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飞沙,说不定何时就起了,这里,一年只得两季,盛夏,与严冬,甚至,一日之内,便会有由酷热到严寒如同季节间一般巨大的变化。
正是午前,明日高挂,时不时大风卷过,发觉,连风,都是热的,直带起黄沙滚滚而来
主帅营帐中,气氛,也一如天气般肃杀。
都是人。
营帐中,黑压压一片,都是人,都是他手下的将军,都是守边作战的将士。
正中间的高位上,坐着个年轻人。黑袍黑靴,黑色铠甲,款式极简单的冠,束起他的黑发。
只是匆匆的五载岁月,可还有人记得,这少年将军,曾是赌坊中的潦倒赌徒,可还有人记得,他曾经那一身黄色的破衣裳,以及他曾经,乱得遮住了双眸,也全不被在意的发――这一切,如今,都已大变了样。
但海天知道,有个人没忘。
那个人,无论自己怎么变化,在她心里,自己都是那个样子,那个,他们初见时的样子。
而无论岁月如何变迁,在他心里,她,也都没变。
海天听着将士们近来的巡营情况,时不时开口说上一两句自己的见解。
“海将军,近来,敌营中军队并无异动。”下方首位的将军开口道,“但,据探子来报,昨日子时,敌营来了两位十分古怪的军师。”
海天蹙眉:“军师?什么军师?如何古怪?从实道来。”
那将军一个抱拳,答道:“是!回将军,今晨,探子来报,说是敌营之中,昨日来了两位神秘人物。两人皆是一身黑袍,戴着面具,除了我们派去的人外,连敌军主帅,都未能见到这两人的真面目。”
“喔?竟有这等怪事?”海天听得一愣,奇道。
那将军接着道:“末将也觉得奇怪非常。探子说,敌军主帅对他们二人十分恭敬,行礼对话,行为上看,大有敬主之感。本来,我们的人还以为是洺国的皇室,但看上去又不像。”
营帐里气氛凝重。
海天没有开口。
另一位将军问道:“那你又如何得知那两人是军师的?莫不是做了无据的揣测?”
“当然不是。”那位将军怒道,“是他们谈论军事部署,甚是熟练,而那洺国大将军,亦称两人为军师,本将才如此回答,章将军,你莫要满口胡言,坏我名声。”
“够了!”那章将军正要反驳,却被海天打断了,“此事,本帅会再派人查探清楚,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