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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7-11 20:49回复
    13.10.01 青鸟
    铅笔。青鸟。痕迹。
    在她的记忆里那不过像是无意的一句话。
    「......其实一直很喜欢你。」
    「嗯我知道。」
    嘴上随意应付着彼方的言语,铅笔却在素描本上一次次留下细长变幻的线条。平滑优美的墨绿曲线像是招展的柳枝,末端余下浅淡的印记,如同细叶浮在风里。她眉眼不动波澜不惊,似乎刚刚那句涩味踌躇的语句不过是常日的打趣。
    半晌才抬眼,少年因忽略而显怒意的神情倒映在眼底。意料之中的情况。于是她轻轻笑起来。
    尔后的日子又恢复了一个人。那个在她身边说不好玩笑话的人突兀地离开,于是生活硬生生被扯出了大块的空白。有时候埋头画了许久都没听见惯例的轶事闲扯,再看旁边的座椅只载着空寥的落寞。
    那个女孩有着柔和的面庞轮廓,嗓音也是温润而甜美。她看着两人相握的手,脸色微变,却在微笑。
    「要喝水吗?」
    起身时不慎撞落了画笔,靛青的色调在大理石砖上划下刺目的一痕,素白的画纸上仅有一只展翅的青色小鸟,然而羽翼的色彩仍未被绘上。
    之后她还是给了他电话,隔着冰冷的话筒沉默着,电流微小的噪音一下下磕着耳膜。许久她还是先开口,风灌进咽喉冰凉得像是刀刃。
    「为什么还不愿意正视现实呢。」她说。
    「为什么还不去找他呢。」她说。
    「为什么还要去伤害别的女孩呢。一个我还不够吗。」她撕扯着嘶哑的哭腔,「那姑娘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沉默,她隔着听筒听见彼端街道的喧哗。很久少年才回答。
    「我做不到。」他笑着说,「我没有办法去爱他。我做不到像看女人一样去面对,接受不了。」
    「我不爱他。」
    她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黄昏,年轻的自己躲在少年的教室外,听见青涩的他与那人的对白。
    「虽然很突兀,不过前辈我很喜欢你。」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微微颤栗,「...就算是同性也喜欢......我会一直等下去。」
    然而多年过去,还是没有回应。


    2楼2014-07-11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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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0.07 生贺
      “如果已经很累了,就闭上眼吧。”
      尘埃散去的偌大空间里,只剩下遍地狼藉。尚是温热的液体沿着少年的指尖淌下,沁在泥土里晕开妖异的赤色花藤,延伸着舒展着,直至与那袭朱红华裳相融。黑袍的少年瘫坐在空寥的场地中间,脖间奢华的欧式羽绒已经变了颜色,呈现出与袖口一样的浑浊黑色来。他的手边就是巨型利剑,但几经用力也没能把其举起。
      赵公明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把周身被鲜血浸染的少年搂在怀里,丝毫不介意污浊的尘土玷污了自己一身名贵。怀里的人无声地咬着嘴唇,两行血色沿双颊淌下,颤抖的双睫下抖落着淋漓的血珠。于是他悲戚地意识到,那双曾令自己为之痴迷的珀金色眼瞳再也不可能闪出以往的光泽了。
      “…很高兴吗。我变成这样。”寂静半晌,弗雷轻轻扬起嘴角,“反正我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怂包了,还不快点杀了我呀。”
      “如果再不下手就是本王杀你了。”
      “不可能做得到的啊。爱卿。”双手轻柔地掩住了对方淌血的双眸,银发少年一反常态冷静而温柔,“你太累了。”
      “是嘲讽吗?”
      “不是。字面意思。你需要休息了。”
      “开玩笑啊赵公明。不要再装什么神经了给我认真。”弗雷的嗓音嘶哑但坚定,像是数落一般嫌恶的口气,“没有人比你更明白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了。用我的剑穿过我的胸膛,就是这么简单。”
      “是,是。朕知道了。”
      “还不动手吗?本王可不在乎一死。”
      “但是朕在乎呀。”
      “可笑!我的生死与你何关!”
      “当然有关系啊爱卿。关系很大…"赵公明抬眼,无辜兵将的尸首横七竖八掩在烟尘之下。但他仅仅是默然地环视了片刻,便重新带着微笑弯下腰,把下巴抵在了弗雷的肩上,“小弗雷你很累啦。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就不要勉强了。乖乖不吵不闹,好好听话。你的生死很重要?当然很重要。君不命臣死臣怎么能死呢。朕不同意呀。”
      “……。”
      “朕最喜欢的臣子,怎么能说死就死呢。”
      风沙扬起,破碎的旗帜在无光的天际下招摇。
      “天色不早了。回家休息吧。”


