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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 戏)。——我和我的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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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音琼云


1楼2013-08-01 12:23回复
    (天仍寒着,水碧色长袍,外罩了滚边镶毛的背心,背心里蓄的棉花厚实,反而不觉得冷。进了主子屋里伺候,地龙烧的暖和,脱去了背心,露出水碧色的素绒绣花的长袍,领口、袖口用粉色滚边儿,很是清秀。)
    (略等了等,替过了守夜的宫女,约莫着一盏茶的功夫,里间传出了声响,我和几个姐姐忙走进去。有的递茶,有的侍候洗漱,有的去准备衣服,我自忙我的,从梳发用的珐琅盒子拿出了自己的一套篦子、梳子,还有抿发的头油)
    (主子还穿着那身寝衣,露出一张不着脂粉的脸蛋,素面朝天,只是眼角有点发青,不只是镜子照的,还是我看的不仔细,突兀想起刚刚福珠子说的“夜里不敢歇,仿佛主子没休息好似的,你侍候小心点。”我原是不信,这样好的地儿、舒适的床榻、无数珍馐美食,天家的荣华富贵,能有什么好愁得?)
    (心里存了一点小心思,手上顺着主子的长发一个不当儿心,露了拍儿。索性没什么大碍,忙敛神)
    (照例梳了平常的发髻,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事儿不大对,不敢吱声)


    2楼2013-08-01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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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昨儿晚上似乎下了一夜的雪,滴滴答答的声儿落在苑儿外的树叶上,扰得人心烦意乱成夜难寐。锦罗帐外头点着的宫灯透过暗绯色的帘帐,光是暗暗的沉沉的最适合入眠,可不知的心思像是一团乱麻似的,总觉得今儿的光儿与平日想比亮的多。翻来覆去都难以阖眸,索性就撩开帘子坐起来,瞧着外头的福珠子连小褂还没褪下睁着个大眼睛望着我,也不顾瞅她怎么个神情四下环顾,瞧来还是与平日点的同数的琉璃盏,光亮的刺眼便吩咐福珠子一盏又一盏的熄去,还剩最后一盏的光阖上帘帐都瞧不出外头的光儿,躺下许久还是难以入眠总觉得心里头不舒坦,总是块石头似的压着。迷迷糊糊地竟也等到了天儿大亮,早就逝去的睡意老不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会子在榻上躺着也是难受,便唤了福珠子叫来更衣的苏拉和琼云一齐进来。 】
      【 小苏拉这儿一关一关的过来洗漱毕了便是梳妆,几日前玖歌儿把自己的手艺全部教给了琼云,梳个寻常发髻已然不再话下。妆奁前的铜镜是我除了这些簪子流苏外最爱的物什儿,就算是平日无事也总爱搁这儿瞧,不过今儿这眼下的乌紫色可不招人待见却也隔外显眼面色也格外苍白,不禁蹙了娥眉柔荑捻起一碎脂粉和胭脂在面颊上摸匀,再细瞧似乎还有些影儿不过已较刚才好些。琼云的手劲儿不轻不重倒也舒坦,昨儿没睡好这会子舒坦了有了些倦意。柔荑掩住唇畔轻呵的热气,清音言道: 】
      “昨儿可睡得好?”
      【 她在我这儿好赖也算是近身伺候的,必然是叫那些三等的宫女太监尊贵些,一人一单间儿不说,各个瞧见怎么也得弯身叫句‘琼云姑娘’,怎说都比那时候章佳那儿的小苏拉过得舒坦。她倒是手脚利索不知不觉中竟然挽好了发髻,瞧中镜中好似差了些什么,便在匣子里寻着好些个耳坠子来配。正瞧着景泰蓝的耳坠,徐富贵儿一声主子叫了住了手。差些忘了阿玛都是在每月十五差人递来家书今儿正是十五。也不管那耳坠子丢在一边,眼角笑意融融的拆开携着‘怡嫔亲启’的信封,却越看眼角的笑意越淡最后愣是没了笑容,硬生生的将家书往地上一甩,屋子的气氛凝结到了一个极点,复又拿起那串景泰蓝的耳坠子在耳垂上比划,如何都不觉如意索性又将耳坠子往地上一抛立马儿碎了一地的瓷儿。自己个儿动手卸了发髻正中的珠饰,用力的往妆台上一摆,凤眸里射出的寒光像是能让人堕入冰窟窿,瞧着镜子里后头杵着一言不发的琼云厉声淡言道: 】
      “玖歌教你的东西都往脑后堆了么?给本嫔重梳。”


