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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波子舆;柏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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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7-08 00:31回复
    [ 诗经·风雅颂]
    ‘桃之夭夭’
    蚕月,一截桃枝斜逸出矮墙,绯花开得鲜明盛烈,灿烂胜于星辰光华。
    桂月,一截桃枝斜逸出矮墙,果实结得饱满丰腴,芬芳胜于馥郁美酒。
    槐月,一截桃枝斜逸出矮墙,碧叶生得苍翠欲滴,葳蕤胜于缠枝海棠。
    ‘褰裳涉溱’
    白瓷指尖摩挲泛着竹香的书页上浓墨遗留的字句,红烛光将这一抹伶俜身影斜斜地投在杨妃色的窗纱上,窗外的溱水被风拂起鳞鳞细浪,月色大好,却还无人同赏。
    探手折一枝桃花别在乌黑的发上,系在腰上的环佩轻压着缃色衣裳,提起裙摆翘首遥望河对岸的情人,放下矜持戏谑地喊着,“你不快来,别人就会来追求我啦。”
    不见尔搴裳涉水而来,因爱之切而娇嗔;不见尔搴裳渡河而来,因爱之切而埋怨,‘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月出皎兮’
    一轮明月跳出地平线,一泓皎洁的月色平柔地填满山峦层壑。在月色里我看见了我的心上人。我的心上人儿温柔娇美,体态何其窈窕,步态何其轻盈,让我的心被思念和忧愁填满。
    一轮明月跳出地平线,一泓明亮的月色沉着地洒满淮河两岸。在月色里我看见了我的心上人。我的心上人儿端正姣好,体态何其窈窕,光彩何其艳丽,让我的心被思念和忧愁填满。
    一轮明月跳出地平线,一泓清明的月色温缓地涂满花鸟虫鱼。在月色里我看见了我的心上人。我的心上人儿纯洁贤惠,体态何其窈窕,风姿何其绰约,让我的心被思念和忧愁填满。
    戏阳歌绿遣词;戏阳公用。


    2楼2013-07-08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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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锦鲤;玉白扇]
      (________长夜将尽)
      踏雪寻梅,折枝别发。
      我看见雕着仕女戏鲤图的铜镜映出了这样一副画面:
      你探出纤细的手,轻抚过我的眉,我低头,执起木梳为你篦发,你收回了葱白细嫩的指尖,同时收回了微凉的温度,你盈盈一抬眸,浅浅一提唇,一柄玉扇已斜倚你反绾的螺髻。
      趁着窗隙投出的暖金色晨曦迎面洒下时我打量着你:
      淡墨青丝,稍弯月眉,微波秋目,轻脂樱唇,鬓边不是海棠红;孔雀蓝的钗,梨花白的玉扇,梅子青的斜襟袄,江水绿的浣花长裙,翡翠碧的绣花金丝履;颦笑生姿,举止风流。
      在你的眼眸中我看见了将至的黎明也看见了我自己:
      修眉斜飞,星目如炬,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白玉冠挽起了满头青丝,一尾锦鲤斜卧在白衣肩头,压着袍脚的乌玉环佩摇晃着,叮当作响,别在腰间的一把纸扇零落了荏苒时光。
      掌灯驱马,青林廊下。
      (________花事未了)
      戏阳歌绿遣词;戏阳公用。


