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悬崖之巅，生白絮短枝之物，似花非花，似草非草，其形似飞鹭，故名“鹭草”。
茎干虽短却难以折断，白絮虽轻却不易飘浮，因世人大多视其高洁，男子多以其枝示爱，女子多用其形装扮。
——《浮恒山记》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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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面码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一只黑猫。
他左手拎着苦无打转儿，半边小脸儿还挂着在学校与羽弦家次子切磋的新伤。
要是还有下次，他才不会这么大意让羽弦横那小子居然用一个起爆符给暗算了！
他愤愤想着的时候，苦无被不小心甩出手去砸到了旁边的灌木密丛。
紧接着是一声有些虚弱却带着敌意的“喵呜”。
漩涡面码急霍霍地蹲下在草丛里摸来摸去，手指上却猛地刺痛一下，良好的忍者素养让他反应迅速的伸出另一只手把咬伤自己的元凶从层层的碧绿里拽了出来。
是一只前腿受了伤的黑猫。
它的毛色失去华亮的光泽，漆黑的双眼确灼人有神，被他揪着脖子还一个劲儿地呲牙。
真是倔强。漩涡面码撇撇嘴。不过和我很像。
反正看上去好像也是只没人要的野猫，带回家去老爸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于是他把苦无塞进忍具包里，双臂夹住猫的脖子和后腿，防止它乱动乱咬继续走。
回家的时候屋里还是空荡荡的，想来他老爸还没从鹿丸参谋长的手里逃出生天。
漩涡面码从衣柜下层翻出来药箱，拿了卷绷带，给那猫上药的时候它居然极度不配合，晃着一口小白牙冲他示威。漩涡面码也不吃这一套，三两下简单粗暴地给它缠好就一巴掌打晕让它昏睡去了。
然后又给自己涂了点药膏，脸上和手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刺痛。
在家无聊了半个时辰抬头看表还不到火影正常下班时间，漩涡面码原本打算去一乐吃拉面，结果掏出荷包里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枚小额硬币。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漩涡面码一皱眉，从窗户翻出去向村子中央的火影楼前进。

漩涡面码的老爸，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七代火影，此刻正在黑化监工奈良鹿丸手下战战兢兢地履行职责。
漩涡鸣人前一阵子美其名曰“友好外交”跑去风之国看仙人掌，后来又到水之国去和水影嗑瓜子，什么大事也没商量，火影楼的文件倒是积了一堆。
奈良鹿丸每天上班看着这些文件就肉疼。
不打紧地他可以过问甚至可以主批，但有些事关重大还要七代目亲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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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漩涡鸣人虽然好动大咧不受拘束，现在也知道怎样做一个比较称职的火影，文件条目不懂的也会询问奈良参谋，对于紧急事宜也会详尽过问冷静判断。
他改变了很多，奈良鹿丸也说不清这是好还是坏。
“老爸！”漩涡面码一脚踹碎火影大楼的玻璃飞上了办公桌，奈良参谋一看见这个小祖宗就有点隐隐头痛。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某个人以外，能称得上让七代火影百依百顺甚至能骑到七代目头上的的，也就只有他这个年幼的儿子了。
