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事——基三遍地是狗血
目送那个年轻的小刺客离开，柳书墨回到房间，细细的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但是忽然间，他嘴角的笑意凝固住了。
柳书墨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在玉佩的中间，有一个‘巳’字，末尾勾起，衍生出一朵妖娆的蔷薇花。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虽然经常被嘲笑像个大姑娘一样，却依然我行我素的这样书写自己的名字——据说是为了纪念难产死去的母亲，名为蔷薇的女子。这个人，就是与万花谷大师兄裴元同一代的最小的弟子，同时也是柳书墨的师傅，裴巳。
柳书墨从梨绒绢落包里找出一卷霓霞线，将玉佩上老旧的红绳换下来，然后直接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塞进了层层叠叠的衣领里。
看来，是时候回谷一趟了。柳书墨心想。
十六年前，师傅忽然闭门谢客，独自居于山中，就连自己这个亲传徒弟也不愿见一面。柳书墨虽然好奇，却也并不违抗师命。
不过现如今，他却不得不扰师傅的清静了。
*
“师傅，书墨求见。”
柳书墨来到裴巳隐居的小木屋前，轻轻扣了扣门。
半晌，一个轻柔的声音从屋内响了起来。“何事？”
“前日，一少年赠与书墨一枚玉佩，似与师傅有关，特来询问。”
柳书墨放佛听到了一声幽幽的叹息。伴随着春日的微风，飘逸在离愁里。“进来吧。”
‘吱呀。’柳书墨轻轻推开了小木屋的木门。
木屋内的陈设相当的简陋。东北角放着一张木床，南边是一张书桌，一位隽秀的男子就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卷古籍。
眉目如画，原来不止可以形容女子。放在裴巳的身上，那是最恰当不过了。
柳书墨将玉佩递到裴巳的手里，他意外的看见自己一向不动如风的师傅竟意外的失了神。
“是了，那孩子……也该有十六岁了吧。”裴巳低声呢喃道。
柳书墨看看裴巳的神色，没有说话。这里面，大概有一个很长的故事吧。他想。
“他既然将玉佩赠与你，你就好好保存吧。另外，如果……”裴巳顿了一下，“如果再次遇到他，就帮我照顾照顾他吧。这孩子，我欠他良多。”
“……是。”
就连柳书墨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唐无心。
天宝十四年冬，安史之乱爆发。长安迅速陷落，百姓流离失所，唐明皇退至马嵬驿，天策府坚守洛阳。十大门派亦有有识之士入乱世，尽一己之力。
万花谷亦有不少离经修者加入天策府帮助军医救治伤患，柳书墨就是在天策府，见到了前来运送唐门重弩的唐无心。
“又见面了，小唐门。”
唐无心倏然抬头，便看见一个万花弟子笑眯眯的向自己走来。
露在面具外的黑眼睛闪过一抹疑惑，随后便是了然。“多谢当年救命之恩。”唐无心的声音不再是少年的稚嫩，而是青年男子清脆的宛如玉石碰撞的声音。
距离两人的初遇，已经过去了三年半的时间，这个少年的气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一点点的青涩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行走于黑暗处之人常有的神秘清冷的气质。
柳书墨看着那双一如往昔的骄傲的黑眸，忍不住轻轻碰了碰胸口放着玉佩的位置。
将重弩送到天策府之后，唐无心并没有跟着师兄师姐们一起离开，而是留在了天策府。用唐无心的话说，就是还需要留下一个人来检验一下重弩的质量，看看有什么问题。不过柳书墨知道，他只是想上战场而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唐家堡的暗杀高手，居然会向往上战场。
从战场下来，就算是最有经验的士兵，都必然是满身伤痕。更不用说唐无心这个本身就是擅长隐藏暗中一击必杀，而非近战抗衡的唐门了。
“每次见到你，都是满身的伤。”柳书墨将黑糊糊的药汁递给唐无心，“先喝了这个，等会儿给你换药。”
唐无心接过瓷碗，没犹豫，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柳书墨挑了挑眉，“把衣服脱了。”没有任何迟疑，唐无心立刻就脱下了染血的外袍。
唐无心的皮肤很白，但却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柳书墨轻轻将缠绕的绷带一圈一圈解开，偶尔触碰到他的肌肤，能感觉到细小的鸡皮疙瘩，还有指下硬硬的肌肉。
“趴下。”
柳书墨右手抠了一大块药膏，离经易道内功运转，生生不息的力量掺着药力渗入唐无心的经脉。唐无心只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经脉流转，唇间忍不住溢出了一声舒适的叹息。
只是冷不丁的，一股热气吹在耳边。“你觉得很舒服？”
柳书墨俯下身，贴着唐无心的耳垂说话，气吐如兰。因为唐无心是趴着的，所以柳书墨看不见他的脸色，却可以见到他的耳垂渐渐染成了淡红色。
