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清香,不似那些鬼道士的丹药味,也不似玄武湖水的咸腥味,却能盖过酒气。
青草味么?我惊了一下。一因为这味道太过突然也太过陌生,二是因为这味道,像极了父亲的雨**院。
我轻轻拿起剑,寻这味道的根源。
玄武湖边。
一女子独立湖畔,素纱掩面,黛笠青蓑。有江南小调隐隐传来,是那女子唱的吧?婉转,安详,冷清,孤寂。
我收了剑,静静听着,不敢打扰。
真是好景好歌。我不由得有些佩服这女子,说不清原因。
女子并未发现暗处藏身的我,越唱越动情,竟带了些哭腔。
歌声骤停。
我皱了皱眉,向那女子看去。
“让,你说说你,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的……你许我的乡间私塾一二间,瑞雪梨花三四点,怎么办呢……让……”女子的呢喃传入我耳中。
我抬脚便走。又是尘世种种,扰了我的清净。还以为青草味的主人会是个仙般女子,原来也不过是一介红尘乱蝶。
“扑通。”
不好。
我猛然回头,果然,岸上不见了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