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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uki文】铁丝网的禁锢 (算是慢向&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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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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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考完试的开新长文
但还要准备一些东西 所以还不是很充裕的时间
但至少每礼拜2更
过年期间就不定了...
这个故事走向稍慢 但不会坑掉也不会一直像前面一样的感觉到底
会夹杂真实问题 也可能是社会问题 但如有失言 请指教
故事以架空为主 但很多情节还是可以现实套进(会适时提醒)
主线是写两个人的成长 所以说会稍慢 且成长这事有些东西是慢慢改变的 所以请各位耐心看待这文
当然我不敢说请对我有信心......
总之这故事就是要铺到最后才有价值.....
最后开文前 请多多指教....
(文笔方面自觉不是很好就是了...)
不怕毒舌的评论 只怕没人给出评论
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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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繁荣城镇的一面外围,架起高高的铁丝网,隔离了脏乱的村庄、被唾弃的罪犯,以及无辜的后代。
长年累月下腐蚀下,破烂的铁丝网终於是累了。挡不住两个小女孩共同携手成长间的羁绊,更无法阻止一场轰轰烈烈的革 命。
没人知道,在它的长久禁锢历史下,孕育出这样一段感情、改变一个时代的故事…
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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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毁ms
@eternity__ruo
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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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解释一次,以后也懒得解释了。。。
别把标题想y了。。。这文估计还是"清水"的呢。。。
真的有人想y连点进来都没有的话我也没法
而且历史上真的有用铁丝网搭起一大面隔离墙啊。。。
算了。。。反正我就写我的就是了。。。
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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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身上穿著单薄的T恤,渡辺麻友照常来到这颗目前光秃秃的樱花树下。
「啊~你会不会冷啊!我可是快冻僵了。」像朋友一样对它说著话,这已是习惯,「我想想看…今天要画什麼好啊?每天都画你实在太没有变化了。要不画个大衣吧!话说我厚点的衣服和捡来那件唯一的外套,不小心全湿了,虽然正确说法是被恶意…嘛,算了…」自言自语著,已经开始勾勒线条。
每天来这里,已经是既有的习惯,无论有无柏木由纪这个人。
「怎麼办呢…好久没见过她了,今天怎麼特别想了呢?你说,其实她还蛮混帐的吧?我可是一直都会来这里。不过,也是我让她别来了。啊…我在干嘛,你会说话就可怕了。」自言自语之下,一件漂亮的毛皮大衣在画笔下生出。这是从电视里看到的。
「今年冬天会创新低温,气象是这麼说的。不晓得我会不会死呢,呵呵,冷死听起来好弱啊!」
「那麼轻松说这种话,可不太好呢!」
忽然出现的声音让渡辺麻友心中一颤,还来不及抬头,身上便被覆盖一件大衣。思念的味道从衣服上传来,快速打入心里,「碰!」的撞击,一下子让她忘了换气。
停止动作这段时间,那人已坐到她身旁。麻友没看她一眼,直接开口问:「你,你怎麼,会来?」结结巴巴的,难以掩饰心情。
「为了不让瘦弱的小妹妹,发生冷死这种惨况啊!」口气有些不正经。
周围的空气彷佛凝结了,一并连两人也冻结。渡辺麻友不自觉的抓皱了一页纸,想著她再出现的各种可能的理由,但是怎麼都想不透。
「为什麼?」
周围的空气似乎冰的结冻,使人缺氧的暂停。
「麻友…肩膀能借我一会儿吗?」
「…嗯。」
柏木由纪枕在渡辺麻友肩上,拉了大衣将两人都盖住。特地拿了最大件的,果然是对的。
当你委屈时,你会想找谁倾诉?有没有一个人,能够倾听关於你所有事,然后给你一份化解心中苦闷的温暖。
柏木由纪第一时间,想起的是渡辺麻友那张尖瘦的脸。
「太好了…找到麻友。」扣著她的手臂,往她身上贴近。
一股脑儿往这里跑,在靠近时却害怕了。自己早已把麻友推开,再想回来拥有她的体贴,还真不道义。但碰触到她的这一刻,又想紧紧抓住她。
渡辺麻友心里想,自己是否应该对她抱怨几句,以舒缓心里的不平,甚至不理会她然后拂袖而去。只是她的脸色让自己知道,有几分无助和疲累。或许是天生怜悯心氾滥,更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所以最终没半句质问与怨言,静静的让她依靠。
