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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写重发//落雪飘侠·剑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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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来改文了,原帖已撤精XD
文风还是那么奇葩,不知道写成长篇感觉如何?
情节人设大改,欢迎猜情节,欢迎鸡蛋板砖。
更新速度一如既往地慢,月更年更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作为一个有坑品【?】的人,不会坑,但完结的日子遥遥无期就对了。


IP属地:江苏1楼2014-08-26 16:16回复
    “玉钗?”被称作“胜公子”的人似乎是想了想,才问道。
    女子笑道:“公子还记得玉钗,当真荣幸。”
    男子又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解,却终究什么也没问,只是冷冷地看着玉钗。
    “公子莫要心急,玉钗虽不比杏帘,更比不上姑娘亲自出面,但这点信誉,还是有的。”玉钗神秘一笑,从衣袖中抽出一封信笺来,“公子也该知道,前些天老爷刚过了寿辰,府中客人难免多谢,一些祝寿的,还没有走干净。来的人多了,总归是要乱些的,姑娘一介千金,也不该到处走动。”
    男子伸手接过信笺,却不接话。
    玉钗继续道:“姑娘说,令尊的事,她已经尽力了,如今探查到的,已经尽数写在里面,若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姑娘自己也难以回答。同样的,关于奚夫人的事……”玉钗说到此处,眨了眨眼,灵动异常。
    “我信不过你。”男子冷冷道,“让她出来,我当面告诉她。”
    玉钗眼波流转:“姑娘这样的身份,虽然算不上金贵,但和我这样的下人比,总归是要重要很多。玉钗知晓胜陌行胜公子功力深厚,且在江湖上声名显赫,冯家虽曾在江湖上有些生意,但到底已经淡了出去,两厢若是在这种时候相见,只怕……”
    说到此处,胜陌行自然也知道了玉钗话中的含义,显然是生怕冯家小姐名声受累的意思。他看了看玉钗,问道:“那么,什么时候方便?”
    玉钗道:“再过三日,便是老夫人忌日,老爷夫人,自然是要去拜祭的,一些仆从,少不得要跟过去伺候着,姑娘受了风寒,只怕是去不了了。胜公子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样做。”
    胜陌行本也不喜欢深夜到此处来,听了这话,自然是应了。
    玉钗闻之欣喜,又道:“姑娘还说了,两方的消息,应当对等,在令尊的事情未曾全部明了之前,姑娘也不会强迫你将奚夫人之事全盘托出。胜公子是明白人,冯家从前也是做生意起家的,都知道交易讲求诚信。胜公子也不是第一次来,前几次的消息,姑娘都还满意,令尊之事牵扯重大,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弄清楚的,以后还有长久生意要做,希望两方都能不要有遗憾。”
    胜陌行仍旧应了。
    玉钗笑道:“那便好了,公子稍等,玉钗这便叫刘哥来送你。”
    走了没两步,又回头道:“还有一点,刘哥向来是巡夜的,胜公子若是想替他省麻烦,还是换种法子好,这府里巡夜的,毕竟也不止他一个,若让别人瞧见生人,岂不是更加麻烦?”


    IP属地:江苏3楼2014-08-26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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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qwq早啊~


