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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连载十一 【无相魔】【狐红衣】丨整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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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云南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12-11-18 15:14回复
    道道说得对。我很严肃的在二楼镇守!


    2楼2012-11-18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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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相魔】   这一暗战,方非一无所知,他忙着完成惩罚,根本没空搭理这些闲事。   他反复揣摩,寻思水面上留字,或与“不匮纸架”有关。两样都是写字不过一个水上写,一个纸上写,相比起来,后者似乎更加容易。方非由此下手,在纸架上书写“聚灵引火符”说也奇怪,以前怎么也写不上字迹,如今居然将以整条定式写上了那张大纸。可惜定式一成,符纸便燃,屡试屡燃,应验不爽。   这一下,方非又添了一桩烦恼——怎样纸上写符,符纸才不燃烧。   他去渊博馆查阅书籍,远的如《符经》、《符箓直指》、《天书秘要》,上面不是天书古字,就是太古龙文,方非叫龙文折腾了大半年,一见这个东西,就觉得恶心反胃。   没法子,只好参考近人的名作,比如《想写就写》,《爱写不写》,《大家都来写》,《天生写符狂》、《符是写出来的》、《写符那些事儿》、《谁动了你的符字》、《写符风云二十年》、《支离邪身边的日子——造化笔的血色回忆》……光看着写名字,方非就感觉见了亲人,结了一堆发愤苦读,不料一一看去,闲扯胡侃一大通,水上写字、纸书不燃的窍门,一个字也没看见,每逢写到这个地方,统统一笔带过,不是孰能生巧,就是叫他自行领悟。方非气的砸书,边砸边骂“自行领悟,那还看你干什么?”   这些书本岁久通灵,早就变成了书妖油子,横砸吃痛,立马打声抗议:“写书的又不是我,你砸我干吗?这不公平……写书的不就是卖钱吗?钱到手了,他还管你怎么样……笨蛋,真正懂行的,谁会把窍门写在书上,窍门都叫你知道了,他还混什么混?”   方非还书的时候,书妖众口一词,向成碧梧集体投诉。女道师双眉倒竖,揪住方非一顿臭骂,罚他三个月不许借书。方非灰溜溜逃走的时候,书妖们在后面拍打封面,爆发出一阵热烈的鼓掌声。   这一晚方非从长流书房出来,一边沿湖走路,一边对着空中写写画画。空气尽管流动,可没有泉水的高温,一行符字写完,倒有若干字迹留下来。   写着写着,方非想起珠仙子传授的符法。笔尖吐出的“混元丝”,不但可以留在空中,还能够缠绕他人,如果把这气丝结成符字,也许可以留在水里。


      IP属地:云南5楼2012-11-18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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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非一跳三尺,恨不得欢声大叫,可一转念,又想起书房禁用符法,“混元丝”来自符法,当然也不可行。   他垂头丧气,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听路边传来嘤嘤的哭泣声,有凄切,有软弱,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夜深人静,湖畔荒冷,方非只觉一股冷气窜入嵴背,不由浑身发麻,心跳加剧。他屏住唿吸,提笔上前,冷不防簌的一声,从树丛中钻出来一张可怕的面孔——暴眼凸腮,塌鼻阔口,冲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   方非下了一跳,几乎出手攻击,可借月光一瞧,面孔十分眼熟,紧跟着,后面的身子也钻了出来,高高瘦瘦,正是百里秀雅。   丑女两手叉腰,冲着方非发飙:“九星骗子,深更半夜的,你来这儿干嘛?”   “谁在这里面哭?”方非话没说完,树丛里的哭声闷了一下,似给什么堵住了。   “少管闲事!”百里秀雅怪眼一翻,“要不然,姑奶奶我叫你好看!”   方非越发疑惑,皱眉说“你闪开!”   “勾魂夺魄!”百里秀雅一扬笔,白光乍闪,却被方非轻巧躲过,他喝声:“手到擒来!”   丑女虎口一热,符笔脱手,不由倒退两步,发出一声尖叫。树丛里人影晃动,跳出来几个女生。这些女生,方非个个认得,冰色羽衣的是个三年生,名叫陆舫,蜜黄羽衣、下颌尖尖的二年生较做叶莺,其余的两个都是一年生,紫衣的是“心字组”寒烟紫,白衣的是“牛字组”的公西倩,这四人连上百里秀雅,都是巫袅袅的死党。   五个女生目射寒光,提笔逼了上来,看见烟波湖水,方非心头一动,喉间发出如雷响声。   女生们一怔,陆舫率先发难:“冰凝玄箭!”一片蓝汪汪的冰箭虚空生成,嗖嗖嗖射向方非。   “烈焰神锋!”方非画出一团大火,冰箭遇火,白气腾腾,他不及闪躲,叶莺蹿到他的左侧,公西倩蹿到他的右侧,寒烟紫只如一道闪电,向他身后绕去。   哗啦,湖水忽的被破开,蹿出两条蛟龙,怪口怒张,吐出合抱粗细的水柱,冲得岸上的六人东倒西歪。方非现有防范,发出气障,挡开水柱,五个女生浑身湿透,惊声尖叫,笔尖的符光接连熄灭。   方非趁机冲向树丛,忽听有人锐喝:“银电飞星!”一道白光扑面射来。   少年托的闪开,白光贴面飞过,集中一棵大树,树干上多了一个大洞。