内部一些保守派的长老对此颇有微词，每次都被奈良鹿丸打哈哈搪塞了过去。
漩涡面码在性格方面不尽然像他老爸，调皮劲儿可是一点儿也不输漩涡鸣人小时候，虽然不会给人添麻烦，但忍者学校的老师也经常过来大倒苦水。
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说上一两句劝劝，后来就拜托日常清闲的文职人员替他遭罪，一旦看到藤木水纹踏进火影楼方圆五十米他就自动跑路。
此刻他看着七代火影和儿子闹得正欢全然不顾批了一半的文件，感慨自己真是干卖菜的活操卖毒的心。
他本是懒散图清闲的人，漩涡鸣人刚刚上位的时候他只是作为得力助手进参谋部接替父亲的职位做个副参谋长，暗地里铲除了一批内部能动的腐朽势力，杀的杀剐的剐，流放的流放关押的关押。
日子安稳了之后他就有了提前退休的打算，偏偏这时风之国的联姻批文下来了，手鞠带着三箱子嫁妆背着那把铁扇一路从风之国杀了过来。
火影考虑到手鞠从身份上说也算是砂忍村一流的女忍，另一个角度来讲她还是风影的姐姐，联姻对象虽然他们忍村之间无所顾忌——毕竟都是战场上并肩作战死生与共下来的，哪还在乎什么身份门第的——可是大名和外人那边总要有所交代，一个砂忍村性格强硬出身名门的女忍，千里迢迢来嫁了一个大智若愚提前退休的前副参谋长，这事儿怎么看怎么有蹊跷，别的还好说，万一要是让多疑的大名认为这是一场名为联姻实则勾通的戏码，那两个村的日子就都不好过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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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一金一黑的两个脑袋埋在热气腾腾的拉面海碗里，心满意足咬上一口生鱼片的漩涡鸣人抬手戳戳儿子小脸儿上的伤痕：“怎么弄的？”
“忍者学校练习的时候添的。”漩涡面码满不在乎地说着吸溜吸溜把小半碗儿面卷进了胃里，“有些大意了，老爸你甭担心。”
漩涡鸣人回给儿子一个傻呵呵的笑，一巴掌拍在儿子稚嫩的肩上没轻没重，幸好漩涡面码也习惯了老爸的手劲，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又埋头吃面。
饱餐一顿后漩涡面码摸着滚圆的小肚皮惬意地跳下凳子走在老爸前面，漩涡鸣人看着儿子在夕阳余晖里小小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欣慰和满足。
以前年少不懂事，虽见过骨肉分离肝肠寸断，也因四代和四代夫人早早战死而未能真正体会到血浓于水的羁绊之深。
漩涡面码，即使他经常不打招呼飞进火影办公室，在学校里四处闯祸给他惹来一摊子破事儿，把房间弄得像被流浪忍者洗劫过一样混乱——他依然是他漩涡鸣人此生最大的骄傲。
看着儿子小小的脑袋上顶着黑色的炸毛短发，也不禁心中有所怀念感叹。
若是那人还在他们身边，面码也不会如此顽皮。
想起那人定会皱着眉头板着脸教导儿子不准做这做那，自己会在一边当和事佬两边说道两句；下雨过后一家人去木叶大门外的林地去看彩虹，平时忙忙碌碌晚上也能凑在一起讲些白天发生的故事。
这样的生活很简单，也曾经是他心中所想，可后来才发现，对于他这个看似什么都有的人而言，这竟是太过遥不可及。
刚进家门还未开灯漩涡鸣人就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顺手按下电钮才发现地板上懒洋洋地躺了只黑猫。
“我今天在路上发现的，看它可怜又没人要，不如干脆收留了它。”漩涡面码说着抬起小手呈上黑猫赏给他的三条杠“看，性子还挺倔，它抓的。”
漩涡鸣人提溜着猫咪的后颈将它拎了起来，黑猫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似是懒得理他又继续闭目养神。
