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端王府的后花园中,还未走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刺鼻的迎面扑来。皱了皱眉,这靖端王到底喝了多少酒?
靖端王在花园的子轩亭中,在四周繁华朵朵的照映下,靖端王更显得颓废不堪。靖端王年纪四十上下,一身锦衣华服已经皱皱巴巴,不成样子。本是服帖严谨的发丝也因为没有人打理而随意的四散开去。靖端王由于宿酒的关系,面色潮红,脸部浮肿,特别是眼睛更是如此。此时完全没有了身为王爷的气度和严谨。脚边还四散着些空了的酒罐,随意的摆放着,有的直接顺着台阶滚落到我的脚边。此时的靖端王,不再是一个王爷,而是一个被“情”一字困住的男人呀。怪不得,刚刚我们进门的时候,管家支支吾吾地不肯让我们进来,怕是不想让我们瞧见王爷这个样子吧。
“王爷,王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即使他沉迷于其中,该问的还是得问,“您可知道关于令王妃的事情?”
靖端王并不理我,有大口灌了一口酒,眼睛迷迷糊糊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对我?我对你还不好吗?”说着,手伸过来就要抓住我,但是手举得一半的时候,突然靖端王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眼睛开始翻着白眼,猛地勾着腰开始剧烈的咳嗽并且呕吐出来,一股股酸水混杂着浓烈的酒味。靖端王额上青筋突起,特别是太阳穴处轻轻鼓起跳动,脸上肌肉纵横紧绷,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紧紧地抓住,一脸痛苦的模样。
我一惊,一个箭步就上前,扶住靖端王,右手搭在他的脉上。事发突然,一旁的人都惊呆了,不知所措。
厉声喝道:“冷静下来!小童,去拿银针过来。”
沉着眸,靖端王这次病发的好生奇怪,好像没有预兆一般。右手搭上,浮取、中取不得,重指力直接按至骨上,推动筋肉才触及脉动,几近伏而不见。眉头紧紧地蹙起,这是伏脉。多为邪气内伏,脉气不得宣通所致。邪气闭塞,气血凝结,乃至正气不能宣通,脉管潜伏而不显,实邪内伏,气血阻滞。复而又搭其左手,两手脉皆涩状,太溪与趺阳脉均不见,实属险症。
将其横卧于地,小童把针包拿出,递上,取出银针。刺入肘上阴经的少海穴、心包经的曲泽穴、肺经尺泽穴。另取阳经大肠经曲泽穴、三焦经天井穴、小肠经小海穴。又刺内关,心腧,厥阴、膻中、足三里等穴位。
良久等到靖端王渐渐平息下来,才舒了一口气。刚刚正是险至极致,若不是我刚好在此,怕是其有性命之忧。吩咐下人把靖端王小心抬入卧室中好生照顾,每日服下中药不提。
“小老弟,这次靖端王的病,来的蹊跷呀。好端端的一个人,怎就变得这个样子?”鬼老皱着眉头深深的看着我。
“蹊跷?我不这样认为。”我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
“哎?怎的,这里还有内情不?”鬼老有些疑惑的追问我。
我并不理他,只是口中道,“这就要问一下,靖端王妃了。”
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下这一片繁花似锦和倒下的空酒罐零散的四散着,相互掩映,相互交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