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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爷爷在我背上钉九颗钉子,让我死而复生,现在亦人亦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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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4-27 00:24回复
    九八年,长江发大水,我们村的五保户张金贵死了。
    那年我十岁,来回上学的路上,穿套鞋都没有用,泥巴水哗啦啦地往鞋子里灌,有时候还能在路上捡到鱼,到处都是昏黄的泥水。
    张金贵在田里捡到个超大的王八,有脸盆那么大。
    当时,我们这些小孩子都很羡慕他的运气,只是几天后,刚刚放学的我就被爷爷带着去张金贵家,张金贵死了,六十岁刚过不久的他,死得莫名其妙。
    他是五保户,无子无女,死后两天才被发现。
    长江发大水,兵民集体抗洪,张金贵死了,乡亲们凑份子给他打道场。
    我爷爷是当时村子里的道士,不要凑份子,但是要出免费劳力,我跟着他到张金贵屋里,灵堂已经布置好,张金贵直挺挺地躺在烂竹席上,脸上蒙着“苫脸纸”,蒙住大半,露出的皮肤都是青色的。
    爷爷脸色阴沉,围着张金贵转了两圈,嘴里嘀嘀咕咕的,还从口袋里掏出把糯米洒在张金贵的尸体上,我经常跟爷爷出来“长见识”,也就不怕,知道他这是防尸变。
    当时我也挺不以为然的,我跟爷爷见识的死尸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尸变的人,气冒咽下死而复生的都没有,都是直挺挺的去,一去不醒。
    当时的人都还挺热心的,只是担心张金贵的尸体腐烂,乡亲们询问过我爷爷之后,决定只摆一天道场就把他下葬,要是现在,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只怕张金贵的尸体发臭,都难得有人去管。
    张金贵没有儿女,连灵牌子都是我举的。
    到晚上,几个热心的乡亲给他守灵,我爷爷也呆在这里,还有我。
    张金贵五保户,穷得底朝天,屋子就两字,寒碜,平时都是点蜡烛,还没有张金贵现在棺材前面的“照路灯”亮大。
    唱孝哥的人在那里哭嚎,我习以为常,靠着墙壁打瞌睡。
    迷离迷糊的,也不晓得睡过去没有,听到“砰、砰、砰”的闷响,几乎每隔那么几秒钟就响下,直击心脏,让我不胜其烦,突然,我被人摇醒,“山伢子,你都打鼾的,要不你去张金贵的床上睡下。”
    摇我的是住在我屋下面的杨伯伯,我性子野,没什么规矩,直接对他讲:“你才去睡呢!死人的床铺喊我去睡。”
    他笑,我不理他,走到爷爷身边,说:“爷爷,带我回去,这里吵得睡不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4-27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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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爷爷瞪眼,“又冒带手电,怎么回去?你原来不是不听孝歌子反而睡不着不?现在嫌吵?”
      我讲:“不是孝歌子呢,你未必不觉得那敲门样的声音很烦躁啊?”
      “哪里有么子敲门的声音?”爷爷看看外面,门还敞开着,疑惑地问我。
      我左瞧右瞧,“你未必冒听到啊?我刚刚睡觉的时候,那声音一直在响。”
      陡然,我爷爷的脸色猛变,对着杨伯伯喊道:“杨万生,你快点到我屋里去要山伢子的爸爸把我的那些道具拿起来咯!”
      “搞么子?(干什么)”杨伯伯问道。
      爷爷讲:“问么子问,快去就是的,跑起去咯!”
      杨伯伯见爷爷讲得急,也不再问,摸着黑就跑了出去,我们乡下人都是这样的,晚上借点月光都可以在田埂上跑,村里就这么大,摸黑都跑得到屋。
      当然咯,我是怕,所以不敢一个人回去。
      张金贵家住得偏僻,在水库上面,后面是山,离我屋里有几里路,这乌漆麻黑的,杨伯伯一时间也肯定赶不回,别的乡亲见我爷爷表情不对劲,就问他什么事情,爷爷只是讲冒事,只是我看得出来,肯定有事。
      常年跟着爷爷的我,知道他一个习惯,紧张的时候无名指就会不停的颤动。
      爷爷在村里威望很高,见他讲冒事,那些乡亲们又都坐回去,继续讲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爷爷弯腰贴在我耳边讲:“山伢子,你等下跟你爸爸一路回去,要是明天早上我还冒回,你就要你爸爸去请法师来,然后带着你妈妈跟你去县城里找你叔叔,莫再回来。”
      我问:“么子事?”