将画本与笔放在一旁,没被勾住的手收到大衣里,找到她的手握著。又想到,自己也是需要这份温度的。
逐渐地感觉到肩上被风吹过时,传来一股凉意,耳边开始有零星的吸鼻子声。渡辺麻友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哭的那麼压抑,压抑的那麼令人心疼。她依然没有说什麼,只是抚著她的发示以安慰,也让她更紧贴著自己。她的善意体谅,让柏木由纪更加深了愧疚,也打开她想锁住情绪的锁。
「麻友,对不起…」
「…想哭就好好哭吧…」
眼泪被一句话加速的往下掉,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
其实原先郁闷的事,已经不那麼想哭了,
现在更想让她哭泣的是,自己享受到的这份温情。
人的真实感情,可以不受社会阶级来分类的。金字塔顶端的人,有时远比社会低谷的人不懂同情、怜悯、诚心的情感交流。谁才是那个拿著利剑伤人的凶手?认定的方法绝非用阶级之分。十八岁的柏木由纪,生於安逸的小康家庭,耳濡目染之下,曾经也陷入这个大时代错误社会观的泥淖。幸好在珍贵的机缘之下,学到人生宝贵的一课。
何德何能拥有一份无怨、包容的温情。
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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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劈腿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只是被当玩玩的对象,同时家里正面临家庭革命。以些微富庶的出身,硬在一所贵族学校生存,为了满足父母在外人面前的好面子,但是同侪给的压力也造成相当大的负担。
爱情、亲情、友情同时受到伤害之下,柏木由纪像迷路的人,不知该何去何从。眼看自己竟然没有个依靠,好像宣判自己对男友的付出、努力尽量当个好孩子、尽力想追赶上周遭的同学,这些都是无所用、白费的。她开始在无望深渊的崖边挣扎,但是尽管心里是狂风暴雨般情绪,为了维持一贯的形象,而不能彻底发泄,恶性循环的结果,将是内心的崩塌、腐坏。
差点成为探讨存在主义一员的柏木由纪,回头想到渡辺麻友,那个被自己背弃的无辜少女,想起她清澈的眼眸,心里才燃出希望,或许还有一个港口可以容自己停靠。
「麻友…我可不可以,继续当你的朋友。」
「呵呵,柏木大小姐要当我这种人的朋友,可是我的荣幸。」
柏木由纪不满这个说法,「没有什麼大小姐,和所谓『这种人』,我们都是一样的。」
渡辺麻友无奈笑著:「不一样呢…出生到死都是不一样的呢!由纪。」生在流放区,无论这社会传统是否令人不齿也不重要了。必须承受,然后按这标签来过一辈子,因为我们要生命,这是人类最低需求。
「假如有机会,有朝一日,我要让铁丝网消失,改变这恶习思想!」充满年轻人勇往直冲的气息,拥有强烈的理想与热情的一番宣言。
「不可能,这是永世不能改变的。或许你能够把那道网子拆了,但是你改变不了代代相传,根深柢固的心理。我们还是一群被看不起、排斥的人。」比起积极心理的柏木由纪,渡辺麻友相对消极许多,但事实上,或许是务实的。
柏木由纪愣了愣,看那瘦弱的身材,伫立在强风中,给自己摇摇欲坠的感觉,却又不会倒下。
「麻友…你真的只有十五岁吗?」
麻友轻笑道:「由纪,我相信,如果你跟我一样生在这里,你一定会比我更早成熟。」我们必须配合生存的环境长大,心理年龄的概念,不是每个人都一样的。
「嘛…其实我现在还是保有赤子之心的啦!说的好像太沧桑了。哈哈…」意识到场面变乾了,赶紧想办法和缓气氛。
「麻友。」
「嗯?」模糊的视力,使得看不清那边柏木由纪的表情了啊,真糟糕。
「我会去做的。无论结果如何,至少试了。」
柏木由纪自知自己没有伟大到想更动社会样貌,但是想要试试看,让渡辺麻友这样善良的女孩,得到应有好报,生活得无压力一些也好。
「呃,嗯,喔。嘛…」直觉是个很认真的表情呢!认真的由纪,是什麼样子?以前从没仔细看过。
渡辺麻友朝著柏木由纪走近,一直到她面前,看清的却是意料之外的表情――稍微不知所措,微晕红著脸。没看见认真的表情有点可惜,不过这样的表情也挺满意的,即使不知道为何。
「我很期待。」不是太奢望好的结果,而是期待柏木由纪如何实现。
「嗯!」体内忽然充满一股干劲,源源不断的涌出。
严寒冬日里唯一生存的花朵,坚忍地在角落绽放著。在广大天地间,稳稳守住它的那块小小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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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即将升上大学,却还对未来道路茫然的柏木由纪,现在有了确切目标。
今天天空意外地好蓝啊…
渡辺麻友走来,看见一个人手上拿著书,却呆呆看著天空。临时起了玩心,放轻脚步走过去…「呜啦!」
「啊!…麻友干嘛吓我。」
眯起眼弯下腰,推推柏木由纪送的眼镜。还记得她一脸不正经的说:「为了让麻友好好看著我啊!」而送这副自己买不起的眼镜。用质疑眼神俯视坐在地上的柏木由纪:「啊…谁让你发呆了!我看你还是回家看书好了,在这里不会专心的啦!今天是假日,要好好利用时间才对。而且你家里比较温暖舒适吧!一个大小姐在雪地上念书,也太刻苦了。」
「就说不是大小姐啦!…不过…我告诉我妈,我要到同学家念一天书的…而且…没来过这里,我也没法静下心念书…」撇开离她不到十公分的视线说著。
「啊?为什麼?」
「因为…一天没看到麻友,觉得哪里不对劲…」
「呃!…」渡辺麻友忽然感觉到心脏不对拍了。
柏木由纪回头看见个愉快的画面。
「麻友脸红了呀…」可爱的好想抱在怀里啊…似乎比卡通人物还要有萌点啊!