      3楼2013-07-08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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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锦鲤;颂洛辞]
        他青灰色的眼里是烛火未明摇曳一地的冷清,梨白茧绸长衫上层迭的如血莲华迷乱了荷塘边潮湿微腥的空气,他就这样双手隐于袖中背朝缓速上升的满月而立,白玉莲花簪在满头乌黑油亮的长发间格外惹眼。
        “阿辞。”
        一声幽远缥缈的低唤被晚风托着传入他的耳朵里,他缓缓地退半步侧转身,微微抬起弧度莹润柔和的下巴,白净的脸庞上一双点漆黑瞳在回眸顾盼的不经意间仿佛已吸去了人的魂魄,平静地与来人对视,轻抿着唇不话语。
        “你终于肯回来了。”
        清冷如水中月的嗓音浅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他转动乌玉似的瞳仁收回了浅薄的目光,抬起细白的手迎上对方伸来的手,腕上一串檀木念珠散发出一阵清远而淡雅的香气,弥漫在谜一样的湖面之上,朦胧了时光,恍惚了岁月。
        “一千五百年,我看着你从一尾锦鲤化成翩翩少年。”
        来人只略微在他腕上施力,他便跌入那一个温柔宽厚的胸膛,敦实的男性气息完全包裹住了他纤挑的身体,斜逸入蝉鬓的长眉轻轻纠结在一起,他欲推开那人却不想身体的控制权完全落入对方掌心,难以挣脱。
        “别动,让我抱抱你,那么久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他微微仰起头望向塘边枯萎的柳树,几缕仅长及颔部的乌发搭在清亮的眼前,那一霎他迷失在了幻境与真实之间,即使再有一个一千五百年过去,他仍旧能够回想起那一夜,檀香融化了莲香,月影模糊了人影,相互交融缠绵悱恻。
        “答应我,别再躲着我了,我可不想再深‘闺’寂寞了。”
        戏阳歌绿遣词;戏阳公用。


        4楼2013-07-08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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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童话意味着大灰狼没有小红帽,水晶鞋没有灰姑娘,神灯没有阿拉丁。
          没有神话意味着情侣们没有丘比特,战士们没有雅典娜,艺术没有维纳斯。
          那么,如果这个世界最后的光被吞噬,又意味着什么呢?
          失去光后繁华的世界落入亘古的黑夜,无止尽的罪恶滋生在每一个曾经被光明恩宠的角落,被爱情滋润得无比璀璨艳丽的玫瑰在毒气中化作贫瘠的伤口,平民家破人亡流离颠沛,贵族荣华凋零走向没落,凄厉而绵长的狼嚎骤然撕裂新月的天空,使原本用鲜血与眼泪镌刻在历史齿轮上的荣耀化为虚无。
          “我愿长归梦里,换大地重获光明。”
          他双目中闪烁着虔诚的光辉,即使在夜里都映得周围通明透亮了几分。荆棘盘横在他的额上勒出血痕,膝盖嗑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低下头颅双目紧闭只有眼睫在轻微地抖动。这里没有灿烂的光,他被黑暗紧紧包围拥覆。就宛如黑暗中的一道利剑出鞘所迸射出了光和热,他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骄傲的灵魂,嘴边挂着古老难懂的语言在他的面前交织成了网,低微沉郁的奇异声调在这偌大的地方回荡,是梦魇呀。
          “我要献出自己,让大地神圣永存。”
          于是天边跳出了泛着白晕的红光,挣脱了一切沉重的负荷重现于这世间。一霎间天地被绚烂的红色笼罩,刀锋渐明,神主君临。
          “你恐怕该视它为恩泽。”
          神像喀吱咯吱地响动着展现他的兴奋,大地被踩在脚下她疯狂地战栗着,荆棘虎踞在残垣断壁上拼命地夺取仅存的养分,然后神像僵硬的嘴角上有了笑容,大地不再惶恐想要逃脱。这一刻世间阒寂无声,只有远方天边的红月迎着他缓缓升起。
          “我誓成为荆棘之冠的荣耀,让我的名在荆棘与光的陪伴下永生。”
          柏酒执笔。


          5楼2013-07-08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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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生半世的烟火迷乱了你的沉静的目光,我猜想你大约并不喜欢自己的这幅模样。
            但我从未料到你说:“那又何妨?不过浮华戏一场。但拂去过往,将真谛收藏。”
            你与我初次相遇在那断桥头的柳树边上,纷纷而来下的雪片儿模糊了巷末酒旗儿。
            你与我再次相遇在那长亭外的驿道边上,萋萋而往生的芳草儿迷离了天际残月儿。
            你与我末次相遇在这野渡口的水榭边上,粼粼而更迭的江水儿恍惚了阶沿青苔儿。
            当楼头夕阳残照斜映着晓风疏柳江水流,我的眼底只收藏你蓝裳狐裘策马侠骨路。
            我捉笔在生绢上描摹你修眉斜飞的模样,画完后颠倒来看却怕失去你最后的温柔。
            你低眉轻笑而唤着我的名,莫愁。莫愁,莫愁,是彼莫愁,适彼莫愁,莫适彼愁。
            我仰头抿嘴却不回你的名,吴优。吴优,勿忧,是此勿忧,适此勿忧,勿适此忧。
            你喜欢笑我少无忧,我乐意道你老莫愁。我愿为你年少无忧,你可为我人老莫愁?


