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泪水,就像这日月光一般,肆无忌惮地倾泻而下。一串串珠玉,盈在眼眶,滑落脸庞,凝在腮边,瓣瓣离人花。音色,更如秋蝉泣枝,哀婉怜人。
“珩之!珩之……”
呢喃着他的名字,要把以前的,现在的,和未来的一并念完。声音渐低,眼睑殷红,像极了我长裾的颜色。我直直地对着他的眼眸,眼里的光一寸寸的黯淡,终是归为一片漆黑。
洛阳谢氏,正与长安舒氏并称二世家。他的野心,昭然若揭。
我脸色惨白,却偏不肯显出弱色,脊背僵硬地挺直,声音喑哑,虚撑起的傲慢皮囊。
“成王拥得如此如花美眷,本宫……”
甚慰二字,却是如何也说不出。
正如那句喉咙里踟蹰许久的“带我走”,一并都和着血泪,生生地,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