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
香岸柳绿,江南情深。
淡淡浅浅的云自我头顶飘过,一幅悠然闲适的样子。我回过头,正好能看见她。站在湖边,淡粉色的樱花瓣坠落在她海蓝的发上,构成一幅绚烂的景。
我在孤堡的时候,基本上是没人陪我说话的,除了一个独眼的婆婆。她很老,脸上满布着皱纹,一只眼是没有眼球的,黑洞洞,空旷旷的。让人乍看起来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行尸。孤堡里没什么人,为数的几个也不愿对我多说,但是在我看来,他们好像很怕跟我说话,是的,每次他们看我的眼神中有恐惧,敬畏。而婆婆呢,他们是彻头彻尾的远离她,所以在孤堡也只有她与我能说一些话。我不害怕她,甚至对她我感到很亲切。
婆婆说过,当你看到一个女人,并且觉得她很美,或许只是你欣赏她,但是当你感觉她美得无所比拟,那你就是爱上她了。
我现在看她就是这样的感觉,很暖,很温柔,很想把她抱住,不放开。
其实,她本应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这我是知道的。可是她额上的一抹红痕,亏了她倾世的容颜,不过,那无所谓。何况,偶尔看那张不完美的脸,却有种破碎的美。
她对我说,她并不在意。,但我知道,她不仅在意,而且很在意别人的眼光。但她只是埋葬,埋葬一切情绪。
在还是绵延细雨的时候,她带我来到青楼,那里一眼望去,一片青色,唯有顶檐坠有赤色的琉璃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有种诡秘的美。它的四周,只有一种青色的树木,自里而外,全身碧青。连叶子都染上了青色,但是细看下,那每片叶子的纹理却是由赤色组成的。而且叶子的脉络像是徜徉着红色血液。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曾摘下一片来观看,让我惊奇的是,那一片叶子的扯力巨大,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扯下来。不过,在撕裂的伤口处,流出一股股红色透明的液体。我在那正惊疑不定的时候,她却又回过头,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又走了进去,但是在里面传出的声音却为我解了惑。:那是千年的赤血青木。我点点头,看来这青楼便是赤血青木所造。
一脚踏进青楼,入目所及便是一片冷色,比起外面的青,这里多了几分妖异,而这份妖异来自于坐在屋里的“人”。他们每一个都是倾颜绝世,不论男女,都俊美异常。每一个放出去都是祸国倾城的人物。
相比之下,她倒算是一个另类。不是不美,只是那种残破的美,让人怜惜。
只是,这里的气氛怪异无比,除了我和她之外,其余之人,全部都似静止了似地。
她似乎发觉了我奇异的的目光。便开口道“那只是我做的木偶,并非真人。”
我吃惊地望向她,她还是一幅淡然的模样,似乎那天夜里,那个分外羞涩的女子,只是一个幻像。
我没再开口,只是随她上了顶层。
她让我从顶层看外面。
我坐在窗沿,看见窗外的世界。
楼入云霄,窗外便是一片仙境,飘渺的云雾,遮住了诡秘的青,却在蓝天的照耀下,混了几个色段,明丽的让人无法直视。只是,比起雾堡的景,更加的寂寞。至少雾堡还算温馨,而这里完完全全的冷寂。
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我的心上狠狠地抓着,很痛,并且深入骨髓。
“这里原是我的家。在奇罗河畔有一座塔,名叫青塔,塔顶有一颗世间仅有的明珠‘婆娑明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