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
头痛不已。
狡啮慎也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悬浮在空中。确切的说是挂在树上。
没有灯,周围漆黑一片,不过他还是能感觉出来自己在一片林子中。
他现在离地面不远,大概有4米,但割断绳子跳下去还是有些冒险。于是他尝试着拉到左下方那个更低一些的树枝,确定对方十分坚固后他才解开了身上的伞包带。
他很成功的将自己的支撑点改到了下面的树枝上,但不堪重负的树枝闷哼几声,带着狡啮慎也栽到了地上。
诸事不顺。
狡啮从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树叶,确认身体没有大碍后靠在树上,试图回想起来自己是如何落到这般田地的。
好像是出门去买东西吃,然后…
并没能再回忆起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有些暴躁,蹲下来挠着头发,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箱子。
犹豫再三后,他轻轻触碰开关,小心地将其打开。
没有异常。他松了口气,把箱子打开,但里面的东西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枪。
尽管没有灯光,但冰冷的触感和在月光下泛着点寒光的东西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不会是那种无聊的真人对战游戏吧。他摸出其中一把,打开弹匣,用手指触探其中的子弹。
[不,不是游戏。]他的脑中出现了这样的声音,子弹的质感,重量告诉他这并不是一场休闲游戏,这是货真价实的子弹,打在身上不会爆出五颜六色的颜料,而是会嵌入其中夺去性命。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子弹就擦过他的脸颊,插进了身后的树干上,细微的痛感告诉他这是真的。
紧接着更多的子弹射出来,他乘着间隙,拿着那把枪向后跑去。从对方拿的应该也是手枪,从间隔来看现在应该在换弹匣。
他在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后蹲下,给手枪上了膛,等待着下一次开火。
枪声过后林子里显得更加的安静。他听见对方踏在枯叶上发出的声响,知道对方正在搜寻自己。
[喂!为什么要朝我开枪啊!]胶着了一会后,狡啮朝那人喊道。[况且我们根本不认识吧?]
[哈?真是天真。这本来就是杀人游戏啊。]那人朝他藏身的灌木丛开了两枪,但由于距离太远,并有打到,他继续往前走,接着说到[我可是很想回家的啊,如果你愿意为此贡献一条性命的话,我是很愿意认识你的。]
枪口的火焰将对方完全的暴露出来,在黑暗里显得有些扎眼。距离还是远了些啊,再近一点…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大致位置,在他进入自己射程时,自己同时也处在对方的射程之内,一旦开枪便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即使对方不是职业枪手,这么近的距离能逃开的机率实在是太小了。
所以必须一枪击毙他。
[真是胆小的老鼠啊,我已经知道你在哪了哦…]对方慢慢的朝他靠过去,听声音应该离自己不远了。狡啮慎也握着枪,趴在树丛后,决定还是应该赌上一把。
[我是老鼠,可不见得你就是好猫啊。]
对方果断的向他的位置开枪。[并不是威力很大的枪嘛]狡啮在确定对方位置后,乘着他手忙脚乱的换弹匣时,起身一次性打完了所有的子弹。
没问题了?
他走出去,站在那人身边。
我到底…干了什么啊…
可能是紧张过度了,他打得并不准,只有三枚打到了对方,两枚好像在胸口,一枚打穿了喉管…不过他还没有死,捂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扭动着,被撕裂的喉管使他无法发出完整的音节,血液也不可抑制的从嘴里倒涌出来。
狡啮捡起对方的枪,安好弹匣后闭上眼。朝着对方的头部补上一枪。
他闻到空气里令人做呕的血液味,有点反胃。
他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里很黑,单调的黑色树林,即使是他这种视力极佳的人也很难看到对方,就算是对方看得见自己逃跑的方向也绝对没有可能知道自己的准确位置,尽管他后面发出声音,在这么大的空间里单靠这个是绝对不够的。
他想起那个箱子,于是就跑回去打开它,摸索一会后他找到了一支手电筒。打开手电筒的时候他才看清自己手腕上多出来的那个东西。
他走回尸体旁,拉开对方仍护着脖子的手,在他的右腕上找到了同样的东西。那是一个十分薄的金属片,在灯光下闪着。
狡啮关掉手电筒,用手触碰那一个金属片。
小东西亮了一下,但并没有其他反应。
再次触碰之后它竟然出现了小型的全息投影地图,大概是以他为中心向周围扩散约500米范围的地图,上面清晰的标记出周围的地势,但似乎没有其他人。
这个是雷达?
他从对方的尸体上翻出剩余的子弹,拣起那两把枪提起箱子回到那一小片灌木丛后。
枪上好了膛,放在身侧。他闭上眼却跟本无法入睡,于是他靠在树干上,看着东方的夜空渐渐泛起鱼肚白。
游戏才刚刚开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