        IP属地:云南6楼2012-11-18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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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是宫主,还是我是宫主!”乐当时气势汹汹,直冲老妖怪发狠。   帝江哼了一声,小声说:“算你是宫主好了!”   “谁最先动手!”乐当时高声大叫。   “我!”两个人异口同声,乐当时掉头一看,两眼放光,答话的一个是天素,一个是方非。   方非话一出口,就知不妙,他本想抢在天素前面,扛下所有的惩罚。谁知冰山女敢作敢当,也一口答应下来,这一下弄巧成拙,两个人都落到了乐当时的手心。   天素又气又急,狠狠瞪了方非一眼。   “好哇!”乐当时喜滋滋说道,“又是你们两个!”   “且慢!”天皓白扬声高叫。   “天皓白!”乐当时的嗓子比女人还尖,因为太过愤怒,完全变了腔调,他伸出珠宝琳琅、白皙可爱的小手指,恶狠狠地点着老道师的鼻子,“你又想包庇苍龙方非?告诉你,这一次,不要想!”   天皓白瞅了瞅戳到眼前的手指尖,伸手轻轻拨开:“我可没说包庇谁,我想说的是,有人受了伤,应该马上送往灵素馆!孙先生!”   孙先生点了点头,招唿几个道师,将受伤的学生送往医馆。学生送走,天皓白扫视四周,符笔轻轻一挥,喝了声:“一元复始!”他符笔挥洒,仿佛指挥大军,桌椅碗碟飞动起来,碎片接二连三地从角落里钻了出来,从地板下拨出身子,从学生的脚下冒出脑袋,自行拼合连接,凑成了原来的样子。   “万象更新!”老道师笔锋一勾,一阵微风拂过,地上的食物残渣席卷一空,厅堂里变得光洁如新。   大厅里响起一阵掌声,方非拍的手也痛了,心想:“这就是天道者的本领吗?”   “天皓白!”乐当时色厉内荏,“你又来卖弄手段?怎么着,威胁我吗?呵,你本领再大,也大不过八非学宫的规矩!”   “不敢!”天皓白笑了笑,“我只是收拾收拾,乐宫主你继续!”   “谅你也不敢!”乐当时转过头去,眼睛好似两根毒牙,狠狠咬住天素、方非,“你们两个挑衅闹事,私自斗殴,每人记大过两次!”   白虎人里响起一阵欢唿。一人两次,一共是四次,危字组已有五次大过在身,这一下凑足九次,自行淘汰出宫。   天素脸色苍白,身子发抖,方非垂头丧气,一颗心跌到谷底。   “呵!”天皓白忽地笑笑,“乐宫主,我与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没兴趣!”乐当时白他一眼,“我在办事儿!”   “呵!”山烂石说:“天道师的故事一定有趣,我倒是想听一听!”   “我也想听!”帝江一边插嘴。   乐当时又惊又气,正要开口呵斥,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跟他们的嗓门一模一样“你们两个老混账,别的不会,只会拆台。本宫、不,本狐可不是好惹的(乐当时:狐青衣你给我闭嘴)。下次再抢我的话头,我可叫你好看(乐当时:死狐狸)。天皓白不是个好东西,他的故事倒还过得去,治疝气,比周观霞的七宝金丹差那么一点儿,治跌打损伤,可是百试百灵的好药(乐当时:死狐狸,再不闭嘴,我扣你工资……)上次听了他的故事,本宫、不,本狐腰不疼了,退不酸了,脖子不抽筋了,放屁也带劲了……”   狐青衣装神像鬼,装鬼像鬼,把乐当时的调门学的惟妙惟肖,乐当时几次插嘴呵斥,声音混入其间,居然难分难辨。大宫主气的暴跳如雷,若非害怕对手的妖术,一定上去拼个死活。   学生们笑得肚疼。狐青衣还不罢休,大声询问:“同学们,本宫、不,本狐问你们,想听天道师的故事吗?”   “想!”一大半学生齐声回答。


          10楼2012-11-18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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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寝室的路上,天素一言不发,贝氏姐妹好似两只云雀,围着她叽叽喳喳,争着调侃巫袅袅的窘状。   “贝雨,贝露!”大个儿十分惊奇,“你们两个怎么跟天素是朋友?”   贝露笑着说:“我爸爸和天素的爸爸是同组同学,八非天试以前,我们就认识她了……”   “以前怎么没见你们在一起?”   “天素跟白虎人结了仇,怕我们受到牵连,不许我们跟她走的太近。可是我们老是记不住,几次偷偷去找她玩儿。这件事屈晏也知道,可是不知怎的,巫袅袅也发现了,所以怀疑我们是双头龙!”   方非冲口而出:“你们到底是不是双头龙?”   姊妹俩相对一笑,贝雨问:“你说呢?”   方非心头豁亮:“谁喷火小火龙?”贝雨抿嘴一笑。   “谁是唿吸啦北风?”方非的心砰砰乱跳。   贝露笑嘻嘻的,两眼望天,拖长声气说:“这个,我可不知道哟!”   “可是……”方非还没说完,简直大声呵斥:“笨蛋,人家说了不知道,你还问个什么劲儿?”完了露出讨好的神气,冲着贝露眉开眼笑,“贝露,你说是不是呀?”其他四人望着他,心理又可怜又好笑,可也不揭穿,贝露笑笑嘻嘻,冲着简直点点头。大个人得意非凡。瞥了放飞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见了吧?你就是一个笨蛋!   学宫的气氛,一夜之间诡异起来,到这战争一旦开打,就不会马上停下来。   第一个受难者是简直,他从渊博馆借书回家,路上惨遭不明身份者围殴,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泼了一身的屎尿,臭气熏天的被丢在道边的树林里;方非两天中遭了三次伏击,尽管侥幸逃脱,左臂却受了重伤;有一天天素来上课,右脚有些儿犯跛,她走路的时候,一群白hu女生跟在后面学样,边学边笑,梦做怪相。   