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Gulbannan所在的领域在很久以前就被其他造物者占据和瓜分了,”Lilith最后开口说道,“所以她不可能回到那里。她应该是想要找一个工作间,以便研究那些憎恶兵器,同时维护一些别的物件,以及他们所需的构造体。如果实在没有其他选择,她可能会找个天使建造的房屋将就一下,但是她大概更希望能……啊!
“我以前有过自己的实验室,就隐藏在Gulbannan居所旁边的荒野中。我从他身上学到那些技艺后,就是在那里进行练习,并加以完善的。她杀死自己的导师以后,我曾经在这个实验室里招待过她一两次。当我遗弃那里的时候,带走了所有有价值的东西,但实验室本身可能还完整地保留着。我亲爱的骑士,那是你最可能找到她的地方。就算她现在已经离开,我敢打赌,她至少去过那里。”
“造物者领地可不是个小地方,Lilith。怎么才能——?”
“哦,别问这么无聊的问题!我当然考虑到这一层了。让你的小宠物飞到这边来。我会把位置印在他的脑子里,然后你就可以通过读取他的记忆来定位了。你会顺利找到它的。”(妈啊,你不知道他是个路痴啊)
Death和小尘以同样的角度抬起头来,打量着眼前的恶魔,疑心她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Lilith很无奈地长叹一声,声音风流婉转,大概所有人听了都会入迷,除了Death。“我不会伤害这个小家伙的,虽然它确实挺讨人厌的。我只是想把事情办完,好让你快点滚蛋。”
“如果你干了什么多余的事情,”骑士对她说道,“你马上就会变成尸体,你所有的守卫和魔法都来不及救你。”
Lilith露出了难以隐藏的畏惧之色。假如对方提高或者压低了声调,假如对方大吼着威胁她,她可能会觉得眼前的人其实没那么难对付。但恰恰是骑士冷静、近乎平铺直叙的音调,让贵为众魔之母的她也不寒而栗。
小尘对这个主意显然很不开心;他侧着身子从收割者的外边缘溜下去,张开翅膀和嘴巴,发出一声颇为痛苦的尖锐叫声,以示抗议。当然了,他最后还是按照Death的意愿,飞走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显得更不高兴了,看起来有一点凶狠,充满野性,但他确实没有收到任何伤害。
“Death,现在请你行行好,赶紧离开这里吧。我已经没心情取悦你了,被你惹得很不愉快。”
骑士简单地点点头,开始一步步从台阶上退下来,向远处肉质的门廊走去。有必要先向议会报告这里的情况;Lilith与此事有牵连,尽管只是很间接的关系,还是需要让他们有所了解。之后,或许我们可以了结这一切……
Death边走边想,在离开前,他停顿了一次,似乎突然想起自己落下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Lilith?那个天使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巧透露了他的名字?”
“Hadrimon。”她想了一下,随即回应道,“他的名字叫做Hadrimon。”
(第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