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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的故事参赛文章】小潭子发文——夜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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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标题就知道我小潭子又来祸害江湖啦!哈哈。
早在高考之前我就寻思要写一篇杨林中心的小说,结果高考后把这事给忘了,水浒吧的征文又让我重新想起来——得,写篇文章来祸害大家。
先说我发帖的传统——想法是突然滴,文章是现码滴,太监是必然滴,坑品是没有滴——所以,入坑需谨慎呀需谨慎
下面正文


1楼2013-07-20 23:59回复
    引子词曰:衣锦晚归川,枪剑束阁台。荒山长流野水,洗尽锈残铠。虏酒数盅辄醉,胡马骑来生疏,不见旧栅寨。古来英雄骨,南柯无处埋。朱毫笔,青茶乳,绿琴埃。云门开处,鸥鸟不曾来。梦中花泥和血,夜里刀削梧桐,明日复愁白。谈笑歌楚曲,拾锄垦寒苔。
    话说这首水调歌头,乃是建炎年间北宋遗民,姓裴,名宣,号铁面孔目的所做。话说这裴宣原乃是北宋京兆府孔目,后获罪发配,被救上饮马川,从此落草。复上梁山,招安后南征北讨,也曾做出一番大事业。此词便是裴宣归隐饮马川,慨叹当年峥嵘豪壮,而今沧海横流却无力回天而作。故或曰:不恨兴亡似脆柳,只叹聚散如云流。盖拟此意。
    时移世易,斗转星移,朝代更替,史进时迁。当年同裴宣驰骋塞北,证果江南的英雄俊秀,生平多已不考。那段光怪陆离的历史及不为人知的往事,亦湮没在岁月的烟波里。除了——幸存者的记录中。
    衣锦夜行从此逝,弃枪从文伴余生。
    曾怀毒龙飞虎志,今作野鼠草蛇行。
    长风不送年前雁,明月仍过劫后城。
    月照泪书为无色,纵堪提笔怎堪成?


    2楼2013-07-21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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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锦豹子夜探黄门山,铁笛仙义助真豪杰
      政和二年
      话说光州境内有一山,唤作黄门山,生得峥嵘奇险,形势怪恶。山中有一道贯穿南北,乃是江东淮北往来通商之要隘。近来有大伙占住山头,立寨为寇,打家劫舍,搅扰村坊,官军数次征讨,皆因匪寇武艺了得,又为林深水恶,以此围剿不成。这伙人招兵买马,筑建城垣,声势却日益浩大起来,又为抗官兵搅扰,在山东,山南,山北及险要山径,皆派好汉把守。并派喽啰乔装出入四方州府探听消息。
      且说黄门山奇险之绝,在于西山。西山山脊纵横,怪柏相参,悬崖绝巘,望之欲倒。中有一处,唤作狸儿陷,当地人都道西山只此一处可到山腹,走错了路,便似狸猫一般轻巧,也难得回转,以此得名。此伙强人在此设哨,西边的官兵便攻不上来。后官兵征讨日益松懈,山寨也渐渐太平。
      不觉数月,炎威既过,又早秋凉,金风化露,雾拢高岗。此一日节气将近,山寨只留一人在哨。日坠西山,草木生凉,不久星稀月朗,蝉噪蛩吟。守哨人见此派风景,寻思道:“佳节将至,大伙都在寨中饮宴作乐,偏使我一人守着荒郊野岭,受着蚊虫叮咬。官兵既不来攻打,便是无人把守,又能怎地?”由是心下懈怠,靠在丫叉间,拄着刀,打着迷糊眼。正待欲睡,忽地从树下掀起一阵黑风,山下林子里的飞鸟扑簌簌地飞将而来。只见:
      岗上凉气卷地来,月中拂得怪柏开。
      半惊蛩鸟半散霭,常送秋云常入怀。
      守哨人本待欲睡,忽地被这冷气喷面,猛地清醒,耳闻四方矮木簇簇簌簌地响,扭头定睛一望,只见崖下窄径一团黑影伏地而行。这人见了一惊,抓起滚刀,翻身而起,盯着那团黑影上来。当时正是三更时分,月照中天,便似白日一般明亮。可恨那影子一直藏在阴翳之处,看不分明。只见那团黑影踏着山间腐叶,似野兽一般抬腿,一步一步踟蹰前行。守哨人心想,看这身形,倒像是虎豹之类。许是山间野兽出来觅食,今日哨点人少,这畜生便靠拢来,倒叫我受这一吓。这畜生不来便罢,既来了,便得吃我这陷阱陷上一陷。原来此伙强人抗拒官兵,便在必经之道上扯起绊索,挖上陷坑,以此一夫当关而万夫莫开。
      这黑影匍匐着行进,渐渐行地快了。行至一处窄径上,忽地一根绊索弹将来,崩向这黑影的面门。这影子猛地一住,仰面翻倒,就地一滚,却躲了个过。那黑影正待爬起,身形一滑,身下沙石却向下陷去。黑影左右一相,借势猛地弓身一弹,扒住崖边的石缝,只见身后浮土飞沙呼啦啦地滚下山崖,露出腐叶覆盖下一根根一匝匝尖利的竹签子,直指苍天,有几根兀的有血痂在上。黑影贴着山崖,一步步兜将过来,行至转弯处,迎面月华下泄,草木生辉,树影间漏下的光将那黑影一照——那黑影竟然有两个脑袋!
