初那份友情也没了,形同陌路会是最终的结局。」
                      不二也沈默起来,笑容也略为敛起。过了一段时间,他才道:「没错,有时候一但超越了朋友这身份就很难再回头,做朋友确实远比做情人来得安全。不过,就因为怕失去现有这份好、怕受伤就选择只停留於朋友这阶段,很可能就会错过了一段美好良绿。当失去了才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不放胆一试,那已经太迟了吧?」


                      IP属地:福建26楼2012-11-14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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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我也知道。」道理人人会说,但真正做到的又有多少?
                        不二看了看龙马。「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到底你自己是怎样对待自己和迹部之间的关系,别让自己后悔才是最重要。」
                        「不过,现在谈这个也未免太一厢情愿了。」
                        「我不觉是一厢情愿。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努力追求回来,就算对方喜欢的不是自己又如何?追求自己的幸福没错的吧?更何况,你又知道这是一厢情愿?不可以对方也有相同意思吗?」
                        「不二学长,我真不知你哪来的信心,那麽相信我和迹部一定可以凑成一对。」对於今天不二学长的态度,龙马满肚子难以费解。他就是闲得去当红娘,来扯一对能发展的可能性也不知有多少的人的红线。是一男一女也算了,不过他和迹部也是男的,正常人也不会这样做吧?
                        「呵呵,其实是没什麽,只是看在迹部是我的青梅竹马份上才帮他推销一下。」不二顿了顿,语锋一转,语气非常肯定,带著庄家的口吻,「不过,我却很有信心可以和你赌——迹部是真的喜欢你的,越前。」

                        「越前,你今天干什麽?玩得不高兴吗?」
                        今天整个约会,龙马是兴致缺缺的,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即使他有心掩饰,还是引起了迹部的注意。路途上,迹部终於忍不住发问。
                        他很不习惯这样的越前。虽然平日的越前也不是多话活泼的人,但今天的感觉是完全两回事,死寂的静,似心事重重的,这一点也不像向来没什麽烦恼、活得简单的他。
                        龙马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麽事啊?」迹部似想到什麽的,斜睨著他,「你该不会是学别人有什麽愁善感,伤春悲秋什麽吧?」
                        「别无聊了,我哪有这种闲功夫啊?」龙马立即反驳,脸上净是一片不屑。有时间做这般不设实际到极点的事,还不如用来睡睡觉补补眠不是更来得设实?「别瞎猜了,我是在想我们之间的关系。」
                        「啊?」迹部挑起贵气优雅的眉。「你上次不是介定我们是『酒肉朋友』吗?」
                        「你觉得这样恰当吗?」
                        「啊?恰当又如何,不恰当又如何?这样有关系吗?」迹部是觉得不怎样觉得恰当,他并非将越前当作为酒肉朋友那麽简单,但又如何?他喜欢和越前一起的感觉,有了这个认知已经很足够,还有什麽就以后才算吧!
                        「很有关系。」龙马闷闷的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样,特别是听了不二学长那些话后,他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不二学长的话就像魔咒般,想忘又忘不了,反而更加鲜明,似在促催他快点作出个了结。
                        迹部停下脚步,认真地看著龙马,「难道一个称号,就会影响到我们之间吗?」
                        「但,你不觉得这样很怪的吗?我和你本来就是陌生人,突然变得那麽要好,你对我那麽好,一点也不像传闻中你的作风,为什麽会这样的?你答不出来,我也答不出来,继续这样下去,我总觉得良心不安!」这才是重点啊!当一个人对自己太好,而自己又想不出有任何理由值得对方对自己那麽好,就会开始觉得自己付出得少却得到太多,多得会让自己造成心理压力。
                        所以,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解释现状的答案。
                        「你觉得亏欠了我?」仔细研究龙马每个神情变化,仔细研究龙马的眼神含义,仔细咀嚼龙马每字每句的意思,再作出综合分析,迹部得出这样的结论。
                        「无论是怎样的感情关系,也是要双方的,不是单方面付出、单方面接受。」正因为知道健康正常的关系是这样,所以龙马才会这样烦恼不安。好好一段关系,他不想弄糟,自己的个性也不爱拖欠别人什麽。
                        看著龙马和自己同样那麽坚定认真的眼神,迹部沈思了几秒,而龙马则静候接下来他会提出什麽有效方案解决问题。这短短几秒,除了行人的过路声、车声或风声等,再没有别的声音。
                        「好吧,越前,」终於,迹部开口了,他脸上的神色是龙马自认识他以来最严肃的,原来期待又紧张的心情又加重了几分。「那我们交往吧!」
                        「嗄?」想也没想过的答案,龙马唯一的反应就是自己有没有出现幻听。
                        「没错,越前,我们交往吧!」
                        迹部以认真肃穆的语气再说一遍,而龙马今次终於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听觉再正常不过——这个万人迷迹部竟然会提出交往这样的解决方案?!
                        -待续-
                        后记:
                        换了好几个版本,就属这个能够写到最后,呼。
                        希望写完这章后别又再卡住,已经进展了一大半就别再出岔子(祈祷)
                        发现不二真是个很好用的角色,青学而言,推波助澜这等重任似乎除他以外别无他人能够胜任~


