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这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他要当张起灵书童的事情第二天就传开了。
那些看热闹的人早已把院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看见吴邪出来,一个声音高呼:“吴仙人出来了!”
所有人如同闻到肉香的苍蝇扑上来。
一个仙人把手蜷起呈话筒状,
问:“吴仙人,你为什么要答应麒麟君当他的书童呢?”见一个人开口问了,所有人都开始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对啊。对啊。为什么呢?”
“还是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呢?”
“你跟张仙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
面对众人的颇有排山倒海之势的疑问,吴邪摆摆手表示不回答。使了轻功跳出人肉包围圈。看着后面如同赖皮狗死追不放的人群,吴邪一边感叹做人失策,一边问候了一下张起灵的祖宗十八代。
在吴邪问候得正欢的当口,“麒麟居”三个大字现在眼前。吴邪加紧几步脚跨过门槛,冲后面的跟屁虫回眸一笑,“碰”毫不客气地把门关上。耳边那翁翁的嘈杂声也戛然而止
呼——揉揉被吵得生疼的耳朵,吴邪向内室走去。
看着那个导致自己“惨遭厄运”的罪魁祸首正端坐在书桌前看书,吴邪真是气得不打一处来。小爷刚才在外面“险象环生”,而这人却在这里安然稳坐!
没好气地冲那人说了句“我来了” 。张起灵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继续看书。
丫!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小爷?吴邪并不是脾气暴躁的人,看见张起灵没理会他,自己也乐得轻松。随便找了本书,再寻了张椅子坐下,翻起书来。
一时,屋内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焚香炉内的熏香燃烧发出啪啪的声响。一种和谐的感觉徘徊在这小小的书房当中。
“帮我磨下墨。”清冷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啊?”吴邪原本紧绷的神经早已被这屋内的熏香和宁静放松下来,这突然的一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却见张起灵如同泥塑般仍然低头看书,莫非是自己幻听?却见案几上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纸笔还有砚台,看来是真的了。没想到他还真要使唤自己啊,吴邪不禁生了一丝不快,他长那么大还没试过帮别人磨墨呢!
别别扭扭地蹭到张起灵面前,看着那块黑黑的砚盘,吴邪都不知道从何下手。拿也不是,抓也不是,就僵在那儿。张起灵似乎察觉到吴邪的窘迫,万年不动的身子终于有了动作。他抬起头,问:“你不会?”
吴邪向被人踩中地雷似地炸起:“谁说小爷不会!”回想了一下以前书童磨墨的动作,就开始急急的磨起来。 “你这样会把墨盘磨坏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吴邪感觉有人覆了上来,顿时僵住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盖在了他拿墨锭的那只手上,带动着那只手一起动作。张起灵手上的薄茧摩挲着吴邪光滑的手背,本应极是不适的,吴邪却觉得十分舒服,就象一只被顺了毛的猫一样。
“要这样子,明白吗?”那人在耳畔轻轻地说道,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吴邪的颈项上。吴邪只觉得浑身发烫。空气中飘散开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吴邪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可这一分暧昧却如醇酒让他沉溺其中,不想醒来。
忽然脑海中滑过那日张起灵无视他的那张死人脸,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吴邪刹那间清醒过来。转头就想对身后那人说句“你在干嘛”。可没想到身后的那张脸本来就离他极近,吴邪这一转头把最后的几厘米的距离也报销掉,直接就贴了上去。吴邪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堵住。不会是``````
吴邪有些不确定。伸出舌头试探,小心翼翼地舔上那柔软的东西,象作画一样仔细描绘,恩,好漂亮的唇形。吴邪的大脑自动给出一个结论。
等一下,唇形?!吴邪大惊。丫!这回真出事了,本来撞上嘴就不得了了,自己还抽风地去舔。这动作要多```有多````,这下可好,想解释都难了。吴邪慌张地推开压在身上的重量,也没敢看那人脸上的表情夺门而出。一边跑一边懊恼,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晚上,吴邪洗完澡躺在床上。忆起白天的丢人经历。越想越不安,这张起灵会怎么想他啊。一个想勾引他的有龙阳之好的男人?小爷可是如假包换的正牌直男啊。要这事被张起灵不小心传出去,他就是跳进瑶池也洗不清啊。到那时候,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会怎么看他呀,以后他在天庭里还怎么混下去啊,不被笑死。不行!吴邪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得赶紧找张起灵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