      守哨人见此一惊,非同小可,汗涔涔而下,便踏起窝弓,对准那黑影,待到那黑影行至哨点之下,突然发难。那影听得弓响,却翻了个身,肚皮朝上。说时迟那时快,飞箭早到眼前,这影子却掀起上肢去挡,右臂上早中一箭。未及那黑影作何反应,守哨人擎着刀从树上跃下,向那黑影的勃颈劈将下来。那黑影左臂向腰间一挥,一道寒光护向肩膀。电光火石之间,铮的一声,却是刀刃相碰之音,守哨人势猛,那影子的刀挡不住,却嵌尽自己的肩膀。此时才听得那影子喊道:“别误伤我要见哎——”
      就着月光,守哨人这才将这黑影看个分明,原来那是一个人,身后却紧紧绑缚了另一个人在身上,被缚着的人似乎昏迷不醒,裹着一张兽皮。月光下看那个人,但见:
      头顶暗绣红巾,身着金丝锦袄,腰悬银边刀鞘,脚踏八搭麻鞋。从顶到足长八尺,阔膀猿臂细狼腰。头圆耳大,眉秀目疏。一表人才好壮士,二十初至少年郎。
      守哨人刀搁在那人肩上,道:“你这厮是何人?为何夤夜上山,有何目的?你这厮行的蹊跷,却不是趁着过节来劫我们的寨子?你莫不是官兵的探子?你身后这位又是谁?你须得从实招来,若有一句是虚,顷刻便叫你身首异处!”那人疼得头冒虚汗,嘴嘶嘶的吸气,对着守哨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来,道:“好汉,黄门山的英雄各个功夫了得,武艺盖世,又兼有山高林恶,官军怎敢触犯纤毫?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投将来。我实不是什么探子,我是被官军围剿的逃犯,走投无路,投此黄门山,烦请好汉通报此山的大王,就道相州彰德府锦豹子前来投靠,嘶——好汉,现在,现在可以把刀挪开了吗?”
      守哨人把刀微微上抬,又将这人上下又相了一相,说:“把刀给我。”那人反手将刀把递给他。拿了刀,又里外搜了一通,将那人别在腰上的尖刀也收缴了,这才收刀,道:“不是我多疑,只是山寨的安危担在我身上,所以不得不小心。休怪,休怪。”那人连道:“无妨无妨,这寨子有你们把守,定是固若金汤啊”右手撑地想要爬起,却忘了必上还带着一支箭,碰到了伤口,呲牙咧嘴。守哨人见了,说:“你还是把你身后的人先解下来吧。这人怎么了?”那人手忙脚乱的把身上的绳扣解开,一边说道:“他伤得厉害,伤口只怕是要化脓。”守哨人将他拉起来,那人又道:“多谢好汉,烦请好汉代为通报。”守哨人就地点起火,不多时只见山上数十点火把沿着山势飞快靠拢来。那火把到了跟前,守哨人指着两人道:“这二人要见大王,还请大哥将其送至山上。”那数十人中领头的道:“马麟兄弟,这俩是甚人,也来见大王?”那唤做锦豹子的在马麟身后高声唱诺:“好汉,我是彰德府的锦豹子杨林,只消得好汉代为通报,我的兄弟如今性命危急却耽误不得。”那人便叫三人沿着崖壁,到杨林身边来,两人扛着那晕倒的人,一人帮着杨林,一行人向山上赶去。马麟将收缴的兵刃交给带头喽啰,仍归哨点把守。


      3楼2013-07-21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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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一行人到山寨,早到四更时分,月晕染云,虫声渐息。那人将杨林二人引进后门,带到一间客房之中,将那晕倒的人小心抬至榻上,道:“等着吧,大王现在还睡着呢,有得通报还得到天亮了再说。”杨林口中连说:“此一事倒不妨,只是要请寨中的郎中救我兄弟的性命,拖延不得。”那人便着人去请郎中。杨林嫌臂上箭矢支楞碍事,寻得剪刀剪断箭矢,便将裹在晕倒那人身上的兽皮解开。不久郎中便到,杨林叫先看躺着那人。郎中放下药箱,验看已矣,杨林道:“捡有用的说,我的兄弟伤势如何?”那郎中道:“壮士放心,此人虽腿股肩臂皆有创伤,但并未伤及筋骨。只是此人如今伤口脓溃,高热不退,想必是邪毒侵体的缘故,他如今未醒也正因此理。需得将脓浆挤出,烂肉割下,再得外敷内服调养,也得半月以上,才能行动无碍。还有一事,此人眼白处充血,可能是邪气上涌的缘故,我便调草药敷于眼睛之上,看是否能得复原。”杨林道:“多谢先生,若得我兄弟复原痊愈,大恩难报。”郎中处理了伤口,道:“只有这两处伤口,还得有人吸出这脓血才好。”杨林只是皱眉踌躇。郎中又将杨林臂上和肩上两处伤口处理妥当,背上药箱便走。