“取好名字了吗？”漩涡鸣人蹲下身将黑猫放在软毯上让它打了个滚儿。
“还没有，老爸有什么好名字么，反正是养着开心，猫又不怎么亲近人，取了名字也没什么用。”
漩涡鸣人看着那黑猫半晌，看它用爪子挠挠头顶又拿尾巴扫来扫去，很是自由舒服的模样，道：“就叫它团扇吧。”
漩涡面码张嘴刚想问这名字有没有什么深意，就看见老爹拿着喷壶走进厨房。
大概是要给放在床头的那株植物浇水吧。
漩涡面码曾经在很小的时候问过漩涡鸣人那是什么，长的不像花也不像草的，漩涡鸣人摸着他的头笑着告诉他那叫“鹭草”。
他从来没有在木叶和周边的地方见过这种植物，说不上多么好看，却轻盈洁白经久不落，生命力也极其顽强，只要没断了根儿第二年就能长出新的芽苗。
看上去也不是多么名贵的样子，漩涡鸣人拿它和稀世珍宝一样的供着，对他都没有对那株植物般无微不至。
他也曾问过鹭草的来历，漩涡鸣人只是抚着他略微刺手的黑色短发说等你长大便知晓了；向老爸的同窗好友樱阿姨打听，她也只是躲躲闪闪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
如此一来他便不再过多追问，反正知不知道背后的故事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不同。

夜晚睡前漩涡面码在被子里来来回回打滚玩儿，漩涡鸣人坐在床边陪着他闹，忽然冒出一句：“给你找个妈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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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面码欢腾的动作顿时就僵住了。
漩涡鸣人从水之国回来的当天，奈良鹿丸就给他说过日向家的族长有意要将女儿许配给他，还一再强调自己和长女都并不介意他有个七岁的儿子。
同为火影办公室文员外加火影大人铁杆崇拜者的八尺重鹤对此颇有微词，嘀咕着日向家族太过高姿态，要是被火影大人看上才是他们的荣幸，巴不得把女儿送进火影的家门，又何苦要挣这点儿脸面给人看？说得倒好像是火影大人上赶着做他们日向家的女婿似的。
牢骚发了一通最后却是被奈良鹿丸低声喝止了，隔墙有耳，被有心者听到还不知会惹出怎样的乱子。
加之内部的长老也有很多催促他早日成家，口口声声说是为火影大人的幸福和村子的安定着想，其实就是为了找个牵制住年轻气盛火影的制衡棋子而已。
这个女人会是谁对有些人来说并不重要，有没有却事关重大，在听说日向家的族长已自荐了本家长女的时候更是积极地煽风点火，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漩涡鸣人对于日向雏田的脑海形象还停留在那个小小的留着短发一和自己说话就会满面羞红的女孩子，纵然日后也是战场上并肩作战的伙伴，彼此也搭救过对方几次，漩涡鸣人对她的印象始终就是初见那样：害羞、善良、认真也很坚强。
除却佩恩一战他对那个不顾一切的女孩子有了很大的改观，这些年下来记忆却又是倒退回了最初的模样。
有些人，纵使再怎样改变却也走不进他的心。
人家都说他大脑不够发达，他只是觉得容量有限，盛了一个人就放不下别人。
小樱骂他死脑筋吊死一棵树上，他也就傻呵呵地乐。
只是看着漩涡面码小小年纪就要自己处理伤口，别家的孩子只要是母亲尚还在世的哪个不是养的细皮嫩肉舍不得受一点儿伤的？他是个男人，又要担负整个村落的兴衰，有些时候着实有点忙不过来，也因此时时对于面码感到愧疚。
可他并不真的想娶雏田，这样一说不过是来试探试探儿子的态度罢了，推脱时也好有个理由。
漩涡面码的头垂下去一会儿，然后抬首时眼里闪着凌冽灼人的：
“你若是娶了除妈妈以外的人进家，我就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
To Be Continued...