怪事儿接踵而来。两个白虎男生彻夜未归,第二天发现,两人浑身青肿,躺在乐当时门外的歌仙花丛,两人醒来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跟着,百里秀亚走在湖边,莫名其妙的掉进水里,要不是蛟龙施救,差点儿被活活淹死;陆舫睡了一觉起来,两颊剧痛,对镜一朝,脸上重重叠叠地不满掌印,不知道叫人打了多少耳光;接下来,巫袅袅的羽衣叫人放了鬼毛虫,女公子换了衣服以后,在灵素馆躺了足足两天;钟离焘吃饭,叫一直阴血蜂扎了舌头,舌头肿到半尺多长,那个凄凄惨惨的样儿,就像刚刚吊死的冤鬼。   这些全是无头公案,乐当时使尽法子,也没逮住凶手。他心理十分纳闷,袭击白虎人的凶手,怎么躲过了天眼符的监视?   八非学宫里按潮涌动,白虎学生人人自危,乐当时只好去了一趟皓庐。第二天符法课后,天素和贝氏姊妹被留了下来,老道师说了什么没人知道,知道从那以后,那些怪事儿就消失了,学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怨恨结下了,平静只是表象,双方摩拳擦掌,只等年终大考,再来算一次总账。   吕品每天吃睡玩乐,几乎从不上课。方非想要跟他交谈,还没开口,懒鬼要么掉头走掉,要么被子一蒙、盖住头脸。   一转眼又到了朱明节,节前的傍晚,全体学生在水殿**。   进了水殿,方非发现,道师悉数坐在台上,长桌上放了一只白里透黄的大葫芦。   学生到齐,乐当时弓步年末总分,念到一年生,角子组三万七千八百五十九分,依旧排在首位,氐字组排在第二,(分数略)。至于危字组,一万八千五百七十三分,还是倒数第一,比起上一名壁字组,差了将近两千分。   白虎人极其兴奋,狠拍桌子,一个劲儿的叫好。   “本学年的课程都完了!”乐当时一脸得色,“以上的平时测验的总得分。明天朱明节,三年级面临道阶考试,常、圣、至、天,考到哪一等,全看你们的造化。周道师,曲道师,今天完了会,你们带三年生去浑天城!”周观霓、曲傲风应声点头。   “至于一、二年级,照例进行年终大考,考试题目,由祖师葫芦出题!”   乐当时一伸手,拔出葫芦塞子,葫芦里的光芒疯了似的闪烁,忽的连蹦带跳,喷出一股黑气,结成五个大字:“玄武苏若兰!”


            13楼2012-11-18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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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非看着老道师,讷讷的停下步子,忽觉有人拍打肩膀,回头一看,天素的目光冷冷投来,少女双眉扬起,大喝一声:“笨蛋,全都怪你!”  


              15楼2012-11-18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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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角字组不敢赌了?”方非招招紧逼。   钟离焘不胜迟疑,还没来得及答话,皇秦站起身来,面对方非,打量了度者一眼,淡淡的说:“我成全你!”   车中一片沉寂,皇秦默默坐下,凝视前方风雪,腰背挺得笔直。   方非徐徐坐下,天素低声呵斥:“方非,你知道自己在干吗?”   方非冷冷说道:“我输了,就不是九星之子了,我赢了,你还可以住凤尾楼。无论输赢,你都不吃亏。”   “谁问你这个!”天素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翳,“如果吕品不来,你也算输!”   “他会来的!”   “你怎么知道?”   方非没有做声,目光凝视车外,轻轻吐了口气。   车到回龙壁,已是卯时一刻,总这里向南,飞行半刻钟,就能到达苍灵地峡。   学生陆续下车,方非回头望去,想从人群里找到吕品,可是找来找去,也不见那个懒洋洋的影子,他的心往下沉,暗暗升起一丝绝望。   “人呢?”钟离焘在一边冷嘲热讽,“怎么没看见,难不成,吕品变成了耗子,躲在你的弥介囊里?”一群白虎人哈哈大笑,架起宝轮扬长而去。   天素气恼方非乱开赌局,明知必输,也要下齤注,自己下车,冷冷的也不理他。简真活是一条大狗,跟着天素走了两步,回头道:“方非,快走啊!”   “我再等一会!”方非闷闷说。   “我们走!”天素气的一跺脚,纵剑飞走,简真迟疑了一下,也展翅跟了上去。   学生陆续向南分区,方非心中焦急,眼巴巴望着山崖,蚣明车来了去,去了来,光阴流逝如飞,时针指向了卯时两颗,可是,吕品还没有出现。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方非转过身子,心里无比苦涩——他真的输了,这一年的时光,仿佛是做了一场大梦。   忽听破空之声响,他心里抽筋,回头望去,一道金光迎面飞来,不是吕品,而是一道纸剑传书。方非满心诧异,一伸手,纸剑飘落手心。   “我的信?”他一阵惊疑,展开信笺,浅蓝色的信纸上,写了一行雪白的字迹:   “危字组的组员在我手里,一个人来,告诉别人,你就等着收尸吧!”   字迹潦草,十分陌生,方非心生疑惑:“危字组的组员?天素简真刚走不久,纸剑来自山上,难道说……是吕品?”   他的心哆嗦了一下,又看了一遍信纸,字的元气是白虎人,吕品迟迟不来,原来是落在了白虎人的手里!   这个痴心痴意的煳涂蛋,到了这个时候,还抱着一丝幻想。认定吕品一定会来。怀了这个心思,方非对传书深信不疑,既然吕品有难,他无论如何不能推诿。   方非一咬牙,把信纸揉成一团,揣进兜里,反身向回龙壁走去。   刚到山脚,迎面遇到了山烂石。胖道师一件方非,噼头就问:“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哼!