            6楼2013-07-08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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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嘘——他钟爱的波斯猫正沉睡,莫打扰]
              “你的名为我的信仰/你的思想是我的方向/黑夜里悠悠照射来的光/黎明前温暖的臂膀/我深爱的人啊/你闻到了吗/小路上有野花的芬芳/我深爱的人啊/你听见了吗/你的名为我的信仰”
              花圃中手持铁剪的园丁循着声音投去目光:蔚蓝的天幕前方,大理石长廊有数只夜莺在掐丝的笼中歌唱,拂晓时采摘下的鲜花点缀着白大理石的长廊,丘比特的发上有一枝红玫瑰在怒放。墨绿色的丝绒窗帘后,伏在猩红软垫上的波斯猫慵懒地抬起蓝色的眼,越过破碎的光影,打量着昂首振翅的鸟儿,停留片刻之后转向坐在金边红椅上的青年人,他的指上一枚扳指正发亮。
              ——他是谁?
              青年人捧着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的《飞鸟集》,低声地念着“神的静默使人的思想成熟而为语言”,仿佛是感受到来自于他的猫的视线,略微眯起的碧色的双眼包裹着玩味,那苍翠欲滴的色泽宛如时间之神亲吻过的宝石,闪耀着傲视平生的光芒,落在避开日光小憩着的猫儿身上,轻轻地招了招手然后抚着它的头和颈,放任它将丝绸衬衫当做睡窝,继续念起诗来,听:
              “在这个黄昏的朦胧里,好些东西看来都仿佛是幻象一般――尖塔的底层在黑暗里消失了,树顶象是墨水的模糊的斑点似的。我将等待着黎明,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就会看到在光明里的您的城市。”
              侍立着的仆从领着戚装而来的客人候在门外,叩响门扉,微微前倾身体低下眉目说道:“谢菲尔特少爷,客人到了。”他用一支玫瑰做书签,将诗集搁下,竖起食指微笑着示意来人噤声。
              “嘘——它睡着了。”
              他生如夏花之绚烂,他刻意压低却依旧醇厚如美酒的声线在屋内回荡,伴着一星半点玫瑰的馥郁芬芳,银色的袖扣在微光下熠熠生辉,依稀可以看见袖口上金色的丝线盘成的玫瑰,与他膝头他最钟爱的黄金金吉拉波斯猫相应映,以最低调沉稳的姿态释放出最高调的浑然天成的气质。
              ——他是谢菲尔特·理查德,阿弗洛狄德的宠儿。


              7楼2013-07-08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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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破晓时分,第一缕阳光刺穿云层]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在尖顶的上方,乌鸦在盘旋着]
                时间缓慢地流淌。
                昏暗的天空中,隐晦的星辰摇晃着,就好像是垂死的病人的灰色的眼睛,频繁地眨着,充满了绝望,却又不心甘情愿,感觉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一位修长的青年人,端着高脚酒杯,独自站立在半开半掩的墨绿色窗帘后,把玩着掌心里的扳指。在墙角储物柜上,被小心保存着的的物件被投来的烛光照亮,折射出如深海一般神秘的光芒。
                那是他最倾心的藏品,薄光下辗转过空气中浮动的尘埃,与轮回擦肩而过。
                那是他誓死守护的宝物,他的城的象征。
                [在帷幕的背后,波斯猫在舞蹈]
                时间缓慢地流淌。
                在他的对面,他豢养的波斯猫在沉睡。在他的背后,猩红的绒布帘幕将厅堂灯火与提琴乐声掩盖,描金花瓶中的苍翠翎羽映出像极了瞳孔的纹路,凝视着不断在旋转的衣香丽影。
                他倚在暗金色宽边椅上,时光在上面描画出黯淡的痕迹,赤红色靠垫与金色格格不入,却契合得浑然一体。宝石一样晶莹剔透的酒液在杯中摇晃,安静地伏在窗台上的那只波斯猫抬起了眼睛,它的目光越过那杯红酒,沉稳地落在他被美神眷恋着的面庞。
                半边沉默死寂,半边荣华香艳,他站在中间互不归属,却是整场舞会中最为耀眼的存在。
                “这是我的荣幸。哦,你看起来像骄傲的天鹅,我的姑娘。”
                面对着前来邀舞的少女,他微笑,生来就是那样从容淡然的。
                [在油画的前面,金丝雀在歌唱]
                “陪伴你是我此生最后的梦想,让你可以有一个肩膀,在回家之后可以依傍。”
                “陪伴你是我此生最后的梦想,让你可以有一处天堂,在疲累之时可以休养。”
                “陪伴你是我此生最后的梦想,让你可以有一片风光,在伤痛之后可以疗伤。”
                ——“请别询问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信仰。”