惊慌地赶紧站直身子:「咳!嗯!…不知道谁之前好长日子没来。」小小声的埋汰她,单纯只想转移焦点。
「…对不起…」低下头去,情绪也随著下滑,但心里反倒释放了不少压力。宁愿她说出来,也不要什麼都不说,让自己猜测半天她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有时敢在对方面前抱怨她,其实也表示关系有一定的深厚。
渡辺麻友看著一脸愧疚的柏木由纪,没有得胜的感觉,反而不好受了。蹲下身,与她平行视线:「好啦…我又没有生气,只是一点点失望…嗯,一点点。」
柏木由纪没说什麼,依旧抱歉的看著她。
「啊…别在这里读书啦!不嫌弃的话,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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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只想开个头
想想还是先发到第3章
这章标黑的地方 拿出来另外看的话 可以套上很多现实 或许是无奈的现实
内心崩坏那段也是 不一定是像这故事的原因 拿出来看也有很多原因会导致那样的结果 各位有兴趣可以想想吧 我想很多人其实自己也有过类似经验
再次提醒 文的主线是随岁月成长喔
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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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XQ2fx
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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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介绍聊聊后,让柏木由纪到书房看书去了,渡辺麻友坐到正在编织什麼的松井奶奶旁,双手放在桌上撑著脑袋问:「松井奶奶,你在织什麼?」
「手套啊。我那破旧手套已经苟延残喘好几年,今年真的寿终正寝了。」
「是喔…」灵光一闪,眼睛亮了问:「可以教我吗?」
「当然可以。不过…」放下手上的东西,正视著麻友:「你这样把人家带进来,没有问题吗?」
原先精神振奋的麻友,马上软了下来,趴在桌上:「当然有问题…后悔死了…居然不小心正好路过有人在巷子里,不知道算交易还是什麼…就那种事…的声音…」
「啊…我能想像她的心情…」
「不过老实说…」渡辺麻友闭上眼,像在想著什麼,嘴角自然的勾起:「或许我这个想法有点自私,因为我也知道由纪在这里,客观来说不是好事,但是我还蛮开心的,感觉…她又更靠近我,所以才一时冲动带她进来了吧。」
松井奶奶笑著摇摇头,将真正想说的话藏在心里,只提醒道:「小心一点就是。」年轻人该自己去经历一些事,太多提醒反而反效果。
「嗯,我知道。」
「对了,你爸呢?」
渡辺麻友收起欢颜,露出不悦的神情:「为什麼要提他…。我才不知道他去哪了,快一个礼拜没回来了。」现在说起他真是破坏心情。
「麻友这样不对啊,人家好歹也是你父亲,虽然常常打你,对你不好,至少还是有养育你。」毕竟是传统保守的老人家,又是受过正统老旧教育的人,伦理概念稍强。
勉强地撇撇嘴:「我知道了…」
「还有钱生活吗?」
「勉勉强强还是可以…不过,我知道家里的钱,大概只剩够我再过一个礼拜。」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肚子饿了。
「又每天只吃一餐?」
「不是啦…至少有两餐…」
「把东西硬分两份对吧?你看你,都长不高,瘦巴巴的像只小猴子!」
突然坐起身来,露出微愠地神色:「啊!松井奶奶,这是从修司那混蛋学的吧!就爱到处乱宣传…而且我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啊!哪里像猴子了?」
「呵呵。他只是爱捉弄你,不过也没太大恶意。他可是到处宣传,任何想欺负你的,都得先经过他那关,以麻友的守护者自居呢!」
「切!…什麼守护者啊…他才最会欺负我。」撇过脸去,看著地上。松井奶奶却突然递了一面小镜子过来,让她不知所以然。「嗯?」
「看看你的脸都红啦!」
「啊!」照了一下,发现被耍了。「奶奶!」
嬉闹声中,在无光的角落里,柏木由纪扯著心口的衣服。
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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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熬过准备考试期间,参加完考试的柏木由纪,走出考场后做了一次深呼吸。解决一件大事,这样一身轻的感觉真好。
「ゆきりん~」
「はーちゃん!」
「ゆきりん,要和我们去聚餐吗?」
柏木由纪看看时间,为难地回覆:「抱歉,はーちゃん,今天可能不行了,我改天请你吃饭吧?」
「好吧!那,改天见。」
「再见。」其实不是很想拒绝片山阳加的好意,毕竟是从初中的好友,也在自己需要时,常常帮助自己。只是让麻友空等就不好了,而且现在更想见到她,可惜她没有手机,否则就能马上听到她的声音了。
路上收到片山阳加的短讯:「ゆきりん不会又恋爱了吧?!记得带来让我鉴定鉴定啊!要谨慎啊~」
「啊…什麼啊…」只回了她一句:「没有」外加一个鬼脸。
出乎意料之外地,当柏木由纪到达老地方时, 反而一般会比较早到的渡辺麻友未到。虽然抱持疑惑,但能做的还是只能等。
无聊的等著,脑袋容易想东想西。想到刚才考试的内容,想著成功不成功个自的后果,忽然又想到片山阳加的短讯…
似乎,对那段失败的恋情不知不觉中没有太大感觉了。果然,回来找麻友是对的。就想把功劳归於麻友,因为真的很开心,又很窝心,跟麻友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当她以无声地方式,抚著自己的背,安慰著自己时,那种感觉真好,有个依靠的感觉,而且也很喜欢和她贴著身子坐在这里。
「修司」这名字,忽然浮出脑海。
「为什麼…」胸口好闷…
不过话说回来…麻友怎麼还没来?天都要黑了。不会出什麼事吧!?
紧张的直站起来,看向麻友所在的城镇的方向。自从上次进去后,心里一直很担心,麻友会不会遇上什麼危险,每每总是又说服自己,麻友比自己了解那地方多了,应该也知道怎麼逃过危险,也都没有发生什麼意外过。即使如此,还是让人很难不胡思乱想。
意图去找她,但是自己进去人生地不熟,万一走到不该去的地方…而且又不知道从何找起。
柏木由纪著急地踱步徘徊在树林出口。黑幕已经降下,今晚的天空漆黑无比,毫无月光星辰,看得柏木由纪由心底发凉到四肢,无处不寒栗。
家里打了电话来,只能说是与朋友出去吃饭,隐瞒不能曝光的真相。
在鼓起勇气,想要冲进城镇里时,终於看见一个女孩气喘吁吁的跑来。
「由纪,对不起,我…呃!」看见由纪的身影后,立即用跑的过来。边跑边说著,到了一半撞进她的怀里。
「麻友…我快担心死了…都快跑去找你了!」急切的拥抱,传达出自己著急的心。
「麻友!」远处传来一声呼喊。「怎麼突然跑的那麼快,我第一次见你那麼会跑。」一个高麻友半颗头的男生,跑了过来。
柏木由纪胸口不舒服的感觉又袭了上来。放开麻友问道:「这是?」
先是愣了一下,微低下头:「啊…不用理他啦!」转过头去,轻打了少年的手臂:「叫你别跟来啊!」
少年理直气壮的说:「那怎麼行!那麼晚了,让你一个跑到这里太危险了。」
柏木由纪抽开被握著的手,退后一步:「麻友…」提醒她,自己还在呢。
「啊!由纪,抱歉…都是这个家伙害得!所以我才…」
「喂!是你自己说要帮我饯行的,自己忘记时间还怪我。」
「明明就是你东扯…」
「够了…」打断他们的"打情骂俏",柏木由纪不自觉咬住下唇,低沉的说出这两个字。
渡辺麻友发现柏木由纪散发出浓厚的黑气,赶紧再道歉:「对不起!别生气好不好?不对,生气也是当然的…」靠近她,再握起她的手。
甩开她的手,在往后退更大的步伐。握住拳头:「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沉闷的声调,透著失望与怨气。
「喂!你以为你是大小姐了不起,可以这样甩开人的手啊,她就不担心你?」本来对那边的人,就没什麼好感受,口气当然好不起来。
「你闭嘴!」麻友狠狠瞪了他,让他别多嘴。
「我要回去了。」柏木由纪咽下满满的怨言,发飙抱怨不是她的个性。
「诶!由纪!」
「…回去吧,很晚了。你没事就好,我也该回去了,会被念的。」背对著她,隐藏著心情的劝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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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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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文前提醒~这里麻友的爱好是还没有宝冢的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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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嗯…送什麼好呢…羊驼、动漫相关,都送那麼多次了…麻友现在最想要的会是什麼?不对,最想要的我现在没有能力给啊…」拿著笔将清单上刚写上不久的字眼划去。
手用力推著桌子,反作用力将有滑轮的椅子往床边送。一个驾轻就熟的勾著床沿,翻身!变成躺在床上慵懒的思考状态。
「啊!…那个什麼修司的,不知道会不会偷跑回来啊…」虽然知道麻友应该会很高兴,但是隐约发觉自己内心是不想他回来的。
因为会抢走麻友啊!