我会告诉你们面码根本不知道自个儿“妈妈”是谁吗……这文真不是生子，不过面码绝对血统纯正！（怎么像在说狗狗一样）

“藤木家的二长老死了？”漩涡鸣人皱眉递给奈良鹿丸一份今早送来的文书，大意就是藤木家二长老西去，于三日后出殡，望火影大人能赏脸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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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我听邻居说从今日起忍者学校放假五天，就是因学校老师藤木水纹的二叔爷去世。说起来，藤木水纹也是面码的老师吧？”
漩涡鸣人点点头，手指关节在桌上敲了敲道：“村子里大家族的长老归去，按理说火影是要亲自前去慰问的，藤木水纹又是面码的老师，我也应当去看看。”
“不过这二长老死得倒是蹊跷，听说身体一直硬朗，怎么突然就暴毙了？”
“忍者的生死谁能说的准呦我说，老人家年纪那么大了还不是一个眨眼的事儿。”漩涡鸣人状似不经意地宽慰，打了个哈欠神清气爽地站起身来：“听说村口新开了家寿司店，生意火爆得很，面码吵了好几天了跟我要，我得抓紧去买，晚了就没有了。”把袍子往身上一披，回过头来笑着挥挥手：“剩下那些零零碎碎的就麻烦你啦，奈良参谋长。”
说完不等奈良鹿丸反应过来就跑没了影。
漩涡面码没有学上就只能无聊地在家里发呆，想到昨天老爹跟他说的事情心里忍不住一阵阵地别扭酸楚。
妈妈才走了多久，爸爸就想要迎娶别人了。
虽说昨晚漩涡鸣人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在未争得他同意的情况下续弦，老爸有这种想法这件事还是漩涡面码小小的内心很不爽。
于是趴在床上戳黑猫的大脸，那猫嘴里叼着鱼干吮着也懒得理他，只是被他戳疼了才喵呜上那么几声。
他对于母亲真的是记不清楚了，可印象模糊并不妨碍漩涡面码把心里和老爸一样重要的那个位子给了她。
只记得自己还很小的时候，母亲抱着他，不像别人家的妈妈会唱儿歌讲故事，只是静静地抱着他看。
还依稀地记得母亲肤白胜雪发黑如墨，夜里也常常能梦见，影影绰绰的模样却看不清面容。
一定是个大美人儿。漩涡面码曾偷偷地想，要不樱阿姨怎么常对他说他老爸是如何如何痴情。
但是现在看来怕是也快把妈妈忘了吧。
想到这些就心烦意乱，戳猫咪的力道也大了些，惹来黑猫时不时撩爪子抗议。
小小的漩涡面码不懂得大人之间关系来来回回的复杂，只单纯地知道要与爱的人在一起。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一会儿想老爸一会儿想妈妈，不多时便沉入了梦乡。
那一直咬着鱼干打盹儿的猫咪在听到孩子均匀的呼吸声时却突然睁开了眼，漆黑如墨的双瞳直勾勾盯着熟睡的他。

“还有这些，你打算怎么办？”奈良鹿丸指指桌上散了一堆的荐帖，八成是提前听到回报的老头子老太太怕宇智波佐助一回来漩涡鸣人心思又得全拴在他身上，况且那人在某些事上果断狠辣，到时候也有得他们受，才刻意透露风声鼓动各大族的族长积极推荐，力争早日把自家闺女送上火影大人的床，好断了两人之间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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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老兔崽子们实在是太不懂得火影大人了！
奈良鹿丸叹气看着漩涡鸣人粗略地扫了一遍就开始拿火折子将那些帖子烧得精光。
“羽弦一族、筑紫一族、八尺一族、寒川一族、风音一族和浅水一族的回信写得尽量含蓄一点，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奈良鹿丸眼皮一跳，明白漩涡鸣人有意拉拢这几大家族，不免心中感到十分欣慰。
虽然火影大人正经的日子没几天，关键时刻还是能绷紧神经的，心中有数，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漩涡鸣人又闭目沉思了半天，突然右手一拳打在左手手心似是恍然大悟。
奈良鹿丸精神一振觉得今天漩涡鸣人难得思路清晰没有被“宇智波佐助”几个大字冲垮理智真真是六道附体，以为他又想到什么不周全之处忙竖起耳朵听。
“明天一乐拉面出新品！差点儿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
漩涡面码一个人实在闷得慌，带着忍具包跑到南贺川吹风。
听樱阿姨说这里是老爸和妈妈初遇的地方，小小的漩涡面码想着说不定也给自己来场一眼万年的邂逅抱一个像妈妈一样的大美人儿回家。
结果他左等右等，等来了同样过来散步的团扇君。
团扇在他旁边趴了一会儿慢悠悠地站起来往大路上走，方向却与他家完全相反。
“喂，团扇你等等，要去哪啊你！”
虽然只是一只猫好歹也还是解闷儿的伙伴，漩涡面码看着它的脚步渐渐快了起来，也不得不跑着去追。
不得不感叹老爸柜子下面装的那些伤药真好用，才过了两天团扇就已经基本痊愈了，跑起来脚下生风，竟完全不像是一只刚受过伤的小猫。
漩涡面码也没多想，跟着它聚精会神地跑了一段儿路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已经到了一片林地之中。
奇怪，他怎么不知道村子里有这样的地方。
团扇最终在一间小屋前停下，拿爪子拍了拍门，那门竟自动开了。
漩涡面码背上的寒毛顿时竖了。
老人都说黑猫招鬼，这地儿该不会是幽灵的住所吧。
漩涡面码天不怕地不怕，但和他老爸一样，怕鬼。
团扇瞧了他一眼，似乎很不屑他胆小的模样，抬腿儿从门开的空隙里进去了。
不行，怎么着也不能被一只猫看扁了。
抱着这样想法的漩涡面码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里边与他朝阳的房间比有些阴森，木地板踩着吱嘎作响。
漩涡面码胆战心惊地走，忽闻背后传来一把些许阴冷的女声，在静悄悄的四周显得格外突兀：
“你好啊，漩涡面码。”

十一.
