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狱
初春的瑞士,连阳光都柔和的过分,即便联盟的驻扎让这个地方变得有些压抑,但是街头巷尾仍旧非常优雅也不乏活力。
苏黎世西郊算是贫民区,联盟在那里临时搭建了难民的收容所,收容所附近有一个天主教堂,很多难民会去那里祈祷,毕竟人在受难的时候,总相信上帝是万能的。
此时,一个年迈的老妇人正在教堂里祈祷他生病的孙子可以早日康复,不巧远处飞来一个足球,啪的一声,打碎了教堂的窗户,彩色的琉璃碎了一地,牧师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四处张望。
一个穿着曼联球衣的年轻男人跑了过来,他看起来一点不张扬,是让人直觉舒服的长相,再仔细一看,便会觉得好看的有点过分精致了,有一种独属于东方的神秘感,非常含蓄。不过眼下,年轻人有点尴尬,想必是觉得自己闯了祸。
年轻人从牧师手里拿过了足球,满脸歉意,方才在教堂里祷告的老妇人走了出来,一看教堂门口站着的年轻男人很是眼熟,便缓缓说道,“你是埃尔文口说的那个,小鹿!是DEER的意思,我没认错人吧!”
“是的,我是鹿晗,您是埃尔文的奶奶?埃尔文的腿还好么?”
“情况还不算糟糕,不过这次骨折,那孩子至少两个月不能和你踢球,昨天他还和我说,他很想你。”
“那麻烦您带个信,这周末有空我会去探望他!让他等我!”
说完,这个年轻人就跑走了,老妇人知道这个中国人,他在贫民区很有名,是一个孩子王,所有贫民区的小孩子都很喜欢和他踢球,他的名字好像叫鹿晗,老妇人看不懂中国字,她的孙子埃尔文同她解释过,说那是清晨的小鹿的含义,老妇人问鹿是什么意思,埃尔文说,就是DEER,所以也许这个贫民区的人不知道这个年轻的中国男人的中文名到底是什么,但是大家都喊他DEER,或者会用蹩脚的中文,称呼他小鹿。
鹿晗是苏黎世大学的学生,他有空的时候总会在西郊这个教堂不远处的小足球场上和几个人贫民区的孩子踢一场足球,鹿晗说曼联是他最爱的球队,可惜曼联随着英国的沦陷,一并变为了一道历史。而如今,鹿晗在贫民区也是一个球星,他被几个血统不明,就连肤色都无法准确定义的足球小子们称作“东方战神”,听起来帅气无比。
鹿晗这天踢完了一场球,他的状态棒极了,进了四个球,三个是单刀。开车回家的途中鹿晗随便选了一个广播节目,是个地理人文节目,正在采访的是太平洋岛群上一位原住民,他叫辛格.马克拉瓦,鹿晗听不太懂老辛格的语言,只记得主持人重复了老辛格的一句话,他说,“每一个接近的天堂的地方,总是那么具有诱惑力,如果你知道你自己并不属于那里,那么,你离开的时候,就千万不要回头。”
“我怕你一回头,就再也挪动不了脚步。”
鹿晗觉得,如果不是人类遭逢了第三次世界大战,世界上很多美丽的地方变成了荒野,充斥着核辐射,那么也许他能找一个不错的工作,然后攒钱去世界各地旅游,他会走访很多接近天堂的地方,也许他会选择一个他最喜欢的地方,老了的时候,就去那里定居,一直住在那里,不离开。
但这一切放在当下,都非常不现实。
如今的世界变得让人惶恐,人们总害怕第二天睁眼,就已经看不到太阳了。
鹿晗换了另一个频道,广播里正在播放联盟新闻,是一个喜报,说联盟总长官指挥联盟军消灭了几处散居势力,进一步加固了联盟的统治地位,是联盟的有一场胜利。言下之意,便是属于吴家的帝国正在逐步巩固并且加强,吴家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家族。
广播的内容让人乏味,鹿晗索性关掉了电台,他现在需要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他必须换上讨人厌的西装,并且梳个正式一点的发型,因为他大学的教授说,今晚要带他同一个联盟里的官员吃一顿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