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六族的族猫关注的焦点立刻凝聚在琉璃爪的身上,而月族猫的神情都是很异常,或者说啼笑皆非。
特别是白虎爪,他那焦急的眼神一直望着琉璃爪。你是巫医!
由于是第一次参加森林大会,所以几乎没有其他族群的的猫知道琉璃爪是巫医学徒,自然是认为她说的“训练”是指武士训练。
“哼,”赤爪反而冷静下来,“你果真如血爪说的那样冷傲,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琉璃爪盯着赤爪,而白虎爪已经愤怒的看着血爪,血爪则诧异地看着赤爪。
不知道为什么,其他族猫看向月族族猫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
赤爪转眼间已经进入了隐身状态,伴随他的移动只有若有若无的空气流动的声音。
琉璃爪倒是闭上了眼睛,身体捉摸不定的快速跑动,三秒钟已经过去。
到了第五秒,血爪不禁惊呼了一声,因为赤爪并没有现身。族猫们只能听到风声伴着自己的呼吸声。
随着第七秒的到来,一道模糊地身影出现在琉璃爪身后,眼看锋利的爪尖就要挥舞下去。
“不要!”玲月忍不住了,连忙阻止道。
某一只猫的嘴角闪过冰冷的诡异笑容,但在下一刻就定住了。
只见琉璃爪的爪掌击向赤爪的腹部并低头躲闪他的攻击,打向赤爪的同时用头部撞击他的侧背,而赤爪只是狠狠地抓下了一缕浅玳瑁色的毛发。
“恩——”琉璃爪闷哼一声,接着冷冷地看着赤爪,一巴掌挥在他的脸上,赤爪被打的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一只棕色虎斑母猫惊叫着上前护住赤爪,白虎爪、甜月、魄月和玲月连忙围住了琉璃爪,幻星和雨池也隐隐挡住了她。
“没事吧?”白虎爪一脸焦急,只见琉璃爪的背部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迹,一个地方因为毛发被用力抓掉而出现的粉色伤口渗出了血液。
一旁的棕色虎斑母猫却还气势汹汹地质问琉璃爪:“你怎么能搧赤爪的脸呢?留下伤疤怎么办?”
赤爪的脸上虽然有红红的印子,但是没肿起来也没有流血,看上去一天就能消掉。
“够了,露魂!”玲月冷冷的看着那只母猫和赤爪,“琉璃爪是巫医学徒,我的学徒!她接受的训练可是巫医训练,我并没有教她任何武士的招数!”
玲月倒是没有为这不公平的对待辩解,但只是这一席话就令其他族族猫惊讶不已。
琉璃爪猛地站了起来,她冷冷地朗声说道:“羽族、梦族、雪族、灵族和魂族的各位同胞,你们为什么对我的族猫抱有敌意?”
魂族族长暗星以更为冰冷的声音开口了:“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现在召开森林大会!”他跳向星佑树最粗壮的一根树枝,其他族长也是如此,幻星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竟然有了两名新族长!
“我们相聚在满月的灿烂光芒下,欢迎各族族猫前来参加森林大会!”雪族族长意星宣布道。
“我有话要先说!”暗星抢先说道,幻星显然很困惑,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毕竟现在暗星是他们族长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了。
暗星分别看向了雪族族长意星、梦族族长莫代星、羽族新任族长伊星和灵族新任族长莲星,却给予幻星一个阴沉诡异的笑容:“前一段时间,我族巫医夜魂不明不白的死亡,现任巫医幕魂才刚刚结束巫医学习,还好这个月我们诞生了五名幼崽,”说道这里,他的笑容越发越,呃……“灿烂”“我给他们命名为小林、小天、小烟、小戈、小瑶。”
琉璃爪先是认真地听着,但是不知不觉中皱起眉来。
“语病,”白虎爪忽然说道,“为什么是暗星给他们起名?他们母亲呢?”
琉璃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排除暗星口误的因素,这五只幼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
突然间,琉璃爪感到身体一冷,想说出口的话被硬生生的打断,而其他猫却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我们族的巫医寻雪在前几天莫名其妙的失踪,本族正在彻查!”梦族族长莫代星简洁地说明了事件。
“……巫医藏梦在不久前消失……”
“族长暮星在前一段时间就像从猫间蒸发了一样……”
“我族族长碎星也在前段时间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幻星最后一个开口,看得出她一脸震惊:“我对各大族群的遭遇表示难过,不过以我们星佑帝国的力量来说有什么生物能够如此巧合地在几天内惹出那么多事情来呢?”
暗星哼道:“这就说明,偷袭大家的并不是其他生物,而是——内贼!”他那深绿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幻星,“幻星族长,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底下的族猫沸腾了,月族猫愤怒地嘶喊着。
“不关我们的事情!”白虎爪嘶声说道,而赤爪冷漠地看着他:“关不关你们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小学徒就能解释清楚的!”
“就算是小小学徒也能打败自大的‘资深’学徒!”白虎爪立刻反诘道,一脸自豪的神色。
琉璃爪出乎意料的平静,其实她的心中早已充满了不甘和冰冷。既然“其他族群”的猫都这么看待月族猫,认为他们是“罪魁祸首”,那凭借琉璃爪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改变猫的看法,只能尽自己的力量查看重要人物的心思。
她试图让自己进入暗星的心思中,却发现眼前只有一团迷雾,什么也看不清。琉璃爪狠一狠心,径直穿过了这团迷雾。可是,她虽然看到了核心,却无论如何也走不过去,甚至连走动都难以完成。
天哪,星族,帮帮我吧!
琉璃爪哀叹道。此刻,她忽然感到自己的灵魂不再属于自己,而且一切直觉渐渐消散。
不!不!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琉璃爪拼命挣扎,可是,她的灵魂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只有一片空虚在自己的周围弥漫。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能听到争吵的声音,以及一声恐惧的惊呼。
对不起,我也许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