忽地,有些讶异的从床上坐起身,敲了自己的头。不晓得自己在想什麼。但是论真来说,假如自己有能力阻止,或於真的会让他没办法回来。柏木由纪黯下眼神想。
这是人性自私的本能,还是算黑暗面?她自觉自己没那麼有大爱精神,即使想帮人争取权利,也是只因一个能牵动自己情绪的人。
侧了躺下,头发盖住了表情,呢喃道:「但是…麻友一定一定会很开心吧!说不定,会比见到我为她准备什麼都开心,嗯…是绝对吧?」
这份隐隐作疼的感觉,仔细想想一直觉得有点熟悉但又陌生。熟悉来说,貌似和初恋破局时有几分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望著天花板,脑海中都是渡辺麻友的各种模样。谈恋爱那段时间,也没有把男友充斥脑袋的情形,现在想想,那时其实没有真的很爱吧,所以放得也快。但是,一直以来,能让自己整颗脑袋只装一个人的画面的人,只有……
睁大的眼睛,被佛过的冷空气带走水份的保护,乾涩的刺痛。灯光增量射进放大的瞳孔,照的眼睛更加酸涩,照的让躲在暗处的秘密曝露了身影。
「麻…友…」抓住胸口的衣服,呢喃了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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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辺麻友生日当天上学前,整夜未归却意外没有醉醺醺的老爸回来了。蓬头垢面,一脸憔悴,看见渡辺麻友后,眼神闪烁不定。
渡辺麻友皱眉看了他一眼后,没问什麼,只说声:「我要上学了。」便从他身边走过。
「麻友啊,生日快乐。」低沉沙哑的声音,显得疲惫。
渡辺麻友停下脚步,不由自主几分错愕地抓紧包包的带子。这声唤起了无知时期,一家三口快乐的画面,也酸出了泪水在眼眶打转。
渡辺父颓废的坐在地板上:「最后一次全家帮你过生日,记得还口齿不清的你喊著说要当医生呢!你妈妈还鼓励你了。但是现在的你也知道,这里的人几乎不可能当上医生的。」
不说,都要忘了。因为妈妈总是细心照料常常一不小心就受伤的她,所以某天突发奇想说了想当医生,想让每个受伤病人都得到好的照顾。但是事实上,离城的医生都是每天从别的城镇公务式的外派,大多没有太大责任心。自己城里没出半个,因为连考试资格都没有,顶多有些密医,但由於没有受过医疗训练,治出重症的是大部分。
叹了一口气,缓和情绪后再次说:「我该上学了。」
「麻友…爸爸对不起你…」
哽咽的声调,挑起了渡辺麻友畏惧的心…
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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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仰望无边无际的天空全心全意祈求过吗?竭力嘶吼过吗?
当低下头,望向前方混沌的现实,依然必须自己闯过。
这次牵著这只手,柏木由纪格外感到肩上的沉重,但她甘愿於承受。她不是狂妄自大的以为自己有能力养的起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这个任务再不可能,她也要担下,就算会把自己压垮也在所不惜。
清楚知道自己多麼没有力量,顿时领悟到那些不顾一切想争权夺利的人的心理,恐怕一堆人是为情势所逼,成为可悲地被生活追赶的逐权者。就算到头全心被贪婪吞噬,还是依旧被追著跑,连带背负一身恶名。
带渡辺麻友回家前,刻意将自己和她的衣服弄湿,为了是面对妈妈的疑问,她能装作抱歉的:「不小心玩过头了,抱歉,我会自己洗的。我朋友衣服也湿了,但是她住比较远,想让她来换件乾净的比较好。啊!还有,她今天留宿我们家。」
在柏木母的印象中,她的女儿从没带过朋友回家,她还担心女儿在外的交友情况。现在带个人回来,她不困扰反而热烈欢迎起渡辺麻友。「赶紧上去吧!等会儿,我拿点心上去。」
渡辺麻友心惊胆战又羞怯的:「谢谢…」声音小的快要听不见。
柏木由纪见瞒过妈妈了,赶紧带著渡辺麻友往房间里走。关上房门,才终於送下一口气。
「呼!」虽然很惊险,却莫名有兴奋的刺激感。
「这样好吗?…要是被发现…」心里虽然高兴柏木由纪为自己冒险,但不想因为自己拖累她。
「不会啦…至少可以争取到一个晚上想办法。麻友先去洗澡吧,我找我以前的衣服给你。」推著她进浴室。
「诶,可是,你…」
「你本来就穿的单薄,还是赶快去洗热水澡吧!」
「呃,喔。还是!…」
「嗯?」只见她脸愈来愈晕红,但没有下文。
「没事!…」咻的窜进浴室里了。刚刚一时要说「一起」……
柏木由纪摸摸头,不知所以然,还是先去找了衣服。
晚饭时,鲜少回家吃晚饭的忙碌父亲,今天正好回家了。为了礼仪,渡辺麻友再不愿也得与柏木家的人,同桌吃上一顿尴尬饭。柏木由纪也郁卒,本来想让渡辺麻友吃上一顿好的,这下还得怕她吃不饱了。