      IP属地:广西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4-08-28 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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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陌行想不通这样的人为何会在这里,但他无意深究,向对方微微点头算是招呼。玉钗妙目流转,道:“我们都只是姑娘计划的一部分,互不干涉是应当的,刘哥,接下来可要拜托你了。”
        刘绩似乎并未在意玉钗言语中对另外二人的警示,点了点头,走到了胜陌行面前,沉声道:“跟我来。”
        待两人都消失在夜色中,玉钗灵动的眼睛里才终于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释然”的感情,她侧过身,向着黑暗道:“姑娘。”
        黑暗中有人从阴影里走出来,月光倾泻,洒满庭院,映衬出一张女子的脸庞,正是冯雨夕。月下的冯雨夕显得很柔和,美丽的脸上似乎写满了可以称之为“柔情”的东西。月光削弱了她的气势,却显得她有些单薄。
        “他总是试图脱离我的控制,这对交易没有好处。”冯雨夕沉声道。
        “但他知道在怎么样的程度内可以不造成对自己的恶果。”玉钗道,“他很精明。”
        冯雨夕默认了玉钗对胜陌行的评价,道:“当他自认为掌握了我的底线后,就会在这一程度内放肆。这人太不好控制,杏帘太单纯,和他打交道可能会导致我们的被动,以后,只怕要你多出力了。”
        “是。”
        “回去吧。”冯雨夕轻声道,“这些天外面动静有点大,我有预感,事情会变得麻烦。”
        “那些事,不是已经过去了九年吗?”
        “那些都是假象。”冯雨夕道。“事情远没有过去,有人在背后,试图推动新一轮的风波。”
        “是谁?”玉钗问。
        冯雨夕摇了摇头,不知是想表达“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玉钗扶着冯雨夕,缓缓地往屋里走。她在雨夕身边十几年,太明白她这个动作的意思,转移话题道:“那刘哥呢?他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他和你们不一样。”冯雨夕道,“他不需要说话。”
        玉钗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她知道这是极限,她身处这个位置所能知道的极限。


        IP属地:江苏6楼2014-09-07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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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刘绩送了人回来时,白露斋的烛火已经熄灭了,他凝视着匾额,许久才转身离开。
          “刘哥。”是玉钗的声音。
          刘绩疑惑,转头看向了她:“什么事?”
          玉钗难得地犹豫了一阵,才道:“明人不说暗话,刘哥,我一直想问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来冯府?”
          刘绩不答。
          “刘哥。”玉钗道,“我并不是怀疑你。我在姑娘身边那么多年,你进府以来的每一天,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对姑娘的意思,姑娘自己身陷局中发现不了,但我却不可能看不见。你如今留在冯府不愿离开的原因,一多半都是为了她,对不对?”
          刘绩仍旧不回答,神情却又复杂了许多。
          玉钗道:“但这并不能够说服我,这并不是你进府的初衷,在你进来之前,你甚至不知道姑娘是什么模样。即便是你来了以后,那时候姑娘还是个小女孩,你总不见得这么早就喜欢她吧?”
          刘绩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的确不是为了她。”
          “那么,你究竟为何要来呢?我虽不会武功,可也是看着姑娘练的,你的所作所为,虽然极力模仿普通人的样子,可到了某些场合,比如说刚才,又会露出内力深厚的样子。我就不太明白,你的功力这样高强,为什么要到冯府这样的小地方来?”
          “这与你无关。”
          “的确和我无关。”玉钗道,“所以我忍了那么多年都没有问出来,可是到了现在,我觉得自己无法再装聋作哑。你来冯府,是九年前,而那个胜陌行来调查的,也是九年前的事情,所以,你当初进来的原因,和他是一样的,是不是?”
          刘绩似乎没有料到玉钗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哑然。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竟使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一个个的往冯府跑。”玉钗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而实际上。你们根本没有探到有价值的信息。”
          刘绩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这就是承认了的意思。
          “那么,你的目的,姑娘知道么?”
          “知道。”这是刘绩的回答。


          IP属地:江苏7楼2014-09-07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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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原来的改动的多么?
            要加精么?


            IP属地:北京9楼2014-09-07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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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加精再看好习惯


