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ey is all and your all is money. ----------- 0 纤长的手指将手中抓著的威士忌酒杯轻轻放到桌上,杯内的冰块与玻璃撞击出清脆的声响。只有稀疏几人坐落在角落的昏暗酒吧,只有这名纤瘦的男子悠闲的坐在吧台边盯著正再调制饮料一头金黄发色的酒保失神。 尽管灯光昏暗依旧能看出这名男子不凡的相貌--半眯著的灰色瞳孔、挺立的鼻梁、紧抿的唇瓣,脸蛋估计就一个巴掌这麼大,却留了跟清秀的五官不相称的胡子跟左耳上的两个闪著光的金色耳环。一头像是刚睡醒没整理的深蓝乱发却可能让人只跑出“原来也有可爱的地方阿”这种感觉。穿著浅蓝色的长袖衬衫和黑色长裤,尽管拖著脸颊一脸慵懒的发著呆却让人有种他其实再思考很严肃的问题的错觉--这不应该是在这种地方出现的脸庞和气质。 他才正想在拿起桌上的酒饮尽续杯,突然窜入他鼻腔内的刺鼻香水味让他想起了其实他不是一个人--瞥了一眼正将抹了过白粉底的脸蛋在他左边手臂的衬衫上磨蹭还对他挤眉弄眼的...忘了叫什麼名字的女人。快速收回自己差点暴发的情绪,扬起一抹让女人们--至少这些主动接近他的女人们著迷的微笑。 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女人身上,所以他得赶快结束。 「罗,这里好无聊」 硬是装的嗲声嗲气的声音让罗觉得刚刚下肚的酒在胃里不舒服的翻绞著。他眯起眼睛笑著将酒喝完并没有回话。「罗~你有在听人家说...」 罗伸出手指勾过女人的下巴堵上她那还讲个不停的嘴。啧,什麼牌的口红这麼恶心?比上次那个的唇蜜感觉更糟。但他边轻舔嘴唇边洋装温柔抹去女人嘴边流下的酒液,眼底闪著是让女人醉心的讯息,伸出手指轻轻比了吧台旁的暗门。 「那...我们就去做点有趣的事?」 被迷得七晕八素的女人害羞的点了头--这家伙怎麼看都是经常做这种事的类型装什麼清纯。罗向酒保投了一个眼神,得到无奈的默许之后搂著已经任由他摆布的她推开那扇暗门。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间浴室还有另外一扇门。罗反手将门关上的同时一边将女人推倒在床。在她再次用那让他不舒服的声音说话之前堵住她的嘴。 「呜...我...我想先洗澡...罗」 那你的手就安份一点不要脱我的衣服阿混帐。罗一边在内心吐嘈一边笑著将右手手指挑逗般滑过她的手臂接著扣上女人的左手,紧紧的。而这个已经失去危机意识的女人正说著与心违论欲拒还迎的话边享受他落在她颈间的吻。 「不用洗的不要紧...」罗抬起脸一边松开扣住女人的手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著狼狈而有些困惑的她,露出了大概是他真正喜悦的笑容--冷淡得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因为,已经不需要了噢」 女人先是愣了一下,「!!」才瞪大眼睛惊恐的拉起自己左手臂的衣袖--就这样目睹著上面的数字变成00:00:00的瞬间,连尖叫或者怒骂的机会都来不及,她瘫软在床的左手臂还有闭上的眼睛已经也不会有机会移动或者睁开。 罗面无表情的拉过被子盖上那个女人将她踢到床的一边,他走进浴室,厌恶的往自己的脸上泼了好几次的冷水还是洗不去那恶心的香水味还有口红的黏腻感觉。卷起左手臂的袖子看著上头的数字显示为2208:45:07...早知道刚刚就把那女人剩下的三秒也拿过来了,可以补他浪费在洗脸上的三秒钟。抬起脸看著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忍不住乾笑了几声。 时间就是一切。是金钱,也是你的生命。这就是罗所存在的世界。 每个人出生那刻起,手臂上的数字便残酷的替你的生命进行倒数著。不管你在做甚麼,不会为你停止、不能够暂停,一直倒数著。这个世界里只有出生那刻起是平等的,那一刻大家的寿命都是从26岁开始倒数;但是一当过了26岁,就依照阶级还有环境而开始有所不同。 有钱人还有地位高的人可以往自己身上存进无限期的时间--用各种方式换转更多更多时间进到自己体内;反之出生在落后区的穷人,过了那个门槛之后的生命就是一天--是的,只有一天,残酷而无助。因此有钱人想活多久就活多久,而穷人则是疯狂的想尽办法去偷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