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仰望，云淡风轻 [迹忍/中短篇]_迹忍吧

1L献给亲爱的景殿和小狼

送TA礼物

1楼2013-01-29 19:40回复

写在前面：
这篇以前在吧里发过，作为夏日祭大赛的征文，可惜没有完结。首发ID是@_迷失伊甸园_ ，是我自己的ID，在这里先说明一下，以免以后闹出什么盗文风波。
作为我初改文风的尝试，加上中间经历了一年多的空白期，这篇文的文风从头到尾都很不成熟，并且到现在我都没完结它。之前一度想弃坑，我也确实那么做了，可最后还是割舍不下我爱了五年多的两个人。
现在高三了，高考倒计时已经来到了120+天，如此低产的我想要像少女一样学业写文兼顾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个假期要忙着自主招生的准备，有空我会来更新，只是假期结束后必然是没有时间了。希望你们能够谅解，喜欢这篇文的亲请等我三个月，三个月以后我一定会回来。
我的文一向是慢热而又清水，喜欢看字母君的可能要失望了。但我觉得两个人多年来培养出来的默契和小暧昧也很有爱，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同感。写手的要求很低，一句喜欢也会成为更文的动力。所以希望看过文的人能够留下你们对这篇文的看法，而不是「顶」或是「求更」什么的，这么说可能有些贪心了，你们的举手之劳会给予我莫大的欣慰。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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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2013-01-29 19:41

仰望，云淡风轻
文/Sakana
00.
——如果在最初的起点，抬头望见的是一碧如洗的天空，
那他们的心境，是不是就不会像天边的浮云一般飘忽不定了。
01.
那是他们的伊始。
两个风华绝代的少年，一个狂肆高傲，一个温润如水。性格分明大相径庭，相处却分外融洽。
迹部说，认识本大爷是你的荣幸。忍足只是背靠着翠绿的铁丝网，唇边漾开浅浅的笑。
嗯，荣幸之至。
初遇的那个午后，阳光并不算灿烂。泥土与青草的清新气味在雨后微潮的空气中混合发酵，恬淡了整个世界。
那个本属于自己的顶楼天台不知什么时候被一个年纪相仿的陌生少年霸占。短暂的愣怔之后他张了张口，最终也没好意思把“这是本大爷的地盘”说出口。
然后那个少年抬起头，视线从膝上摊开的书转移到了面前相隔不算太远的迹部身上，弯唇浅笑。
“我叫忍足侑士，请多指教。”
声音平淡，听起来很舒服。
“哼。”
微不可闻地表示不满，迹部没有搭理那个向他问好的少年，扭头走向了天台的另一方。
似乎没什么可以赶走他的理由。迹部这样为自己辩解。
至于后来是如何从「没有理由」变成「没什么不好」，这就不得而知了。

3楼2013-01-29 19:43

02.
新搬来的邻居姓忍足，这是迹部在与忍足侑士见面的第二天知道的。
忍足夫妻带着小忍足敲开迹部家的大门，与今后要长期相处的邻居打招呼。
“侑士与景吾年纪相仿，一定会相处愉快的。”迹部夫人这样说道。
忍足抬眼望向坐在迹部夫人身边的迹部景吾，精致而白皙的脸上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表情。他倏然想起昨天迹部临走前背对着他说的一句话。
“迹部景吾，本大爷的名字，给本大爷记住了。”
他正想回答，抬头看却发现早已没了迹部的身影。
然后他又不自觉地笑了，专属于忍足侑士的恬淡笑容。
永远都不会忘记了，那个人的名字。
迹部景吾。
回过神来，忍足已经被迹部带到了起居室，房间靠窗的一角摆着一架纯白的三角钢琴，雍容华美，在阳光的映衬下有种几近透明的动人美感。
“刚才在想什么？”迹部皱了皱眉头。
“没什么。”忍足莞尔，末了补上一句，“钢琴很美。”
“本大爷的琴声比钢琴更美，想听吗？”
“我的荣幸。”
迹部走过去坐在琴凳上，打开琴盖，挺直的身体高贵得宛如天神，骨骼分明的手指轻缓地抚上黑白分明的琴键，闭上眼眸的那一刻脸部轮廓也柔和了些许，梦幻般的音符从指间迸溅出来，清澄的音阶盘旋在耳畔，淡淡的哀愁混合着浓浓的温馨在空气中弥漫发酵，将聆听者带入一个唯美的国境。
美得让人想落泪。
在很多很多年以后，当忍足再回忆起那段过往，依稀记得那个坐在落地窗边优雅弹琴的少年，身上如同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环。
那个少年的名字，叫迹部景吾。