              IP属地:北京10楼2014-09-07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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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哥!”她忽然喊道。这一声并不响,在寂夜中却显得格外唐突,她有些后悔,但已经叫了出来,便由不得她不说下去。
                刘绩果然回了头。
                玉钗抿了抿唇,道:“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你都应该看到了,在这府里,就算是不愁吃穿,终归不比江湖人士逍遥自在。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是吴女侠必定知道。她教了姑娘八年武艺,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不会是巧合吧?”
                刘绩没有回答,身子却僵了一僵。
                “我们若是想追查你的身份,方法实在太多,但我们,却都选择听你自己说。”玉钗并不知道自家姑娘是如何得知刘绩的身份的,她只能赌一把,“无论是已经知道了的姑娘,还是未曾知道的我,都是出于对你的信任。”
                刘绩似乎松了口气,却仍旧没有说话。
                “所以,不要辜负这份信任。”
                刘绩沉默了很久,才回答道:“你放心。”
                玉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来,她看着刘绩离开,只觉得自己离他更远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希望刘绩离开这里,哪怕是像胜陌行那样成为一个不值得相信的不速之客,而不是现在这样,与他们这些下人同列。
                那不该是他的命。
                玉钗并不是一个信命的人,相反,她试图反抗早已不止一回。她的出生不好,父母都是这里的仆人,她作为一个家养的丫鬟,比之从外面买来的还要不如。她伺候过夫人,虽然只是个跑腿的小丫头,但夫人说“心思太活,不合适”,要把她放到厨房去。玉钗自然是不肯的,哭闹了许久,夫人才答应她“再看看”。
                玉钗长得并不是特别美,但她的眼睛很漂亮,很灵活,似乎会说话。她知道夫人不想留她的原因,十五六岁的丫鬟,太容易倚仗美貌试图向上爬了。她并不觉得夫人这么做有什么错处,她只是不甘心。
                她永不能忘冯雨夕救了她的那一天,她还记得,八年前,雨夕到夫人房里,只看了自己一眼,便道:“这个姐姐送给我,好不好?”
                她记得那天的天很晴,万物都显得一派生机盎然。
                玉钗想了很久,才慢慢地往回走。抬起头,月牙不知不觉偏移了位置,有云雾飘过来,又将它挡住。
                白露斋的人果然都已经睡了,她走到暖阁那里,看到杏帘点着一支蜡烛,对着那点儿灯光绣着什么。
                “好你个小丫头,大半夜的不睡,对着蜡烛绣什么呢?是鸳鸯,还是牡丹?这是想情郎了?”玉钗压着声音调笑,却一把抢过了杏帘手上的绣帕,上面是一丛兰花。
                “我的好姐姐,我哪儿敢?这是姑娘吩咐我做的。”杏帘又抢过来。
                玉钗笑了笑:“你倒勤快,大半夜的折腾自个儿。”
                “如今不做,怕是将来也没机会了。”
                “这是怎么说?”玉钗疑问道。
                杏帘笑笑摇头:“你就当我乱想,本来也没什么根据。”
                “你倒是说清楚。”玉钗问道,“别想混过去。”
                “奚夫人的事情一直是姑娘的一块心病,而胜大侠的死因,也是那位胜少爷的心病,偏偏两方都没进展,我只怕,姑娘终有一天,是要出府自个儿去查的。”杏帘看着绣帕道,“姑娘这么打算,早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玉钗点了点头:“我是知道。”
                “到时候,我们又该如何呢?”杏帘似是在发问,又仿佛只是自言自语。
                玉钗回答不上来。
                【未完待续,这一更有点啰嗦,那是因为接下来会有很大的信息量(不)。请适应我一会儿金庸一会儿红楼的文风,我自己也很纠结】