                        IP属地:福建27楼2012-11-14 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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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卜通、卜通、卜通……
                          从提出「交往」这解决问题的建议至到将龙马安全送回家,整个过程迹部也是维持面无表情,半句话再没有说过。但,只馀下他一人后,再多的镇静也全数瓦解,在宽敞的车厢里,迹部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有多强烈,彷佛要从心口跳出来。
                          什至乎,他还感到手心出汗,这种紧张,可说是前所未见。
                          卜通、卜通、卜通……
                          虽然,越前对他的存在无可置疑是很特别,不过迹部怎样也没想过自己会提出这样的「解决方法」,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想和越前跨越朋友这条界线,有著更进一步的交往——简直就是荒谬!
                          对,荒谬!
                          越前只是个小孩子,就算现在而可见到他日后有多绝色的本钱,他还是一个有待发育的小鬼头一枚!他堂堂迹部景吾怎可能对一个乳臭未乾的臭小鬼有这样的非份之想?!绝对绝对绝对没——可能!
                          ……虽说,这样的否认更似欲盖弥彰,不过是嘴硬地死守最后那条防线。
                          苦笑,难道他迹部景吾真是栽在那名叫越前龙马的小鬼手上?
                          不然,这种紧张、这种心悸是从何而来的?
                          简直就像毫无恋爱经验的纯情小夥子向心仪已久的梦中情人告白那样,紧张得心脏快负荷不了地猛烈悸动,呼吸也不敢多用力,静待答覆的那刻正如犯人等待法官的裁判。
                          看来,这回自己真是玩真吧?
                          有了这样的认知,迹部托著下颚,望著窗外被夜色取缔了的景色,「越前龙马……真是个叫人讨厌的小鬼。」

                          龙马的情况绝不比迹部好多少。
                          卜通、卜通、卜通……
                          不等负责帮他开门的菜菜子说什麽,龙马一支箭般跑到房里,用力地将门锁起,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床被里,心跳声还是清楚得讨厌。很久也没尝到这样激烈的心跳,即使是在球场上比赛,也不见得能有这样强烈紧张的感觉。
                          卜通、卜通、卜通……
                          讨厌讨厌讨厌!
                          龙马讨厌这种过份清楚又狂烈的心跳声。要是在球场上,他会视这种快要让人窒息的紧张感为最高的享受,网球场上也是他唯一喜欢追求刺激的地方,可是换作日常生活里,他没兴趣要太多的紧张,弄得自己神经质。
                          一直以来,他也将自己的生活调控得很好,除了比赛时,其馀时间也是平淡规律,没有特别的起伏波折,所谓的意外也不过是忘了做功课又或卡鲁宾又不知跑了哪儿玩,微不足道,不足以影响自己惯有的步伐。
                          要说,他活到来这个年头,最大最影响深远的意外就是父母举家搬回日本暂居,还有因自己的好奇心而将自己的贞操赔了去、还要和部长没完没了吧?
                          现在,为什麽又多加一样——迹部这个烂建议?
                          要是迹部是以向来那种大少爷语气说的话,他可以将之当成一个笑话看待,问题是这家伙这次是很认真,认真得他无法掩著良心说迹部不过是开玩笑,认真得没有任何逃避的馀地。
                          也不知自己是怎麽样的,龙马只觉得自己很怪。
                          他不是那种懂得顾存别人面子,又或体恤别人心情而婉言的人,伤人自尊又或被评为冷酷无情也是这样的了——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他会照直说,不转弯抹角,不含蓄表达,直得在别人而言很伤人。
                          那麽,为什麽他没拒绝迹部这建议的?
                          记得,那时候他是被吓呆了,千算万算,他也没料到向来自恋又挑剔、老是以小鬼作为人生攻击的迹部会向他口中的小鬼的自己提出这这种建议。不过,回家的路程也给他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整理心情,为什麽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狂乱跳著,直至现在还没有歇止的徵象呢?
                          感觉太陌生了,半点也不像平时的自己。龙马将头埋入枕头得更深,闷热的,稍一不慎绝对有窒息身亡的危险。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不拒绝,为什麽会为他这个「方法」感到乱哄哄,什麽冷静理智全不知被抛到哪里去,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很烦。
                          是的,很烦。
                          好不容易才解决了部长的问题,接著迹部又抛另一条问题给他吗?
                          原来他就是因为对大家之间模糊的关系感到烦恼,才向迹部寻求协助,结果自己是大白痴,将事情弄得更烦。现在,要面对的问题,不单单是他们对彼此的定位,还有他们要对「朋友」与「情人」作出选择。