      4楼2014-07-11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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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0.11 苏然
        “姑娘十八当嫁。”斜靠在椅上的少女摇着女烟悠然抖着腿,突兀地打破了平静。青烟缭绕盘在她乌黑的发间像是山间缭绕不去的云,白皙手腕上的手环叮当碰响。
        “我说,然姑娘还不打算去找个男人?”
        “不去。找个屁。”
        坐在画板前的女孩闻言只是云淡风轻地哼哼了一下。画笔起落淡墨泼洒,乌发少女的模样一点点在画纸上晕开朦胧的轮廓。她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突然抿了下唇,笔毫在调色盘上快而急地轻点,再一次凑上了画面的空白。她思考了半晌才意识到冷场,于是轻声地笑起来。
        “我有苏柒柒呢。”
        墨点
        GL向慎
        Cp 苏然
        -
        然然真正搬进这间小宅的时日正逢夏日雷雨,方才还是天色大好转瞬就暗淡得宛若傍晚。苏柒在里屋吃薯片,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和电视里女子的悲哀嚎啕浑然一体不分彼此黄河大合唱般的雄壮。等她想起那件新的长裙还挂在院里并起身打伞去收尸的时候,才发现那已经被风雨撕扯成污浊破布的裙子被素未谋面的女孩遮在头顶,而那个可怜虫似乎因为自己的疏忽已经在雷雨里苦熬了好段时日,栗色马尾辫无精打采地趴在被淋湿透明的宽大衣服上。她的背后是两个大的可疑的行李箱。
        “能让我进去避避吗…"
        这就是然然与苏柒的第一句对白。
        -
        合租是个暧昧不清的词。这意味着或许要和一个不相识的人共享房间香水客厅还有厕所。互不了解的彼此要像一个家庭一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听上去实在渗得慌。苏柒本无此意,但在房东以房租威胁(“有人合租可以免一半的钱啊你想清楚”)的半强迫情况下无可奈何地开始了这种尴尬的生活。事实证明人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大的,几天下来她就差不多能像之前一般逍遥自在了。
        新来的姑娘有个很复杂的姓氏,苏柒挠着头掂着自己的初中文凭看了好一会儿败下阵来。就叫然然,取名字最后一个字叠音,顺口好记。收拾了堆杂物的房间,帮着她把多到累赘的行李收拾妥当已经是华灯初上。于是苏柒如愿以偿吃上了然姑娘的手艺,把烧肉咽下的一刻她绝望地意识到今后体重估计保不住了。
        虽然少得一手好菜软的可捏,但最令人瞠目结舌的还是这个娇小的女孩把那些密密麻麻的绘图工具一一摆出搁在身边时的景象。面对苏柒复杂的表情,女孩扬起稚气难退的娃娃脸,有点不好意思地笑。
        “…我的职业是绘画,”顿一顿,“当然,爱好也是。”
        -
        自从然然到来后,苏柒的日子就有了微妙的改变。
        这是位于南方的小镇,没有吸引游人的景点,有的只是蓝得纯粹干净的天。苏柒是镇上小有名气的妩媚姑娘,青丝及腰水波般招摇,墨色瞳孔折射着慵懒狡黠的光。她是个闲人,在一家商铺里混个收银员过日子,结果每次逢她站岗来买东西的小伙子就特别多,收银额刷刷窜。有人打趣说敢情这就是模样都能收钱啊。苏柒本人不反对这话,但令她头疼的是那个虎背熊腰的房东大妈,管你漂不漂亮该交的一分不能少,任她怎么撒娇求情都不松口,气得人咬牙切齿但终归奈何不了。
        “那干嘛不换个房子?”然然把瓜子磕进嘴里问道。
        “不为什么。本姑娘乐意。”苏柒哼哼,伸手去摸打火机。
        “你又抽烟!”
        要说是什么变化,大概就是这个了。
        感觉像是被管束着了。
        苏柒之前的小日子不是一般逍遥,下了班就是Free time,爱咋玩咋玩;但现在不一样,抽烟会被摁灭说对身体不好,发呆会被塞本绘本道别慢性自杀,诸如此类等等,苏柒都不清楚自己是找了个房客还是多了个妈。
        不过,不抵触就对啦。


        5楼2014-07-11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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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0.24 瓜生贺
          瓜受生贺。
          “健忘真是麻烦的疾病啊。”
          健忘症
          Cp/花粗
          HB to 瓜
          .
          一切都像往日一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低下头就能看见距离脚尖近乎十米的水泥路面,灰蒙蒙一片令人晕厥。冰凉的阳光从裸/露的脖颈流进宽松的衣服领口,顺着脊背淌下去。坐了大概十分钟,也可能是二十分钟。虽然记不清了不过这没什么重要的。
          纸飞机擦着手臂划开凝窒的空气,歪歪斜斜滑翔一段后便猛地坠落下去,从视野里消失。他的内心小小波动了片许,没有急着回头。
          “啊。午安。”
          熟悉的话语随气流泛开。他挺直腰板扭过身去,对着金发少年露出孩童般纯真的笑容来。
          “你来啦。”
          .


          6楼2014-07-11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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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04.30
            天黑之前会有夕阳,灼烧一样的艳丽色调。这时候如果再躲在房间就似乎要被烫伤,即使光芒落在脸上只有冰凉。城堡的门扉精细而坚固,却留着通彻的锁孔空洞,小撮橘红从中缄默着掠过,在地上落下单一执拗的光斑。弗雷喜欢看它从出现,偏斜至消尽在阴影。但这次它不出现了,有人在门口,投下云状的影来。


            7楼2014-07-11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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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七月二日凌晨四点四十九分。坐标是广州正佳广场机场大巴候车室。刚刚掠过无数空无一人的街巷,现在的我依然是孑然一身。
              父亲去旁近的便利店买早餐了,所以周遭除了远处汽车低微的轰鸣外真的只剩寂寥。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司机祝我们旅途顺风,所以我才想起来这是要高兴或者兴奋一点的事情。
              昨天晚上翻到很晚才入睡所以睡眠有点不足。在高速移动的车上看街道,灯火明亮却没有人来往。总觉得像是会钻出怪兽一样。


              8楼2014-07-11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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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4-07-11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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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14-07-11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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