                IP属地:江苏11楼2014-09-21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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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小阁楼
                  秋日的晴天,天高云淡。
                  冯雨夕正在霜降苑。房中还有另外两个人,她的父亲冯立言,和冯立言的妻子冯夫人。
                  “如今天气转凉,稍不小心便要着凉,虽说有丫鬟伺候着,你自己也应当小心着点,多添点衣裳。不管怎么说,生了病总是不好。”这是冯夫人的话。
                  “已经添了。”雨夕应道。
                  冯夫人打量了雨夕一番:“还是太过瘦弱了,你这样大的年纪,也不知整日都在想些什么,怎么竟这样单薄?”
                  “夫人厚爱,想必是体质如此。”雨夕答道。
                  冯夫人叹了口气,幽幽道:“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心里有事闷着,我又何尝看不出来?小阁楼已叫人打扫过了,你去看看吧。”
                  “谢谢夫人。”雨夕低声应道,抬眼看了看一旁的冯立言。冯立言本来并没有在看她,却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一般,将眼光转了过来。静默一瞬后,冯立言叹了口气,抬手示意冯雨夕离开。
                  正如冯夫人所说,她并不是冯雨夕的亲生母亲,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女子,叫奚宁。
                  长久以来,奚宁都是府中一个讳于提及的话题,她的名字,也一如她的人,消失在这茫茫的人间。她留下的痕迹,除了府中一座小小的阁楼,只怕再无其他了。正因如此,即便是作为亲生女儿的冯雨夕,也并不知道太多关于她的往事。冯雨夕是庶出,母亲早逝,事略不详本来也是常事,可奇怪的却是冯夫人的态度。冯夫人的舅舅在朝中是个大官,父亲也因此颇为得势,嫁给冯立言本来便可称得上是下嫁,然而这么多年,雨夕从未见过这位冯夫人对自己露出任何不满或不屑,这本来是好事,可却又与冯夫人向来的作风不符。
                  城中对冯夫人的评价言简意赅:雷厉风行。
                  性子暴躁的冯夫人竟对自己这个庶出的孩子不错,雨夕并不觉得是因为自己讨喜。
                  想着想着便到了小阁楼前。
                  虽说是时时有人打理,但毕竟是旧了,加之没有人住,小阁楼终究是要比别的院子破落些。外面的植被有些稀疏,没什么生机。至于阁楼本身,屋檐的瓦片有些脱落的迹象,门外的柱子也已褪去了漆色,露出了木头的本色。不过好歹,没什么积灰,冯夫人说的没错,是打理过的。
                  冯雨夕抬起头,看见了匾上的字迹。
                  寒露阁。
                  寒露,只是一个节气,冯府所有的楼阁都是以节气命名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名字,但是,冯雨夕仍觉得,寒露这个名字,太萧瑟了。
                  冯雨夕的脚步很轻,就好像奚宁仍旧在这阁楼里,而雨夕则不忍打扰她的午睡。屋里同样没有积灰,同上次来时的格局一样,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个木凳,并没有多余的陈设。雨夕想这应该就是奚宁生前的格局,尽管她已经没有深刻的印象,但这布局给她的感觉,是和小时一样的。那时,奚宁还没有死,雨夕见过她对镜梳妆的模样,很美。
                  冯雨夕看向梳妆台,如她所料的一般,上面仅有一只很小的梳妆盒,以及,一把断齿的木梳。如果不是那上面没有尘埃,雨夕简直会怀疑这么多年,它们从未被动过。墙上的两幅水墨画也是同样的道理。
                  冯夫人当真是上了心的,冯雨夕看得出来。
                  奚宁,这个在冯雨夕心目中那样平凡的女子,究竟做了什么?
                  冯雨夕抚着门框,忽然觉得那样无力。
                  【未完待续,接下来三天我都不在家,如果我有思路并且不犯懒的话,可能会在外面更新,就是这样】


                  IP属地:江苏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2楼2014-10-02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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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子正是冯雨夕的师父吴清泽,江湖上人称冰清玉女,自冯雨夕九岁起便教她武功,一教就是八年。奇怪的是吴清泽并不愿意住在冯府,只是常常进府来教习,最早是天天来,后来变成日隔日,到如今,基本是半个月来一次。冯立言本来担心师父不时时在身边盯着雨夕会偷懒或被耽搁,只是到了后来发现并无这些问题,便也打消了这一顾虑。
                    雨夕从来想不通父亲为何要自己这样的闺阁女子学习连哥哥都不会的武功,却从来没问过,而吴清泽和冯立言也并没有告诉她的意思。
                    吴清泽除了教雨夕功夫几乎不说其他话,但是有时也会说说江湖上的事,雨夕这才知道吴清泽是霓虹派的,自己学的是霓虹派功夫,是霓虹派第二十三代弟子,但更多事情都与吴清泽本人无关。
                    却说吴清泽进了屋,忽然问道:“你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要让我教你功夫吗?”
                    雨夕乍听到,免不了惊讶,道:“不知道。”
                    雨夕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回答的不合师父的意,因为她竟转移了话题,又道:“如今江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当年一代名侠胜剑中的儿子胜陌行忽然名声大噪。”
                    雨夕惊了一下,尽量不着痕迹地道:“胜陌行?”
                    “你已经见过他了,而且不止一次。”吴清泽说得没有半分疑问的意思,可见是早已知道的清清楚楚。
                    “是。”冯雨夕低声道。
                    “我知道你希望利用他去为你查一些事,但是我希望你记住,对胜家的人,不要这么放肆。”吴清泽的声音不响,却很带着几分威势,雨夕竟无言以对。
                    吴清泽顿了顿,才接着道:“胜家对霓虹派有恩,如果你还记得自己是霓虹派的弟子,那么也应该把他当作自己的恩人。”
                    吴清泽并不是没有告诉过冯雨夕霓虹派有哪些恩人和仇人,但冯雨夕确认师父从未说过胜家,但她并未问什么,只是应道:“是。”
                    “你知道你的缺点是什么么?”吴清泽道,“你明明有好奇心,却从不肯问,只是自己偷偷去查。这有时候是好事,但有时候,是会酿成祸端的。”
                    冯雨夕同样知道这一点,垂头不答。
                    “关于你的母亲,如果你实在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手上掌握的关于九年前的线索,我希望你悉数告诉胜陌行。”吴清泽道,“否则,按背叛师门处理。”
                    【未完待续,过渡到武侠风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不过其实剧情过渡还没结束】


