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离情姑娘是否已有萧郎?”仍是起先那名男子问道。
“没有,我家姑娘还没有呢。”阮阮代离情回答道,样子十分急切,脸儿羞红。离情心中暗自笑道,她何尝没有萧郎?随即,离情眼神凝着楼燕飞和那白衣男子,楼燕飞心中一动,那白衣男子却只是自在的笑笑而已,仍然不为所动。
“离情姑娘总应该选个男子作为你的入幕之宾吧!”
“今日公子们出价也不需要了,离情只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在座的所有公子都不缺这些银钱,只要在座的公子对上我这对联,今日便可以和离情小酌,若今日没有机会,便算是无缘吧。”离情道。
“那便请离情姑娘出题吧。”楼燕飞开了腔。
离情清了清嗓子,道:“北雁相离,难道不销魂,不过半首南柯子。”
“东珠朝挂,其实几珠玑,只是空空一俗影。”起先那白衣男子道。
离情微笑,足以倾倒众生,道:“公子这首诗并无风花雪月之词,和此景不符,以我说就是对上二百联也说不完了。”
“南柳遗情,莫说多畅心,至多一缕冷花影。”楼燕飞站起来说道。
“离情姑娘,你觉得这个公子可好?”阮阮问道。
“那离情便请这位公子了,只不知道公子名讳?”离情道。
“在下楼燕飞。”楼燕飞站起身道。
“请楼公子这边请。姑娘要请楼公子到哪儿?”阮阮一边牵起离情,一边同楼燕飞说道。
“听香楼。”离情语气如冰,完完全全没了刚才的淘气。
[扬州 听香楼]
原道这听香楼并不在温香玉院之内,而是正在旁边,倒也是古朴典丽,飞檐翘角,室内布置更是不俗,也不熏香,只是放置些菱藕瓜果取其清香罢了。也没有俗气的颜色,倒是以银色青绿为主的。
来到离情闺房,已经是一更天了,离情自点上一根红烛,二人秉烛夜谈。
楼燕飞问道:“在我看来,离情姑娘举止言谈皆非凡品,如何做了这温香玉院的花魁?”
“楼公子不知道,离情自幼便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也不知道为何原先像是住在常州苏州那里,后来因为无人照管,溏心妈妈看我可怜,便收了我作干女儿。一直是疼爱有加,还教授我才华。所以才有今日的离情。”
“原来是这样一番道理。只不知道离情姑娘可否摘下面纱一看?”
“这次怕是不能了,以后若还有缘可见,便可见的离情的相貌了。”
“听离情姑娘口气,但像是有缘再见似的?真可惜楼某只不过游荡四处,云游四海,只怕难以和离情姑娘一见了。”说到此处,楼燕飞心中惋惜不禁,有些难以言喻的不舒适蔓延开来,倒像是那“相见时难别亦难”了。
“因缘际会,一切天定。”离情浅浅一笑,看得楼燕飞痴了。这一笑,包含的太多太多了,眷恋?不舍?阴谋?还是敷衍?没有人读得出来。
因缘际会,一切天定。
如何的正确言论?逆天的情愫,原是难以捉摸的,不怕其他,只是怕再难相见……
逆天情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