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定决心回去,可等到大年初一清晨真起程了,却大雾弥漫,高速封路。突与其来的大雾如同平地而起的大山,似乎阻挡了我归乡的路。
我不甘心,顺着东区新修的大道从市区转到城南的新郑机场,指望那里的高速入口会网开一面就此驰上京珠高速。但没有特殊,它也被大雾笼罩。我只好又折回市区,两个小时过去,走了百十公里,还处在原来的起点。
我在这边,家乡在那边,中间横亘着白茫茫一片。
已是天放亮的时间,浓雾仍没有丝毫减轻迹象,加上一夜烟花爆竹诞生的霾的推波助澜,更显厚重,就如同掺过三聚氰胺的牛奶,风雨刷刮下的都是黑水。很多车就此掉头回去了,只有我的普桑还在徘徊。我心里纠结着是打道回府还是南行。要是先前我不会犹豫朝回走,但这会儿我想起了家乡父母的期待。我已错过了三十,难道还要错过初一吗?
走107国道,就是爬行也要踏上回家的路。
闪着雾灯,亮着前灯,小心翼翼摸出了市区。雾还是雾,但少了霾,就回归了雾的本质。雾浓时似牛奶,三米外不见人影,雾淡时似柳絮,一切影影绰绰。我便在一会牛奶一会柳絮中转换,提心吊胆朝前走,八十公里,用了三个小时,才到许昌。原本想到中午头了会好些,依旧大雾弥漫。本来到此应转外环绕过城市,但在转盘处转了几圈,就是找不到环线。我已经很久没有走国道了,几乎找不到回乡的路。
时过中午,最终总算找到了通向漯河的路。
一路上依旧浓雾飘飘荡荡,好在还有不少归乡的车辆作伴。一般开豪车的在路上,仗着车好速度快,都忘不了东窜西超地炫耀一把,就如同骑着俊马的古人总免不了“春风得益马蹄急”,绝尘而去。但这会儿都老老实实,盯着前车,尾随着走,慢吞吞地走,如同蜗牛。
大雾让一切变得平等。
就这样一直跑到漯河,才跑了一半距离,照此速度,恐怕天黑也难以到达,心里隐隐若若就发急。这时发现一辆军用吉普、一辆奥迪,正披荆斩棘、披波斩浪,超上前来。凭经验我知高手来了。就加入其中,尾随其后,很快就把其它车辆甩在身后。
我们三辆车,就如同领跑的运动员,一会儿我一会儿你,交替打前开道。三辆车的人尽管在雾中难以看清彼此面目,但就像心照不宣的朋友结伴而行。偶尔也有被超过的车想加入我们的队伍,但都会被我们不若而同的超越驱逐出去。
我们保持着队形,高歌猛进,以六十公里的时速跑到了驻马店,这才各自鸣笛致意,分道扬镳。大雾让陌生的心变得相通。
到确山时看雾变似有似无,路上又几无车辆,车速就加到了八十公里。
快到信阳时一下子雾消云散,夕阳明亮,蓝天骤现,就像是母亲张开臂膀欢迎归来的游子的笑脸。我高高兴兴弛上沪陕高速再拐到到大广,在平坦的大道奔驰,才一个多小时,就车停老宅门下。
从早晨六点到下午六点,从郑州到新县的四百二十公里,我跑了十二个小时。
其实大雾看似泰山压顶,但坚持就能攀越;同样,家乡看似远在天边,但抬脚就能走到。因为回乡的路遥远的不是距离而是心灵。
我不甘心,顺着东区新修的大道从市区转到城南的新郑机场,指望那里的高速入口会网开一面就此驰上京珠高速。但没有特殊,它也被大雾笼罩。我只好又折回市区,两个小时过去,走了百十公里,还处在原来的起点。
我在这边,家乡在那边,中间横亘着白茫茫一片。
已是天放亮的时间,浓雾仍没有丝毫减轻迹象,加上一夜烟花爆竹诞生的霾的推波助澜,更显厚重,就如同掺过三聚氰胺的牛奶,风雨刷刮下的都是黑水。很多车就此掉头回去了,只有我的普桑还在徘徊。我心里纠结着是打道回府还是南行。要是先前我不会犹豫朝回走,但这会儿我想起了家乡父母的期待。我已错过了三十,难道还要错过初一吗?
走107国道,就是爬行也要踏上回家的路。
闪着雾灯,亮着前灯,小心翼翼摸出了市区。雾还是雾,但少了霾,就回归了雾的本质。雾浓时似牛奶,三米外不见人影,雾淡时似柳絮,一切影影绰绰。我便在一会牛奶一会柳絮中转换,提心吊胆朝前走,八十公里,用了三个小时,才到许昌。原本想到中午头了会好些,依旧大雾弥漫。本来到此应转外环绕过城市,但在转盘处转了几圈,就是找不到环线。我已经很久没有走国道了,几乎找不到回乡的路。
时过中午,最终总算找到了通向漯河的路。
一路上依旧浓雾飘飘荡荡,好在还有不少归乡的车辆作伴。一般开豪车的在路上,仗着车好速度快,都忘不了东窜西超地炫耀一把,就如同骑着俊马的古人总免不了“春风得益马蹄急”,绝尘而去。但这会儿都老老实实,盯着前车,尾随着走,慢吞吞地走,如同蜗牛。
大雾让一切变得平等。
就这样一直跑到漯河,才跑了一半距离,照此速度,恐怕天黑也难以到达,心里隐隐若若就发急。这时发现一辆军用吉普、一辆奥迪,正披荆斩棘、披波斩浪,超上前来。凭经验我知高手来了。就加入其中,尾随其后,很快就把其它车辆甩在身后。
我们三辆车,就如同领跑的运动员,一会儿我一会儿你,交替打前开道。三辆车的人尽管在雾中难以看清彼此面目,但就像心照不宣的朋友结伴而行。偶尔也有被超过的车想加入我们的队伍,但都会被我们不若而同的超越驱逐出去。
我们保持着队形,高歌猛进,以六十公里的时速跑到了驻马店,这才各自鸣笛致意,分道扬镳。大雾让陌生的心变得相通。
到确山时看雾变似有似无,路上又几无车辆,车速就加到了八十公里。
快到信阳时一下子雾消云散,夕阳明亮,蓝天骤现,就像是母亲张开臂膀欢迎归来的游子的笑脸。我高高兴兴弛上沪陕高速再拐到到大广,在平坦的大道奔驰,才一个多小时,就车停老宅门下。
从早晨六点到下午六点,从郑州到新县的四百二十公里,我跑了十二个小时。
其实大雾看似泰山压顶,但坚持就能攀越;同样,家乡看似远在天边,但抬脚就能走到。因为回乡的路遥远的不是距离而是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