                8楼2013-07-08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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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缘定三生;三世 ]
                  [ 第一世 ‘你是融于我灵魂骨血的信仰,是我誓死守卫的骄傲’ ]
                  他垂头跪在审判者的座前,听见了玫瑰花被拦腰掐断时汁液飞溅的声音。
                  那一朵绚烂异常的白玫瑰是扎根在他灵魂深处的至高无上的荣耀的象征。
                  审判者将右腿搭上左腿,狭长冰冷的双眼染上了凌驾于生命之上的骄傲。
                  疯长的荆棘勒入他战栗着的身躯,眼镜王蛇的剧毒蚕食着他仅存的意志。
                  抿唇忍住呻吟告饶,只为了守卫他先祖用鲜血与泪水浇灌的灵魂的信仰。
                  [ 第二世 ‘皇天在上我谨以后土为见证,你是我捧在手心的宝’ ]
                  轻风无许雨来矣,洛阳纸醉柳歌疾。芳台十里筑花篱,阁内娇娘眉飞起。
                  薄袖半捧千双喜,浣花桃笺秋波意。芙蓉沾露茧抽丝,织机彻响作嫁衣。
                  红妆凭阑楼高倚,笑看架上裙逶迤。官郎凤目三分情,磐石不改誓难移。
                  华绸珠琛脂点唇,簪花玉字青木深。箫管斜阳半黄昏,玲珑寒鸦月下魂。
                  岁晏有情君可知?水榭阶前相题诗。鲸烛一豆春宵迟,只待此情长往时。
                  [ 第三世 ‘水晶杯里的葡萄酒替我承诺,此生我非你不娶进门’ ]
                  服务生敛眉顺目放下墨绿色的绒布窗帘,静候贵客,拔塞,倾瓶,斟酒。
                  我背倚沙发,双手交叠搭在腿上,心跳得很快,戒指在裤袋里蠢蠢欲动。
                  深呼吸,黑色燕尾服的每一根纤维都在随着细胞拼命地跳动,沉默着等。
                  沉重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空调打出的风带来专属于你的醉人的香气。
                  蓦地抬起头,我看见了穿着纯白婚纱的你,挽着你的父亲一步一步走来。
                                        柏酒执笔,情侣公用。


                  9楼2013-07-11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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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眉敛目,单膝跪地,他右手搭上左胸,那里有璀璨的荣耀,和即使隔着一层冰冷锃亮的盔甲仍能感受的坚定不移的搏动,仅仅滞留了一秒,而后干净利落地划出大十字,虔诚地聆听前上方飘来的沉稳清冷的声音。
                    ‘腥风血雨已经缓缓拉开了序幕,各自珍重吧。’
                    翻身上马,眉目间已无疲惫,深色的鹰目缓缓扫视着整装待发的精锐军队,深吸一口气,猛地举起长枪,昂首高呼王国之名,霎时间大队人马追随着呼喝,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城外的妻子儿女道别,宣誓必胜的心。
                    ‘我必誓死守卫这片神圣的领疆,我誓将凯旋!’
                    击鼓吹号,尸横遍野,战马嘶鸣,他以破竹之势横扫千军,接到密报敌军有意在次日凌晨进军攻打,在烛焰上将纸片烧成灰烬,他安排好剩余兵力,单枪匹马在深夜探入敌军阵营的核心,手刃敌军头领,打退大军。
                    ‘请您在临死前高呼我神圣的名,我名约书亚!’
                                                     荆棘之冠;约书亚


                    10楼2013-07-13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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