「女孩子家,在外要多注意点。」事先问过柏木母,怎麼今天那麼稀奇,柏木由纪会带朋友的原因。柏木父观念是传统保守的,他认为女孩子家,在外不该太活泼,所以现代女性,在他眼里实在看不过。
柏木由纪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老爸那比什麼都还顽固又老古板到不行的轻视女性观念。但是在他面前,还是得当个乖女儿。
「我知道了。」
「你朋友是哪户人家的?」当初硬要送女儿到上流学校,就是为了结交有头有脸人家的子女。
两人绷紧神经,互视了一眼,支支吾吾说不成句子。平常与人勾心斗角惯了的柏木弘理,对两个未经社会经历的小女生的反应感到十分可疑。柏木由纪一直在面对一个犀利的父亲的压力下,也懂得看眼色。情急之下,脑海中赫然浮出一张笑脸。
「大岛那边的人…」
「孤儿院?」有些不置信也不满的语气。
「是。」
柏木母没有恶意的看了一眼明显慌张的渡辺麻友,又看看自己不给小孩留面子,直接摆出不悦颜色的丈夫,急著打圆场:「大岛那边出来的孩子,虽然是孤儿,但是都很有名誉的啊!」
「叫什麼名字?」全然质询的口气,让柏木由纪闷生一肚子火。
「わ…渡辺麻友。」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也只能顺著走。
「几岁了?成绩如何?」
渡辺麻友慌乱的看向柏木由纪,柏木由纪咬住唇角用了些微嘴形:「装。」渡辺麻友知道自己必须坚强点,不能太依靠柏木由纪帮忙,於是拿出藏在骨子里的傲,想让自己表现自信、自然些。
「今天正好满十六,在校成绩不是非常优异,但还在年级全十内。」其实也不算骗人,只是与这边的学生就比不起吧。
柏木由纪听了都瞪大眼睛,心想真假?
「喔,那还不错。做人就是要有出息,尤其像你这样没出身的,更要自己争气点。」口气没有刚才严厉,但还带著轻蔑。
「是。」点个头,表示尊敬。现在真是庆幸,听过松井奶奶说过以前礼仪保守的样子了,还有忍气吞声。
==================
「麻友,对不起。我爸那种态度…」令自己气愤以外,担心的是正处心理脆弱的渡辺麻友。
「跟由纪没关系啦!就像我爸把我卖了,他的错难道有人会怪我吗?…虽然我本来出生在那就是背负前人的罪啦…」
「麻友…」
「没事啦…倒是刚刚说的什麼大岛什麼孤儿院的,由纪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吧。」不想再把气氛转回阴郁,赶紧转个话题。
「喔,不过我等等再跟你解释,我先联络一个人。麻友看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喔!看你想用电脑还是画画。」拿了一本空白无线式笔记本出来。
渡辺麻友面有难色的看著电脑:「我没用过…我还是画画好了。」
柏木由纪闪过惊讶的眼光,又马上为自己这样的眼光感到抱歉。「那个…以后我教你吧。」
「嗯。」
记得有个前辈在自己刚上高中时,热情的招募新生入社,自己也在一阵混乱中,加入了一个原先连内容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社团。那是一个很活泼好动的学姐,虽然有些行为令人不解,但是对自己还不错,至少在高中生涯里称得上数一数二好的。在她毕业前,特别留给自己一张纸条:「由纪有困难,无论什麼,都可以找我帮忙,无论什麼喔!」或许她指的是自己在学校的人际困境吧,意外地柏木由纪才知道,这个粗枝大叶的前辈其实心思很细腻。可惜后来没有任何交集,自己很没良心的忘了人家,一直到刚才情急之下,突然蹦出这个名字在脑海:大岛优子。
翻出联络电话,试著打过去,幸好是有通的,但是柏木由纪也紧张起来。冒然联络对方,还是一件麻烦事,似乎显得太没人情只有利益之交。
「もしもし?」
「那个,请问是大岛优子さん吗?」
「是,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柏木由纪,不晓得学姐还记不记得我?」
「喔~!那个独来独往,身材不错的学妹啊!我当然记得,印象深刻呢!」
柏木由纪心里无奈的想问她,是对哪里印象深刻了。
「开玩笑的啦!ゆきりん突然找我一定有事吧?」
「喔,是这样的……」
柏木由纪讲电话时,渡辺麻友专心的在纸上作画,画中主角正是为了自己在努力的柏木由纪。认识柏木由纪,真的是这短短十六年人生中,最好的礼物了。从一开始的纯粹玩乐陪伴,到现在倾心相助,中途那点不足变得瑕不掩瑜,渡辺麻友已经不知如何报答。
虽然对未来,渡辺麻友还是不抱太大希望,受到卑微思想薰陶那麼长的时间,她不存有像柏木由纪那般争取权利的热情,只想能过去的生活。但是被亲生父亲卖了这件事,对她打击甚大,因为她连基本生活自由都要被剥夺了。现在她毫无方向可循,只能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柏木由纪身上。失败了,也不责怪,因为这辈子能遇到有个人肯为自己全心全意付出,也已经足够了。
正常人现在应该焦躁不安,但是渡辺麻友自从被柏木由纪安抚下来后,只要身边有著柏木由纪,不至於太恐慌,甚至游刃有余,是真的彻底放弃,还是真的对柏木由纪太乐观?