迟到了没得考!”   方非面红心跳,可一想到信上的话,不敢吐露实情,支吾说:“我忘了代笔!”   “什么?”山烂石瞪起两眼,"你也忘了代笔?快去快去!哼,简直乱弹琴!   方非慌头慌脑的钻进蚣明车,车里空无一人,转眼爬行起来。   蚣明车爬的不慢,方非坐在那儿,却觉得一分一秒,如月如年。风雪迎面冲来,他也仿佛陷身其间,浑身冰冷僵硬,就连脑子也被冻住了,什么念头也冒不出 来。   刺溜,蚣明车停了下来,方非恍惚下车,举目望去,摩云圣道一片空旷,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人影。   不知怎么的,前面越空寂,他的心就越不安吗,寂静中似乎藏了某种很可怕的东西,冲他发出无声的吼叫。方非每走一步,心就猛地一跳,冷汗顺着嵴背淌下, 肠胃阵阵抽搐,生出一股呕吐的冲动。他想要走快一些,可是双腿酸软,说什么也使不上劲——这感觉又古怪,又难受,方非不由止步不前。   道边白影一闪,忽的走出一人。方非只一愣,冲口而出:“太叔明!”   太叔明站在那儿,嘴角挂着一丝诡笑,他消失了足足半年,据说在家里养伤、   “九星之子!”太叔明咧嘴一笑,两眼冷淡如冰,“好久不见!”   方非望着白虎人,脑门隐隐作痛,太叔明的笑容似曾相识,可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IP属地:云南17楼2012-11-18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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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生出动静,方非一低头,胸前一道“邪灵辟易符”符牌上下跳动,发出明亮的青光。   “有妖灵?”方非抬头望去,太叔明又诡笑起来,他的瞳子更黑更深,好似两口深井,井里藏着一对吞噬万物的妖龙。   “你……”方非不禁后退两步,“你不是太叔明!”   “我不是太叔明?”太叔明的诡笑化开了,变得明朗而傲慢,“那我到底是谁?”   这是一张少年人的笑脸,那种无遮无挡的傲慢,不止一次出现在太叔明的脸上。不错,对面的少年,无论衣饰举止、眼神语气,都与太叔明一模一样。可是尽管 如此,方非还是感觉不对——对方身上多了一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可又明明白白,不是它本身所有。   还有,“邪灵辟易符”为什么会发动?方非举目一望,太叔明的胸前没有护符。他没来学宫上课,当然也没拿到符牌。   众多念头用了上来———方非隐约把握道一个事实,可又藏之于心,难以置之于口。   “写信的是你?”他扬声道。   “对!”太叔明笑了笑。   "吕品在哪?方非又问。   “他叫吕品?太叔明咯的一笑,”这小子真难缠只差一点,我就给他的幻术定住。他么,好像是要下山,可又不知怎地落在最后一个!"   一股热气从胸口生气,方非觉得鼻子发酸——他没看错,吕品会去参加大考。他是危字组的一员,他会与危字组共度难关。   太叔明还在笑,可是在方非看来,这笑容又阴险、又虚伪,笑纹像是画在脸上,无论他怎么掩饰,眼底的冷漠凶残总会水落石出,清晰地浮现出来。   这笑脸像极了一个人,这个人方非绝对见过——可到底是谁呢?他举起手来,恨不得敲破自己的脑袋。   “吕品究竟在哪?”他又叫一声。   “你想见他?”太叔明的笑容越发的古怪,“不过,我又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是个讲义气的好小子,为了朋友孤身犯险,我心里很是佩服。”太叔明假惺惺一笑,“如果我说,用你跟吕品交换,你也一定不会拒绝吧?”   “我换他?”方非一愣,“怎么换?”   太叔明符笔一指,石像间飞出一个人来,一张金光大网将他紧紧裹住,可瞧眉眼模样,不是吕品是谁?   吕品的眼珠转了一下,似乎在向方非示意——懒鬼还活着,可是不能说话!方非略略放心,太叔明看他一眼,笑着说:“交换的法子很简单。看到这张符网了 吗?从他身上换到你身上就成了”他说话的时候,吕品连连眨眼,示意方非不要答应,太叔明忽地抬脚,狠狠踢中他的腰眼,吕品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方非的身子一阵虚脱,他的脑子混乱极了,想来想去,什么法子也没想到,只好抬头说:“你先放人!”   “不!”太叔明招了招手,“你先过来!”   方非向前走去,吕品又在那儿拼命眨眼,太叔明目光一寒,忽地厉声说:“慢着,先把尺木丢过来!”   方非苦笑一下,手一扬,尺木啪地落在手心,木身冰冰凉凉,好似一脉冷泉。   “长牙!”方非的心在发抖,尺木也感受到了他的决心,木心深处,传来一声呜咽似的颤鸣。


                  IP属地:云南18楼2012-11-18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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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方非掷出尺木,太叔明伸手接过,瞥了一眼,眼角一道凶光。   “可以放人了吗?”方非扬声问道。   “我要说不呢?”太叔明笑嘻嘻地盯着他,“蠢东西,没有尺木,我看你往哪儿逃”   方非心中咯噔一下,脑子一片空白,突然间,只见吕品冲他转眼,眼角的余光使劲向下,度者顺势看去,吕品的脖子下方,护身符跳来跳去,闪闪发光,比起方非的符牌还要明亮。难道说,离太叔明越近,符牌就越亮——他一抬眼,太叔明的脸上笑容可掬,一刹那,他脑海里光亮闪过,冲口而出——“不对,你不是太叔明!”   “呵,又来了,我不是太叔明,那么我是谁呢?”  


