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真可惜(二)
自家的钥匙在恋人兜里,恋人的钥匙在自己兜里,怎么听怎么觉着缘定三生非你莫属的细节,如今看来,没多大的浪漫因素。
赤犬叹了一口气,最后谢绝了今晚怎么看怎么像抽风的某人的好意,冒雨前往青雉家。
被雨淋的感觉不是太好,帽子在暴雨中不可一击,西装残留的茶香消失殆尽,此刻辛辣雨水来袭,人只可躲避不可阻挡。
青雉屋子前翠绿的邮筒里塞满报纸,最新一期被雨水浸噬得体无完肤,狼狈地跌在地上挺尸。赤犬将它们全部取出,向一幢外表与自家屋子无异的三层小洋房走去。
钥匙入锁眼,左转一圈,右转二圈,大门开。
开灯,放下报纸,拖鞋,换鞋。在最开始赤犬以为自己会抵触,会难过,会想念,会质问,会怨恨。但是,诸如此类复杂的情感偏偏都都乖乖缩于巢中。赤犬的动作顺其自然地好像本该如此。
那应该怎样呢?去抵触去难过去想念去质问去怨恨。然一切风平浪静,顺理成章地好似他们当初小打小闹成为恋人一般。浑然天成也毁得彻底。
“……”
“……”
“我不认为你适合”
卷发男人的白色西装上满是血,混为一体,分不清是伤口流出的还是溅上的。他的眼神不再锋芒,头发蓬乱,吐字却还清晰。
他说了好长好长的话,劝解的话,算是理由的话,阻挠自己成为元帅的话。开什么玩笑!岩浆毫不留情地飞向冰块,冰火相交,景色壮丽至惨烈。
“为什么不早说。”
“你早就不认同了吧”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会在一起?为什么要在一起?”
“一刀两段不就好了吗?”
赤犬恼怒地冲向青雉,岩浆咆哮而至。黑色卷发的男子眼神复杂,拳头雨点般地下,冰层被压碎,白烟裹挟着吱吱声散去。
青雉腹部受到一记重拳,血水从嘴角滑下,勉勉强强地撑住自己,侧头躲开一记狠拳,喘口气说:“我也不知道阿。”
接着他的身体像一片叶子一样倒下去。
赤犬弯下腰大口喘息,血顺着脸颊滴落,衣服上除了汗液和血水什么都不剩,紧紧地裹着他弄得他生疼。
他涣散地看看前方,嘴巴本能地动动,向着一个已倒下去的人。
说:“真可惜。”
记忆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