        杨林背靠椅子略作休整,听的外面有人叫道:“好汉,大王醒了,请你去聚义厅说话。”杨林叫:“这就来。”臂上搭覆着白帕,推门出去。此时天已大亮,只是愁云荏苒,风中微微有些飘雨。杨林看了外面,心里暗暗吃了一惊,只因昨夜天光暗淡,不曾细看这寨子。今日看来,但见:
        密匝匝尖木山栅,高巍巍垒土城垣;寒嗖嗖支支枪尖朝天攒,密攘攘队队好汉把山关。鹿角塞道,猿猱攀援不度;高台遮天,鸿鹄中箭难逃。人皮做鼓,头发为缰。强弓硬弩押寨门,灰瓶炮石依山势。未见地下阎罗府,先到黄门第一寨。
        杨林到了聚义厅,只见堂上端坐三人,为首的那位见杨林来,道了句:“好汉远来辛苦。”杨林见状,自先剪拂了,道:“小人乃彰德府杨林,江湖人都叫我锦豹子。小人仰慕大寨威风,兼为官府所迫,走投无路,因此上山寻的庇佑。”顿了顿,又道:“小弟愿从此落草,为哥哥们持鞭坠蹬,”坐在左边交椅的好汉连忙把杨林扶起,说道:“好汉这样说,叫我们怎么担待得起。大哥,杨林身上有伤,还是先教坐下来说话吧。”教杨林坐了左上首,为首的那位又问道:“锦豹子杨林?”杨林回复道:“正是。这个名号是我年少时冲州撞府,到北地学艺时所得。”右边交椅上的好汉重复了一遍:“北地?”杨林道:“是的。我如今江湖闯荡,四海漂泊,也作了一个解魇人。”三人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当中这位呵呵大笑,道:“原来是绿林有名的好汉,来啊,上酒。”指着身边两位道:“这是我三弟蒋敬,也是不久前上山投奔,大家都管他叫神算子。这是二弟欧鹏,在江湖打拼日久,拼得个摩云金翅的名号。我便是这山中的大哥,吕庆,光州本地人,因善行山路,占山为王,江湖人称贯山蟒的便是。”
        酒过三巡,吕庆动问道:“却不知与你同行的人是谁,为何受伤?”杨林拱手答道:“一言难尽,我的那位兄弟邓飞本是襄阳人,被官府迫害,家破人亡,我却将他救出襄阳,因此至今被官府通缉追缴。小人从襄阳来,马不停蹄地向东赶了五七日,昨天半夜这才到这光州地界。”见吕庆不语,欧鹏道:“既是跑了这么久,昨夜又不曾休息,杨林兄弟今日一定是很累了。大哥,还是让杨林兄弟歇了再说吧。”吕庆道:“既是这样,二弟,你着人安顿杨林兄弟吧。”杨林只得起身答道:“多谢哥哥照拂。”
        欧鹏领杨林出了厅门,转眼雨便下得大了起来,雨雾弥漫,几步开外便看不清人。大雨将泥土刷出道道沟壕,汇成条条细流。欧鹏见杨林臂上有伤碰不得水,便差人去拿伞,两人躲在廊下等候。杨林心道今次吃了一颗软钉子,肚里正好生进退不得,忽地见一人影奔入大堂,只听得堂内问道:“如何?”一人回禀道:“满城都是告示,要抓捕个叫邓飞的,说是邓飞伙同流寇杀人越货,如今那伙流寇尽皆落网,只跑了邓飞一个。”那人又问道:“有没有更详细点的消息?”回禀的道:“道上传言,邓飞是在赌场与人赌输了,内心不忿,纠结流痞杀了那开赌坊的一家,那开赌坊的老板娘却是知府的表妹,那知府大怒,将那流痞和邓飞全家都就地正法,发布海捕文书追捕邓飞,剩下的。。。。属下就不知了。”那人道:“能杀了开赌坊的,看来本事倒是不小。”旁有一人道:“这事来得蹊跷,看来这邓飞不是什么善茬,那个叫杨林的看来也不好对付,是否留下两人,还请大哥三思。”那人道:“我早就看出那杨林不对劲了,所以才没一口答应下来。”杨林在外面听得,眉毛都快要挤成一疙瘩了,鼻孔不住地往外喷气,只碍欧鹏在旁不得发作。欧鹏这时道:“兄弟别多心,这寨子前些日子多遭官兵围剿,能安然到现今不容易,所以大哥多疑些也是有的。伞送来了,我送兄弟回房吧。”
        二人回到客房,只见一人拎了个布袋,湿淋淋地躲在廊下伸头张望,欧鹏叫道:“什么人?”廊下那人拱手道:“欧鹏大哥,小弟马麟昨日伤了杨林兄弟,今日来跟杨林赔礼了。”杨林忙上前道:“一点小伤不碍事,兄弟也是为了大寨安危尽心劳力嘛。”三人进屋,欧鹏动问邓飞情况,杨林便将郎中所言说了一遍,马麟道:“既是需要将脓血挤出,我这里倒有个方法,只需将蚂蟥贴在溃脓处,便可将脓血吸出,疏通血脉。”欧鹏道:“若是如此,我这就着人去捉。”马麟笑道:“昨夜杨林兄弟就对我说邓飞伤口有些不好,今日凌晨换哨后我便去捉了些来,袋子里的就是。”杨林大喜道:“马麟兄弟不仅武艺超群,还心细如丝,那就多谢兄弟了。”马麟帮杨林处理邓飞的伤口,欧鹏略坐了坐便和马麟一同离去了,杨林自去饮食休息,自此杨林便在这房中住着,饮食不缺,郎中早晚来给邓飞换药,邓飞的高热渐渐退了。马麟调回大寨,得闲时来探望,欧鹏和蒋敬也来过一两次。只是不见吕庆来请,杨林也自不去找他,如此过了两三天不提。