                    IP属地:江苏14楼2014-10-19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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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她所想,冯立言和奚平的妹妹奚宁相遇,引发了一段孽缘。最终,是奚宁在中间调和,于是奚平恢复到原来的身份,隐姓埋名远离江湖,冯立言则向上谎报白丘已死,就此息事宁人了。
                      “奚平并不是怕麻烦的人,加上年轻气盛,本来是不会这么轻易妥协的。然而树大招风,像他这样的人迟早会惹来麻烦,你母亲早就想劝他收手,所以才以自身作为威胁,半逼半劝。那时候冯立言已经娶妻多年,他的夫人背后是一个可以左右朝廷的大家族,断不可能为了你母亲休妻另娶,你母亲却毫无怨言,只说这辈子能遇见便是天大的福气。后来不久,你父亲便被调到这林州来,因为舍不得你母亲,就一同带了过来。你母亲的想法,我并不能理解,但一个女子为所爱之人做到这一步,实在是不容易了。”
                      雨夕没有出声,也不知道该怎样接话,只等吴清泽继续说下去。
                      便听吴清泽道:“我当时在巴蜀走动,和奚家有些来往,也算是机缘巧合,才听到了这段过往,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现在都成了过往,查不到也是正常的。”
                      冯雨夕出声道:“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约定?”
                      吴清泽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忽然问这个问题,明显愣了一愣,才回答道:“有。”
                      冯雨夕没有追问,等着吴清泽继续说下去。
                      “你母亲奚宁本来有很好的练武资质,我霓虹派世代单传,但我师父见到她时,竟想要破格收下奚宁。那时候奚宁已经十七岁了,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然而资质放在那里,师父实在不愿放弃,若不是奚宁喜欢上你爹,想必早就成了我的师妹了。这件事情是师父生平一大憾事,你舅舅奚平也深以为憾,便许下承诺,无论是自己还是奚宁,但凡有了女儿,必定叫她拜入霓虹门下。”
                      “所以,我就……”
                      吴清泽接话道:“你就成为了我的弟子。当时奚平并不愿意自己妹妹没名没分的跟着冯立言,便和冯立言约好,若是妹妹生了孩子,定要教他习武,待他长大了,由他自己决定是留在冯家,还是走他奚平的路。”
                      冯雨夕只觉豁然开朗,先前想不通的事情,也一下有了答案。
                      “那冯夫人对先妣的事情如此上心,又是为何?”冯雨夕问道。
                      “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吴清泽道,“牵涉到了九年前的事情,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有这件事牵扯出来的事情也很多,胜剑中的死是,冯夫人对你母亲的态度也是,甚至连我来教你武艺,和它也并不是没有关联。”
                      “那么,在那之前,冯夫人待我母亲并不好吗?”
                      “不,你可以想想你童年的时候,冯夫人并没有为难过你,也没有为难过你母亲。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不会用使双方都不快乐的方法去做所谓的报复。”吴清泽道,“无论是在巴蜀时,还是来了林州后,冯夫人的态度都很好。”
                      【未完待续。很久没写了,一来又是长长的枯燥的往事,实在是因为人设的原因,要完全过渡到武侠风需要很长的铺垫。】


