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夜,山顶上的风冷得有些骇人,只穿一件衬衫的童遥不由地瑟缩着脖子,将牙根咬紧。可旁边的少年竟是毫无感觉,单薄的格子衫敞到了第四个钮扣风肆意地灌进去,将原本极其宽松的衣服撑得鼓鼓的,像是要驾船远航的风帆。童遥侧身看着他,想:他肯定又瘦了,再不怕冷这样子也非得得重感冒。于是,童遥便很自然地放开抱紧的双手伸过去帮他扣纽扣--------从第四个扣到第三个,可却发现第二个纽扣不翼而飞。这时,她才突然想起这件格子衫原来是自己买给他的,这颗纽扣似乎也是自己拿走的,那晚最后一次见面他就是穿着这件格子衫。可是,纽扣呢?过了这么多年她竟完全忘记自己把它放哪了,甚至当年为什么把这颗纽扣拿下来也忘了。最近,童遥的记忆变得很混乱,却又好似要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