「麻友!」兴奋的跳过来,抓住渡辺麻友的肩膀。
「怎麼了?」
「说不定,有机会!而且还能让你受到好的教育。」眼神散发的光采,毫不保留显露出喜悦。
渡辺麻友笑了,或许是为了她的未来有著落,但更多的是,柏木由纪开心的样子感染到自己。
「真的吗?」说真的,心里还很不踏实,也不敢抱太大希望,怕失落感太大。
「嗯!」猛地点头。「而且这样,我们就能正大光明,常常见面了。」
「啊…说的好像之前多见不得人。」瞥向别处,装出不悦的模样。
「诶?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我知道啦!…那个,由纪,谢谢你。」郑重的鞠躬道谢一次,不是对一个朋友,而是一个救命恩人。「我以后就算卖给由纪我也甘愿了。」
「麻友是看准我不会虐待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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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空就多更了
(怕下礼拜没空更...)
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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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点了一块夹著提拉米苏给渡辺麻友,见她从东西送上桌到开始吃下第一口,眼神都毫无保留她的兴奋,柏木由纪不经意看著笑了。而坐在对面的大岛优子也露出一颇有深意的笑容。
「那,由纪,正式谈谈要请我帮忙的事吧!」
「啊,前辈…」
「等等,等等!不要再叫我前辈了,叫我优子就好。」
「呃,那,优子さん?」
「好吧好吧!」
「那个…优子さん,有一些我昨天电话有提到了,关於麻友的身份…」也是因为大岛优子不是一个受拘束的人,更重要的是不以人论事,所以才可以有今天的会面。「主要,我想要让麻友在这里有身份,也可以受教育、享有权利。」与刚才柔和的眼神大不同,而变得坚实。
「嗯…能想得到的,只有让她变成属於大岛家孤儿院的孩子罗?但是捏造身份…这可是违法的啊!」想像不到柏木由纪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为难却不减坚定的说:「我知道…可是,难道优子さん忍心看可爱的麻友被坏叔叔伯伯抓走吗?忍心看她流浪街头?忍心就这麼断了这孩子的前途?」
过去认识的柏木由纪,是经常站在一角的人,不与人争,也不会特别驳斥别人什麼。现在为了一个女孩想要争取的样子,真是让大岛优子对她有一番新的认识。
「当然不忍心啊!但是这是两回事嘛…」
「优子さん!算我求…」
「由纪!好了…」打断柏木由纪的话,转而向著大岛优子:「这实在是一件为难的事,我也不为难优子さん了,不过谢谢你今天肯出来,表示你不排挤我,我已经很高兴了。」想该出声时,虽然依旧会畏缩,但还是会发声。
「麻友…」
大岛优子突然对这个女孩有极大兴趣,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绝对有很大的潜能,只是不知道在什麼方面,也不晓得极限在哪,假如好好培养,说不定真是一个人才。
「我相信你们都听过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其实要帮忙安插一个身份嘛…我可以试试,只是我不能够拍胸脯保证,毕竟我在家中所掌握的权力、资源,还不是很多。」正经的说著。
「所以,优子さん愿意帮我们?」
「嗯,尽全力维护可爱的麻友喔!记得把基本资料给我。不过,现在麻友要住在哪?」
「这个…是想请你帮忙的另一件事。而且今晚就得找落脚,昨晚在我家拖过一晚,不可能再一晚的。」
「嗯…由纪大学时要搬出家里吗?」
「诶?嗯,离家里比较远,在B市。」
「这样吧!我有个空房,就在B市那边,让给你们住吧!保安措施也做的很好,会很安全。不过明天才能带你们过去,至於今天,麻友,要不要来我家?我一个人住喔!」
渡辺麻友恢复怯羞的模样,看著柏木由纪询问意见。心底是不想离开柏木由纪身边的,但是情况不允许也没办法。
柏木由纪读的懂渡辺麻友眼里的讯息,只是无奈不能依著心意。再者,要明天就搬离家里是不可能的,如此仓促的行为一定会被怀疑。
「那个,至少要两个礼拜,我才能不被怀疑的搬出去。」果然,渡辺麻友眼睛水润起来。「麻友…可以到优子さん家住两个礼拜吗?我保证每天都会找你的。」不忍还是得如此,别无选择。
「…好…」乖乖的点头答应。没有无理取闹,一是不想让柏木由纪为难,二是自己本来的立场就是麻烦者,顺从接受自己这个麻烦的人,也是应该的。
柏木由纪没有松开眉头,宠腻地拍拍渡辺麻友的头。几分忧心,几分不舍,全呈现在表面上。
轻的年纪使得少了分考虑,渡辺麻友毫不犹豫的伸手,用柔嫩的指腹抚了抚柏木由纪的眉头。「由纪不要再皱眉了。」总是喜欢这样似乎旁若无人的感觉,然后随心所欲。「我可是比你想得还要成熟。」
「嗯,我知道。」就凭常常反过来被安抚心情这点来说,确实看的出她的成熟。
「咳!我说,你们这把我这个恩人晾在一旁对吗?」感觉有些许微妙的气氛环绕在她们两人身边。
「抱歉…那优子さん,麻友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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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购一些衣服后,带著所有不多的行李入住大岛优子的家。渡辺麻友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松懈下来,总是紧绷著。
「麻友可以自己整理一下东西吗?我有事跟优子さん谈。」
渡辺麻友微张了嘴,又硬生生把原本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嗯。」其实渡辺麻友渐渐觉得,柏木由纪照顾自己过头了,自己还没有脆弱的什麼都不能做。
「由纪有什麼事吗?」
「优子さん,麻友她其实懂得很多事情,甚至有些事她懂得比我多,生活技能方面指不定也还比我还独立,我相信她不会给你太多麻烦。但是我最担心的,其实是她的情绪,我发现她的情绪不稳定的有些异常了,所以请你帮我注意一下这点。」
「嗯…需要看医生吗?」
「我想…还是先不要,由熟悉她的人开导她,我想比较不刺激。」