“你以为，我给谁治伤，都会用上内力的吗？”
目送那个年轻的小刺客离开，柳书墨回到房间，细细的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但是忽然间，他嘴角的笑意凝固住了。
柳书墨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在玉佩的中间，有一个‘巳’字，末尾勾起，衍生出一朵妖娆的蔷薇花。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虽然经常被嘲笑像个大姑娘一样，却依然我行我素的这样书写自己的名字——据说是为了纪念难产死去的母亲，名为蔷薇的女子。这个人，就是与万花谷大师兄裴元同一代的最小的弟子，同时也是柳书墨的师傅，裴巳。
柳书墨从梨绒绢落包里找出一卷霓霞线，将玉佩上老旧的红绳换下来，然后直接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塞进了层层叠叠的衣领里。
看来，是时候回谷一趟了。柳书墨心想。
十六年前，师傅忽然闭门谢客，独自居于山中，就连自己这个亲传徒弟也不愿见一面。柳书墨虽然好奇，却也并不违抗师命。
不过现如今，他却不得不扰师傅的清静了。
*
“师傅，书墨求见。”
柳书墨来到裴巳隐居的小木屋前，轻轻扣了扣门。
半晌，一个轻柔的声音从屋内响了起来。“何事？”
“前日，一少年赠与书墨一枚玉佩，似与师傅有关，特来询问。”
柳书墨放佛听到了一声幽幽的叹息。伴随着春日的微风，飘逸在离愁里。“进来吧。”
‘吱呀。’柳书墨轻轻推开了小木屋的木门。
木屋内的陈设相当的简陋。东北角放着一张木床，南边是一张书桌，一位隽秀的男子就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卷古籍。
眉目如画，原来不止可以形容女子。放在裴巳的身上，那是最恰当不过了。
柳书墨将玉佩递到裴巳的手里，他意外的看见自己一向不动如风的师傅竟意外的失了神。
“是了，那孩子……也该有十六岁了吧。”裴巳低声呢喃道。
柳书墨看看裴巳的神色，没有说话。这里面，大概有一个很长的故事吧。他想。
“他既然将玉佩赠与你，你就好好保存吧。另外，如果……”裴巳顿了一下，“如果再次遇到他，就帮我照顾照顾他吧。这孩子，我欠他良多。”
“……是。”
就连柳书墨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唐无心。
天宝十四年冬，安史之乱爆发。长安迅速陷落，百姓流离失所，唐明皇退至马嵬驿，天策府坚守洛阳。十大门派亦有有识之士入乱世，尽一己之力。
万花谷亦有不少离经修者加入天策府帮助军医救治伤患，柳书墨就是在天策府，见到了前来运送唐门重弩的唐无心。
“又见面了，小唐门。”
唐无心倏然抬头，便看见一个万花弟子笑眯眯的向自己走来。
露在面具外的黑眼睛闪过一抹疑惑，随后便是了然。“多谢当年救命之恩。”唐无心的声音不再是少年的稚嫩，而是青年男子清脆的宛如玉石碰撞的声音。
距离两人的初遇，已经过去了三年半的时间，这个少年的气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一点点的青涩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行走于黑暗处之人常有的神秘清冷的气质。
柳书墨看着那双一如往昔的骄傲的黑眸，忍不住轻轻碰了碰胸口放着玉佩的位置。
将重弩送到天策府之后，唐无心并没有跟着师兄师姐们一起离开，而是留在了天策府。用唐无心的话说，就是还需要留下一个人来检验一下重弩的质量，看看有什么问题。不过柳书墨知道，他只是想上战场而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唐家堡的暗杀高手，居然会向往上战场。
从战场下来，就算是最有经验的士兵，都必然是满身伤痕。更不用说唐无心这个本身就是擅长隐藏暗中一击必杀，而非近战抗衡的唐门了。
“每次见到你，都是满身的伤。”柳书墨将黑糊糊的药汁递给唐无心，“先喝了这个，等会儿给你换药。”
唐无心接过瓷碗，没犹豫，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柳书墨挑了挑眉，“把衣服脱了。”没有任何迟疑，唐无心立刻就脱下了染血的外袍。
唐无心的皮肤很白，但却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柳书墨轻轻将缠绕的绷带一圈一圈解开，偶尔触碰到他的肌肤，能感觉到细小的鸡皮疙瘩，还有指下硬硬的肌肉。
“趴下。”
柳书墨右手抠了一大块药膏，离经易道内功运转，生生不息的力量掺着药力渗入唐无心的经脉。唐无心只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经脉流转，唇间忍不住溢出了一声舒适的叹息。
只是冷不丁的，一股热气吹在耳边。“你觉得很舒服？”
柳书墨俯下身，贴着唐无心的耳垂说话，气吐如兰。因为唐无心是趴着的，所以柳书墨看不见他的脸色，却可以见到他的耳垂渐渐染成了淡红色。
“你以为，我给谁治伤，都会用上内力的吗？”