        这一日天刚擦黑,郎中来为邓飞换药,揭开敷在眼上的药贴,发现邓飞的眼珠在眼皮底下骨碌碌的滚。便道邓飞不久便醒,马麟、欧鹏得了消息也来相探。杨林点了灯,和郎中一起为邓飞揉摩关节,初更时分,邓飞嘴里便能吐出意义不明的音节,杨林大喜,喊道:“邓飞醒了,邓飞,邓飞,听得到吗?回答我一声。”邓飞开始还在床上安静躺着,不久便浑身颤抖起来,忽腾地从床上坐起,众人怕他伤口崩裂,连忙过来帮住他,谁知邓飞力气奇大,众人皆按他不住。这邓飞眼上仍蒙着药贴,推开众人,踉踉跄跄向墙上撞去,众人冲上来扶住。邓飞口里不住的喊。毕竟邓飞口里喊得是甚么,请看下回分解。


        4楼2013-07-21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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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3-07-21 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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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3-07-21 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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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咧!林林我来了!写的真好~


              IP属地:山东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3-07-21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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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顶~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3-07-21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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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辞黄门邓飞渡淮水,乘青舟孙立会英雄
                  话说那邓飞醒来发狂,众人恐他受伤急忙将其按住。邓飞口里却喊:“瞎了眼的狗官脏吏!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的祖坟刨遍、家人宰光、食你的肉、喝你的血!你便是如今捉了老子,杀了老子,老子也变成厉鬼,日日折磨你,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马麟将其左肩臂死死锁住,牙缝里蹦出来:“昏了这么多天,力气还这么大。”杨林在后面抱着腰,对郎中喊:“快找东西来把他救醒!”郎中忙去翻找安魂香。邓飞听得“救”这一字,却哀嚎一声,带着哭腔道:“却救他一救!此事全在我身上,与别人毫无关联!杀得刮得,却不干他人事!”郎中找到安魂香,熏起捧将过来,却因邓飞两腿向前死命踢蹬,不得靠近。杨林便松手过去拿,,谁知邓飞刚刚腰腿得闲,便踢了一个扭身鞭腿,腿风将桌上的油灯呼地熄灭。此时屋里别无灯火,窗外又连日阴雨,便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杨林闻得身后有血腥味,心道邓飞踢了那么久,伤口怕是又裂了,这几日内好不了就麻烦了。