                    IP属地:云南19楼2012-11-18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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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老夔……”方非还没骂完,身边金光掠过,前方一根大树断成两截。   风揽月又没击中,方非只觉双腿发软,他转身飞向天籁树,边飞边叫“造化笔”,可没人应声。   他不敢停留,直往前飞,不觉逼近了云巢。方非明白,一到云巢,飞行法器就会失效,眼见尺木越来越慢,他纵身跳下,徒步向五行磴跑去。才跑几步,身后一声闷响,回头一看,风揽月从飞轮上摔了下来,飞轮贴地滑行,噌地飙出老远。   魔徒待在躯壳里面,好似置身沸腾的油锅,痛苦不堪,去留两难,他只顾追赶方非,忘了无形蹬的特性,一个收势不住,连人带轮摔了一跤。等到挺身跳起,方非已经跳上了一个木蹬,风揽月不甘落后,也跳上了一个金蹬。   两人各踩飞蹬,绕着云巢追逐,方非忽而五行相生,撞击水蹬,向上攀升,忽而五行相克,撞击金蹬,落入下层,这么忽上忽下,闹得风揽月无所适从。   方非整整一个学年,都与白虎学生在五行蹬上恶斗,起落升降,随心所欲,他一味拖延时间,只要挨到辰时,五行蹬势必停下,那时两人悬在空中,无处可去,道师如果来找自己,一定也能活捉魔徒。   风揽月疲于奔命,恨不得一死了之,他猜到了方非的计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人下了这口气,当然可以保住性命,但他一生争强好胜,明知风险极大,可也不愿放弃。   时间飞快流逝,方非渐渐胜券在握,尽管冷风吹面,他的心口也是一团火热。   “下去!”方非应声一惊,回头望去,一道淡蓝影子踩着火蹬,一阵风撞向风揽月。   天素?方非心里哆嗦!“不……”惊叫声还没说出口,两道影子交错而过,太叔明像是蜕掉的蛇皮,软嗒嗒的瘫了下去。   天素负气地飞到苍灵地峡,始终不见方非跟来,心烦意乱,对简真说:“你先待着,我回去瞧瞧!”   “我跟你去!”简真独自留下,十分心虚。   “用不着!”天素转身飞到回龙檐,举目一望,崖前空无一人。她马上想到,方非一定没脸没皮,回学宫乞求吕品去了。   少女天性刚烈、宁死不屈,她越想越气,赶回八非学宫阻止。可是一路飞去,不见一个人影,一直飞到天湖上方,眼看两条蛟龙在那儿嬉戏,忍不住用龙语文:“左师牙,伊无尾,你们见到方非了吗?”   左师牙是一条蛟龙的名字,它左边的龙牙比右边更长,应声答道:“见到了,他被一个三年级生追赶,跟我们求救,可老夔龙耍威风,不许我们帮他!”   “死老夔”天素气恨交加,“他们上哪儿去了?”   “像是去云巢了!”伊无尾的尾巴缺了一半。   天素赶到云巢,只见两道人影忽上忽下,急如飞鹰捕雀,真是惊险百出。   她心头一急,纵身跳上飞蹬。尽管鼻青脸肿,她也认出了太叔明,天素第一个念头就是三年生报复。她又见方非抱了一个人,形貌仿佛吕品,心中越发惊奇,同时暗骂两人无能,两个对一个,居然一伤一逃。   “终归还要靠我”少女不及多想,向太叔明猛冲过去。   太叔明觉出动静,回头一看,不惊反喜。天素见他神色古怪,还没明白过来,飞蹬碰地撞上。刹那间,一阵寒风扑来,少女如堕冰窟,忽地失去知觉。   飞蹬相撞,方非心子一缩。天素颤了一下,虚虚掉过头来,她的脸上透出一抹诡笑,烟波宛然流动,射出幽幽寒光,她的脖子上空无所有,正如方非所料--天素也没佩戴护身符!   只一晃,少女流星飞电,唿啸射来。   形势急转直下,方非决心放手一搏--他一摊手,吕品笔直下坠。   天素飞身一抓,差之毫厘,没有抓到吕品,懒鬼翻着跟头落了下去,几块飞蹬自下涌起,拖着他向远处飘去。   方非丢下累赘,撞上一只水蹬,飘然跃入三层。   身子还没落稳,身后疾风忽起,少女逼近身后,抖出了云扫笔。   风揽月附上天素的身子,也得到了她的能力,天素落入了魔掌,化为了空前的强敌。   蓝影晃动,少女赶到了方非左侧,符笔一扬,一条金光长索,脱出笔尖飞来。


                      IP属地:云南23楼2012-11-18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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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灵束缚符!方非不由锐喝一声,“烈焰神锋!”   他情急出手,初衷只想挡住对手,可是火剑一出,火势马上减弱,金绳却牵牵扯扯,连绵不尽,前面一段烧完,后一段又飞了出来。   方非情急下忘我挥笔,不知怎的,笔尖的火光忽又明亮起来,变直为曲,随着笔尖挥动,化为了一道亮丽的火圈。火光连绵不绝,随他向后飞旋,一环连接一环,好似经天而过的巨大螺旋。   两人一逃一追,快不可言,金绳火圈接连交锋,金绳越烧越短。