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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这样一个行当——催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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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过这样一个职业----催命人。
在我决定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也许你们同样无法想象,我究竟是在顶着多大的压力进行着。
是的,我就是一名催命人,于祖上不知道多少代之前开始,一脉相承,代代单传。
还记得小时候,就听已经故去的父亲说过,不是祖上不想让家族血脉繁旺,而是不能,否则多余出来的孩子,就一定会有莫名的灾祸致使夭折。
这听来有些离奇,连我听来都觉得如此,因为我从来都弄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小时候父亲谆谆告诫,让我始终都把这件事情牢牢的记在心里,日日夜夜的提醒着自己,不敢有分毫的大意。
父亲也曾说过这是职业使然,但自从我懂事起的这二十年来,打心底里始终都认为这是一种诅咒,是对命运的诅咒,也是对这一条血脉的诅咒。
小时候,这种想法初露端倪之时,曾被父亲狠狠的教训过。他厉声训斥,说有些想法不能有,不然会给自己招来大祸,既然注定走在这条路上无法选择,就要老老实实做事,本本分分做人,安宁的把寿数不多的人生过完,这一辈子就算善终。
可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善终,如果年不过半百,甚至可能才刚刚不惑之年便算是寿数到头也算是善终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应该算是善终了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11-18 23:25回复
    我从没见过自己的爷爷,父亲在世之时也很少跟我提及到他的父亲,我知道父亲并不是不想说,而是因为关于爷爷本身并不多的记忆在逐渐被岁月一点点蚕食之后,是真的也剩不下多少了。 催命人,一代起,一代亡。这似乎是永远也无法逃过的定律。在父亲继承了催命人这个传承的那天,爷爷的寿命也到了尽头,也许是带着些不甘,但他还是遵循着命数,在那天闭上眼睛永久长眠,父亲如同每一代的人一样,把他葬在了家族的陵园里。 同样的,在我继承了催命人这个名号,在香案前正儿八经的对着天地三拜九叩,并接过父亲所递来的催命盘之后,父亲便带着缅怀的回了自己的屋子,换好寿衣,躺进了他早就给自己准备好的一口棺材里。 我就静静的守在棺材旁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亲眼看着他从早晨到下午短短的一天时间,乌黑的头发变得花白,本来很有弹性的皮肤变得无比干枯,皱纹四起,到太阳落山了,他的寿命也走到就尽头了,慢慢合上了那一双已经变得浑浊无比看不清东西的眼睛。 父亲临走前的两句话,我记得最是清楚。前一句是无比严肃认真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11-18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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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告诫,说催命盘不容有失,人在盘在,人亡盘亡,宁可人盘具毁,也决不可落入旁人之手。后一句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他不断念叨着从清晰到模糊再到无法开口说话,全都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11-18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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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母亲的名字,但想来应该不是。父亲从没有对我提起过母亲的任何只言片语,在小时候,我也曾像很多单亲孩子一样追问自己母亲的事情,但对我一向和蔼无比的父亲,每次在听到关于母亲是谁的问题后,好像都有着无法压制的怒气,他不愿意对我发火,所以都是选择沉默完全当做没有听到,慢慢的我也就不再问了。 只是之后父亲偶尔跟我提及的一些话,让我心里隐隐有一种并不是很确定的猜测。那大概是在我十五六岁的年纪吧,父亲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说人这一辈子,总得去学会把有些关于爱情的东西深深埋在心底,否则不但会伤己,还会连累那个自己爱的人。 从听了那句话之后,我若有所悟,所以当时就连夜拿着手电筒进了家里的陵园,挨个查看每一个坟墓。很有意思,历代祖先从来只是孤坟一座,墓碑上所刻写的名字也从来只有两个名字,墓中所葬之人跟立碑之人,而上座坟墓上的立碑之人,也绝对是下座坟墓的主人。从不见妻的字眼跟名讳出现,从不见他们配偶的坟墓在哪里,好像是,每个人 都没有配偶,始终孑然一人一样。傻子都知道,这不会是巧合。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11-18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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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长相,我没有帅得惊天东西,也没有丑的惨绝人寰,只是长得还算可以的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一米七五的身高里,也许唯一会让人有很深印象的就是这对拥有狭长眼角的眸子,对着镜子看去,总会觉得好像是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藏在眼睛里。 