奈良鹿丸站在漩涡鸣人跟前表情凝重：
“千代宫取寒昨夜下手把藤木正杀了。”
手鞠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餐桌上放了一封信，上书“奈良鹿丸启”。
对于有人竟能在两个一流上忍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入家中还能留下手书，手鞠心怀疑惑亦有些许担忧。
打着哈欠的奈良鹿丸从卧室里走出来瞄见妻子手中的信封眉头瞬间紧绷成川型，三步两步走到妻子跟前一把将信件拽在手里。
“这是哪来的？”
“我起床就看见放在餐桌上的。”手鞠伸手理了理淡金色的鬓发，“有人趁着半夜进家了。”
刀锋式锐利的字体他非常眼熟，拆开只是匆匆扫过一眼奈良鹿丸的神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出大事了。”
“本来以为能就此牵出藤木家一帮叛徒的，没想到计划全被打乱了。”奈良鹿丸烦躁地揉乱一头黑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没有提前和我们商量商量。”
“因为没那个必要。”
突如其来的冷硬声线随着窗外的劲风吹入火影办公室。
千代宫取寒眼尖地瞧见漩涡鸣人脖子上的抓痕，别有深意地笑笑：“火影大人年纪轻轻，可莫纵欲过度啊。”
漩涡鸣人在奈良鹿丸怒气冲冲地瞪视下嘿嘿地笑了几声。
“什么意思？送卷轴的事情本来就是你的意思你不是吗？”总是被称作五大国第一军师，奈良鹿丸面对这经年征战无硝烟战争的女人也很是棘手。
千代宫取寒淡金色的眸子一转，皮笑肉不笑道：“我昨晚才托了幻也送卷轴，没想到今天参谋长大人就知道了这消息，是火影大人嘴太快，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奈良鹿丸被反将一军脸色很是难看，抬头撞上漩涡鸣人不可置信的眼神。
“鹿丸难道你……”
果然内讧永远比外敌来得凶残且简单。
女人随意地扯过一把椅子坐下，朝漩涡鸣人摆摆手：“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挑拨离间的，只是想来火影大人和参谋长大人对我的做法一定倍感疑惑，与其等你们登门拜访我还不如亲自前来一趟。”
宇智波佐助抽刀闪劈腰斩最后一个敌人。
忍村的标志腰牌从被砍断的衣间滑落，宇智波佐助的眸色顿时阴沉三分。
岩忍。
他对五大国会议时那个缩水成不倒翁娃娃的红鼻子老头没什么好感，只是未想到如此卑劣。
冲着一个小孩子来，竟如此大费心机。
有时候仔细想想作古老前辈的话，倒还真有几分在理。
居然把刻着忍村标志的腰牌随身携带，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宇智波佐助用刀尖将腰牌挑起在空中转了个圈掉入手中。
团扇在脚边软糯地喵喵邀宠，见主人不理它，身为一只缺爱的猫团扇愤怒地冲向阵亡的岩忍尖利的爪子四处抓挠宣泄。
“咕噜噜”从一具尸体的怀里滚出红底的卷轴，吓得团扇喵一声跳出来躲在宇智波佐助身后。
宇智波佐助眉间一蹙，眼角的余光瞟着团扇指指卷轴示意它拿过来。
我又不是狗！
纵然团扇十分不情愿也只能在地上蹭蹭小爪颠颠儿地跑过去用鼻子一路把卷轴顶了回来。
速览过卷轴的内容，宇智波佐助垂首冷笑一声，细碎的黑发遮住已然开始变换出勾玉的双眸。