「呀…那我可要好好跟她混熟一点,让她开朗一点!」
柏木由纪安心的上扬了嘴角。「嗯。」这也是愿意找上大岛优子的原因之一,希望个性开朗的她能够影响到麻友。
回家前,再进房想与渡辺麻友道别,无意间看见,她抱著自己送给她的娃娃,坐在床上侧身倚著墙,眼里布满层层忧郁。柏木由纪一直想让她开心起来,能够跟大部分同龄的女孩一样没有太多包袱,但似乎无论怎麼努力,就像把石头丢进水池,仅仅只有起初「咚」一声的回应。这让柏木由纪不禁感到几分无力。
「麻友…我要回家了。」坐到床沿,忧心的看著她。
渡辺麻友从窗户上的反射,又见到那八字眉,无奈的叹了气,转头对她:「由纪,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嗯?」
靠近她的身边,用手指轻轻画著她的眉:「以后呢,只要你皱一次眉,被我发现了,就得给我…一百円。」
画在眉上的触感,瞬间一并缩紧了柏木由纪的神经,倏忽间,她仅能意识到自己胸口加速的起伏,和呼吸的变奏,以致於听不清眼前人的话。过去比这更亲密的动作不是没有,但为什麼,这次却有那麼剧烈的反应。
「嗯?由…纪…」渡辺麻友惊觉,柏木由纪盯著自己的眼神恍惚有著魔力,越发具有束缚的力量,让自己动弹不得,自己却也没有抵抗的意思,只是从讶异慢慢变成屈服,心甘情愿的被困住。
没人知道心里花了多长时间产生什麼变化。柏木由纪先从迷幻中清醒,缓缓拿下渡辺麻友的手。「麻,麻友,刚刚说了什麼?」
「…嗯,我说,你皱眉头一次,罚一百…」说不出如刚才的完整。
「诶,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强迫参加了一个无理的游戏。而尚未发现,无意间陷入一场网里,用了人生的长度。
「不管!就这样。你,赶快回去吧!晚了。」
「喔,喔…那,明天见。」
「嗯,掰掰。」
微笑著目送她离开后,渡辺麻友抚著胸口,眼神变得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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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柏木由纪回家时,不苟言笑的父亲一身休闲,正坐在客厅里看休闲。她稍微惊讶顿了顿,才冷漠的开口:「我回来了。」
「怎麼那麼晚?又跟那个没父母的混?少跟那种人走在一起,没前途。」看都没看柏木由纪一眼,理所当然也不会发现她的女儿眼里闪过的厌恶。
「由纪啊,来厨房帮帮我吧!」柏木母虽然也不敢顶撞柏木弘理,但能扮演好缓冲的角色。
「是。」
「帮我洗洗菜就好。」拿了一把青菜给她,自己低头切起东西。「其实…我觉得我挺喜欢昨天那孩子的,叫什麼…麻…」
柏木由纪方才的不满散了一半,扬起嘴角:「麻友,渡辺麻友。」如果说母亲会因自己的女儿被夸奖而骄傲,那柏木由纪稍稍认同了被说像是「麻麻」的设定了。
「嗯嗯,麻友,超绝可爱啊!又有点羞涩,但是呢,昨天挺身而出自己面对你爸那可怕的样子,还有几分傲骨。更重要的是啊~因为你爸的关系,我已经很久没看见这样乖乖的女孩了,那些有钱人家的女儿不是太骄纵,就是让人只可远观。」
「妈妈很喜欢麻友吗?」越听心情愈发愉悦。
「嗯!改天再带她回家吧!不过最好别碰到你爸,真是受罪。」
「那妈妈为什麼当初要嫁给爸爸。」
停下动作,犹豫了会儿:「…因为我爸爸跟你爸是同一类人。」眉头皱起著无奈的笑。
柏木由纪忽然懂得,有些思想,传承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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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期待同居生活....
这些章都有点不够水准...请见谅等待吧....
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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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对了~~发现上学时间与现实日本时间点貌似有出入....抱歉...接下来这点的错误请包容了...一开始误解了
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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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岛优子原先有热情款待这位羞涩的小妹妹的心意,但是当自己提出外出时,虽然渡辺麻友没有开口拒绝,表情已经完全表露为难的意思,自己也就不勉强,最后叫了外送。
凭著自己开朗的个性,总能把场子炒热,於是面对这般宁静尴尬的场面,大岛优子只有一丝犹豫后,便做出行动。「那个,麻友,因为一些问题…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让你复学喔!」
「嗯。」
「…那,麻友,想过以后做什麼吗?我的意思是,职业?」
渡辺麻友顿了顿动作,欲言又止的样子被捕捉在眼里,大岛优子心想,终於有话了,便开心笑了笑:「没关系!想做什麼就说吧!」
「…医生。」小小声,力度弱的说出口。
「诶!为什麼为什麼?」兴奋的凑了过去她身边。
渡辺麻友小幅度移动了身子,想了想:「说来话长…」其中有懒得说的意味非常浓厚。
「反正我们有大把时间可以说喔!」
「…」依然保持沉默。
「嘛…没关系。那…我们来聊聊由纪好了,这你有兴趣了吧!」
渡辺麻友以明亮的眼神做以回应。虽然跟柏木由纪相处的期间,相互分享很多平时的生活,但由纪的高中生活,却是鲜少提起的,顶多有时抱怨,有时大的事情说说而已。
人总会对缺少的、未知的产生兴趣。
「那我先说,但是你等等也要说你跟由纪怎麼认识的,可以吗?」虽然一开始被冷漠对待有点受挫,但这招抛砖引玉,开导她说话,看她有了精神的模样,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藉此开启长谈,渡辺麻友知道了一个不同面向的柏木由纪,心中有些思维在变动。她认识的柏木由纪,形象偏近在阳光下光采夺目,让人仰望,甚至迷恋。她不知道,原来那个极力想把她带向光明世界的人,自己实际上待在灰暗的角落居多数时间。
是什麼心态?为什麼自己明明也掉入水里,还要拚命去救另一个溺水的人?