      爷爷讲:“你莫问么子事咯,记得我的话就是的。”
      我是个倔强性子,喜欢刨根问底,“那不行,你不告诉我么子事,我就不回去。”
      “你这个畜生!”爷爷骂,但是拿我冒办法,又细声讲:“我怀疑张金贵要尸变的,我修为浅,要是摆不平,这整个村子里的人只怕都会要遭殃,晓得吧?”
      “啊……”我惊呼一声。
      爷爷猛的拍了我一下,“莫叫,要是让他们晓得的,都会跑了去,我一个人肯定摆不平。”
      他们,自然指的就是还留在这里的几个乡亲。
      “那你怎么办?”我又问道,还好,乡亲们聊天聊得火热,并没有注意到我的惊呼。
      爷爷脸色很是难看,正要说话,突然又有那敲门样的声音响起,我听得分明,就是张金贵的棺材里发出来的,爷爷的无名指抖动得更厉害了。
      我看向那些乡亲,他们还没注意到,还在聊天。
      之后,每过几秒钟就有那声音响起,很匀称,乡亲们也终于注意到,有人讲,“这是么子声音咯?”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4-27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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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身汉戴严八对我爷爷喊:“黄嗲,张金贵不是还冒死吧?在里面敲呢!”
        喊着,他们就要去把棺材掀开,我爷爷一挥手,“莫揭开,快莫揭开。”
        他们疑惑地停手,戴严八讲:“黄嗲,还不掀开,张金贵就算冒死都会闷死去呢!”
        爷爷知道这事情瞒不住了,说道:“你们听这声音咯,三秒钟一响,这是张金贵尸变的呢!早讲的要他莫恰(别吃)那个王八,他忍不住,这下就好,害了我们。”
        乡亲们的脸色剧变,忙不迭地离开张金贵的棺材,就要往外面跑。
        爷爷猛喊:“你们站的,你们站的,快拿绳子来把棺材绑起,要是让他跳出来,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会死咧!”
        听到爷爷这么喊,乡亲们有回来的,但还是有两个跑掉,头也不回。
        戴严八倒也有几分胆气,跑到屋里找到两根草绳子,往棺材上一甩,站在棺材旁边就喊:“你们倒是来搭把手噻,我一个人怎么绑?”
        “砰!”
        又是声闷响,戴严八吓得一抖,那些本来要上去帮忙的乡亲们也不敢再动了。
        爷爷叹气,亲自走上去绑绳子,我鄙夷地看了那些吓得不敢动的乡亲们一眼,也上去搭手,不过,走到张金贵的棺材旁边,听到那闷响的时候,我的小心脏也是扑通扑通的跳,就像是要跳出喉咙眼。
        兴许是乡亲们看我这个小孩子都上来帮忙了,他们不帮忙实在是说不过去,犹豫几秒后,还是上来帮忙,大家七手八脚的,很快把张金贵的棺材绑了个结结实实,那个唱孝歌子的也不唱的,站在门外面惦着脚望,嘴里嘀咕,“杨万生怎么还冒来咯!”
        到底是唱孝歌子的,死人见得多,他还算是镇定,起码表面上是的。
        又是几分钟过去,闷响声不停,乡亲们用草绳子绑住棺材还不放心,到处找绳子来绑,杨万生和我爸爸迟迟没来,爷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无名指抖得都看不清楚影子,比他原来弹烟管子的速度还快。
        “杨万生他们来的!”外面的唱孝歌子的大喊。
        这时,棺材上的草绳子也是嗤地断掉根,被崩开的,甩到地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4-27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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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绳子崩断,本来站在棺材附近的乡亲慌乱地往门外跑。
          爷爷喊:“站的,还要帮忙。”
          杨万生和我爸爸从外面跑进来,爸爸问:“么子事?”
