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大褂的校医,听见声响,赶紧从里间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医生,他昏过去了”萧城一句话,抱着邵倾朝里面走,看到白被单的单人床,才轻轻的把邵倾放下来。
邵倾脸烧的通红,可手却冰凉冰凉的,呼出的气息灼人不已。
戴着眼睛的年轻校医看了看邵倾,又伸手摸了摸额头,道“先量体温吧”说完去拿体温计。
萧城蹲在邵倾床边,满脸担心的看着他,现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东西了,邵倾才是他此时最重要的。
校医拿着温度计掀了门帘,见到的就是萧城满脸的焦急与担心,倒也没多想,反而觉得这兄弟情还挺深的呢!
“来,给他夹上”年轻医生递给萧城体温计,萧城的注意力才从邵倾脸上转移到校医手里拿的体温计上,伸手接过,冰冰凉凉的。
给邵倾夹上体温计,萧城看了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催眠,还是给陈和尚请个假吧,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邵倾,他怕陈和尚见不到邵倾会发飙,起身出门去给陈和尚打了电话,陈和尚很通情达理的放了邵倾一上午假,只是问了问现在邵倾情况怎么样,萧城道没多大事。挂了电话去屋里看邵倾,不经意瞥见手里屏幕,这么一折腾,竟然七点多了。因为不知道邵倾家里人的联系方式,也避免他们担心,萧城也没去拿邵倾的手里打电话。
邵倾发烧到41.3,算是高烧了,校医给打了退烧针,邵倾睡得仍不安稳,嘴里嘟囔着什么,也听不清,眉头一直死皱着,萧城又担心起来,握住被子里邵倾的手,并不温暖,一如刚才的冰凉,校医给打了针,自己就去别屋了,萧城坐在邵倾床边,一只手握着邵倾的,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邵倾的后背,有些哄孩子睡觉的意思。
“邵倾,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邵倾,快跑”
“邵倾”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邵倾听不见,呆呆的站在一片火光冲天的废墟前,邵倾像尊雕像般,一动不动,眼神没有焦距,想出声回应,张口却又闭上,该喊什么?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他该怎么办?怎么办?单薄瘦小的身影,身后一片惨不忍睹的废墟,冲天的烧焦味。
“小倾,小倾”他看见三叔跪在地上抱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脸上是不符常态的白。
“没事了没事了,小倾,三叔在这”从来都是做事不择手段,铁血心肠的三叔,一脸悲怆,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岁,那是他唯一一次见硬汉子的三叔,抱着他泪流满面。
“小倾,对不起,二叔……来晚了”其实,那时候的他很想说声没关系,张了张嘴,发现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嘴里一股子铁腥味蔓延开来,眼前一黑,在不见其他事物。
邵倾做了许许多多的梦,有小时候的,有长大的,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