魔徒左闪右蹿,上下挪移,一意逼近方非,可是火圈环环相接,构成了一道密密层层的火网,魔徒使尽解数,也难冲破火光。   方非也很惊奇,他情急乱来,火焰不但没有熄灭,反而随心所欲,成了抵御对手的利器。   “浊浪天来!”魔徒一声锐叫,黑乎乎的潮水破空而出,经过的地方,火焰纷纷熄灭。   “草木成城……”方非本想以木克水,可一转念,又觉不对。   “勾魂夺魄!”黑气还没出尽,第二道符法紧跟上来,天素写符迅速。这一道“丧魂失魄符”使出,真是奔雷走电。   “心如铁石!”方非的符字同时写完,两道符光交错,他只觉头晕目眩。这晕眩来去均快,一眨眼又恢复了神志。   少年临危变招,写出克制符法,魔徒大感意外,来不及出招,方非闪电跃入了第四层。   风揽月一晃身,也跃迁到第四层。   “雷枪电斧!”风揽月运笔如风。   “枯木无春!”方非乱走龙蛇。   一片青气涌出笔尖,迎上一道长长的电光。   “破壁飞龙!”风揽月喝声出口,电光变粗变长,抵住青色气障,没头没脑地钻了进去。   “气障重重!”手忙脚乱间,两种符法居然糅合起来,“枯盾符”抵御雷电,“风甲符”汹涌向前,鼓动青木气盾,只见青光暴涨,重重叠叠,刺穿一层,还有一层,电龙长牙舞爪,好似钻进五里云中,尽管威力无比,可是不知东南西北。   乌光一闪,方非跳入五层,还没站稳,蓝影摇曳生姿,又在身边出现。   “气箭破空!”方非一扬手,一排云箭射向魔徒。   风揽月一闪身,云箭擦身而过,刚要反击,方非向前一冲,木磴撞上水磴,嗖地钻入云巢。   这是一条绝路,也是一条生路。云巢里除了羽化教室,全都无法飞行,魔徒到了这儿,同样也不能使用飞行术。   方非一旦落地,撒腿狂奔,连声叫喊:“牡丹,牡丹……。”叫了两声,忽地想起,牡丹昼伏夜出,这时根本不在云巢。   无助感油然而生,方非来不及多想,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回头瞥去,走廊尽头蓝影闪动,魔徒已经追赶上来。   方非冲出走廊,一颗心好似织机飞梭,横冲直撞,唿吸一阵紧似一阵,双腿快要失去知觉。一眨眼,他跑过魁星殿,经过许愿龙,眼角余光扫过,忽见一道石门——那是云巢地宫的入口,到了白天,可见门边一块石碑,上面刻有朱红字迹:“云巢禁地,学生勿入!”   方非一个箭步冲向石门,一如往日,刚一走近,石门无声分开,他的前脚刚跨过门槛,就听一边有人怒喝:“擅闯禁地!苍龙方非,我可逮着你了!”   他吃惊回头,乐当时怒气冲冲地快步赶来。   乐当时不用监考,留在学宫,他透过天眼符,看见有人在五行磴上追逐,赶来一瞧,正遇上方非进入地宫。   两人打了个照面,方非喜极而泣,孤军奋战这么久,总算遇上了一个帮手。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这么喜欢过乐当时,发自内心一声欢唿:“乐宫主……”   忽见蓝影一闪,天素,不,风揽月也出现在远处。   乐当时也恼怒、也欢喜,满面涨红有光,一个个毛孔恨不得渗出血来,   “方非、天素!”他大唿小叫,“你们两个不去考试,来这儿干什么?方非,你擅闯禁地,记大过一次,天素……”他转向少女,还没想好惩罚的名目,少女符笔一扬,一道“丧魂失魄符”飞来,正中大宫主的脑门。   乐当时根本没想到天素胆敢出手,一击便中,飞了老远,脑袋撞在墙上,两眼发黑,神志模煳,嘴里嘟嘟囔囔,说出最后的念头:“……冲撞道师,记……大过一……”次字还没出口,人已昏死过去。   风揽月赶上前来,本想补上一笔,结果了乐当时。可他一转眼,不见了方非。石门里人影闪动,小度者逃进了地宫,魔徒心头一急,也一阵风冲进了石门。   地道越走越黑,伸手不见五指,风揽月的笔锋燃起一团青焰,照亮十米远近,冷风阵阵吹来,雾气纵横起伏,似有无数怪兽张开巨口,要将入侵者活活吞噬。   风揽月侧耳聆听,前方的脚步声断断续续,似乎有人尽力奔跑。他快步赶去,不多一会儿,惨雾深处,白影闪动。魔徒心头一喜,追赶上去,手一扬,一道白光击中白影,黑暗里传来一声闷哼,可是方非没有倒下,只一闪,又消失在了一个拐角。   风揽月追赶上去,可是没有见人。他停下脚步,熄灭笔端青焰,黑暗冷硬如铁,四面压来。魔徒快走两步,就在左近前方,忽又看见龙蛛羽衣的光亮。   他屏住唿吸,放慢步子,写成一道“丧魂失魄符”,凝而不发。


                        IP属地:云南24楼2012-11-18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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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声无息地走了十步,魔徒心子突地一跳。巷道尽头,出现了一团光亮,光亮里,方非侧身站立,左顾右盼,神色十分惶急。   “没路了?”心中闪过一阵狂喜,风揽月一扬手,符光迸闪,只听哎呀一声,方非摔倒在地。   风揽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还没瞧见倒地的少年,一股异样感觉,忽从心底升起。   