冲击了心里原有思想,渡辺麻友赫然想起柏木由纪温柔的笑容,本该是温暖的胸口,此时添加了隐隐刺痛。
「别人的高中生涯,或许多彩多姿什麼的,但是由纪她的高中生涯,应该就是充满挫折和成长。其实往好处想,就是比很多人早点长大。」
「…嗯。」
sonerar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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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活一个人需要花费多少,即使是平常生活不虞匮乏的柏木由纪,物质方面用不著她烦心,也知道那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何况柏木由纪还没有太多赚钱的能力,而渡辺麻友也是个中学生。
想让麻友混进大岛家的孤儿院,最大是基於孤儿院会全额担负一个孩子到高中毕业的学费,倒是可以省去不少。但是因为不舍把麻友送进院里,所以被视同有能力自己负担才离院,导致生活费还是个问题,总不能一直求助於人。
认真精算起来,忽然感觉犹如被重物压著的不适感,即使拚命挣扎,还是没有用。无力的趴在书桌上,看著纸上略写上必须花费,仅是几项最基本需求,就让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而且办法毫无去向。
「唉…呃!」叹完气,突然想起什麼,往眉间摸去。
幸好渡辺麻友此刻不在身边,否则要被罚钱了。
正想起那人,电话铃声刚好响起,是大岛优子的来电。
「优子さん?是麻友有什麼事情吗?」劈头就问关於自己所心系的。
「…由纪。」
「嗯?麻友?」
「嗯。由纪这样接起电话就问我的事,如果真的是优子さん打的,也太失礼了吧!」但刚疼过的心,的确为了她那份挂心而治愈不少。
「嗯…确实呢…。麻友,有什麼事?」
「那个…我当面应该说不出口啦!所以…我想跟由纪说,其实不用为我担心太多,我没有真的很脆弱。虽然我对这个环境的确有著恐惧,也很认生,不过我会尽快让我自己适应。最重要的就是…我不想要因为我,造成你额外的负担压力。嗯…就这样…」
几股力量又在内心交互冲撞,激出不可言语的火光,柏木由纪深呼吸,缓和这些冲击,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转了头,看见窗外的夜空,仅有几颗星星在闪耀,但也因为少数,更能夺得目光焦点。
心头瞬间松了开来,悠然的笑了。
「呐,麻友,你看看外面的天空。」
「嗯?喔…」莫名其妙收到指令,还是照著话移动身子到窗边,「有什麼吗?」既没有明月,也没有灿烂星空,稀松平常到不行的夜空。
「虽然星星很少,但是更容易集中看著某一颗,对吧!甚至…出神的持续争著眼睛盯著。」
「嗯…是吧!所以呢?」依然不明所以,但是确实被说中,只凝视著一颗星星。
「麻友在看著哪一颗星星呢?…」
「…由纪到底要表达什麼?」
「…因为在稀少中看见你了,所以我会一直注视著你的,不惜让眼睛乾到酸痛,顶多流流泪,再继续看著。不过,还是很谢谢麻友的…体贴,我不会一直逞强,会记得眨眨眼的。」就像渡辺麻友说的,这些话当面是说不出口的,那就合著这个主题说下去。这样也不会让对方察觉,自己脸上的颜色变化。
渡辺麻友抿著嘴唇,换成她说不出话。明明是想感动她一番,反过来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咬住下唇角:「干嘛…突然那麼…也太肉麻了…」
「呃,呵…」更感到几分害羞的搔搔头,自己也不是常说这种话的人。
「我也会的喔,注视著。」费了点力说出实话,胸内的鼓噪短时间是无法平息了。
「…嗯。」
但愿我们别被其他星星迷惑了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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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辺麻友有足够的自由出去闲晃,但那使她不自在,所以她喜欢待在屋里。几天下来的相处,她发现大岛优子是个很有趣的人,而且最令人佩服的是,在她看起来不正经的时候,居然还能透露出教育自己的性质,例如:沉默不一定是金。
这天,柏木由纪必须回学校,大岛优子也去上课了,渡辺麻友百无聊赖的转著电视台,却无心观看。最后索性把电视关了,走进大岛优子曾允许她进入的书房。
看著书柜上的书,她忽然有种压迫感和危机意识:这里的课程应该比离城更难吧!自己再这麼混日子下去,别说梦想,一定会一直扯由纪的后腿。
找到相应年级的书,翻开一看,幸好没有相差太多。抬头回忆某段松井奶奶告诉她的话,似乎有人推行过教育平等化,虽然理由是「教化」这个带点贬低性质的字眼,但还是造成一个至今改革过最好的制度,让至少中等以下的教育是没有差别待遇的。
不过!还是不能松懈,这儿的学生一定更有竞争力,自己必须往前追。渡辺在心里激励自己一番。
眼角瞥到「离城」的字眼,好奇的将它抽离书架上拿来瞧瞧,原来是一本关於离城相关记录的书。渡辺麻友有些讶异,她对她从小生长环境的认知,就是一个被放弃的地区,被认为只会降低国家素质的地方,所以她还以为那个地方将被明文历史丢弃。
翻翻书本,忽然从夹页中掉出一张相片飘落在地。
「嗯?这!…」
目瞪口呆的看著相片中的人:一个女孩枕在另一个女孩肩上睡著了,醒著的女孩小心翼翼的看著身边的人,其中一只手只拍到一部份,常理推断手的位置明显是拿著相机。
是偷拍吧?!但是为什麼在这里?
猜想不久,疑问的心思立即阵阵甜味被取代。渡辺麻友出神的凝视著相片,从心头扩散著无法言愈的滋味…
「喔!原来麻友在书房啊~」
「优子さん?你怎麼回来了?」
「还剩一堂课,嗯…但是那教授的声音实在太天籁了,不知不觉就会睡著,就…」
「逃课?」
「哎呀~不要把事实说出来嘛~」
「嗯…」真是个随心所欲的人。
「对了,今天是由纪高中卒业式喔!」
「诶!她没有跟我说。话说回来,为什麼卒业式那麼晚?」
「因为比一般学校多了点贵族礼仪实习的东西,反正就是故意要和别人不一样的一所学校。老实说,我也不太喜欢那种高高在上的学校,对我而言太拘谨,虽然还是撑过来了。她不告诉你…可能觉得不重要吧…」
「是吗?…」最后带著一堆不好的回忆,结束这本该美好的阶段吗?
大岛优子脑袋一转,跳到麻友面前:「麻友想去接她吗?」
————————————————————
再次说个提醒。。。时间的设定与现实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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