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好深了 纸窗里怎么亮着 那不是 彻夜等候 你为我点的烛火】
宁采臣在迷蒙中翻了翻身,在发现自己旁边有一个软趴趴的物件后,果断抱住蹭之,且并未有任何不适。
这是宁采臣进京赶考的第三日。
这是七夕。
这里是城墙边儿上的一处旅店,括弧,双人房,括弧完。
当宁采臣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时,距离他抱住那个“软趴趴”已经过了一刻钟。
非礼勿视红香玉软吹弹可破助人为乐保护动物学习雷锋景卿胡霍拓冲徐陆一夜七次。为了让自己冷静一点,宁采臣在心里默念这些词语——不过等等景卿胡霍是什么?
【不过是一次邂逅 红楼那一场梦】
归海一刀觉得总是有什么东西在蹭自己,但敏感如他,一刀认为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这是归海一刀回京复命的第一日。
这是七夕。
这里是城墙边儿上的一处旅店,括弧,双人房,括弧完。
一刀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太累了,括弧,双重意思,括弧完。
【我的山水全部退色 像被大雨洗过】
昨夜确是下了雨的,雨声极大,吵得宁采臣三更还未睡。不过在那滴答答的雨里,他似乎还听见了别的声音,难不成是最近复习功课太累了?他下床倒了些茶水灌入口中,本是醒神的茶却越喝越迷糊,味道似乎也有点奇怪?不管怎样有了睡意确是实的,宁采臣决定先睡再说。
回忆结束。
宁采臣还是不明白那个在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来的,以及床上那摊他极想忽略的诡异血迹。
【杯中景色鬼魅 我忘了我是谁】
归海一刀带着自己的刀和肩头上的伤走了一百里路,等到都城时已经挪不开半步,本想随便找个店家投宿,结果那些掌柜全因为自己的刀伤拒绝。无法,他只得绕到后门凭最后一点力气跃上一间没有上灯的房间。
事情简单易懂。
不过一刀进入房间后就因失血过多晕倒了,问我他是如何上床的?……谁知道呢。
【心情就像夜 凉如水】
宁采臣不知道自己祸害了哪家的姑娘,让的人家累得日上三竿都没起来,括弧,他没有得意!一点都没有!!括弧完。但当他突然又发现了一个软趴趴的东西后,他想,我,到底祸祸祸祸祸祸害了哪家的,呃,公子。
他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臂抽离那位公子的脖颈,却不想在快要完全抽离时那位公子一个!……太快了他没看清,让原本就很近的俩人变得紧挨在一起,那位公子呢喃:别走。
……
非礼勿视红香玉软吹弹可破助人为乐保护动物学习雷锋景卿胡霍拓冲徐陆一夜七次。宁采臣又念了一次,理由是,他知道那是谁家的公子了。
【不醉 不归】
护龙山庄,归海一刀。初见时宁采臣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号,天下第一刀,那名字可不止出现在二八少女的闺梦里。夜雨、破庙和一壶不知名的烈酒,明明就是现实回想起来却还是像街边五文钱一本的狗血故事。
那天宁采臣是醉的,浑浑噩噩也不知走了多远——然后,雨又下了起来,像小倩方才走时那么凄凉哀婉。
他开始嚎啕大哭,又或者只是在干吼,总之,在那一刻宁采臣疯了。他不再顾及世人所说的道义礼教,只是哭,一直哭,困兽般无助。到最后,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我想见你,真的想。
【花田里犯了错 说好 破晓前忘掉】
『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是已经回……』
『老家,是吗?呃,我、我这次来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来参加科举的。』
一刀还是醒了,且时段格外尴尬——宁采臣在靠近他脖颈的地方给他缠绷带。
『……』
现在只有沉默才是符合归海一刀的。宁采臣说了,他是来参加科举的,跟你没关系,一点都没有。只是一刀从不知道宁采臣撒谎是会结巴的。
『最近……』宁采臣顿了顿『还好吗?』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