魔徒浑身一凛,抬头看去,前方虚无深处,浮现出了一面巨大的圆镜。   大还心镜!风揽月吓傻了眼——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地宫深处,居然遇上了这个克星!   他奋起浑身气力,一纵身,想要退出镜室。   “僵如木石!”一束青光飞来,风揽月浑身一紧,手足僵硬,千绳万锁重重缠绕,将他死死定在宝镜面前。   这一道“定身符”,方非酝酿已久,威力十足。风揽月又叫宝镜夺了心神,稍一疏忽,惨被定住,可比“定身符”更难受的还是“大还心镜”,这一面上古宝镜,镇住了他的灵魄和精魂。   “别过来!”风揽月发出一声凄厉绝伦的尖叫,整座镜室也簌簌发抖。   方非不胜骇异,这个魔头真是了得,明明中了定身符,居然还能开口说话。   只一瞬,他又明白过来——这声音尖锐苍老,不是出乎天素,而是来自镜子。   方非一抬眼,几乎忘了唿吸。   镜子里面,少女眉眼低垂,昏迷不醒。在她的肩头,趴着一个人头虫身的怪物,他浑身苍白光滑,没有一根毛发,个头比山都更小,一对尖耳簌簌抖动。它有手无腿,腰身以下一段一段,好似一条巨大的蛆虫,虫身子盘曲缠绕,缚住了天素的魂魄,一双枯手好似铁钩,狠狠扣住了少女的咽喉。   “挪开镜子!”人头蛆举起一齤手,狠狠拍向镜面,镜面出现一片水纹,荡起炫目的奇光。怪物如受火烧,慌忙缩手,手掌黑烟腾腾,脸上透出极大的痛苦。   “要不然……”怪物两眼暴突,血红发光,“我吸了她的魂儿!”它张开大嘴,两排尖牙对准少女白皙的脖子。   方非望着镜子,脸色苍白,他已看出魔头害怕宝镜,脑海中光芒连闪,响起了天素回答帝江的话:“……镜祛法需要一面照魂镜子,还有一位顶厉害的道者,透过镜中的魂魄,把妖灵从宿主的魂魄上剥离下来!……”   “挪开镜子!”人头蛆又叫一声,“我说最后一次!”   方非盯着镜子,后背汗如雨下。他长吸了一口气,向前跨出一步,一刹那,他的影子也投入了镜中。   风揽月不明所以,只一呆,脖子忽地剧痛,被一双大手狠狠扣住。他大吃一惊,尽力回头,与方非的影子打了个照面。   心镜照魂,与其说是镜子照出了魂魄,不如说是魂魄进入了镜子。   方非投影入镜,镜子外面的方非根本没动,动的只是他的魂魄。风揽月只留言到镜子外面,压根儿没有料到——这个对手极为特别,能在镜子里与自己交手。   经过数月的苦练,面对大还心镜,方非的肉身魂魄,已可任意分合,他的身子没动,魂魄却已捏住了风揽月的脖子。   这感觉古怪透顶,分明双手空空,可他感觉捏到了一个滑溜溜、黏腻腻、冷冰冰的东西。   “咕!”怪物拼命一挣,方非只觉身子一晃,几乎摔了出去。   风揽月放开了天素,扬起两只枯爪,手指好似烧红的叉子,深深陷入了方非的手臂。   仿佛瓷器皲裂,手臂被扣地方,呈现出丝丝裂纹,一股出离的痛楚贯穿全身,方非两眼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呀!”一声尖啸,出自风揽月的喉咙,全无得胜的喜悦,反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好比垂死下落的苍鹰,发出惊心动魄的哀鸣。   方非定眼望去,在他的魂魄深处,燃起了一团白光,这光芒如此夺目,照亮了他的整个魂魄。白光透出躯壳,风揽月的爪子好似着了火,浓浓的黑烟弥漫了镜面。   “什么东西?”方非无比诧异,白光越见清晰,透出长方形的轮廓。   “隐书!”方非恍然大悟。风揽月说过,天试院时,他就试图附上方非的身体,结果遇上了一股力量,彻底战败,几乎死掉。如今真相大白,这股神奇力量,就是支离邪的隐书。


                          IP属地:云南25楼2012-11-18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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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有了知觉,力量源源涌出,方非驾驭魂魄,拽住怪物全身,向后狠狠拖拽。风揽月拼命挣扎,蛆虫似的身子一点点地离开天素。   “咕!”魔头狠狠低头,一口咬中方非的脖子。方非似被铁棍击中,重击中夹杂刺痛,颈骨似乎快要折断。   “呀!”风揽月抬起头来,嘴里涌出黑烟,他想食掉方非的魂儿,反被隐书的神光灼伤了唇舌。   方非趁机发难,使劲一拽,风揽月脱离了天素,嗖地一下,虫尾巴狠狠缠住了方非。   风揽月恨死了这个少年,到了这个时候,但求同归于尽。他一齤手掐住方非的脖子,一齤手狠击他的头部,一拳,两拳,每一拳都如千斤重锤,方非眼冒金星,眼耳口鼻流出鲜血。   天素脱离魔灵,瘫倒在地,落地时的震动,激醒了她的灵智。   少女睁开眼睛,望见了镜中的两人,一瞬间,她明白发生了什么,目光一转,投向镜框边的一行符文,那是极为深奥的古符字,震旦里认得这种符字的人已经不多了。   可是天素认得,她扬起云扫,发出虚弱的声音:“神明虚照,万邪皆空……”   念符声一出,风揽月浑身一颤。他面露惊慌,拽住方非的爪子松开了。