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Molly接下来三天都为了Sherlock而坐立不安。当然,她知道他没事。某个能够轻易伪造自己假死的人在宣布死亡之后自然也可以毫无问题地伪装下去。她读过所有报纸头条,试图找出Sherlock是否被发现生还。她这麼做其实很傻。Sherlock Holmes仍然生存一定会成为头条。现在报纸仍然写满‘骗子神探的自杀’。
除了担心Sherlock之外,Molly其实还有事情要做。她需要完成她在他的死亡计划中担任的部份。她需要处理用来代替Sherlock的无名尸体,确保那遗体包装好,并在任何人可以仔细看清楚前送到火葬场。她曾经到过221B贝克街检查John Watson。没有回应。Mrs. Hudson发现她站在门廊外按门铃。她请Molly喝茶,解释John自从Sherlock离世后便没有接见任何人。她还询问她应付得如何。Molly无法想起比这更难过的时刻。Mrs. Hudson有太多令她联想起祖母的地方,而欺骗她——即使是怀著好的动机——也让她感到愧疚。但是,她尽了她的责任,假装震惊和伤心,以及所有在失去重要的人时该有的反应。
“他真的很喜欢你,亲爱的,”Mrs. Hudson在倒第二杯茶给Molly的时候说,“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他有奇怪的展现方式,但他是真的喜欢你。”
Molly躲开她的视线:“他喜欢我是因为我让他进实验室。”
“别傻了,”Mrs. Hudson回答,“他虽然聪明绝顶,却像个七岁的小孩。唯一知道怎样跟女孩子相处的方式就是扯她的辫子。”
Molly无法控制地脸红,然后想到Sherlock乐於扯所有人的辫子。不过,他说过她算数而且信任她。她猜想那等於Sherlock喜欢某个人的表现。
因为不知道还有什麼可以对Mrs. Hudson说,Molly於是离开。她回到家里,手上拿著一袋外卖咖哩。当她看到Sherlock手指交叉坐在沙发上时,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叫声。他平时的卷发整齐地向后梳,Molly看见一顶帽子和太阳眼镜放在厨房的桌子上,毫无疑问是乔装的一部份。
“我们知道Moriarty仍然活著,但我还没找得出他的任何足迹。他已经转到地下。非常地下。他花了很多年培养出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能力。他很有可能不会重新露面直到他想为止。但他到底想要什麼?又在等什麼?”
“你在跟我说话吗?”Molly问,困惑地将她的外卖袋子放到桌上。
“不,我不是在对你说话。”Sherlock回答,不太婉转地修正她,“我在跟Toby说话。”
Molly抬起眉毛:“你在跟我的猫说话?”
“Hm。是的。”Sherlock点头,“他比我的骷髅头更有反应,但比John更少争辩。我相信我至少已经找到完美的平衡。”
他站起来开始踱步,绕过Molly的咖啡桌以避免打断步伐。
“可是,我已经到达猫科动物可以提供协助的顶点。Moriarty到底想要什麼?”他伸手进口袋掏出一包香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枝烟,深深吸了一口,“他已经破坏我的名誉和相信我已经死亡。他的下一步会是什麼?”
“你不能吸烟!”Molly大叫。
Sherlock好奇地歪著头看她:“我死了,Molly。我几乎没有任何危险。”
“那可不是这样运作,Sherlock,”Molly回应,“而且,我的房东会……”
“你的房东让你留著Toby,表示他是个对空气和清洁政策宽松的混合体。他还在锅炉室里面种大麻。”
Molly无助地挥动双手,最终将它们摆放在臀部上:“Well……可能我不想我的东西闻起来有烟味。”
Sherlock对Molly眨眼:“你是在向我抗议吗?”
Molly发出尖锐的声音:“我……Well……”
她挺起胸膛。这里是她家。她不会容许Sherlock破坏她的东西纯粹因为他想要这样做。
“是的。”她双手交叉在胸前,尽管这动作对她而言相当不自然和别扭,“我在抗议。我不希望你在我的公寓里面吸烟。”
Sherlock再次眨眼:“有趣。”他将自己丢进沙发里。
“你要到药房那里帮我买尼古丁贴。我不能到店里。我需要十盒。暂时。”
Molly坐到厨房的桌子旁边:“你怎麼会有香烟?要是你不能走进店里?”
“你的其中一个邻居因为再次吸烟,为了避开妻子耳目而把它们藏起来。他把烟藏在前门的台阶里。”他叹气,“Moriarty不需要躲藏。我是唯一知道他那表面上自杀的人,而且他已经成功利用Richard Brook的名字来清洗他的名誉。还有什麼可能原因导致他需要继续躲藏?”
Molly不确定Sherlock是否真的在对她或Toby说话,还是只是大声地说出来。
“Well,你说Moriarty就像你……”
Sherlock笔直地坐起来。
“理所当然!证据就在我眼前!”他举起一只手在自己面前,“因为那麼近,所以我无法实际看清楚!Oh,那几乎没发生过。相当令人振奋。Molly Hooper,你是个天才!”
Molly轻轻皱眉:“我说了什麼?”
“Moriarty就像我。我能够推断出他伪造了假死,他也能够推断出我的。现在Moriarty在试图找出方法证明我仍然活著,透过他如何伪造自己死亡的谜团引诱我出去。”
Molly抵著自己的手休息,斜眼地望向Sherlock:“你当你自己的时候怎麼没得到头痛,Sherlock?”
“那就是吗河蟹啡要来的原因。”Sherlock心不在弦地说。
Molly皱眉:“什麼?”
他挥手打发:“别在意。”
她咬著下唇,看著他:“那麼……你要怎麼办?如果Moriarty试图利用发生在他身上的谜团引诱你出去,你就更不应该去找他。”
Sherlock其中一条眉毛轻轻扬起:“或者我先找到他。”
“但Sherlock——”Molly开始抗议。
Sherlock摇头:“如果我不先找到他,如果我不试著用我的‘仍然存在’来将他揪出来,他会终止游戏。他会盯上John、Mrs. Hudson……他知道什麼可以将我引诱出来。”
Molly的眉头皱得更深:“所以你要帮他省却麻烦。”
“Moriarty和我在下一场恒常的棋。我们都在看著同样的棋盘。现在只是要赶在对方之前先找到起步点。”
Molly点头并对Sherlock哀伤地微笑:“那会让我成为棋子吗?”
Sherlock看起来在考虑这个问题。他转身回到沙发。
“我累了。我想五天保持清醒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你也该休息一下。你是病理学部门里少数知道自己在干什麼的人。没有我协助破案,你的工作将会变得更困难。”
不再说话,Sherlock躺回沙发上,背对Molly。她深深叹了口气,走向她的卧室。
“别让自己真的被杀害。光是应付你的假死我就已经有够多问题要应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