“你立功了，团扇。”
不明所以的黑猫蹲坐在一边歪着脑袋：“喵？”
“纵然我让幻也把资料给了你们，那都是些我从废弃的文库里翻出来的陈年旧事，当时的参与者要不然作古要不然死在二十多年前九尾袭村事件或者四战战场上，死无对证。”
“有些话我有直说的必要，参谋长大人，我与你父亲交情颇深，共享的时间在四战以前恐怕比你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说实话我很欣赏你，你完美地继承了奈良家聪明的头脑，从某些方面来说你比你父亲年轻时还要心怀谋略，但你比不上鹿久的一点，你没有经年累积的经验。”
“阅历这种事情，是要靠无数次吃亏和周旋总结出来的，头脑聪明依赖于天赋，而智慧却要靠时间慢慢熬出来。”
女人侧头瞳孔一转轻笑：“我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但是别看藤木正貌似畏畏缩缩，那老狐狸吃过的亏比你们受过的伤都多，若是留着他，再加上这几年他在火影部门里积攒的人脉，你们又能拿藤木一族怎样？”
奈良鹿丸低头沉思须臾，目光转向火影寻求他的意见，漩涡鸣人则冲他点点头表示认可女人的说法。
“那这样一来，你只不过是杀了藤木的族长，剩下的那些人你又如何确保他们都忠于木叶？”
“呵，”千代宫取寒手指在鬓发卷了个弯儿嗤笑，“擒贼先擒王，乱成一锅粥的藤木家族，现在最需要的是能稳定人心的一族之长，这可是个机会。以后只要将族长变成我们手中的傀儡，慢慢算账也不迟。”
“藤木正的死，对内召开长老和行政部顾问会议，再拿出那些卷轴就足够了，至于死法，就说是暗部执行的秘密处决；再告诉他们藤木一族早年就有心串通云忍作乱，那帮老家伙最怕有人打他们位子和木叶的主意，你们要是把这一点说与他们，他们是不会怪罪的，反而会在这件事上站到我们的阵营里，藤木一族失了村中长老会和行政部的支持，基本上也就失势了。至于对外，宣布藤木一族族长的死因还在调查中，藤木家失了内部的支持就算来这里讨债也无济于事。”
奈良鹿丸听罢单手钳着下颌若有所思，片刻把双手背在脑后问：“那新晋族长的人选问题？”
千代宫取寒站起身冲他眨眨眼：“奈良参谋长既然已经心知肚明，为何又来问我？”
奈良鹿丸翘着嘴角了然一笑，留下搞不清状况的火影大人双手捧脸郁闷地看着两人。
漩涡鸣人下班后一开门就受到了灼热火焰的迎面拥抱，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往里看才发现漩涡面码手心托了个半大的火球正满是骄傲地冲他挑眉。
“父亲教我的，怎么样，很厉害对不对？”小小的漩涡面码是第一次学会使用火遁，感受到不同于风遁的威力出于忍者的本能自然激动。
漩涡鸣人冲他咧咧嘴，呲着一口白牙摸摸他黑色的短发：“是啊，超级厉害的我说。”
“面码，你去外边练习。”宇智波佐助拎着嚼鱼干的团扇从卧室踏到玄关，“刚才做得很不错。”
受到表扬的漩涡面码兴高采烈地冲出家门，在给点阳光就灿烂这一方面，他可是遗传了漩涡鸣人的全部基因。
“鸣人，我有事跟你说。”

坑

坑！！！

有可能回来撒土吗……楼楼亲……咱到底……不可以不成坑吗……来个编辑管管贴吧里这些有脑洞没长性的楼楼们，给中国的文化产业增加点出版量说不定不错

呜呜呜今天看了无数个坑了啊啊

@落叶焚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