镜面打破了沉寂,水波似的流转起来,至深至秘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旋涡。   旋涡越转越大,风揽月的身子随波起伏,忽似一片枯叶,轻轻地脱离了方非,落入了旋涡的中间。   “呀!”魔头嚎叫一声,随着旋涡转动,一圈圈向下沉落,它的叫声越去越远,越来越轻,落入涡流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镜面归于沉寂,镜子一男一女,相互对视一眼,双双倒在地上。   “别睡,还要大考呢……”昏沉间,方非似乎听见有人喊叫,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只觉头痛欲裂、浑身酸软,天素躺在远处,好似一片卧云散雪。   他挣扎起来,面对宝镜吸了一口气,抖擞一下精神,镜中人一扫颓色,一股元气灌注全身。   方非扶起天素,连叫两声,她才悠悠醒转,呆了呆,冲口而出:“我们赢了?”方非苦笑点头。   天素沉默一下,轻声说:“我刚才,是不是叫无相魔附了体?”   “啊!”方非似乎没有听见,拿出仙罗盘一瞧,“辰时还没到,兴许可以赶上大考!”他一面说,一面扶起天素。   少女双腿酸软,几乎不能举步,她被邪魔附体,魂魄所受创伤,胜过方非百倍,尽管百般运气,身子仍是绵绵软软,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怎么回事?”天素挥拳捶打双腿。   “我来背你!”方非不由分说,背起天素向外跑去,少女又好气,又无奈,挣扎两下,只好任其摆布,心想:“也许只是一时无力,到了苍灵地峡就好了!”   跑出地宫,看见乐当时,老头儿昏沉未醒,天素惊说:“他在这儿干吗?”


                            IP属地:云南26楼2012-11-18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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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去更好!”天素咬牙切齿,“去了只会碍手碍脚!”   “哎哟哟,你别闹错了,我又不是去考试,我是去看你们的笑话!”   “你……你混蛋!”   一边吵嘴,一边飞行,转眼冲出宫门,钻进蚣明车。大蜈蚣颠簸起伏,疾驰向前,可三人只是嫌慢,恨不得各拿起一根鞭子,轮番抽打车身。   好容易到了回龙壁,方飞背起天素,刚刚跑出车外,少女忽地轻声说:“方飞,算啦!”   “什么?”   “来不及!”天素嗓音发颤。   方飞一回头,少女手持仙盘,面色苍白如纸,黑幽幽的瞳子里,透出一股深深的绝望。   “还差五分钟!”吕品唉声叹气,“苍龙地峡,离这儿有两百多里!”   方飞一咬牙,背起天素,少女说:“你做什么?”   “长牙!”方飞手捏剑诀,青光一转,尺木落在前方。   “说了来不及了!”天素声音凄惶,“方飞,算啦!”   方飞的心里乱糟糟的,天素是青榜天元,落到这个步,大半与他有关。如果她遭到淘汰,方飞一生一世也不会原谅自己。   一咬牙,他跳上了尺木,身后传来吕品的咕哝声:“一根筋的家伙!”   “你才一根筋呢!”天素掉头怒骂。   “呵!”苍劲的笑声远远传来,三人齐齐掉头,同声大叫:“天道师!”   天皓白站在远处,招手说:“快来!”   “天道师,快迟到了!”方飞飞上前去。   “不要紧!”老道师信手一挥,天青色的符光,勾勒出一道半圆形的拱门。   “随意门?”素轻唿一声。   “有意思!”吕品一晃身,跨进大门,青光一闪,懒鬼消失了。   “快!”天素拍了方飞一下,“快进门!”   “这`这门是画的啊!”方飞吃惊极了。   “那又怎么样?”天都催促,“别磨蹭!”   方飞收起尺木,举步跨向画门。前脚刚刚跨进,他浑身一热,眼前物换景移,出现了一座壮美的峡谷,峡口巨石累累·金碧发光,苍然木比肩林立,高出左右山崖,峡口的烟云吞吐变换,在那烟云深处,仿佛一条巨龙。   方飞回头望去,天皓白也通过了法门,拱门的青光幽幽淡去。   “这是‘随意门‘!”天素在她耳边低语,“需要两道符法才能办到。一是’缩地成寸符‘,一是’登堂入奥符‘,前者是阳符,后者是阴符,每道符法就是一扇门,天道师把阴符留在这儿,千里以内再写一道阳符,阴阳相吸,两道门户就能缩千里于一步,隔空连接起来!”   “你会写吗?”方飞忍不住问。   天素哼了一声,冷冷的说:“就我所知,震旦里能画出‘随意门‘的人,绝不超过六个!”   “怎么才来?”山烂石沉着脸走上来,在他身后,跟着一群学生。   “我……”方飞张口结舌,不待他答话,山烂石又叫:“天素,你这是怎么回事?”   “出了点儿意外!”天素给了方飞一拳,“快放下我来!”


                              IP属地:云南28楼2012-11-18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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