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顿时引来议论纷纷,宋样辰在台上干跺脚,大骂,“暗夜行事,同魔教一样邪性,怕是又一个魔教要出来了!”
他那气急的样子,倒令我好笑。
龙筱重新坐下,对我说,“说起来,暗夜,还是咱至尊的邻居呢。只是那条小路常年被猊兽看管,走不通罢了。”他又看了看场中的沈墨,自言自语,“听天由人吧!”
行刑开始。宋样辰来到场中,与沈墨面对着面。谁也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然后,就看见宋样辰捻起一枚绣花针般的物什,飞快植入沈墨的天灵穴。
我至死难忘,那日他的咆哮声,直直冲击我的耳膜,仿佛我的天灵穴,亦植入冰魄针一般,痛彻心扉。难以言语的异样情愫,在我心底蔓延开来,我不再那么厌恶沈墨了,反而萌生出想要冲到场中,替他受刑的冲动。
龙筱拽紧了我的手臂,湿润的感觉透过布帛传递过来。他的手心在冒汗。究竟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关心沈墨的生死?
我看到沈墨望向这里。他笑了。
他的眸子是紫色的,带着致命的诱惑。一阵电流击过我的身体,酥酥痒痒的感觉。我知道,我可以为这个男人生,也可以为他死。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直到多年以后,我才恍然大悟,一切,都是一种叫血缘亲情的东西在作祟。
九九八十一枚冰魄针,尽数没入他周身大穴。结束后,他几乎是瘫倒在地。
龙筱说,“我们走。”然后他拉着我,离开了会场。
我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沈墨,他仍是笑着,和着血污,倾城倾国。几年后,他蛊惑的眼神,还时常萦绕在我梦里,挥之不去。
那日的梨花羹,我有些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