                          IP属地:福建28楼2012-11-14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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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马不想多想,有了部长这件事作为前车之鉴,他就更排斥朋友以外更进一步的发展。跨过朋友这条界线,就很难再回头,还诸最初最纯的那份感情。很不甘愿的在心里承认,他是不想少了迹部在空闲时的陪伴,虽然他们不过是最近才开始熟络,也足够让他意识到决定「依赖」这东西不单单是受时间长短影响。
                            他不想没了迹部这个「朋友」。
                            「讨厌死了!」

                            只是,龙马不知道,还有更烦人的事情再后头等著他。
                            翌日,如常回校,如常练习。
                            自由活动时间,各社员各自各地练习,龙马如常地以汽水罐、纸包饮料盒作为练习准确度和力度的练习。
                            不消多少时间,眼前的目标全被黄色小球打中,而挥动红色球拍的人动作是一气呵成、漂亮俐落不带半点累赘感。刚好,有人传话来说龙崎教练要所有社员**,想必那老太婆又是要训话大家要好好努力应付接下来的比赛这等无聊话,龙马就没什麽兴趣了,无趣地以球拍打著网球,慵懒地去到网球。
                            事实证明龙马的想法是错的,龙崎教练接下来的话绝对有著无比的震憾力,有如向众人投下一颗威力强大的炸弹,轰一声就炸得大家脑袋暂时短路,龙马手上那颗正拍著的球也失手,落地了——
                            「手冢决定要去德国疗伤。」
                            今天放学,不是由桃城如常接龙马回家,桃城的「职责」暂由手冢代替。
                            红艳的夕阳发出最后的光与热,洒遍大地,将大地万物也染上一层鲜红,江水泛著粼粼波光,倒映出两条一高一矮的身影。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像等候其中一方按捺不住到最后先开口。
                            「部长,你何时走?」龙马知道部长突然接手桃学长每天例外「公事」,所为的,十不离九就是今天龙崎教练宣布的那个惊人消息——部长要到德国疗伤。
                            「快的了,处理好休学手续、网球部和学生会零零碎碎的事,就会飞去德国。」手冢看了看和平常一样挂著冷淡神情的龙马,接著将视线望向远方西沈的夕阳。「我走了,你应该觉得很轻松吧?」
                            「……那你希望我怎样回答你?说对啊觉得轻松了不少,还是说舍不得你啊?」
                            当然是舍不得你——然而,这样的答案,手冢说不出口。纵然心里是渴望越前舍不得自己,可是这样直接坦率的情感他就是无法直接地抒发出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将答案埋藏在心里,只让自己知道。
                            当然,要是手冢能将答案坦白地明言,龙马也不可能再接话下去。
                            从知道这个来得突然的惊人消息后,龙马除了叹息还是叹息,烦人的事真是一椿接一椿,没完没了的。对部长突然要离开,还要往德国那麽遥远的国度疗伤,而且时间不用说明也能预计不短,除了震惊以外,就是乱。
                            如部长所言,对於一个侵犯自己、视自己为游戏对象的人,他要离开,其实应该是感到很轻松才对吧?僵持的局面、进退两难的境况、荒谬的关系,也能藉著时间去冲淡一切,大家再次见面时,就算重拾不了刚开始的情感,也能做回最普通的学长与学弟。
                            事实上,他又没多大这种感觉。
                            反倒是,一想起以后有段时间就见不到冷面部长、严厉地要他们跑不知多少个圈,感觉真是很怪很不自在,其中有一种应该称之为不舍。
                            龙马觉得自己真是很矛盾,不知想怎样,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一但接触超越小孩子这个范围的东西就会开始有各式各样的烦恼,想拒绝不想还是会纠缠著自己不放……要是给老头听到,肯定会指著他狂笑到掉出泪水,说他人小鬼大,小鬼头妄想一踏登天成大人云云。
                            由於,一个有答案说不出口,一个就算听到答案也无法作出回应,路上,大家再没有开口说话。
                            路,终有走完的时候。
                            从青学到越前家,所花的时间不是很多,他们已经走到终站。
                            「越前。」手冢喊住要进屋的龙马。「明天你和迹部有约吗?」
                            有点詑异部长会问这种问题,不过龙马还是很诚实的回道,「没有啊。你干什麽这样问?」他和迹部也需要时间去思考那个建议的答案,所以最近没再见面,或许最快的那次见面,就是有明确答案的一天吧。