      3楼2013-08-01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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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还是那副温和语气,也揣摩不到什么,笑吟吟的递了妆匣子,口中称道)能近身侍候主子,奴婢高兴了大半宿,才模模糊糊睡着,今早起来格外爽利。
        (一个声音骤然响起,尖尖细细的,侧过眸看去,原是徐公公。每个主子身边都有些太监,那些太监往往都是汉人,家穷卖身进来,徐公公倒是不同,也不像内务府那些阴阳怪气作怪的。我进静心阁日子还浅,倒是不知道徐公公来送谁的书信)
        “玖歌教你的东西都往脑后堆了么?给本嫔重梳。”
        (耳坠子跌碎发出那声儿脆响着实吓了我一跳,不过事不关己只有微微可惜那上好的景泰蓝。菱花镜照出我模模糊糊的影子,主子的目光一沉,顿在我身上,这一句话入耳,犹如遭到晴天霹雳的蒲柳,身段儿一晃,耳旁小莲蓬样的坠子随之晃动,便跪在地上领罪,睫毛微颤)奴婢知罪
        (而后又重新起身,双唇微抿,一声不吭的把发髻解散了,重新梳好。此时,静谧的连呼吸声仿佛都清晰可闻,刚刚那‘怡嫔亲启’的信封不是没有入眼…心思略定,沉声道)主子生气就是奴才无能,奴婢原以为主子分忧。
        (大胆儿递了这么一句话,其实心里还有些惴惴,但是若不一搏,主动提出分忧,拿自己被动反而显不出重要……)


        4楼2013-08-01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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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髻很快就梳完了,镜子里那抹姣好的身影娉娉婷婷的坐着,与之美好不符的冷意出现在那副花容玉颜上,甚至我还感觉到了其他人头在我身上的视线,话一出口带来的反应,我心里清楚,可是素日里有说有笑的一起玩笑的宫人此刻的态度,确实是心寒。那封书信被福珠子扣放在案子上,我看这上边大气磅礴的字体,明显是男人笔记,是四个端正的字“怡嫔亲启”,我就这么盯着,时间仿佛都凝固在这一刻)
          “你们都下去,就留琼云一人在这儿给我梳妆便是。”
          (还好,还好。到底是十几岁的少女,所经事不多,心中不惶然是假的,唇抿得发白,手足愈见冰凉,胸腔里似乎涌动着一股热气,从憋在胸腔里,随着这句话散发到四肢百骸,不由得一笑)
          (人都退下了,轻轻巧巧的脚步,似乎是不愿意再触怒怡嫔这随时可能发怒的主儿。木门被关上发出轻轻的一声“吱”响,不由联想到了一会儿一定要找那些偷懒的小太监把这门儿给打滑些,省的进进出出还要拜拜听着糟心的声音。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留在静心阁,若此次失礼于人前,又失利于主子前,这个跟红顶白的地儿那还有我的位置?心中一横,掩在袖子下的手立时握在一起)
          “这簪子从质地到成色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是我却从未配过,因为我的簪子太多一个个的轮也没到它出现的时候.....”
          (我站在那儿,看着主子从妆匣子里拿出了一支名贵的玛瑙簪子,看起来绚丽外露,润泽鲜亮,极为难得。主子说话的语气、神态,仿佛漫不经心,话音末了似乎还勾起一丝似有似无的不明笑意。)
          (屏退了所有人下去,独留我一个侍候,绝不能是谈“这簪子多名贵”“这簪子我从来没带过”的话。那是……微咬下唇,脑海里不由重新回想了那句话,简简单单几十个字,对我此刻的命运来说饶有深意。质地、成色都是数一数二,可是却未曾被佩戴过,连其他普通的发簪子都不如。)
          (倏然,抬头,目光撞进了她深邃的黑眸里。簪子太多一个个的轮也没到它出现的时候……怡嫔系太常寺卿嫡出长女,温特赫家、正黄旗下的贵女,如今诞下子嗣的宫妃不少,声名鹊起的也不少,怡嫔出身矜贵,难怪,难怪。随即刚刚的明悟被一阵喜悦替代,怡嫔眼下是不得圣意,可听宫中的老嬷嬷、听家中的外祖母讲古,哪一个是真正君眷在身长盛不衰的?既然不得圣意,那就制造机会,怡嫔正当青春年华,“质地、成色都是数一数二”,就是缺一个机会。如果我有计策让她恩宠加身,加上家世辅佐……)
          (提步上前,从她手中轻轻拿过那只玛瑙簪子,簪到她的发髻上。)
          明珠如何能蒙尘?