4楼2013-01-29 19:44

04.
不出意料，那场比赛最终是以迹部的胜利而告终的。三局二胜制，直到最后一球落地，两人都耗光了体内的最后一丝力量。
忍足不顾形象地仰躺在球场上，用上手的球拍被弃于一旁。潋滟的阳光下微眯起漂亮的眼眸。晶莹的汗珠顺着墨蓝色发际滚落，浸湿了翠绿的场地。
眼前景象倏然一黯，忍足半睁开双眼，看见迹部从另一半场地走到自己跟前。由于逆光他看不清迹部的表情，但他知道那一定是嚣张到不可一世。
“只打了三场就累趴在地上，真是太不华丽了。”不屑地哼出这一句话，说话间还带了些剧烈运动后的喘息。
“当然不如迹部你的体力好。”深知迹部性格的忍足并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仰视那骄傲的少年，“不握手吗？部长大人。”
“切。”迹部伸出手，握住忍足侑士的。常年握拍的手指和手掌处起了一层薄薄的茧，不够宽厚，握起来却十分舒服。
果然，他练网球的时间也不短了。
稍一出神，忍足只微微用力向下一拉，迹部就毫无防备地跌倒在了场地上。
“喂，你干什么！”迹部挣扎着要起来。
“呐，迹部就陪我躺一会儿吧，就我一个人躺在地上多丢脸。”忍足戏谑着，脸上丝毫没有丢脸的神情。
“不华丽的家伙。”迹部嘴上那么说，身体却停止了挣扎，和忍足一样躺倒在地上，任由温和的阳光爱抚着肌肤。
明明是体力透支无法支撑身体站起来，忍足却没有揭穿。半晌，他如同叹息一般喃喃。
“一直站在顶点是有多累呢。迹部，你累吗？”
“累？开什么玩笑，本大爷生来就是站在顶点的男人。”
“和本大爷一起站上世界的顶点吧，侑士。”
忍足一只手挡住因汗水而变得炫目的阳光，望着游弋在天际的浮云。眼前那天空上浮起的卷云，伴着淡淡的轻风、耳边是迹部平静的呼吸。
远吗？又好近。
也许吧，迹部存留在那些数光年的记忆尘埃里，迷迷蒙蒙看不清却又真实存在。
过去式的他、现在式的他。
成长于球场和天空下的你，用张扬的弧线变幻你的笑颜，掩藏在一记记连我都看不清的气流背后，模糊化开渗进我眼前你的现在。
你——于我，孰轻孰重？
我何曾知晓。也不愿想。

6楼2013-01-29 19:46

05.
那场比赛过后忍足最大的收益有三个。一是顺利通过了冰帝男网部的申请，二是在校园内多了一群站在3m外对自己叫「忍足sama」的、美名曰「后援团」的女生团体，三是……一个保质期为永远的承诺。
和本大爷一起站上世界的顶点吧，侑士。
忍足记得那是迹部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一种理所应当不容置喙的语气，熟稔得好似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这样叫的。忍足知道，这是迹部对他的认可。
允许他追随着他的脚步，允许他与他并肩而行。
从那以后迹部经常拿着球拍到天台上找忍足去自家球场，来一场两人都尽兴的比赛。再后来忍足会提前去俱乐部等他，戏谑着说你看景吾我多体贴你，你不用大老远去找我我自己就来了。
迹部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自顾自走向球场另一端。在他转身的一刻忍足清楚地听到了「笨蛋」两个字。
会叫冰帝的天才「笨蛋」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个了吧？
只是他们最终也没有站上顶点。那年国三冰帝连续两次败给青学，止步全国八强。
忍足不意外地在俱乐部找到了迹部，曾经两个人对打的场地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对着墙壁发泄，网球撞击墙壁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球场中回响，闷钝而厚重。迹部听到了脚步声却没回头，忍足也不打算打断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直到迹部再也没力气举拍发球。
“回家吧。”忍足走上前抱住迹部，支撑起他全部的重量。迹部全身都被汗水浸湿，而当他将头埋在忍足肩膀上时，忍足却知道他哭了。炽热的液体与冰冷的身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几近灼伤他的肌肤。
再高傲坚强的少年，终究不过十六岁。
忍足将迹部送回家，冰冷的空气充斥着萧瑟而毫无生气的房子。记得从上国中开始迹部家的两位家长就常年不在家，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只是从未听他抱怨过什么。
那一晚，忍足留下来照顾迹部。体力透支的迹部睡得很安稳，忍足却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睡在同一张床上，耳边是迹部轻缓而平稳的呼吸声，甚至能感受到他身边温暖的体温。认识他那么多年，两个人靠那么近，印象中还是第一次。闭了半晌的眼也没有睡意，忍足索性支起身子，欣赏起迹部的睡颜。迹部是个漂亮的少年，不似他的云淡风轻，即使少了往日的张扬神色，他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他从不在意自己的样貌，那是他的资本，他却不屑于炫耀。真正的王者需要的是过硬的实力，其它的，都不足挂齿。
景吾，其实你一直都站在顶点上睥睨众生，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总是苛求完美，因为你的美学不允许一点瑕疵存在。然而，你又何必自责？你用你不容置疑的行事准则带领冰帝登上一个新的高峰，你让整个冰帝以你为傲。高中，我们还有高中。你一定会带领我们登上顶点，因为冰帝的王不会食言。
而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最后，忍足俯身在迹部眉心轻印下一吻，躺回他身边。
晚安，我的部长。

7楼2013-01-29 1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