                      IP属地:江苏16楼2014-11-23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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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血光
                        “嘶拉”“噗”。
                        利刃划破衣衫,刺入心脏。
                        胜陌行拔出剑来,看着脚下的人。鲜血从那人的胸口溢出,染红了上衣,然后蔓延至泥土。
                        “滴答”“滴答”。
                        这是他的剑在滴血。粘稠的血液在剑刃上流淌,仿若是魔鬼在舞动。
                        “滴答”“滴答”。
                        铺天盖地的血腥味涌了上来,胜陌行有些恶心,却控制住了自己,没有捂住口鼻。
                        “滴答”“滴答”。
                        像是鬼魂在唱歌,一字一句如寒冰入骨。
                        “滴答”“滴答”。
                        他想起了父亲对自己说过的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起名叫做陌行?”
                        “我希望你生活在阡陌之中,永不要卷入这些是是非非。”
                        “自己选择的路,只能自己走下去,一旦停步,一切都会变成深渊。”
                        “滴答”“滴答”。
                        胜陌行看着自己的手,还有剑。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但他觉得,如论是剑,还是手,甚至是整个人,都已被浓重的血光包围,永远冲不出去。
                        他已经选好了路,那么,只有走下去了。
                        【短小的番外君,描绘的是主角胜陌行第一次杀人后的心境,其实我不知道杀人后是什么心境……这两天有点心塞,可以看做报复社会的产物】


                        IP属地:江苏17楼2014-12-21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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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铮”。
                          两剑相交,竟有一方受不住力,长剑脱手,直飞出去。另一把剑乘势上前,扣在对手颈上。此刻处处被动的是一名女子,见兵刃已失,知晓自己定然再难逃脱,不作抵抗,只冷冷瞧着对方。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英气挺拔,只一眼便叫人认定是人中豪杰。
                          “漫云。”他唤道。
                          换来的是更加冰冷的眼神和话语:“要杀快杀,废话什么。”
                          他摇头:“我不想杀你。”
                          “那我倒要谢谢你扣着我不放了?”那女子冷冷道,“承天阁没人了么?每次来扰我紫壶派的都是你?”
                          “还是说。”她接着道,“你是想针对我?镜全?”
                          被叫做镜全的男子一愣,手上就是一松,只这片刻失神,便见那身子一矮,伸手扣住对方脉门,借力向前,另一只手借机扣在了对方后颈上。两人的距离骤减,若非女子双手都在对方命门,简直就似是相拥。
                          “这个距离,你是不是盼了很久?”漫云声音轻柔,眼神却仍旧冰冷。
                          镜全嘲讽般一笑:“紫壶派便用这招立足于江湖么?”
                          漫云却仍是冷冷的:“我,楚漫云,十三岁带艺投师,拜入紫壶首日发誓此生再不使用原来的功夫,至今第七个年头,誓言已破,回去我自会领死,不劳挂心。”
                          镜全的笑容却迅速退去,手上一松,剑便落了下去,发出“叮”的脆响;“你要怎样,随意吧,我认输了。”
                          似是为了判断真假,楚漫云端详了他很久,才松开了扣住他后颈的手,扣着对方脉门的另一手却又紧了几分:“你知不知道,对对手心软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镜全闭了闭眼,笑着摇头。
                          楚漫云猛地甩开对镜全的桎梏,冷笑道:“亏你还是承天阁的弟子,竟表现得这样懦弱,我真替你丢人。”
                          镜全没有回答,似乎对方说什么他都认了。
                          “我懂你的意思了。”楚漫云缓缓蹲下,覆上剑柄。那是镜全的剑,身长,刃薄,确乎是好剑,“只是我不会答应你。”
                          “为什么?”
                          “我早已回答过了。”楚漫云抬头一笑,一直冷冷的眼神到此刻才有了温度,她向后走了几步,捡起自己的那把剑“我们是对手,对对方怎么能心软。”
                          镜全仍是沉默。
                          楚漫云继续笑道:“我早就知道你在关注我,却不知道你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现在我知道了。可惜,这就意味着,你输了。”
                          一道寒光飞过,楚漫云已将镜全的剑抛了回去。
                          镜全接住剑,眼神暗了几分,道:“可你并没有杀我。”
                          “你就当我是报恩好了,不杀之恩。”楚漫云道,“你师妹是不是快要来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对你对我,都一样。”
                          “好。”
                          楚漫云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剩下镜全一人自嘲般苦笑。
                          浩浩尘埃,迅速掩埋了这不起眼的情愫。