          6楼2013-08-01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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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这妆匣里头的物件儿那样是拿不出手的,不过这些物件儿太多难免有被遗漏,何不如万岁爷后宫的我们,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儿能记住那么多。手里紧握着这只簪子只觉得她像极了这里的我,静心阁就这方像严密的盒子一般,就算是打开也是一眼掠过她,像是期盼着那日她能在一个出彩的发髻上露脸。乌眸瞧着镜子里慢慢有所改变的发髻,心思却全然不再其上。‘替主分忧’这话儿虽是好说但论实打实的作去光靠她这一片赤诚的丹心可是远远不够,这妮子虽是聪慧不过也不知能否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就得看看她如何能往我这递上这样一支好东西。 】
            【 觑着渐渐成型新挽的发髻,本想着瞧瞧她如何一张利嘴能劝我把这簪子戴上,却不曾想她倒是二话不提直接把簪子插入云鬓间,这一举动倒是叫我有几分疑惑,鲜亮的玛瑙石反射着日光在乌黑的发丝间显得格外亮眼。不过她就不怕我今儿不乐意配上这个而责怪她的擅作主张?这妮子可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
            “若是今儿我想戴的并非这支。。。”
            【 话未尽却先闻其声,若摆在平时断然是要罚她,不过今儿是个列外,我倒是想听听她要如何解释。好一个‘明珠何以蒙尘’,这话一入耳面上便有了淡淡的笑意,却顷刻间被我压了下去。她的话似乎突然让我眼前一亮,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知她是否知省。明珠何以蒙尘这一句,便与我想去了一块儿指不定这主意也能行得通。不过这并非我想要的答案。柔荑抚摸着簪子上冰凉的翠珠,瞧着镜子中琼云的笑靥,看来她是对她的举动有个几分的把握。 】
            “不与知会,擅作主张就不怕我责罚?”
            【 这样的语气不过试探一丝气性儿都不存在,她必然也能听出我不过是要个答案。她是个聪明的若是被他人利用,我必元气大折这件事儿我自然不会因由全告知于她,只叫她个云里雾里的迷糊,而我落个清楚就行。面上携着款款的笑容,将半蹲的她扶起。 】
            “听说你是镶蓝旗的包衣,却不知家住何处?家里还余哪些人?你在我这儿办事得力,我自然要赏罚分明。”


            8楼2013-08-03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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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与知会,擅作主张就不怕我责罚?”
              (自当刚才说了那句话儿后,脸上不自觉地带上洒脱的笑意。反而等到这句话入耳,心底安然。不见一丝怒色,不含一分嗔意,这点眼力劲儿我自认还是有的。垂手恭候在她身后,自己被轻轻虚扶起,而脸上的笑容渐渐轻薄如雾,敛容温声)奴婢阿玛是内务府七司广储司茶库郎中耿音扎海,在京里有些祖产…后来娶了个继室生养了一女二子。奴婢是先头的元太太生的,原籍扬州,打小生长在外祖母家,后来就回了京里白云巷那处老宅。
              (想到自己额娘早早没了,衷心的老仆只能偷偷送来部分轻省的陪嫁,说是太太早就吩咐好的。一个海棠花式的木盒,上着一把对卧双鱼锁。里面是一对翡翠莲蓬儿耳坠,一支玉雕琼花簪子,垂着一缕细细的流苏,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两处地契一处郊外的庄子,十亩的肥田,一处铺面)
              (想来当时额娘就心有所感,可惜回天乏术。只可惜后来续弦母家势大,不得不暂避锋芒。)
              (可恨阿玛无能,若当真有一日自己能权势加身,荣耀满门,他们,也只有顺从的份。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勉强收起了心中的郁结。回味起方才主子的话,赏、罚分明,若有半分不忠不实,祸及全家。心中顿时一冷,苦笑连连,脸上也是一副欲泫欲泣的表情,贝齿咬着下唇,适当露出丝丝对阿玛的孺慕。)
              (在追思,小时候的对阿玛高大形象的刻画,可是后来初见,只是一个样貌俊美的中年男人,岁月已经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眼底里写的都是冷漠,而看到继室所出的“妹妹”的时候却迸发出强烈的期许、喜爱,可我终究还是耿音琼云,还是耿音氏族谱上标出的嫡出大小姐,总有一天,会挣出个女官给那些曾经小瞧我的人看看。)
              (微微抬眸,强撑着柔弱的笑容,目光移向主子的时候,眼神却渐渐地坚毅,似是决定了什么)奴婢知道了。
              (始终相信温特赫家的贵女是有能力查出一个小小宫女的来历,何况我如今是她贴身侍候的人,而我却想多表现一些女儿对阿玛的情谊,好让她的目光定在耿音家里,而不是远在扬州老迈的外祖母,疼我甚于父的舅舅。)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可我觉得已经过了良久,良久。默默低首无语,脑中抛去了刚才的杂丝,琢磨起自己该想的事儿。怡嫔小主有妍丽的容貌,高贵的出身,不逊色旁人的手段,唯一缺少的就是机遇,启唇,刻意的将一字一句说的清晰)乱花渐欲迷人眼,您——大可以递上去。


              9楼2013-08-03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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