今天是一个大日子,对别人来说或许不是这样,但是对我来说,世界上或许再也没有什么日子能比今天更加重要。父亲三年的忌日,今天是要立碑的,刚刚碑刻店的人已经打来了电话,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问什么时候把去把碑立起来。 人死三年,也是关于他生前死后的一切都烟消云散的日子,倘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阴曹地府,并且那阴曹地府里真的 有关于六道轮回之中的投胎的话,那他的灵魂也应该在这个时候彻底安息了,不管生前是有多少的遗憾,不管死后是有多少的不甘,今天一过,望乡台上一回头,奈何桥上一碗汤,然后于轮回之前纵身一跃,他便是一个全新的自己,再也跟过去的种种没有任何关联。而我,也是由衷的希望,他能够投一个好抬,不要再出生在跟陈家类似的看似风光,实则处处悲哀的家族里。其实就算是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对他来说也许都是莫大的福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11-18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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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关上了这个门上横着匾额,匾额上用无比厚重的笔锋书写着‘陈记’的店门,我骑上自行车慢慢悠悠的向碑刻店赶去。 也许有必要说一下这间店的问题,这是从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或许最开始并不是这样,但随着时间的向前经过好几次翻修,它也就成了现在这种,有着翘角飞檐仿佛随时都会临仙而去的古风,又有着合金的防盗门防护警报以及落地的玻璃窗,这是一个坐落在长安东北方向的大宅子,但现在已经慢慢被改的不像样子,前间是铺面,后面是住宅。 而至于这个铺面,到底是算是什么铺面,说实话就算是在这间店里生长了二十多年,我也依然弄不清楚它的性质。它就是陈记,除此之外再好似再没有任何能给它的性质做定义的地方。只是每当这座城市里出现了跟陈记 有关的事情,都会有人好像是遵循着冥冥中的指引前来,然后接下来的事情便也就成了简单的商业流程,客户付钱,而我替他们解决掉那些很诡异的事儿。这便也是催命,如果非得给陈记做一个定义的话,那么,这应该是一家很多人欲除之而后快的要命店铺吧。这要命店铺,要的,不是随随便便的普通人的命,而是那些,该死而未死之人的命。那些人挖空心思,用各种手段拖延着自己的性命,却会在冥冥之中,对别人产生后果十分严重的干扰,这些人影响了秩序,我想他们也许需要在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阴曹地府里忏悔,而我需要做的,就是送他们下阴曹。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11-18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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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陈家的宅子是独立出来的,周围特别大的一片地方全都是属于我家的,而现在,应该是只属于我的。不过这四周,从我记事起就是一片荒芜不堪,高低不齐的杂草,霸占了除一条大路一片陵园跟一栋宅子之外所有的空间,最低的杂草也能到我膝盖处,而高的,是要比我的人还要再高一头,别说到晚上,就算是大白天的走在里面,人也会感觉到一种森然冷意,三伏天也不会例外。我有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在想,如果这地方是一片湖泊,这大概就跟湖中的芦苇荡一样了吧。 不过,在四处盖楼,房地产泛滥的今天,能在一座百朝古都,现今华夏的文化之都,国际上 都拥有很高知名度的大城市里拥有这么大一片幽静的空间,实在是难能可贵了。我也曾不可思议过,家里怎么可能永远的拥有这么大片大片的土地,尤其还是在今天。 也是后来才隐隐约约的发现,这片土地,好像是很多人的噩梦,令很多所谓成功人士谈之变色。而这片土地之所以是归我们陈家所有,追溯起来怕是也有上千年了吧,据说是某位先祖曾在一个朝代的司天监做监察时候,向当时的皇帝讨要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11-18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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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的情况,早就已经不得而知了。毕竟这么些年下来,有些口口相传从不见于纸面上的东西,可能在之前的某一代就已经断了,而到现在,也只是留下了让人臆想重生的只言片语。 碑刻店距离家里并不是很远,自行车慢慢悠悠的晃着,顺着家门口的路到了大路上,再拐个弯,约莫也就十五六分钟左右。 其实这家碑刻店的地理位置,也同样并不怎么好,坐落一条仿佛还停留在其八十年代的老旧街道的最后一户。而可能有些颠覆别人认知的是,在别的商铺都显得无比冷清门可罗雀的状况下,这家本应该罕有人迹的碑刻店,生意却红火的有些过分了。门口停满了各种名车,动辄便是百八十万往上,来这里的人也是非富即贵,他们的目的都相差不多,为求得一块碑,或是为自己故去的朋友亲人,或是为自己的后事早做安排。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11-18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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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哥,怎么才来,我哥都念叨你一早晨了,说……” 说话的是这家碑刻店老板的干儿子罗应卿,小我几岁,他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位数不多的几位挚友之一,同时也是这家柳氏碑刻的少东家柳同祀。 “说什么?你哥那狗嘴里从来都吐不出象牙来。”看着过来接我车头的罗应卿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笑骂了两句。从小在一块穿开裆裤长大的交情,二十多年了,早就看清了柳同祀的脾性。 “阿嚏!我就说怎么今天不停的打喷嚏,原来是你小子在念叨我,不过你还真说对了,狗嘴里如果能吐出象牙来那我还等着接店里的生意干啥,老早收拾东西去乡下养几窝土狗,然后等着它们吐象牙我数钞票了。”穿着旧布衣配千层底黑布鞋的柳同祀直接打开了二楼上的一扇窗户,用他那嘶哑的嗓子冲我说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11-18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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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的,这是刚刚完工了一个?”看着柳同祀衣领上还有没来得及清理的灰白色石头粉末,我带着些幸灾乐祸的问他。要说这柳氏碑刻,有个规矩特别变态,讲究个始终一体,意思是说一旦开始在石碑上动笔,这个碑不刻完都不能停手,想想一个人拿着碑刀在坚硬无比的石碑身上刻字的情景吧,大多数人恐怕连半个字都刻不出来就已经累的手腕使不上劲了。 “可不是么。”柳同祀苦笑着说道:“你先去后院里坐一会 ,我去洗个热水澡。” 对于柳同祀家我熟门熟路,一路走向后面的院子,从前厅中穿过时候柳家的几个伙计热热闹闹的跟我打了招呼,倒是把一众等在前厅非富即贵的客人惊到了,我听到有人低声打听我的来路。 要说柳同祀他家,别看是坐落在长安城里相对偏僻的地方,也别小瞧碑刻店的规模似乎并不是很大,但在这长安稍有些根底的大户,都对他们家保持着相当程度的尊敬,甚至是忌惮。这从流传在长安上层社会的一句话就能瞧得出来----宁推阎王墙,莫欺柳家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11-18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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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前怎样有时候看来是很重要,但越是富贵的人家就越是看重身后事,据说柳氏碑刻从很久之前,大概可以追溯到唐朝那会儿就已经在长安扎根了,自那时开始,就是整个长安碑刻行业的龙头,一直延续到现在也依然如此。但凡得罪了柳家,他们只用给同行们传句话,从今往后家里有了白事就干脆埋了人算逑,立碑之事想都别想,因为没有一家店会接这单生意了。这大概就跟在银行有了不良记录,从此想贷款门都没有是一个道理。 当然如果有人抱着财能通神的想法偏生不信这个邪,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柳家会让你明白现实这两个字是怎么写。 柳同祀家的后院很神奇,在这长安略显冷峭的初冬时节,在这完全曝露在露天之中的院子里 却感觉不到分毫冷意。柳同祀倒是跟我说过这事,说是还在民国时候有个奇人落难长安受了他家的恩惠,便在后来离开的时候给这院子里打通了两条地龙,一条节气龙,一条运气龙。节气龙调节一年四季的温差变化,运气龙则主兴旺,护佑柳氏运道不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11-18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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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喝茶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柳同祀已经衣帽整齐的坐在了我的对面,不得不说这货是有着一张特别俊的脸,就算是在这偌大的一个长安城里,也绝对是能排得上号的帅哥了。 “速度挺快的。”我看了看手里还剩下半杯温热的茶汤。 “如果哪天能把你揍了,我倒是不介意摆摆架子。”柳同祀的一双眼睛在说这话的时候开始泛青,就连声音也变得带上了三分诡异。这家伙,别看那一张俊俏的脸好像很有亲和力,但那骨子里,确是一个石头不说话也得上去猛踢三脚的狠角儿,只是可惜…… “等有那天的时候再说吧。”对柳同祀的异常我早就习以为常,弹了弹指尖上饼不并不存在的水珠,对他说道:“我要的东西,做好了没有?” “问的都是些废话,不过……”柳同祀沉吟片刻,很认真的问我,“你真的决定不大过?” “阴阳两隔便是阴阳两隔,难不成,你还觉得这阳间的繁缛礼节能影响到阴间的什么?”我微微摇头,柳同祀嘿嘿一笑也就不再多说,大家 都是明白人,知道什么事必须的做,什么事做与不做都无关紧要。在我的眼里,有些人是要搁在心里记挂的,而不是在特定的时间,于一个盛大的场面上拿出来耍猴戏给别人看。 更何况,就算是我有心大过,我家那地方也……不大合适吧。想着,我摇了摇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11-18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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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书那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12-07 23:13
                          收起回复
                            我越看郑起桥这个猪脚就是个笨蛋,越看智商就越低了又很自大明知道会有危险都没一点防备


                            15楼2015-12-17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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