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段儿，从原篇角度看就是个结尾，如果现在看……大约算个番外233
（文风猎奇，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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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我带你去看宇宙初生时的星，好吗？”
秦王的身形微微瑟缩了一下。
少年人了然地用温柔的眼注视着他的君主，身后生出巨大的羽翼：
“强大如您，也会担心有一天连宇宙也不复存在吗？”
喟叹。
“当然，当然会。你们无痛痒地谈论宇宙的生死，因为就像宇宙所告诉你们的那样，没有永恒可以被你们跨越，可神比你们更加无措。神是无老死生的，这意味着他们将永远追随着宇宙。或是变得黑暗冰冷，或是得到破裂的身躯，再或是随着熵的增大而慢慢融合，和一切融合，失去一切自我，失去一切可用以分辨自由意志的凭据——寂静，像死一般的寂静……除非直到等到量子隧穿，宇宙重新爆发。”
秦王意识到情绪的波动信号，嘴角扬起一个深紫色的微笑，将语气平淡地转调：
“而在这之前，神已经死了，因为他们失去了眷顾的你们，人类的衰落总比你们自己所想象得快得多——哦，毕竟你们是那么地脆弱而惹人爱怜。”
秦王的眼神从未如此深情，仿佛面前是平生挚爱——当然，他这样认为，实际就上也是了。
挚爱揽他入怀，吻在双唇之外，神色凄怜，语境乞哀：
“您总不会离开我，对吗？”
秦王轻啜了一下杨汉之的前额，像一位真正的神祇对子民许下庇佑的承诺。
届时墙壁上的龙鳞尽数开放，可在下一刻，他消散了。
杨汉之急忙收紧怀抱。
他得到了一整个怀抱的龙鳞。
他举目四望，没有任何别的线索。
他看向怀里，龙鳞还是龙鳞。
他觉得这简直潦草得不像是一个结尾。
于是他反抗了——
“杨汉之！”
“到！”
陡然惊醒。
他矗立着，愕然地看着老师和老师愕然的表情。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
他听见自己说。
老师皱眉望他一眼，挥挥手让他坐下。
于是他坐下了，带着他所有反抗而得的战利品。
他拥有了一个更加潦草的结尾。
他看向怀里，龙鳞不再是龙鳞。
他失去了一整个怀抱的龙鳞。
[完x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