          爷爷没空搭理他,从他手上夺过那个黑色绣八卦的袋子,从里面拿出来个铜铃铛,还有墨斗线,他把墨斗线扔给戴严八,急促地喊:“要是他跳出来,你们就用墨斗线把他捆住。”
          在电影里,墨斗线可以伤害僵尸,其实那是假的,墨斗线只可以困僵尸。
          戴严八接着墨斗线,有些发愣,左看右看,那些乡亲都远离他,不愿意干这苦差事,赵伯伯心一狠,走上前,拉住墨斗线的一端,“我来!”
          爷爷又从袋子里把那支露出大半截的桃木剑拿出来,就在这时,棺材盖砰的翻开。
          我心里一紧,看到张金贵从里面站起来,脸色发青,表情僵硬,只是他的眼神却不是无神的,反而很是狠辣的那种眼神,我有些吃惊,我记得爷爷跟我讲过,这种刚刚形成的僵尸应该是无意识的才对,不可能有这么人性化的眼神。
          爷爷也注意到张金贵的动静,脸色愈发难看,嘶吼,“快去把他捆住!”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4-27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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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严八和赵伯伯犹豫几秒,张金贵僵直地从棺材里跳出来,爷爷恨铁不成钢的叹气,桃木剑插在背后,脚踩踏罡步斗,左手持铃,右手掐诀,嘴里很低声地念念有词,“藏形隐迹,步我罡魁,我见其人,人无我知,动则如意,叱声鬼随,急如水火,鼓舞风雷,变泽成山,翻地覆天,我身坚固,安然默然,万载长生,与道合仙,急急如九天玄女律令敕。”
            当时,我还不懂爷爷的这些本事,也就不懂他掐的什么诀。
            见着爷爷朝张金贵冲过去,铃铛摇个不停,戴严八和赵伯伯也生了几分胆气,扯着墨斗线就跟在爷爷的后面,要去捆尸变的张金贵,爸爸把我拦在后面,手里还抓着把糯米,簌簌发抖,我都可以看到有糯米从他手上洒下来。
            张金贵双手前伸,脚是笔直的,指甲盖已经发黑,不过嘴里面没牙齿,瞳孔也是黑色的。
            我记得爷爷曾经跟我讲过,《子不语》里把僵尸分成八个种类,分别是白僵、毛僵(也称黑僵)、紫僵、飞僵、绿僵、魃、火魃,从他们的眼睛颜色可以分辨得出来,张金贵的瞳孔是黑色的,是最初级的白僵。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4-27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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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能够构建一个稳定的法术模型,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法师!这就是法师的终极奥义!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4-27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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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憋着口气,脑袋都发胀,张金贵想直立起来,往上面拱,我还没发育完全,力气小,根本就压不住。
                还好,唱孝歌子的,还有我爸爸及时来帮忙,三个人握着那把桃木剑,死命往下面捅去。
                “嗤……”
                剑破肉的声音,桃木剑只留下小截在外面,几乎把张金贵捅个底儿穿。
                “啊……嗬……”
                张金贵嘶吼,突然爆发出巨力,把我们三个人都挣开,直立起来,我看这样还摆不平他,吓得哭脸,全身,就连裆里的小鸟都簌簌发抖。
                就在这时,张金贵突然扑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呼……”
                我看到爷爷松了口气,知道张金贵应该被摆平的,只是这家伙也真是的,枉我原来逢年过节还过来拿几颗糖给他吃,他倒是好,死了还要这么来吓我们,真是个白眼狼。
                爸爸是个孝子,顾不得理我,跑到爷爷身边,扶起他,问:“伢(爸爸),你冒事吧?”
                爷爷摇摇头,缓了几口气,走到张金贵尸体旁,叹气,说:“冒事,今晚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咯,张金贵尸变有些异常,我怕还会有什么变化。”
                我听得小心脏都扑通跳,还有变化,那不是必死无疑啊!