                  杨林摸到郎中面前,捧过熏香,躲着邓飞的腿捧到鼻下,不久邓飞便浑身脱力瘫在地上。杨林道:“邓飞,还认得杨林吗?”邓飞嘶着嗓道:“杨林?。。。哦,杨林哥哥也在。地府可真黑,小弟都看不见哥哥了。”欧鹏接话道:“邓飞兄弟,你并非身在地狱,这里端的是人间,兄弟便安心吧。”邓飞寻思一晌才道:“那便是我瞎了,成了一废人?”杨林听得邓飞说这些话,心中万分难过,强压住眼泪,道“现在是夜晚,你眼上又敷药贴,因此看不见。兄弟不要疑虑,安心养伤便是。”点了灯,众人把邓飞扶上床榻,欧鹏马麟道日夜深了,便起身告辞。杨林瞥见欧鹏手背到虎口一排血牙印,想到刚刚闻到的血腥味,心中过意不去,道:“却麻烦你了,扰得你们受伤受累。”欧鹏挥挥臂道:“哎,休这样说。都是兄弟,不说两家话。”二人并郎中便辞去,杨林自去照料邓飞不提。
                  却说数日匆匆便过,杨林肩臂上的伤大好了,邓飞面色也日渐转好,渐渐下地行走无碍,眼睛虽无明显好转,但也看得清东西,不用日日上药了。此一日延绵旬日的秋雨将停,杨林寻思黄门山非久留之处,便道去到贯山蟒那里致谢并请辞。主意打定,刚出了房门,离了庭院,向聚义厅走时,迎面却遇到欧鹏,两相问候了,杨林问及欧鹏手伤,欧鹏道:“无妨,只是破了点皮。兄弟连日少出门,都不曾看这黄门山景象。今日我也得闲,便与兄弟游山如何?”杨林道:“兄长盛情,小弟心领了。只是因前几日下雨,小弟出门不便,一直未曾答谢山上众头领,已是无礼。今日雨停风定,天气大好,这便要去拜见头领。”欧鹏笑道:“今日不巧,大哥今早不在厅中。兄弟要去,还得等到下午才成。不知邓飞兄弟可好些了?”杨林道:“邓飞已然行动无碍,下午我便带邓飞来见过诸位头领。既是今早不巧,我这便回房。”欧鹏点头道:“若兄弟今日无心游山,我改日再来陪兄弟。”
                  杨林归得房来,邓飞见了,口叫里道:“杨林大哥怕伤口不好,整天让小弟呆在屋里,这小弟都依了,只是整日不动,筋骨怕是要锈得拎不起枪了。日日圈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杨林心里正纳闷,没好气道:“你却不见我刚出去,现在也得回来?”将邓飞堵了个讷口无言。杨林踱了几回,伸手推开窗子,朝阳窥将进来,天上一碧如洗。杨林看了一番,回头道:“兄弟休气闷,下午你我同去见这山里的大王,却看我的行动,少说话便可。”邓飞道:“听这话的意思,兄长有离开的打算?”杨林关上窗道:“是我没有留下来的打算。”杨林教邓飞拾掇了,待到太阳偏西,便有人来请两人。
                  两人到得厅前,依然三把交椅,头领坐在堂前。只见吕庆手里捏着一封信,对两边道:“狗官差竟敢写信向我们山寨要人,我不去搅扰他们州府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这厮好大的胆子!”蒋敬道:“大哥便回信道‘山寨查无此人’便可,现还是不要和官府闹翻脸的好。”这时喽啰通报了,吕庆收起信,连忙让两人进来。两人剪拂了,吕庆给两人看座。杨林道:“我们本是犯罪该死的人,这几日不仅多有打搅,白白折废山寨的钱粮,还累得山寨不好了,心里羞愧难当。”吕庆呵呵大笑,道:“好汉休这样说,我吕庆是个爱结交英雄的人,好汉对抗官府,英雄了得,便是我吕庆的兄弟,不用见外。”杨林道:“虽然如此,我在这山寨里只怕是害了山寨。现今我若离了山寨,山寨与官府间就不用相互征讨,白白伤了寨中兄弟的性命了。”吕庆手捋胡子,一时间不知可否。蒋敬却问:“兄弟离了山寨,却要去哪里?可要投奔何处?”杨林道:“为今之计我只得北上,小弟家乡在北方,对北地却是很熟捻。”吕庆点了点头。欧鹏道:“邓飞兄弟尚未痊愈,长途跋涉只怕是伤身,兼如今海捕文书已发到各州各县,路上出什么差错可如何是好。”杨林看向邓飞,邓飞道:“兄长不必替我等担心,小弟伤势早已无碍,至于官兵缉捕,我和杨林哥哥微做打扮,拣小路走,便能躲过许多官兵盘查。”杨林也道:“凭我兄弟二人的武艺,寻常兵甲也难奈我何。况且小弟行事一向谨慎,逢艰难处也会化险为夷。兄长心意小弟感激不尽。”欧鹏道:“既然兄弟主意已定,我也难再挽留。大哥,这就让人准备下山物什,明日送二位兄弟下山,如何?”吕庆一摆手,道:“那就由贤弟安排吧。”欧鹏领命,便带二人下去了。
