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略抽风
不知道有没有OOC
其中事件不属实莫当真 谢
【求不XR蛋总求放过= =】
不下雨的话养花会好累
”什么?!”林单失控的声音整层楼都听得见。
"鲍、鲍春莱,你再给我说一遍。”林单努力让自己平静。好在小鲍嬉皮笑脸地说”阿单你又被我骗了啊”的时候,不至于那么失态。
虽然他已经那样失态,虽然他看到小鲍脸上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小鲍的演技进步了也说不定呢,是吧小鲍。
是不是。
鲍春莱却没有说话,甚至未理睬他。
他正在忙。忙着把衣柜里的一件件衣服、卫生间里的瓶瓶罐罐、还有床头柜里球迷送的礼物,一样一样,放进那个摆在床上大敞着的行李箱里。
林单无法再去假装没事的自我否定。他站在门口,看着小鲍忙碌的样子,感到不可置信的陌生。然而一阵呆愣过去,他却无法让自己待在原地什么事也不做。他快步走过去,抓住小鲍正从箱子里伸出来的手。
”不要走。”
他深深地望着他,眼里是悲凉和恳求。
小鲍没有抬头。他愣了一下,就从林单的手中缓缓抽出自己的手。林单近乎绝望地看着他,手上的力道却不减。鲍春莱还是低着头,他没有看林单,用另一只手掰开林单抓住他的手。
他把他的手指,从拇指开始,一直到小指,一个一个地掰开。林单抓得很用力, 但每当他用指尖缓慢而坚定地掰开一个空隙,林单的那只手指就仿佛失去了力气。当鲍春莱掰开他的最后一个手指,林单仿佛被忽然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跌坐在鲍春莱放着行李箱的床上。
”没什么好再说的,你我都心知肚明。调开住对我们都好。”
鲍春莱终于停下来,他站在那儿,依旧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长而密的睫毛,斑驳了他的眼眸。他的声音轻却清晰地响在房间里。
林单支着手呆坐在床上。他听见身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收拾的声音。那么多年,他竟感到无力。
他们曾经那样要好。几乎所有人都说,他们是队友,是兄弟。"对手"对他们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身份。只有头儿才会在无可奈何之下,找到他们和他们说”你们是对手”。那次回来后他们俩一人抱着一个枕头,呆坐在各自的床上沉默了好久。直到小鲍开口轻声道:”阿单,我们是对手吗?”林单沉默了一下,点点头:”是。””那我们还是兄弟吗?”这次没有沉默,林单扔开枕头爬到小鲍的床上,注视着他期盼的眼睛说:”是!”
那时他们各自都想了很多,最后双方总结的结果是,不违抗教练不抛弃对方。他们谁都知道会有困难,但最终的解决方法就是,他们每个人都想着----我们能做到的。
接下去的对话就已将一切恢复原样。”那我们今天还睡一张床吗?””当然!你又不敢一个人睡。”被小鲍狠狠地掐了一下,林单呲牙咧嘴的改口道:”...好吧是我不敢一个人睡。”
林单坐在小鲍的床上。小鲍就在他身旁收拾行李。他闭了闭眼。
如果单单只是换一个宿舍,那么谁都不会有这种表现。林单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小鲍当然也知道,他就是那个意思——分开吧,分开。
他们都记得那段日子。没有一个正式的开始,也似乎没有一个正式的结束——也许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但林单在心里一边一边对自己说,我知道,我不会忘,一辈子也不会。小鲍没有听见但他想小鲍一定知道。
那个吻算一个开始吗?也许吧。一时意乱情迷地凑了过去,然后两个人都妥协了。向这迷乱的意识妥协,也向早已根深蒂固的情愫缴械投降。林单在再一次凑过去的瞬间想,就这样吧我不想再伪装了,如果这是地狱我们也在一起。
林单记得鲍春莱买回这盆花的场景。
那是一个梦魇般的时期,林单甚至都不愿去回想。
那时他们已成对手,是真正的那种对手,而不是队内比赛时的对手。他们之间的竞争关系到了彼此的荣誉、名声、价值、收入,甚至关系到了家人。他们这才意识到这份同行之间的斗争再也不是一份夜宵或者一箱发胶能解决的了。等鲍春莱某天和队友们出去吃完夜宵回来看见林单正在全神贯注地研究他的比赛录像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导火索。鲍春莱明白了从前一向和他形影不离集体行动的林单为什么这次竟然放弃了夜宵,也明白了一些即将发生或者已经发生却还没意识到的事情。
之后的大火就熊熊燃烧一发不可收拾。
漫天的火光里林单还是尴尬却装作镇定地关掉了电视机。他望向鲍春莱想等着他开口说些什么鲍春莱却转身离开了。林单一个人傻乎乎地一动不动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洗完澡只裹了条浴巾就走出来的小鲍指了指桌上的便当盒,说阿单我帮你带回了一些夜宵你要不要吃。林单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怕错过什么一样地点头。小鲍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说阿单你别点了都成筛子了赶紧吃吧。
最后林单安安静静地吃着小鲍带回来的夜宵。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等林单吃完再回头看的时候小鲍已经睡着了。他熟睡的面容还像林单每一次看到的那样恬静美好。
其实林单不知道的是,在他不自觉地笑起来然后抓起衣服走进浴室的时候,鲍春莱睁开了眼睛,瞟了一眼那个藏着林单比赛录像的衣柜。
他又闭上了眼睛。
原本他们的感情就像一个梦,不堪一击得终究会消失殆尽。
只是他们都在刻意忽略。像是自我催眠一般每天每天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真的,这是真的。会永远的,会永远的。
然后这个时刻终于到来。不是他们之间谁的错误,那次夜宵后的撞见也不过是一个走向悬崖前的小插曲。同样也不是出他们之外旁人谁的一榔头或谁的一拳头,芋头和芳姐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他们两个想要去猜测想要去怀疑。他们是白痴他们想思考一些东西来证明自己不是。根本不是谁的错他们偏偏想去怪罪。
“你和那个陈遇又去哪儿了?你和他怎么回事啊他对你那样你不知道么你不知道避讳的吗!我看你他妈就是胆儿肥了!”
“林单刚才是芳姐叫你出去吧你没脸说我!我在窗户边都看见了她又对你怎么样?你别一口一个大名他比你年长你懂不懂尊重!”
“你比我大呢我还叫你小!鲍!呢!那人了不起啊我他妈凭什么尊重那种人啊!还有鲍春莱我告诉你谢幸芳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别瞎说!”
当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每个人都希望在一个错误上找到一个切实存在的负责人,而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叫现实的东西。这类的争吵幼稚而无聊。林单脾气大,每次说话都挺冲脏话一句一句向外飙。小鲍觉得自己和陈遇没什么好解释的倒是每次火气最大的林单的关系弄得不清不楚。每次一关门就好像别人听不见了一样像疯子似的大吵特吵。小鲍吵不动了林单就揪起坐在床边的鲍春莱的衣领说鲍春莱你就是心虚你就是和陈遇那混蛋有瓜葛。然后两人就僵着。林丹过去把房门咵一下打开,门碰在墙上哐的一声响,把一层楼的人都吓了一跳。程金啊还有一些小队员都过来朝门内探了探,只能勉强看见小鲍哥低着头坐在床边,丹哥背对着他们站在窗边。谁也没敢进去瞟一眼就回自己宿舍去了,小鲍哥还好平时脾气都挺温和的,丹哥摔拍子的传说在羽毛球队里越穿越玄乎,谁也不想惹了丹哥,死了都不知道是被哪把拍子砸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