                我走到爷爷面前,问:“爷爷,张金贵到底怎么尸变的啊?你不是说着尸变是要尸体埋在极阴的养尸地才会发生的事不?”
                爷爷摸摸我的脑袋,“山伢子胆色不错。”
                我顿时挺起胸膛,万分骄傲,爷爷又讲:“尸变分为很多种,养尸地只是其一,还有吸收到阳气,比如猫、人、狗,都有可能让尸体尸变,另外一种,就是有妖邪入体,我怀疑张金贵就是这样的情况。”
                我看着爷爷,“你不会是说那只老王八吧?”
                爷爷说:“等天亮去厨房看看就晓得,好咯,你也莫问的,让我休息下。”
                现在,爷爷就是我心目中顶天立地的英雄,他的话,我绝对听从,所以我乖乖地不问,还把他扶到椅子上坐着,然后盯着张金贵的尸体,我在想,张金贵的眼神之所以能够那样,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是妖邪入体的原因。
                早就听说王八这种活得很久的动物有灵,容易成妖,看来是真的,听爷爷讲,在河上摆渡的船夫有三条规矩,一不拉棺材明器,二不拉活人寡妇独一人,三不拉十斤王八九斤鳖,这第三条,就是讲年老的乌龟王八有灵性,轻易得罪不得。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4-27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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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金贵敢吃这脸盆大的王八,也真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头次见到尸变,我是又害怕又好奇又紧张,开始的睡意也烟消云散,盯着张金贵的尸体发呆,他现在的样子,似乎跟其他的死尸没么子区别,只是背上那根冒出尖来的桃木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知不觉,就听到鸡叫声。
                  乡下天亮得早,鸡叫得更早,我看向屋外面,天色还是暗暗的,只有朦朦胧胧的光,根本就透不过那凌晨的湿气,爷爷准时醒来,站起身就说:“走,去张金贵的厨房里看看。”
                  我早就期待这个时刻,连忙站起来跟在爷爷的后面,乡亲们也是的。
                  走到张金贵的厨房里,就两字,破烂,灶上的锅子都是有缺口的生锈货,烂木桌子上摆着两个碗,菜碗、饭碗都是有缺口的,他也不怕切到嘴,爷爷走到桌子旁边,菜碗里,很明显的是王八肉。
                  爷爷叹叹气,又朝着张金贵家的钉板走去。
                  我看向那里,吓得一愣,一个比我拳头还要大不少的王八脑袋就放在钉板上,还正直愣愣地看着我们,眼睛瞪得贼大,之前,我一直认为王八、乌龟都是可爱的小动物,现在才发现,这家伙一旦长这么大,看起来也是很渗人的。
                  爷爷看那王八脑袋许久,终于下定论,“是王八精附体啊!”
                  我没敢去碰那王八脑袋,只是问:“那张金贵怎么死的?附体不会死人吧?”
                  爷爷讲:“张金贵杀掉这只王八精,王八精有怨气,本来很温顺的精怪,怨气不散,就缠到张金贵的身上,张金贵本来身体底子就不好,不死才怪,那王八精魄散,但是魂还在,依附在张金贵的身上,还好我们制止得及时,不是要让他跑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魄散而魂存,是为僵尸,张金贵魂飞魄散,王八精的魂入主他的身体,难怪会形成这样古怪的僵尸,我讲那张金贵开始怎么眼神这样毒辣,原来是王八精附体,要是张金贵自然发生的尸变,按道理就是眼中没有神采的。
                  还好,管他王八精还是僵尸,现在都被爷爷消灭的。
                  就在我心生侥幸的时候,爷爷突然跺脚,喊道:“坏了!”