                  欧鹏将二人带到库房,把先前收缴的武器还给二人,又教选了兵器。跨了刀,腰间插了匕首,两人又各自挑选了趁手的枪。着人备了行路的衣裳包裹,便教回房歇息,第二天一早,吕庆叫人捧了盘缠给二人,杨林忙推辞,吕庆定教收下,杨林道:“用不了这么许多,三分足矣。”头领送至寨门,二人谢过而各位头领,马麟领二人北向下山,欧鹏差一队喽罗走西路狸儿陷,北山虽无西山之险,但侵晓走来,日光渗漏,风摇树影,却将这斧劈刀削的高崖深壑尽送入人眼。只见:
                  岩壁隐天,石堑通冥;横柯倒挂,峦嶂参差。泼墨崖影勒银边,豹斑石面镶嫰玉。羊肠小道,吓破几何路人胆;虎胆狂豺,断送多少行客命。日影昭昭,林霭深深;涧流迅疾破碧水,山势崔巍出黄门。
                  三人边走边闲话,便也不觉得累。眼看着日将正午,转过这一个弯,便见前方一片坦途,相去官道不远了。马麟对二人道:“穿过官道向东去,有一条小径,向来无人盘查。顺道向东北便可到渡口。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便只能送到这里。兄长尽快上路,早奔前程,小弟祝哥哥一路风顺,逢凶化吉。”杨林邓飞皆道:“兄弟亦须保重,我等感念兄弟情义,永志不忘。”二人出了山踏上行程。马麟也自回山寨。二人路上行着,听得身后幽谷传来笛声。那笛声如何?
                  秋山楚云惊梦,苦桐细柳断肠。转入悲风催叶落,咽泉逐客流长。
                  樵人贪听忘斧,行客惧闻彷徨。归心始知别乡久,西望千山万嶂。
                  二人回头望去,并不见人。听了一会,只闻笛声渐远,不久便听不见了。自此二人上路,只捡小路便走,路上并不在客栈停歇,因此躲过了许多官兵。


                  10楼2013-07-24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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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11楼2013-07-24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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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顶,林林加油!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3-07-25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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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呐~~加油哦~


                        14楼2013-07-25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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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顶帮顶


                          15楼2013-07-25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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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


                            IP属地:山东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3-07-25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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