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阿拉柏年热了哦，唔来帮侬扇扇……”她佝偻着背，拿着蒲扇，小步小步地挪去他的床边，“来，柏年，把胳膊抬起来，唔帮侬扇扇风，扇一会儿就不热了哦，侬再困觉就舒服了哦……”
他听话地抬起尚有知觉的左臂，任她在背后扇着。
扶着他高高抬起的臂膀，她很开心地、甚至是有些骄傲地对我说：“敏敏啊，侬看，阿拉柏年老聪明的哦，对伐？……阿拉柏年脑子没坏，一点也不笨……叫他抬手臂他有反应的，侬看……”她喃喃地重复着。
说到后来也不再看我，而是转回他身上，眼里有着光。
“柏年”是我外公的名字。
外公瘫痪在床，已有十余年，这些年，外婆老得飞快。
外公是脑出血导致的中风，先是右脑出血，当时的外婆，也是这样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渐渐地，外公恢复知觉了、能说话了、甚至能下地行走……正当全家都以为奇迹降临的时候，外公的左脑突然也出血了。
听妈妈说，那天外公正在小区楼下练习走路，外婆在旁陪着，两人还有说有笑的，突然外公就倒了下去。
这一倒，就再也没重新站起来。
外婆以前是小区的居委会主任，生性开朗，也爱热闹。自从外公瘫痪以后，就几乎没再出过门了。很多时候我们想带她出去转转，她倒是使劲摆手，一脸严肃地说：“我不去了，我在家看着他，你们去玩吧……”我们只得作罢。
他听话地抬起尚有知觉的左臂，任她在背后扇着。
扶着他高高抬起的臂膀，她很开心地、甚至是有些骄傲地对我说：“敏敏啊，侬看，阿拉柏年老聪明的哦，对伐？……阿拉柏年脑子没坏，一点也不笨……叫他抬手臂他有反应的，侬看……”她喃喃地重复着。
说到后来也不再看我，而是转回他身上，眼里有着光。
“柏年”是我外公的名字。
外公瘫痪在床，已有十余年，这些年，外婆老得飞快。
外公是脑出血导致的中风，先是右脑出血，当时的外婆，也是这样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渐渐地，外公恢复知觉了、能说话了、甚至能下地行走……正当全家都以为奇迹降临的时候，外公的左脑突然也出血了。
听妈妈说，那天外公正在小区楼下练习走路，外婆在旁陪着，两人还有说有笑的，突然外公就倒了下去。
这一倒，就再也没重新站起来。
外婆以前是小区的居委会主任，生性开朗，也爱热闹。自从外公瘫痪以后，就几乎没再出过门了。很多时候我们想带她出去转转，她倒是使劲摆手，一脸严肃地说：“我不去了，我在家看着他，你们去玩吧……”我们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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