                  喊完,他就急匆匆地朝着停放张金贵尸体的正堂跑去,我们看他神色焦急,晓得肯定是又出现的什么问题,连忙跟在他的后面跑,爸爸嫌弃我跑得慢,干脆把我扛在肩上,让我无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4-27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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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得我到正堂的时候,爷爷已经蹲在张金贵的尸体旁边查看,还把他脸上的苫脸纸揭开了,张金贵脸色惨白惨白的,比冬天里的雪都还要白,嘴唇乌紫,脸色很是狰狞,看起来比寻常的尸体要恐怖不少。
                    即便是我这个见过不少死尸的人,都难免有些心悸。
                    爷爷翻开张金贵的眼皮子看,瞳孔重新变为乌黑的,只是,那眼白怎么看都有些不对的样子,但是我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心里的感觉,感觉那眼白像是可以把人吞噬进去似的,对,空洞,就是空洞。
                    爷爷查看良久,叹息说:“大意啊大意,让那只王八精的魂跑了。”
                    周围围着的村民都大惊失色,七嘴八舌地问爷爷该怎么办,那只王八精还会不会祸害别人。
                    爷爷叹息,摇摇头,讲:“短时间内倒是不用担心,那王八精的残魂虽然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逃走,但它即便没有烟消云散,也肯定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是出来害不得人的,除非它能够找到个上好的阴地疗养。”
                    我说:“那咱们这里有阴地吗?”
                    虽然我对妖怪什么的很好奇,但是打心底里不愿意那王八精去而复返,那家伙实在是太过恐怖了,这次就让得爷爷受伤,下次那还得了。
                    爷爷又是摇头,“我虽然修习梅山水法,但是道行不够,而且,我们梅山法本就不擅长勘察地形,那是麻衣的长项,所以,我们这附近有没有极阴之地我也不太清楚,表面上的我都还勉强能看得出来,怕就怕那些地下隐藏的阴地啊……”
                    梅山教是我爷爷所属的教派,号称“南蛮第一教”,据说很牛。
                    梅山水法,则是梅山十二大法中最为深奥的法术,也是精髓所在,可以用于治病、退煞、消灾、收猖、表演、防身、抗打、攻击、斗法、收魂、招魂等等。
                    当时爷爷也没有教我梅山术,所以,关于梅山教的消息我也只知道一星半点。
                    “行了!”爷爷突然站起身来,说:“咱们还是快些把张金贵的尸体搬回到棺材里,然后去找戴严八吧!”
                    我想象戴严八开始狼狈逃窜的样子,瞧不起他,嘀咕道:“找他搞么子?胆子细得跟老鼠一样。”
                    我这话出口,周围有两个村民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们的胆子,比戴严八还小。
                    爷爷拍我的脑袋瓜子,没好气道:“你懂个屁,戴严八那是被吓走的魂,已经神志不清的,要是不快些去找他,给他招魂,他讲不定就会这么真的疯掉去,行了,杨万生你们几个留在这里把张金贵的尸体安排好,我跟我崽还有山伢子去找戴严八,现在天色亮了,要找他也方便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4-27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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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ℳ๓ ₯㎕ ❦ 不为成仙,只为在红尘中等你归来     --来自助手版贴吧客户端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4-27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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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嗯嗯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4-27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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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讲完,就拉着我,带着我爸爸朝外面走。
                          “黄嗲……”刚走到门口,杨伯伯就喊我爷爷,我们回头,发现几个乡亲都眼巴巴地看着我爷爷。
                          我爷爷就问:“还有么子事?”
                          杨伯伯心有余悸地指着张金贵的尸体,讲:“他……他不会再诈尸吧?”
                          我爷爷哭笑不得,“都讲了那王八精已经受重创的,你们就放心咯,不会有事的。”
                          “哦!”杨伯伯点头,但脸上还是有些担心,也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怕,明摆着的死尸,突然弹起来,常人都难以接受,我现在看张金贵的尸体都还有些心里发毛。
                          走在外面,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乌云就像压在头顶上,水库的水已经蔓延上来,堤坝都被冲垮了一段,听说张金贵捡到的王八就是从这水库里冲出去的,这水库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早已经存在,也不晓得还有没有其他的妖怪。
                          走到外面,爷爷牵着我,跟我讲:“把戴严八的魂召回来,就把张金贵的屋烧咯!”
                          我爸爸就问他,“烧了搞么子?”