                            IP属地:福建29楼2012-11-14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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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明天给我,可以吗?」
                              还是冷淡的表情,只是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也透露著无可置庸的诚意恳切,这和龙马认识的那个手冢国光有点差异,他从不曾见过部长对自己会有这种……恳求?
                              「可以吗?越前。」
                              是被部长那真切的诚恳打动吧?龙马轻声答应。

                              虽然有著荒谬至极的关系,而且长达数月,只是,这还是手冢和龙马第一次正式约会。
                              二十八公分的身高差距,早熟的俊美外表与稚气未脱的清秀模样,就算不被人误当成亲子关系,兄弟也是免不了的了——虽说,他们的外貌并无相似之处。
                              一路上,如同那次放学回家,大家处与静默状态,要是给熟人看到的话,肯定会唏嘘不已地摇头叹息。
                              这个约会,行程普通且乏味。
                              他们先是去了书局,手冢看原文书,而龙马只锁定体育杂志,看累了就到附近的茶座点些饮料和点心,然后就跑了去看电影,几句对话就敲定了要看那部片,未来两个小时成了定局。
                              又要是给熟人看到的话,那份唏嘘叹息也不知要加深多少。
                              「部长,接著要去哪儿?」
                              「听音乐?」
                              「古典的?」有点皱眉,小孩子不是谁也懂得欣赏古典文艺。
                              「那你又有什麽建议?」
                              两个不懂安排节目的人,相约在一起约会,只会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加插偶而几句的对话,唯有同样沈闷的人才能忍受且自得其乐。
                              气氛,虽然不像普通人约会那麽兴高采烈,不过大家相处还不错,淡淡的,相安无事。直至,他们在音乐会后遇上一个不适合在今天撞头的人。
                              那个人就是迹部。
                              三个人,看似毫无关连,却偏有著微妙的关系,齐集一起,只会让原来淡然的气氛直转为不知怎样形容的怪异。特别是手冢和迹部直觉地感到大家是敌对关系,不动声色,仅透过眼神交锋对峙,擦出零星花火。夹在中间的龙马感到更不自在,就像自己他们共同想得到的猎物般的感觉,任谁也不会舒服。
                              「越前,你和手冢约会吗?」似丈夫质疑妻子的味道。
                              「是又如何?」带有挑衅的味道。
                              一开口,就是火药味弥漫在三人间,龙马更觉不妙,心里的警铃大响。部长和迹部互看不顺眼,要开战是他们的事,他才不要成为他们爆发大战的炮灰!
                              「呃……不如找个地方坐坐,你们似乎还有很多事要谈吧?」
                              聪明的头脑在遇到危难时发挥出更高的效能,金色大眼一转,龙马决定先用援兵之计。
                              -待续-
                              后记:
                              王子还没回答女王,不过部长快要去德国,又与女王撞头,意味著故事已进入最后阶段~结局已经距离不远了(感动,很久没试过这麽勤快了)


                              IP属地:福建30楼2012-11-14 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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