                          IP属地:江苏18楼2014-12-28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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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冯府
                            庭院里,明月姣姣,散发着柔柔的光,上面笼着一层薄薄的云雾,宛如女子的面纱。月光洒在院中,给它铺上了一层银霜。竹子的影子映在地上,树影婆娑的,显得神秘而又安静。
                            冯雨夕独自坐在亭子中,卷弄着掉在手边的梧桐叶。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竹林里传来沙沙的声音,亭外的梧桐晃动着它的树枝,像海水的浪潮。一片片叶子从树上飘飘悠悠地落下,掉在雨夕脚边。
                            “姑娘,时候不早了,进屋吧。你瞧,又起风了,再不回去就该着凉了。”这是杏帘的声音。
                            雨夕摇了摇头,道:“没这么娇弱,让我多坐会儿。”
                            “那我给姑娘取件衣裳吧,外头风大,别冻着了。”杏帘提议道。
                            “也好。”雨夕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杏帘娇小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雨夕眼前。
                            杏帘现在十六岁,虽说比雨夕还小两岁,但已在冯府服侍了八年有余。小时候,杏帘家里穷,爹娘养不起她,就把她卖到了这冯府来。那一年,杏帘才七岁。后来,家里虽说不缺吃穿了,但爹娘一死,加上嫂子乱嚼舌根子,当哥哥的也不打算把她赎出去了。
                            进了府,杏帘就被送到厨房干活。干了半年,上头的嬷嬷见这丫头手脚怪麻利,长得又干净,就叫她到院子里浇花去。刚巧,大少爷房里缺一个小丫鬟,那房的大丫鬟见杏帘长得端正,就自个儿做主要去了充数。过了大概半个月,有个比杏帘略大点儿的来了,便把这个小的送到了冯雨夕那里。
                            从此,杏帘就一直服侍雨夕了。起初,她只是负责跑跑腿儿,连自个儿院的小姐都不容易见一面,也没指望能怎么风光。然而,就在不久后,冯雨夕的一个丫鬟畅遐便被传作和二少爷不清白,不久就投井自杀了。不知怎么的,玉钗偏偏看中了她,拿她补上了畅遐的空儿。那一年,杏帘十岁。此后,一切都变得顺风顺水,冯雨夕看中杏帘的老实,便重用起她来。
                            “姑娘,衣裳来了。”杏帘的声音传来。她的声音是极好听的,像银铃儿一样清脆,她的原名也叫做杏铃,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又给改了。
                            杏帘默默走到雨夕跟前儿,为她披上了衣裳。她知道雨夕有心事,也无意去打扰她,于是便什么也不说,疾速转身走了。她的行走速度很快,像一阵儿风似的,是从小练得的。
                            “杏帘!”雨夕喊住了她。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杏帘一愣,又迅速地回来了。
                            “杏帘,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里,你想去哪儿?”
                            “杏帘不知道。”
                            “你也是知道的,我已经决定了掺和江湖上的事情,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到时候,你是去是留,也都随你。你要是想留呢,随便指个地方,哪房都行,我替你说去,要是想离开呢,我也和夫人说了,让她放你回家。”
                            “姑娘是杏帘的恩人,也是杏帘要服侍的人,姑娘想杏帘去哪里,杏帘便去哪里,一切全由姑娘决定。”杏帘声音虽低,但情感却万分真诚。
                            【未完待续。今天更的这两段好像没什么关联?不不还是有关联的,比较小就是了。】


                            IP属地:江苏19楼2014-12-28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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