                          爷爷讲:“这屋的风水不行。”
                          风水一说,我听爷爷提及过,但是不懂,瞪着乌溜的黑眼珠子看他,他说:“本来是个好风水局,前面是水,后面靠山,屋子的地势也高,只是,唉,是穷山恶水,这整片地方的风水都不太好,张金贵的屋子又倒映在水里,更加的不吉利。”
                          我似懂非懂,其实,张金贵之前并不是个五保户。
                          据我所知,他家是从更偏僻的山沟沟里搬出来的,只是,在这里住过十多年后,大儿子稀里糊涂地死在山里,小儿子也是无缘无故地发疯,就溺死在这水库里,小儿子本来有个媳妇,在他死后,就跟别人跑了,连孩子都一起带走了,那之后,张金贵就成了孤身一人。
                          本来以为他命硬,没想到还是没逃过去。
                          听爷爷这么说,我还真陡然觉得这地方可怕起来,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到这水库里洗过澡,平常时候,哪怕是白天,我也是能不来就尽量不来,我还记得叔叔在之后也给我提及过这里,那是春节闲聊的时候,他说他小时候,在张金贵这片的山里放牛的时候,还看见过个穿着古衣的老头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4-27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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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


                            IP属地:海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4-27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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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下空旷,一眼看去就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我、爷爷、爸爸三个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水洼里,到处寻找戴严八的踪迹,碰到有好奇的乡亲问我们干什么,我们就说戴严八发疯,在找他,他们也帮着一起找。
                              只是,戴严八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找了小半天都没找到。
                              这事情说来也搞笑,就在我以为戴严八是不是晚上掉到水库或者池塘里已经淹死的时候,村里的罗寡妇找上我们,讲戴严八躲在她的床底下,死活都不肯出来,我差点笑死,戴严八这个色鬼,失了魂都还记得找罗寡妇,看来是真对罗寡妇有意思,要不然,就是他经常去罗寡妇家。
                              其实在我看来,戴严八和罗寡妇倒也般配,戴严八丑是丑点,但起码还勤快,罗寡妇虽然带着个小女孩子,长相平平,但胜在奶子大,想当年,罗寡妇那对凶器不知道让多少村子的年轻力壮的汉子们偷偷咽过口水。
                              再者,戴严八对罗寡妇那点觊觎的心思,村里边人人都心里清楚,两人讲不定都已经滚过床单了,只是这么拖着拖着,也不结婚什么的,大家都不清楚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想法。
                              闲话不扯,我们听到罗寡妇的话后,就急匆匆地跑到罗寡妇家里。
                              “呜……呜……”
                              刚打开她的房门,就听到戴严八的声音,在那里哼唧哼唧,从床底下传出来的。
                              爷爷就问罗寡妇,“他怎么进来的?你晚上睡觉不锁门的啊?”
                              罗寡妇脸色顿时有些红,凶器颤巍巍的,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以为他找我有事呢!”
                              我旁边,爸爸憋着笑,脸都憋红了,晚上来找有事,除去滚床单之外,绝无他想。
                              “现在怎么办?”我对爷爷说道,当时我还不懂这些龌龊的事情,所以心思还都在戴严八和王八精的身上,罗寡妇和戴严八之间有什么苟且,关我屁事,在我看来,去别人家玩很正常嘛,就是关系好而已。
                              爷爷眉头紧锁,“只怕有些麻烦呐,我先给他收收惊试下咯!”
                              讲完,爷爷就要罗寡妇还有我爸爸出去,只把我留在里面,他对我讲:“山伢子,等下我施法的时候你要莫出声,晓得吧?”
                              我乖乖地点头。
                              随即,就见到爷爷把神志不清戴严八从床底下拉出来,叽里呱啦地念了通咒语,戴严八双眼无神,嘴唇发白,但却是乖乖地没有反抗,爷爷左手摸着戴严八的脑袋顶,右手在他的额前画符,来来回回就是“雨”、“渐”、“耳”三个字在重叠,反正在我看来就是这样的,一边画符,他还一边念咒,咒语念完时,他的符也已经画完,只见他对着自己的手掌连哈了三口气,又在戴严八的额头扫了三下,大喝一声,“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4-27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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